紅樓同人之月度銀牆 57勢頹

作者 ︰ 參商永隔

月兒回府,引發了府中掀然大波。()

樂管事自然先去見了大老爺賈赦與大太太邢夫人,將書信呈上,賈赦接過瞧了,轉手將信擱至桌上,「來前兒你女乃女乃如何了?」

「回老爺,馮嬤嬤給二女乃女乃扶過脈了,一切安好。二爺與女乃女乃再四叮囑奴才,千萬請老爺保重身體,府中一切離不得老爺。」樂管事再明白不過的人,乖巧話兒隨手拈來。

賈赦滿意的點點頭,叫人傳了月兒進來,只冷冷瞧了一眼,「萬姨娘自去院子抄寫經書為你女乃女乃祈福,待你女乃女乃回來再行發落。」

月兒滿月復委屈求訴無門,此時又听老爺如此發落自己,臉色青了又白,最終呈現一片青灰,「奴婢告退。」

待月兒退下,賈赦又問了些泉州近況,樂管事一一答了,方才滿意。老太太那邊听得萬月兒竟被賈璉遣了回來,立時叫了琥珀過來相問,賈赦長嘆一聲,看一眼身邊一直未曾言語的邢夫人,「此事還需太太來辦才好。」說完將桌上的信遞與邢夫人看。

邢夫人雖識字不多,看信寫帳倒也難不倒她,左手一展,賈璉的字映入眼簾。「這月兒將將到得泉州便氣得璉兒媳婦動了胎氣?」邢夫人將信將疑,「我瞧著那月兒,是有些心機手段,不會如此不懂事罷?」

賈赦早收過賈璉的信,要讓外人覺著賈璉懼內,有王子騰在,料想不會有人來為難王熙鳳,此時听邢夫人這般說道,嘴角下沉半分,冷笑一聲,「那萬月兒若真是個懂事的,便不會與你房里的劉婆子如此親近。」

邢夫人臉上青紅交加,半晌才道,「老爺如何得知的?」

,「若我說,這是璉兒媳婦走前告之的,你可是要惱她了罷?」賈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眯著眼笑道,「她早知你會如此反應,只叫璉哥兒私下說與我听,叫我替你盯著點她二人。那婆子可是珠兒媳婦身邊小丫頭的娘,早幾年便隨了二房,我琢磨著你我二人,該中了多少算計去了?」

「老爺早便知曉了,如何不開發了她去?」邢夫人心中惱怒,只是媳婦兒不在身邊,不能親自責問,身邊老爺又不敢得罪了去,一口郁氣悶在心中,怒氣翻騰,「璉兒媳婦如何不直接說與我听?」

賈赦撇她一眼,「她手上又無證據,你如何能信她,少不得還要怪她插手你房里的事。老太太那邊,少不得挨些數落的,我還有事要辦,先去了。」

說罷起身,也不管邢夫人臉色如何,徑自出門而去。

請了琥珀進屋,邢夫人面色陰沉如墨,「琥珀等了些時候吧,既這樣我也不瞞你了,你去替我回老太太,就說月兒這賤蹄子,心思陰狠,一去泉州便叫你二女乃女乃動了胎氣,璉兒打發了樂管事遣她回來,老爺也已罰了她在院里抄經不得出門,連帶我也發作了一頓,怨我不曾好好管教。」

琥珀本就知曉大太太說話時常刻薄,這次顯是動了怒,心中早信了大半,實在不願接下邢夫人怒氣,忙笑道,「大太太您且息怒,奴婢這便去回老太太。」

邢氏擺擺手,兀自生氣。琥珀見她氣得狠了,忙行了禮退了出去,出了院子揮手招過附近的小丫頭問,「方才大老爺與太太可是?」

小丫頭隨琥珀眼光掃過邢夫人院子,忙噓了聲,道,「方才萬姨娘從屋里出來,臉色白得嚇人。大老爺出來的時候姐姐不也見了,鐵青著臉呢!」

琥珀不疑有它,放了那小丫頭,徑自回了主院。

老太太听得琥珀回報,心中疑慮,只是月兒已被賈赦禁足,為了個玩意兒似的妾室,實在不必落他面子,便也罷了。第二日邢夫人請安,老太太終未輕易饒過,好一番敲打。末了王夫人提起,璉哥兒在外差辛苦,如今鳳哥兒又有了雙身子,難免有照顧不周的時候,月兒不中用,不如叫憐兒過去,她向來知事,想來不會如月兒那般不服管教。

邢夫人心中暗恨,璉哥兒信中說明,不需叫人過去泉州,徒添紛擾罷了,不好直說,只得冷笑打斷,「二太太一番好意,我倒要替我那媳婦兒好好謝謝你這個嬸娘了,月兒是老太太賜下的尚且如此,憐兒這小蹄子就更不可說了。」她是故意這般說話的,橫豎今早已被好一番敲打,心中邪火難消。二太太一個嬸娘,三番兩次插手佷兒房中之事,只要她擔得起這個名聲,自己又何妨再送她一程。

王夫人被人一番搶白,心中不悅,掃了邢夫人一眼,不再說話。

月兒已經回來,老太太一早猜度這些事該是自己那個孫媳折騰出來的,復又想起離府之前二房吃的暗虧,心中惱怒。又瞧著眼下里二人斗法,連自己也捎帶上了,冷哼一聲,「既這樣,少不得我要割愛了。琥珀,去收拾收拾,明兒隨了璉哥兒差來的人一道去泉州,好好伺候你二女乃女乃。」

