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的燈光亮著,不算刺眼,也不算暗沉,淡淡的昏黃,有種莫名的溫馨。
男孩坐在輪椅上,趴在桌上寫作業,車禍後他腿受傷有些重,目前還不能站立,只能坐在輪椅上。
女人坐在窗戶前,面前擺放著畫畫的框架,身旁則是放著五顏六色的染料,她下巴處縫了有好幾針,線還沒有拆,左邊臉頰也擦傷的略微有些嚴重,結痂,但還未月兌落,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
只是,那一片黑紅色的干痂印在白希光滑的臉蛋上卻委實不好看。
房間中的氣氛很安靜,只有母子兩淡淡的呼吸聲一起一伏的交織著,卻很溫馨,祥和。
回頭,女人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男孩身上時,她微皺起眉頭,略有些無奈。
他做作業的姿勢一向算不上好,放在茶幾上的作業本總是歪的,身子也跟著是扭的,胳膊放在茶幾上,臉枕在胳膊上,睡著寫,臉都像是快要和作業本貼在一起。
放下手中的畫筆,女人走過去,男孩並沒有察覺,依然趴在那里寫,長而卷翹的睫毛不時眨動,在作業本上投落下黑色陰影。
伸手,她輕輕的拍打著男孩的後背,調整著他的坐姿;「能坐端正寫作業嗎?」
「能。」男孩笑,露出兩顆虎牙,挪動著小身子,坐端正,挺直了後背;「媽媽,你不畫畫了嗎?」
搖頭,唐筱然撫模著他的頭發,問道;「餓了嗎?」
出生後,他的頭發不怎麼好,又黃,又稀,她以為自己是在懷孕期間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或者是太過于沒有營養,還好現在又黑又濃密,有光澤。
男孩伸手抱著肚子,點頭;「餓了,學校下午讓吃的餃子,韭菜餡的,總有一股味道,我不喜歡,我最喜歡吃的餃子是媽媽做的蓮菜豬肉餡。」
聞言,唐筱然的手微頓,思緒卻止不住的游移和飄動。
見過景軒的人都說,他渾身上下也就只有眼楮和嘴像她,其它的地方都隨了他爸爸,那模樣,就像是從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
其實,不止是長相,就連吃東西的口味和習慣也全部都遺傳了蘇正梟。
蔥,蒜,姜,還有韭菜,只要是帶有氣味的東西,全部都吃不下去。
問了三四遍沒有听到媽媽的回話,他搖了搖女人的手;「媽媽你在想什麼?」
回過神,唐筱然搖頭,讓他乖乖做作業,她去廚房給兩人做晚餐。
晚餐做的很清淡,她熬了些粥,拌了兩個小菜,給景軒熬了淡淡的骨頭湯,他還小,車禍卻撞擊到了腿,必須要好好補補。
吃晚餐時,她會問他在學校里都發生了什麼趣事,景軒小口的喝著骨頭湯,會一五一十的都告訴她。
隨後,她會去廚房清洗餐具,景軒會坐在客廳看電視,但是他只會看半個小時或者四十分鐘,只要到了時間就會主動關電視。
這是唐筱然給他的規定,每天晚上只能看半個小時的電視,遇到特別喜歡看的電視節目時,會放寬二十分鐘的限制。
清洗好餐具走出來,景軒就在廚房門口等她;「媽媽,我自己上不去*。」
視線落在他纏著厚重白紗的腿上,唐筱然胸口起伏,推動著輪椅,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去;「媽媽帶你過去。」
雙手打橫抱起他,卻由于重量和腿的關系,唐筱然的身體向一側傾斜,腳下踉蹌,差點跌倒,她腳下忙向前一跨抵住*的邊沿穩住身體,景軒的腿不能再受傷了。
然後,她再緩緩地,一點一點的將孩子困難的移動到*上,做完,額頭上已經布滿細細碎碎的汗珠。
明明是一個很簡單的舉動,對她來說,卻是如此的困難。
景軒非常懂事,他說;「媽媽,等以後長大了,換我抱你,我力氣大,你又那麼輕,我肯定能抱的動你!」
溫情體貼的話語總是能讓人的心中生出幾分感動。
笑,唐筱然給他拉上被子,等他長大抱她,那畫面肯定是溫馨,只是不知……
「睡吧。」她說。
「媽媽,晚安。」孩子揮舞著小手;「我會夢到媽媽的。」
「好,我也會夢到你的……」
……
浴室,唐筱然月兌了衣服,全身赤*luo的躺在浴缸中,溫熱的水在身上流動,緩解著疲倦。
她有一副完全可以和T台模特相媲美的身材,翹臀,平坦的小月復,雪白渾圓的乳*房,足有36C。
腿更是縴細筆直且光滑,上面沒有任何的傷疤,線條很優美,同時又迷人。
唯一不足的便是她的右腿,小時出過一場車禍,在車禍中受了重創,然後從此就瘸了。
並不是微瘸,而是瘸的有些許厲害,走路一腳很深,一腳很淺,肩膀也跟著傾斜。
這是她心中永遠的痛。
沒有辦法像平常女人那樣去穿美麗的高跟鞋,對別人來說是美麗,對她來說則是滑稽。
其實,穿不穿高跟鞋都無所謂,她本也就不喜歡穿,只是希望牽著孩子的手走在街上時,不要收獲那麼多的異樣目光和過多的注視。
在溫水里泡了很久,她起身圍上浴袍,當推開浴室的門時,卻怔在原地,被嚇了一跳。
蘇正梟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
然而,他卻像是幾天都沒有洗,下巴的胡茬都冒了出來,眼楮深陷給人帶來一種很疲憊的感覺,襯衣上更是布滿褶皺,西裝褲上略有灰塵,臉龐烏青,唇角處更是紅腫,像是打過架。
他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臥室,唐筱然著實被嚇到了,僅僅不過片刻,她便恢復如常;「你的臉怎麼了?」
蘇正梟根本就沒有理會她,手背直接從唇角擦過,越過她,去了浴室。
唐筱然的嘴張了張,沒有再問,他顯然不想理會她,即便她問,他也不會開口,何必呢?
