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月度銀牆 72變動

作者 ︰ 參商永隔

「五日恐難來回。《》」除非他是神行太保,日行一千夜行八百。

賈璉笑道,「走官道辛苦幾日晝夜兼程,五六日總能回的。」

王熙鳳懶于糾纏這些小事,遂將此事撩下不提。因著方才睡醒,這會子吃過飯實在是睡不著了,又恐擾了賈璉歇息,便領了小紅小紫去了小書房,預備將這些年積攢的一些書籍整理一番,挑幾本游記出來與黛玉交換著看。

這幾日被馮嬤嬤著令臥床休養,實在百無聊賴,得了機會便往梨香院去借了書回來消遣。黛玉听得王熙鳳亦有游記之類書簡,十分喜歡。先時于林府中林如海管教得嚴,並不曾看過。王熙鳳倒不覺得游記類的書籍有什麼不妥,遂應了黛玉,得了時間好好挑上幾本,叫丫頭送去給她。

自黛玉姐弟來了榮國府,老太太萬般憐愛,寢食起居皆比照寶玉安排,黛玉自覺客居于此,行走坐臥一處都不肯失了規矩,惟恐他人恥笑自己姐弟無人教養。平日里只守在梨香院里照顧瑞哥兒,得了閑與王熙鳳說一回話,下午半日時間都跟南嬤嬤學習禮教規矩,一日都不曾懈怠。

嬸娘自那日回去後隔天便有消息傳來,她已將自己半是懇求半是威脅的話轉呈叔父王子騰,眼見得再過兩日薛姨媽一行便要抵京,謙兒方才自泉州打馬回返。

王熙鳳沒瞧見,一路長途奔波的謙兒那兒狼狽不堪的模樣,賈璉將哥哥王仁的回復的書信交到她手上時,王熙鳳忽然覺得手有些抖。「修遠。」

「你且放心,我不是那慳吝的人,那小子是辛苦了些,現下得了銀子家去了,我叫他歇個兩日再來當差。」賈璉見她激動,遂扯了些旁的分散她注意力。

「嗯。」輕輕點頭,將王仁書信捧于手上。賈璉還不曾拆開,笑著撿了上頭寫著自己名字的信封,將信展開。

「熙鳳吾妹並妹婿︰

見字如晤。

……」

哥哥王仁于信中說道,已由賈璉所寫信中知曉蟠哥兒之事,心中感嘆實多。若無妹妹願意壓上身家為自己一番綢繆,想來此時的自己與那薛文起並無二樣。薛家哥兒尚有百萬身家由他揮霍,而自己所有,不過父母所留微薄遺產。如今想起,心中只覺萬分慶幸,對于妹妹妹婿所請,定當竭盡全力,一來想與妹妹與為依仗,二來也能稍稍回報叔父養育之恩。

王熙鳳看完將信遞予賈璉,手中仍留了一封,以重漆封口上書叔父王子騰親啟,想來這便是哥哥寫給叔父,勸其不要插手薛家之事的信了。

賈璉很快看罷,將信收起還給王熙鳳。「事不宜遲,我親去一趟叔父府上,最遲不過明後兩日,薛姨媽便要入府。」

王熙鳳將王仁寫給叔父的信交給賈璉,又備了禮,待賈璉收拾妥當後一並交了他帶去。

晚間賈璉回來得十分晚,王熙鳳直等得睡著了仍舊不見他回府。將近子時,王熙鳳被外頭動靜驚醒,側身細細一听,原是賈璉喝得大醉回府。忙起了身,吩咐小紅小紫打來熱水,又熱了醒酒湯來,好一番折騰方才服侍著他睡下。

看一眼賈璉熟睡模樣,知是沒法知道結果了,只得嘆口氣復又睡下。第二日賈璉起來時王熙鳳亦醒了,見他徑自穿衣洗漱,只支著頭盯著。

賈璉原想著再吊她一吊,卻見她可憐兮兮的拿眼望著自己,到底不忍,笑道,「且將心放回肚子里去。」

「叔父同意了?」王熙鳳兩眼神光一閃,「那你昨兒怎的回得這樣晚?」別以為事情辦好了就可以在外頭胡混。

賈璉一時好氣又好笑,「你道此事容易?我瞧著叔父也著實為難,若換了旁人,你瞧他理不理這事兒。只是薛姨媽到底是他親妹,加上還有咱們府里頭的二太太,兩位一起相求,叔父哪里推拒得了。」