王熙鳳完全沒想到自己是躺著也中槍,不過,此時尚有邢夫人在,若真叫琥珀成行,還不知老爺要如何發作她,立時上前說勸道,「老太太,琥珀是您跟前得力的丫頭,若一時離了,旁人伺候定不如她,到時老太太心里不自在又是何苦。璉哥兒年紀輕輕的,多吃些苦也是好的,況他昨日信上說了,無須操心他們夫妻,璉兒媳婦自會將一切安頓妥當。老太太老爺在府里養好了身子,得了機會他們接老太太去泉州頑。」邢夫人見賈母依舊發一語,按下心中不耐,「老太太,您心疼璉哥兒,這份情媳婦替他領了,只是老太太身邊還有寶玉和三個丫頭,二太太那邊,還有蘭哥兒,都是老太太您的至親骨肉,他們年紀尚小,身邊若有老太太的得力丫頭照顧,老太太也能放心一些不是。璉哥兒這般大了,還能與弟弟妹妹們爭寵不成?」

賈母方才確實惱了,此時被邢夫人一勸,想到寶玉身邊的大丫頭也到了年紀,待放出去了他身邊就無一個體貼之人,這叫她如何放心。「也罷了,璉哥兒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了,叫吃些苦也好。」

琥珀見機上前,委委屈屈道,「老太太,奴婢不想離了老太太跟前兒的。」

王夫人見此事不成,也只得順坡下了,「璉哥兒大了,不比從前,倒是我多事了。」

邢夫人看她一眼,心中暗恨,你不掛落我你會死,「兒孫自有兒孫福罷了,二太太身邊的蘭哥兒需要操心的時候多著呢。」

賈母瞪她二人一眼,方才說道,「寶玉身邊的丫頭再過兩年就要放出去了,二太太你也留心著點,尋幾個妥當機靈點的丫頭備著。蘭哥兒還小,隨她母親一道住著,一時倒也用不上的。」

提起寶玉,王夫人只得將心思轉過來,矮一矮身子道,「媳婦省得了,勞老太太費心。」

幾人說笑兩句,各自散去,王夫人此時回到院里,卻見賈政正在自己屋里坐著。「老爺可是有事?」

「銀月這兩日身上不大自在,請了大夫來瞧。」賈政端坐正上方,面露微笑。

「她倒是沒跟我提,大夫瞧了可怎麼說來著?」王夫人將手擾在袖中,臉上就露出如賈政一般的笑意。

此時賈政拂一拂衣衫起身,「銀月有了身孕,你且照顧拂一二罷。」說完轉離去。

王夫人立在屋內,半晌不曾動。

幾日後,樂管事帶回來賈赦的回信,以及府中愈演愈烈的八卦。老太太將身邊的丫頭珍珠拔給寶玉了,二房的銀月有了身孕,璉二爺屋里的萬姨娘不知為何被老爺禁了足,隔了幾日又惹惱了大太太,被打發到莊子上去了。另一位姨娘憐兒,也被大太太勒令不得隨意走動。

銀月居然這麼快就了身孕,王熙鳳覺得,要重新估量她的能力了。賈政居然越過了王夫人直接叫人去請大夫,這麼沒臉的事,想來這個姑媽又要記恨到自己頭上了。雖是個小妾懷孕,好歹自己是她舊主,正好借著機會聯系一下。在庫房里翻了一兩樣不打眼的東西,交了陪房李三去跑這趟,叫李三去找了銀月的弟弟,替自己帶兩句話。「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若得子,我會送她一份大禮。」

她是聰明人,無需王熙鳳說得太明白,銀月要緊緊抓住賈政,保往兒子才有勝算,屆時,自己不介意推她一把。嘆口氣,「幸得早出來了,不然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安兒上前將火爐里的碳拔一拔,「女乃女乃,這蓮子羹熱好了,現在喝麼?」

「端來吧。」王熙鳳搓一搓手,現下里已是初冬,就算泉州不像北地,也有些冷了。「再過兩日,平兒的信也應該來了。」

天氣一日冷似一日,劉順兒也帶來了平兒的信。一切如常,因著年關將近,南邊漸漸平*潢色小說

劉順兒將兩間鋪子一年的帳冊交了上來,王熙鳳此時月份漸重,賈璉心疼不叫動作,只是自己得了空抽查一下,劉順兒雖比他父母機靈些,倒也是個知機的人,自家主子現下有了實缺,听老子娘說過二爺夫婦極得泉州百姓愛戴。是以並不曾在帳冊上做什麼手腳,王熙鳳本就不是個苛責的人,見他頗為規矩,心下倒也滿意,留了兩日就叫回去了。

這是王熙鳳在這里過的第二個年了,早早的采買好東西,賈璉又提前將公務處理了,得了兩日功夫陪她四處走走,那戲院子如今辦得有聲有色,原先叫人搭的長棚,愈發的長了起來,不過冬日里到底冷些,好些小販挨不住早早便回了。在外頭走了走,自覺有些累了,便坐了轎子回府,方才坐定,就听外頭人說,西京來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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