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邪君子 第二十八章 約戰

作者 ︰ 瞎子十二

一個成年男子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之間發生了那種事情,從倫理上而言,絕大多數人還是很難以接受的。я思路客я

曾經柳原得知自己即將到來的命運後立刻爆發出極大的憤怒並且開始了激烈而漫長的反抗,而當時小丁對他也報以極大的同情,他沒有見過更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但想來那是極為惡心的事情,何況委身仇人本來就令人作嘔。

可如今,柳原卻已經完全融入了這個角s ,或者說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不但接受了這樣的事情,還甘之如飴。

在看見的白絹上的法門斷句之後,小丁曾經偷偷潛入宋主簿的書房想要獲得更多,那些斷句在別人眼中可能算不上什麼,但對他來說卻是至關重要的寶貝,是解決三功合一的關鍵。

但是在書房,小丁看到了非常丑陋的一幕,那本是男人和女人之間做的事情,他也曾見過多次,李家村的李老四,他的義父母還有盧家莊園的僕人們,都會在美麗的夜晚輕輕搖曳起木床,並且不停的發出沉重的喘息。

當然,旁觀者是無法體驗到其中的美妙的,但也會隨之心猿意馬起來,也難以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仿佛全身血液正一齊朝腦袋涌來。

如今,對象陡然變成兩個男人,所有的聲音都變得如此骯髒,而且令人胃里泛酸。

燈是熄滅的,但小丁仍舊能看見柳原高高撅起不停搖晃,口中還不停的呼喚著他的五哥,宋主簿則越來越興奮,好像要用盡全身力氣來折騰,二人的叫喊聲也越來越大,藏身屋外的他只能拼命捂住耳朵收緊心神,將注意力集中在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上,得手後立刻落荒而逃。

隔天夜里柳原仍舊如往常一樣來藥房後院,卻不是來向小丁尋求修煉上的指點的,走路也變得格外小心。

「你……能不能給我些藥。」柳原走到小丁身側低聲說道,盡管他埋著頭,還是能看見他臉上的ch o紅一直連到耳根處。

「柳原,你就打算一直這樣?」小丁無奈的抓了些止血止疼的藥熬制成膏交給他,並且細細的囑咐了用法和用量,還有一些必須要注意的事項。

「叫我如是。」柳如是再次向小丁強調他已經改了名字,一直以此自稱。

「好吧!你還想要復仇麼?他可是你的仇人。」小丁刻意壓低聲音,盡管這里是後院,是他的私人禁地,可最近老是有一些陌生的人前來窺視,他不得不防。

提起家仇,柳如是全身都在顫抖,並且拳頭捏得咯吱作響,一直緊咬的牙齒將唇皮刺破直至流出血來,雙眼死死的盯著小丁不放,可沒過多久,這憤怒的姿態卻化成一聲幽幽的嘆息,隨即就垂下腦袋,根本不敢抬頭和小丁對視,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軟弱無力。

「五哥……他不一樣,他……人很善良的,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凶手另有其人」。

「這就是你就高高撅起,盡心侍候他的原因?」小丁發出一陣冷笑,毫不留情的刺痛柳如是的心。

柳如是沒敢反駁,腦袋埋得更低,過了好一會兒才用細小的聲音說道︰「五哥說過會幫我報仇的」。

「真是可笑,那你還練什麼浩然訣,等著你的五哥幫你報仇不更好!」小丁十分憤怒,幾乎要忍不住動手打人的y 望,手已經高高揚起,但最終還是听從理智而輕輕放下,現在還不到惹麻煩的時候,可滿腔怒火已經被點燃,他只能向一旁的假山巨石上傾瀉。

巨響明顯讓柳如是嚇壞了,他抽噎了一會兒,才囁嚅的說道︰「我從沒有忘記過慘死的家人,經常在夢里見到他們讓我報仇的聲音。」

「那你為什麼還……」小丁余怒未消,眼神駭人,盯得柳如是不禁退後幾步,這才說話。

「可我總得先活下來,你命比我好,還有許藥師護著你,可我不一樣,無依無靠,也沒有修煉過什麼心法,只能膽戰心驚的祈求平安。」

「許藥師也不在了。」小丁眼角溫熱,轉過身去,似乎能看見許藥師腦門上隨風飄逸的稀疏白發,頓時心里又是一緊,久久都沒緩過來。

「你要小心些,我從五哥那里听說了一些事情,有人……有人想要你交出許藥師的腰牌。」

小丁的鼻子還有些發堵,呼吸不暢,所以緩了緩,才斬釘截鐵的說道︰「腰牌在我這,誰也拿不走」。

「那……我走了,有事我和五哥會照應你的。」柳如是似乎松了口氣,掏出絲巾擦了擦淚水,還補了點脂粉掩蓋眼角的淚痕,這才扭起腰肢款款離去,來時如何,去時也是一樣,再沒有半點陽剛氣息。