王熙鳳點點頭,「我知道,可是我父親,還是叔父親兄呢。」說完自覺此話可笑,嘆口氣道,「我知道先時我的話說重了,定是教他傷心了。」

賈璉拿眼瞧她一回,「你也知此話重了?不然昨兒個我做低伏小的是為著什麼?還不是為你填這窟窿去了。」

「原是這樣,委屈咱們二爺了。」王熙鳳撇了嘴嘻嘻一笑,緊了緊被子作勢行禮,復又嘆息道,「我實在沒有旁的法子了,待過了三個月,親去上門請罪罷。」

賈璉學著王熙鳳的樣子丟了個白眼,又行至床邊捏了王熙鳳的臉笑道,「看在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份上,給你機會晚間好好補償于我便饒了你。」

「……」

也不知賈璉與叔父是如何商議的,待隔日薛姨媽一行終于到達榮國府時,她與二太太王夫人的臉色都是十分難看,見了王熙鳳更是皺起眉頭。只礙著她懷有身孕又是在老太太房里,不敢十分為難,只強打起笑來應付。

王熙鳳心知肚明,薛姨媽和王夫人想來不會就此作罷,定要再走旁的門路來救薛蟠。這些事兒賈璉一早想到了,王熙鳳倒不十分擔心薛蟠如此容易就出來了,她第一回見到另一個不二女主薛寶釵,心中十分興奮,正興致盎然的打量著呢,哪里還有心思去管二人不斷投到自己身上的陰鷙眼神。

黛玉是薛姨媽到了之後才來的,先請了罪,又與眾人見過禮,方挨著老太太坐了。

只見寶釵十分端方大度,容貌雍容艷麗,臉上時常帶著笑意,嘴角抿起時隱隱能見著一對梨渦,與黛玉竟在伯仲之間。寶玉見又來一個如玉似花的姊妹,心中歡喜不禁,纏著寶釵再三追問,平日頑些什麼,讀什麼書。寶釵一一答了,寶玉忽然問,有玉不曾。

場中之人俱是一愣,黛玉想起先時王熙鳳差來紫兒特特叮囑之事,至此時方才明白,這人自己生來帶玉,便以為人人絲皆有,是以見人便問,若答得不合他意,少不得又生一回閑氣。

寶釵抿唇一笑,「原先听母親說起,姨母家的寶兄弟生來帶玉,是大富大貴之兆。這樣物件豈能人人皆有,玉我也有的,只不過不及你的罷了。」

寶玉听了不免失望,心中氣悶,王夫人最是了解自己的兒子,見他面上不虞,恐他又使性子,忙安撫道,「各人緣份不同罷了,你有玉不錯,你寶姐姐卻也有個金鎖的。」

王熙鳳也正憂心,恐寶玉脾氣上來要摔玉,惹得寶釵頭回進府便沒臉,此時听王夫人這般說道,心中頓時有種有什麼亂入了的感覺。

寶玉听罷便要看那金鎖,王夫人眯著眼笑道,「你瞧你寶姐姐身上可帶了不曾,橫豎她都住在咱們府里了,想要見見何時不能。今兒你姨媽也累了,先教她下去安頓才好。」

賈母笑道,「二太太你便去幫著薛姨媽安置了,晚間治了席面給薛姨媽接風。」

薛姨媽听了,忙起身道謝,寶釵亦隨分從時行了禮,與屋里眾人一一道別,這才下去安置。待她們一走,邢夫人亦起身請辭,老太太點點頭叫她自去。一時屋內便只得寶玉黛玉並王熙鳳與三春幾人,老太太嚷著無聊,要人陪著打葉子牌,王熙鳳哪里會打,再三告饒,最後還是黛玉探春鴛鴦三人陪的老太太。

寶玉一時無聊,便想到園子里摘些花來做粉,王熙鳳見狀忙拉了他與迎春到外頭坐下,「寶兄弟平日里讀的都是什麼書?」

寶玉一听王熙鳳問他這個,以為她要勸自己向學,立時便有些惱了,「鳳姐姐如何要問這個,莫不是與璉二哥哥呆得久了,也變得俗了?」

王熙鳳也不理會,只笑道,「平日里只听底下人說,寶二爺聰穎,于詩詞作對一事上十分來得,我雖也愛這些個東西,到底沒甚天賦。前兩日得了個上闕,至今不曾想好下頭的,今兒瞧見寶兄弟了便又想起來,不如說與你听,也幫著聯個下闕可好?」

寶玉見是自己曲解了王熙鳳,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底下那些個奴才在說,其實我也不大行的,不過鳳姐姐既開了口,便說來听听,我勉力而為罷。」

