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總覺得,一切事情在自己收到那塊懷表之後,都變了。
「也許,正是像爺爺說的那樣,我有著不平的使命吧!」他倒是平穩住心態,把視線轉移到了瘋子那兒。
「你這是怎麼了?」瘋子被楊飛盯著,有些緊張地,其實有點心虛了。
「那麼,瘋子,現在先不說魂鏡的事情,我們談談另一件事情號嗎?」楊飛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瘋子有些拘謹地走到自己的椅子旁,坐了下來。
「你想說些什麼!」
「你們說我夢游的事情,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合計起來整我的?」楊飛看著瘋子,不給他任何掩飾的機會。
「這個?你怎麼就問我啊?海子不也在這里嗎?」說著他指了指正在修理著風扇的海子。
「我就問你,希望你不要說假話!」
從教室回來的時候,楊飛突然有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的身邊也有著一些奇特的力量,分辨不清。直覺,一直是楊飛最敏感的東西,似乎沒一次失誤過。
「好吧,那天是我們五個一起去的,三叔、海子、扇子、老劉還有我,那天是老劉說那邊有個人像是你,于是我就前去看了下,果然是你,還和你打招呼,可是你理都不理我們,裝作不認識似的,我們就以為你有什麼不好說的事情,就走開了!」瘋子倒是說的很自然。
楊飛開始沉思了,「我到底怎麼了?到底是誰想要算計我呢?」
這麼熱的地方,楊飛最喜歡的事情就是沖涼了。
有個形象的比喻說這里的氣候︰「一大早躺床上是紅燒,加了床席子是鐵板燒,下床後是清蒸,出門去是燒烤,到游泳館去水煮,回來路上被生煎,回到宿舍里還要回鍋……」
突然楊飛感覺頭有些眩暈,也許是被冷水沖擊太久吧!楊飛這麼想著,結束洗澡,拿出《機械智能化教程》看起來。
因為夢太多,楊飛覺得自己大腦的記憶力在不停地衰退,眼楮和腦子都不怎麼好使。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這是楊飛掛在書桌上的一個座右銘,他也一直這般要求自己。
看著書,楊飛覺得那些文字似乎在跳動,似乎在打架。楊飛越來越心煩,他討厭幻覺,討厭噩夢。
楊飛爬上床,帶上眼罩。
一天,終于要結束了,楊飛感覺好累好累。
就在意識恍惚的時候,瀕死體驗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一種高空墜落的感覺出現,腳先著陸。「啪!」右腳重重地撞擊在床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呆子,你沒事吧?」瘋子喊道。
「沒事沒事……」這麼說著,楊飛倒是有些心虛了。
這只是他睡前的一道關卡,只要出現這種夢與現實混淆的情況,晚上的夢就不會那麼的平靜。
一片空白的世界,沒有任何的事物,楊飛覺得自己也僅僅是一個意識存在體,這就是夢的世界。
突然,空白的世界破碎了,是的,破碎了。
「這是一片鏡子?」楊飛疑惑著。
似乎,他感覺自己的分辨能力正在慢慢地減弱,他漸漸地忘卻著自己身在夢的世界中。
漸漸地,空白在變得暗淡,楊飛看到了自己。在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人,而那個人就是另一個「他「。可是轉瞬間,「他」消失了。
「該死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楊飛開始驚慌失措了,「扇子,扇子你在那里?」
楊飛隱約看見遠處有一個人影,可是隨著他的前移,那個影子也在前移。距離,他們之間一直保持著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
「你到底是誰?」楊飛停了下來,大聲地喊道。
那個人影,也停了下來,這次,「他」轉過頭來,朝著楊飛走來,楊飛感覺自己的「呼吸」在加速,「心跳」在加速。
「你要干什麼?」楊飛突然看著那個人影把手伸入口袋,拿出一個亮晃晃的東西。
「難道是?」楊飛的神經完全緊張起來,突然,發現自己手中,也握著一個沉甸甸的東西。
楊飛低下頭去,看到手中,正握著一把刀。
那是一把奇怪的刀,很厚重,並看不出刀刃,就像是還沒有打磨的毛坯。
「他」影慢慢地逼近楊飛,楊飛感覺到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隨著「他」的慢慢靠近,楊飛發現,那個人的手中拿著的那個明晃晃的東西,也是一把刀,不過和自己的刀不同的是,那是一把鋒利的刀,楊飛都能夠感受到刀刃露出的寒氣。