再者,他的事情從來都不是她所能過問的,無論是私事,還是公事,她沒有權利,也沒有資格。
她,從來都不是可以詢問他那些事的人。
抹了化妝品,似是想到什麼,她轉身走出去,熱粥。
此時蘇正梟的心中輕松了不少,起碼,在對待霍景承和申雅上。
他明白,能夠從監獄出來,肯定是霍景承打過招呼的,當初是他昏了頭,竟做出那樣的事!
如果不是因為申雅的最後那一善念,那麼兩人說不定都死在了木屋里。
可是,再一想到左晴柔,他的心就撕裂,寸寸的疼,還是無法忘記她死去時的模樣,那是他心中的坎。
如果當初他沒有將那一疊照片拿給霍母,霍母也沒有過去找她,是不是將會是不同結局?
唐筱然一手端著熱粥,另外一手則是端著涼拌小菜,兩手被佔據的滿滿,最終還是用身子將門給頂開的。
蘇正梟也正好從浴室走出來,身上穿著浴袍坐在*邊,兩腿微打開,用毛巾擦拭著頭發上的水珠。
「你有沒有吃晚餐?我將粥給你熱了。」說著,她放在桌上。
從監獄出來以後,他沒有在S市再做絲毫停留,立即乘坐飛機便趕回香港,然後回家,連口水都沒有喝。
聞著淡粥散發出來的香氣,他沒有言語,卻坐在沙發旁,拿起筷子。
見狀,唐筱然緊繃的情緒松了一些,房間中很安靜,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听得清楚。
這是他和她一向的相處模式,沒有多余的話,即便有,也是他出口的嘲弄和諷刺。
他吃完,唐筱然端了碗筷,又在廚房里洗了干淨。
她想,蘇正梟應該不會在這里過夜的,他向來不會留在這里過夜,他在香港的房子很多。
今天會回到這里,怕只是來看景軒的,然後很快就會離開。
其實離開也好,她已經很久沒有與他相處,連怎麼樣和他說話都不知道。
等她回到臥室,蘇正梟沒有離開,還坐在*邊,听到聲音,他倒是抬起頭,唇角龜裂的紅腫也愈發明顯,眼眸從她的腿上掃過,冷著聲開口;「醫生沒有說得多長時間才能離開輪椅?」
雖然他在說景軒的事,可當他的目光從自己腿上移開的那一刻給她的感覺到卻是他在諷刺她,埋怨她將景軒的腿弄成了那模樣。
「一個月,或許時間再久一點。」唐筱然說。
「等景軒的腿好以後,立即將它給我扔出公寓,我不想在我的公寓看到礙眼的東西。」蘇正梟眼眸銳利。
礙眼的東西,是不是也包括她?唐筱然黯淡的想,終究她什麼也沒有說,只是輕應了聲;「知道了。」
掀開被子,蘇正梟*,唐筱然站在原地,對他的舉動感覺到不可置信還有慌張;「你不走嗎?」
「我沒有記錯的話,這里好像是我名下的房產,我住在自己家里,不可以?」薄刻的唇抿的如同一道直線,蘇正梟劍眉飛揚,覺得她如此問話多此一舉。
「沒有……」她搖頭,走去旁邊將櫃子打開,說;「那你睡吧,我去客廳。」
聞言,蘇正梟卻掀開被子坐起,如同盯上獵物一般,散發出令人感覺到壓迫又膽寒的光芒,直勾勾的盯著唐筱然的臉;「我看你似乎好像忘記了你是我妻子……」
唐筱然抱著被子的手當即怔在原地,臉上雖平淡無波,可心中已苦笑。
她是他的妻子,她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忘記的,一直是他罷了。
只是,在這種時候去爭論這些又有什麼意思?她開口,道;「沒有,我只是怕你在這里睡不習慣罷了。」
蘇正梟冷笑出聲;「這是在有意的控訴?覺得我故意冷落了你?」
「真沒有,不過是想你晚上能睡好一些,明天有精神——啊——」
她話音還未落,只覺手臂那處猛然被攥緊,身子向後一帶,撞進男人堅硬的懷抱,手中的被子掉落在地。
幾乎是立即,唐筱然就緊張了,說出來也覺可笑,她和他是父妻,在起初結婚時的那幾年,他踫她的次數很頻繁,可每次帶著憤怒與怨恨,像是在發泄,根本就不是在做*愛,