這一次小丁沒有相送,他一直在思考著柳如是剛才說的話,是誰想要許藥師的腰牌?而且照此看來,礦山里的執事們似乎很樂見其成。

但不管怎麼樣,腰牌他是一定要牢牢抓在手里的,這不僅是師父留給徒弟的遺物這麼簡單,還關系到他的整個計劃。

藥師的身份是個很好的偽裝,也是他實施復仇計劃的重要一環,如果不出意外,七r 後將由他代替許藥師前往山洞為活死人送行,屆時他可以借機繼續探查山洞的秘密,並在恰當的時機將之轉化為復仇的烈焰,直至把整個孔雀山莊點燃。

不過,事實已經擺在眼前,有人想在背後算計他,而他卻對對手一無所知,所以他決定明天一早就去找莊雄商量這件事情。

可是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決定好的事情卻最終沒有成行,聖水的毒x ng忽然毫無征兆的發作起來,並且是有史以來最劇烈的一次,這可能與他一直沒有服用解藥有關,他只能藏身隱蔽的地方,用銀針封住竅穴開始陪著痛苦進行漫長的時間旅途。

痛楚是如此劇烈,小丁甚至感覺自己的心跳無數次停滯又無數次復蘇,而每一次復蘇都伴隨著更大的疼痛,四肢麻痹得像是有萬千螞蟻在身上噬咬抓撓,過程還未結束,他已經虛月兌,最後干脆給自己吃下「作死」藥丸,想要直接昏死過去,卻又再次被痛醒。

時間也許只過去幾個呼吸,或者一整年,或者漫長的一生,小丁身上的痛楚終于開始逐漸減退,但好一陣子他都沒辦法從地上爬起來,耳鳴聲將他全身籠罩,眼前一片模糊。

許藥師在札記當中記錄了聖水的所有x ng狀,也破解出部分藥方,每一次毒x ng發作都是他親身體驗的好機會,現在小丁也開始明白,要在巨大的痛苦當中維持思考分析的能力要付出多大代價,他覺得他有必要再次研讀師父留給他的財富。

小丁恢復行動能力以後立刻返回藥房,許藥師的遺物除卻腰牌都被他藏在暗格當中,乾坤戒的空間太小,里面滿滿當當的存放了不少藥材和瓶瓶罐罐,都是許藥師留下來的珍貴家當,但是現在他才明白,只有那些札記,才是最為珍貴的東西。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令小丁有些措手不及,他竟然在藥房外被幾名身穿學徒服飾的人攔了下來。

「你們是誰,為何擋我去路?」小丁極力忍耐心中想要揍人的沖動,和顏悅s 的和對方說話。

對方並不領情,反而更加趾高氣揚。

一名胖胖的學徒用鼻孔上下打量小丁片刻,慢條斯理的說道︰「現在這所藥房已經歸我們林藥師所有,一干閑雜人等不得隨意進出,還有你最好識相點兒,早早把腰牌交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小丁沒有吱聲,當下運起身法繞開攔路的臭蟲直奔藥房內,沒有腰牌那林藥師無法進入後院,但保不齊有什麼其他的手段,他得搶先把札記收好,其他的事情可以隨後再說。

可剛進屋,小丁就被一股看不見的氣牆給彈了出來,隨後屋內傳出一聲喝罵。

「哪里來的野小子,敢在我的地頭放肆。」

小丁穩住身形,抬眼看去,見到一名長得尖嘴猴腮的白衣老者正大馬金刀的坐在藥房內,手捧一堆藥材,正用玩味的笑容看著他。

雙方實力在剛才的交鋒當中立刻就分出了高下,小丁剛從慌亂的心情當中理清頭緒,就再次承受對方的打擊,他發現自己腰間的腰牌已經到了對方的手上。

林藥師臉上笑意盈盈,仿佛完成了多年心願,嘴角的八字胡跟著一顫一顫的,渾身上下無不顯露出得意,過了好一陣,他才以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對小丁說道︰「你的實力不夠,不足以再擔當這首席藥師,腰牌暫時歸我保管,你再去修煉個百八十年的再來向我討還吧」。

藥師們雖然可以修煉,但卻不是什麼高明的內經心法,多以養生歸元為主,除非行了大運突破先天之境,否則活到八、九十歲就算是長命百歲了,所以,林藥師的言下之意就是說,你這輩子甭想了。

听了這話,小丁反而冷靜下來,他仔細打量林藥師,忽地從戒指里拿出一株藥材一分為二,將另一半拋到了林藥師的腳下,這是約戰的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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