「不!」楊飛有些無力地喊到,大腦開始超負荷運動,「對,我要保護自己!」他這麼想著,握緊了手中那把沒有刀刃的「刀」。
那個人影越來越近,楊飛想要看清楚那到底是誰,可是他唯一能夠看到的就是對方的頭發,淡綠色的頭發,面部似乎有一道陰影遮著他的五官。
為什麼就是看不清楚他的面容?楊飛一邊詢問著自己,一邊抬起握刀的手,喊道︰「你不要過來,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楊飛听見了自己的回聲。
「這到底是哪兒?這是不是夢?」楊飛詢問著自己,掐了下自己的胳膊,是有感覺的,這是真的嗎?這該死的地方到底是哪兒?楊飛有些瘋狂了,看著那個漸漸畢竟的綠頭發男子。
汗水浸透了他的衣服,那是他最清楚的感覺,「這不是夢!我不能死!」
就在那個男子抬起手,楊飛看著那把刀朝著自己刺過來的時候,也抬起手中的「刀」,原本沉重的它,似乎變得輕盈了許多,但是楊飛已經管不了那麼多,在那邊鋒利的刀刃刺入自己的身體之前,他握著刀的手伸向心髒的位置。
楊飛閉上了眼楮,不敢看眼前的一切。「我殺人了!我殺人了!……」他不斷地重復著,身子在發抖。
感覺是如此的真實,「這要是夢該多好啊!」
「哈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就在楊飛心驚膽戰的時候,被他殺掉的那個人說話了,而且是大笑。
楊飛不解地睜開眼楮,整個人就愣住了。
楊飛看到那個綠頭發男子手中握著的並不是一把刀,而是一面鏡子,而自己手中握著的缺失一把鋒利的刀,握著它的手中似乎都感受到了它傳遞給自己的寒意。
「不!我看到的刀原來是自己手中刀的影子,那麼那個模糊的臉又是誰的呢?難道是……」楊飛不敢想象,「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我殺了自己?」
「噹……」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考,楊飛把盯著那個模糊面容的眼楮低下去,看著破碎的鏡子落在地面上。
周圍的一切空白,原本該是空白的地方,突然冒出了房屋、人群,還有尖叫。楊飛甚至看到有人掏出電話說著什麼,那個男子的身子癱軟在自己的肩上,而楊飛卻是那麼僵硬的站著,眼看著警察朝我走過來。
「不要抓我!」楊飛歇斯底里地吼道。
「噹……」鏡子的碎片還在撞擊著地面。
「不要!!!」楊飛大聲吼道,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在破碎,那些人群,警車,所有的一切都在破碎,然後落了下去。
楊飛醒了。後背已經濕透了,雙手緊握著拳頭。
「呆子,你今天真的是有些不對勁啊……」那是瘋子的聲音,看來是吵醒他了。盡管沒有睜眼,但是從眼前的一片漆黑楊飛就能判斷出,時間還早著。
在路燈的照耀下,楊飛起身下床,打開了台燈。
「嗨,呆子,你干嘛呢?現在才四點,不睡覺?」瘋子已經躺下了,從他那喊話的聲音楊飛能听出,瘋子的精神好的很。
「嗯,上個星期的作業還欠了許多,現在趕一下。」說著,楊飛坐下來,取出作業本和教材開始做作業。
瘋子沒有再說話,估計是繼續睡覺了。
此刻的楊飛,感覺有些東西怪怪的,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乖乖地做起作業來。
時間就隨著筆在紙上游走著,不知不覺地,天就大亮了,周圍的寢室也就開始騷動起來。
「咦?楊飛,今天起來的這麼早啊?」老劉下來後看到楊飛都在收拾東西了,有些好奇的問道。
楊飛傻傻地笑了一下,「是啊!我想,快考試了,還是乖乖地去復習一下的好!」
洗漱完畢之後,楊飛就走出了寢室,海子和瘋子那兩個家伙還在睡覺。
起早床還是有好處的,來到食堂的時候,楊飛喝到了最愛的南瓜粥,吃著最愛的煎餅。楊飛感覺早餐原來也是這麼的清爽,差一點就做了個以後都要早起的習慣,只不過就在那一瞬間他否定了。
「一直睡不好,那也不行!」這就是他的理由。
楊飛一直克制著自己,沒有睡覺,也就沒有做噩夢,似乎一切都很平靜,又恢復了往日的樣子。
可是,就在他走出東十二教學樓的時候,楊飛被一個人攔住了。楊飛抬起頭來,正準備開口問他,他倒是先開口了。
「我是長沙市偵查小組的王組長,能跟我走一趟嗎?」
听到這話,楊飛愣了一下,看來今天也不會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