王熙鳳抿嘴,「我想這上闕時,是因著看了本游記,十分佩服從邊征戰之人的萬千豪氣,寶兄弟若要接,還要不曾月兌了這範疇才成。」心中暗嘆,王抄抄同學上場,各路大神還請原諒小的剽竊。王熙鳳不過是想難住寶玉,也免了他去園子里摘花采草的,叫他老子見了,又挨一回訓,抬頭見他兩眼灼灼,一副摩拳擦掌的樣子,不由笑道,「若接上不上,也可求助于姊妹們的。」

寶玉連連擺手,「不好不好,鳳姐姐我快快說罷。」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

喇叭聲咽。

此為上闕,我不過一個要求,氣勢如虹。」王抄抄同學說完起身,「時日不早,我回去看看巧姐兒去。」轉身到了里屋,向老太太請辭,老點點正打得高興,只揮了揮手便看牌去了,拿眼打量黛玉及屋里眾人,點頭示意後方才退了出去,走到門邊見寶玉正用心思索,也不打擾他,只笑了笑與迎春告辭。

晌午時分賈璉回來,帶回來一個消息,今上準了林姑父告老的折子,許其居于西京。而接任他成為下一任巡鹽御史的,便是此時正客居于賈府的賈雨村。王熙鳳難以致信,瞪大了眼楮看著賈璉,「不是說,不拘哪里隨便挑個虛職叫他去了便成,如何竟成了巡鹽御史?」

確實如此,賈璉于早前幾日與舅舅商議之後,覺得此人貪酷不說,其性情也十分放蕩不羈,實在是個難以控制的人。一時感覺頗為棘手,最後想了一轍,索性叫賈璉去厚著臉皮求一求五皇子,將此人性情如實報過。若五皇子覺得此人可用便用,若不能用,便隨便尋一閑職叫他去任了便成。這不,才兩日時間賈雨村的任免便下來了。

于外人看來,這巡鹽御史著實是個肥差,江南鹽政上繳國庫的稅銀,歷來便是朝庭主要稅收來源,此番林如海與賈府引薦,竟能將叫這賈雨村替了巡鹽御史,直達帝心,這賈府能力實在不可小覷。

賈雨村自是再三謝過,立時便起程南去任上。自他走後,西京城里一時間外頭流言四起,原先已不怎麼走動的四王八公,均都下了貼子請老太太過府吃酒。老太太本就十分不耐煩這些個應酬吃請,一律推了,只撿了兩家要好的與兩位太太一道去了一回,便再也不欲出門。

賈府二位老爺均與賈璉一樣,連著數日都在外頭應酬,沒得哪一日不是酩酊大醉的。王熙鳳深恨于此,卻又無可奈何,只得每日里備了醒酒湯,等他回來。

王熙鳳約模記得,原著中薛蟠進京之時,叔父王子騰已被點為九省統制了,現下卻一直沒有動靜,偏她又不了解九省統制與京營節度使哪個更重要些。得空問了賈璉一回,賈璉再三看了她一回方道,「京營節度使手握京畿兵權,品級雖不如九省統制,于朝中誰不敬他三分。至于九省統制雖也是領兵之人,只是若無皇命卻是調不動一兵一卒的。」

王熙鳳噢了一聲,不再言語,賈璉道,「你如何有此一問?可是叔父那里又有什麼消息?」

「沒有,我不過隨口一問罷了。」王熙鳳嘆口氣,如此的話,不升官倒是好事了,「蟠哥兒的事如*潢色小說

賈璉也不追問,見她問起薛蟠的事,冷笑道,「如今咱們府里風頭正勁,那應天府最是知機,只說正在緝拿在逃嫌犯,卻不曾派出一兵一卒來西京抓人,那馮家偏又無人出頭,家奴先時還問了幾日,到後來無奈,時氣漸漸熱了起來,只得草草將人埋了。」

王熙鳳皺眉道,「難道便要這般不了了之?」叫這呆霸王知道了,說不定還要借了賈府威勢在外頭作威作福。「若我有兒子定要好生管教,至少也不該如此枉顧人的性命,任意胡來,終有一日這薛家家業要叫他敗盡了去。」

賈璉亦有因著自家如今正處在風口之上,原想請父親出面管一管那如月兌韁野馬一般的薛文起,只是一想自家父親的性子,惟恐鎮不住那呆霸王倒也罷了,若還跟著他學了些壞的來,豈不是叫他無處哭訴。想了幾日終是尋了個由頭,將其拐至叔父王子騰府上,再三求了叔父嬸娘,將其嚴管。

王子騰早有心要管他,只他不上道,如今得了機會,哪里肯放過。叫人傳了信于賈府給薛姨媽,又將身邊親隨拔了一人過去,時時盯著,行走坐臥,但凡有一個錯處,皆都要來糾正,有不听的,立時罰跪一個時辰。那親隨跟隨王子騰頗久,任薛蟠百般花言巧語,總不肯退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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