他的心思,她從來都沒有猜透過,就像此時。
蘇正梟直接將她帶到*上,沉重的身軀直接壓了上去,一下便封吻住了她的唇,肆意的吻著,很粗狂。
唐筱然緊張,慌亂,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來的又是那一出,雙手落在他的胸口處,推搡著。
終究,蘇正梟有了幾分煩躁,眉頭一擰,黑眸幽暗;「躲什麼躲,這是你的義務與責任!是要付出的代價,難道是在欲擒故縱?」
「……」沒有掙扎,也沒有動了,她變的安靜下來,他說的沒錯。
他壓在她身上,覺得浴袍過于礙事,已經被他一手扯掉,她身上是睡裙,大手將睡裙向上撩起,順勢再將她的*給扯下。
身下兩腿之間的火龍已經腫脹的厲害,*更是叫囂的狂肆,沒有再將前戲繼續下去,熾熱的火龍直接就刺進她的溫暖之中。
疼,非常的疼,唐筱然的身體還不能適應這樣的巨大,她身子蜷縮,眉頭緊皺,疼的似是要撕裂。
蘇正梟已大力動了起來,前前後後,臀部像是安裝了馬達。
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干澀的陰*道變的濕潤起來,起初的痛楚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喻的喜悅和塊感。
「有感覺了?」他雙手支撐在了她頭頂兩側,勾了唇角,還是有些許的諷刺。
別開臉,唐筱然覺得有些難堪,可身體中的塊感卻是真實的,無法躲避,許久未做*愛的女人感覺自然是敏感的,所以體會感受到的愉悅也就更多,更深。
激情與火熱一直在維持著,許久後,他才低沉喘息的粗吼一聲,過深的灼熱讓她身體止不住微微顫抖。
正在這時,一陣電話鈴聲傳來,唐筱然連忙拉住被子蓋上兩人,手在被子下穿好*,拉好睡裙,對上他的目光,她做著解釋;「是景軒,他應該有事,我過去看一下。」
下一秒,她將房間的燈打開,下了*,果然是景軒要去衛生間。
唐筱然帶著他去了衛生間,然後再給他洗了手,正準備送他回房間時,他卻開口道;「媽媽,讓我去你的房間看一下。」
不解,她推著他去了臥室,景軒卻只站在門口,看了眼房間,說;「爸爸睡著了,我剛才看到爸爸的皮鞋在門口。」
她將他又帶回房間,準備給他蓋上被子之際,孩子的手卻抓住她,眼楮明亮,比窗外的星辰還要燦爛幾分;「爸爸肯回這里和我們一起睡,媽媽,是不是你和爸爸和好了?」
模了模他的頭,她想要說些什麼卻無從開口,他終究只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即便再心智早熟,還是孩子;「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
他點頭,神色和眼楮始終都是明明亮亮的,就連嘴角都帶著笑意。
唐筱然回到房間,蘇正梟還沒有睡,她*,卻又被他壓在身下,整整索取到後半夜。
蘇正梟睡熟了,她還沒有,目光望著窗外,月光明亮如景軒的臉,可是讓她覺得又那麼清冷。
他身子在挪動,眉頭緊緊地皺著,額頭上竟然滿是汗水,神色不安,似是在做著噩夢。
唐筱然手輕拍著他的背,想要給他幾分安慰,下一秒,他薄唇輕啟,緊繃的聲音喃喃從口中流瀉而出;「晴柔……不要……對不起……我想你……」
五千字,稍後還有一章更新,原本一開始打算先寫陳媛媛的,可是陳媛媛的構思還沒有完善,寫起來會很卡,所以先寫蘇的,大家不喜歡看的話等待陳媛媛的吧,蘇的篇幅不會長,親們放心吧,求打賞啊,你們給我點動力吧,其實蘇也是個好漢子,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