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令夏姍姍不高興了，「不談這件事，姍姍——我們來參加舞會的。」他轉換了話題說。
「好的。」夏姍姍聳聳肩，「記住等會兒去請阿燕跳舞，這是禮貌。」
「我去請阿燕，你呢？我不喜歡別的男孩子請你跳舞。」他霸道十足地說。
「你這人——我到飯廳去，或者幫忙預備點心，這點行了吧？」她白了他一眼。不是為他的那句話，而是自己不喜歡太吵鬧——
「我會嫉妒的，若是別的男孩子請你跳舞。」他孩子氣十足地笑，「就算鄭世榮也不行。」
「小器。」她搖了搖頭，「這一曲舞你就請阿燕跳舞，我們可以早一點走。」
「好，但一定要等他們切了蛋糕才行，太早走會不好意思。」範起立看鄭世榮，此刻他正和阿燕跳舞。
「一定有蛋糕切嗎？難道不許他們創新、突破，廢除切蛋糕的儀式？」她是在抬杠吧？
「不切蛋糕總覺差那麼一點點，你不以為然嗎？」範起立思索一下說。
「該學點創新的，」她嘲弄的，「阿燕該把那整個的蛋糕拍在戴世榮的臉上，才算‘禮成’，不是嗎？」
「你愈來愈憤世嫉俗了，這又有什麼不好呢？也是一個印象深刻的紀念啊！」範起立說。
「要印象深刻就該有創新，做一些別人從未做過的事。」夏姍姍說，「學洋人有什麼好？」
「什麼——做一些別人從未做過的事？」範起立故意問。
「好像——」夏姍姍自動打住，她看見一個不該在此處出現的人——倪少輝，沒看錯嗎？
「好像什麼？」範起立推開她一點，他的眼光直視著她，「怎麼不說下去？」
「奇怪，倪少輝怎麼會來？他是誰的朋友？」夏姍姍自言自語道，根本沒听到範起立所說的話。
範起立轉頭，也看見了倪少輝。
來參加別人訂婚舞會的，他依然是破牛仔褲、t恤、球鞋，怡然自得的完全沒有妥協的樣子。他沒跳舞，卻拉著那看來十分親切、忙出忙進的那女人說話。
那麼個土老冒的人也來參加舞會。
「這有什麼稀奇，可能他們是親戚的關系。」
範起立和夏姍姍跳到他的面前，絕對是下意識的，等夏姍姍驚覺時，他的視線已捉住了她。
「咦？你？」他皺皺眉。「請假——沒能來上班，卻到此處參加舞會。」
「我——我——」夏姍姍說不出話來。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剛和倪少輝說話的那女人也看見了夏姍姍，眼中掠過一絲疑惑，看看倪少輝又看看夏姍姍。
「你識得她？」那女人問。親切、熱情不見了，問得十分沒禮貌，「誰？」
倪少輝沒說話，範起立已冷哼了一聲帶著夏姍姍跳開，看那神色，知道他在發怒。
「一對目中無人的家伙。」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