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會?」華家叔公不相信的繼續問道。
雪歌嘴角勾起的淺笑,眼眸中一淵平靜,搖了搖頭。
她是不會,不過並不代表她就會這樣輕易地讓人看輕啊!
「嘖嘖嘖~可惜了你這張臉了。」看似替她十分可惜的樣子,明明那樣出色的一張臉,該是配上極好的性格和出眾的才藝的,可到底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華家叔公搖頭,而後帶上了幾分輕視。
「噗嗤~」周圍的一些官家夫人小姐的看到雪歌這樣的被奚落,幸災樂禍的偷笑譏笑著,這其中不免有一些是因為嫉妒的原因,雪歌在雲城的草包之名可是由來已久的,沒有一技之長,就只能被輕視鄙夷,哪怕和國家的敵人一起嘲笑本國的人。
剛恢復好心情的崔思婉心情更好了,得意並鄙夷的笑容笑臉看著凌雪歌,期望她出丑,讓她嘗嘗她剛才受過的冷嘲熱諷和輕視,就算沒有她以往的從中搗鼓毀壞,那些人也會一如既往的保持著對凌雪歌的譏諷嘲笑,只因,她是個草包!
隨著女眷這邊的閑言碎語,男眷那邊也開始窸窸窣窣的碎語聲。
最終不敢那麼明目張膽的開口嘲笑,因為凌家一家人在那兒惡狠狠的眼神盯著呢!
「夜星曾听過這樣一句話︰辱人者人恆辱之,我想問隨意輕賤他人的人,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侮辱他呢?我又曾听人說過生前嘴巴不停歇的在那兒唧唧歪歪的人死後會下地獄被鬼差拔舌,因為這些人說太多廢話了!」嘴角含笑著,凜冽滿含威嚴的眼眸卻是沒有笑意的掃視下方的人,盡管溫聲說著,可人還是能從中感覺到那凌厲的殺氣,不是殺人的殺,是殺威的殺。
一時之間,所有人像被點了啞穴般戛然停住,夏夜的晚風吹拂過後背,一陣透心涼的感覺,確是後背已然汗濕。
聞言,凌家人,與雪歌相熟的人,詫異的看了一眼腰背挺直的坐著自有一股威儀懾人的姬夜星世子。
不明白他為何會替雪歌說話。但不管怎麼樣,凌家父母外加兩兄弟是一下子對姬夜星好感值倍增啊!
「難得世子開口,說得好!」其他人還沒開口,華家這邊,華少梵卻是率先手拍掌附和。
雪歌汗顏,這華家的大公子是個腦殘麼?那話語里的意思也有說你們家叔公的好伐?而且意思很淺顯好伐?你這樣類似拆自家的台你家叔公造麼?
抬眸看向姬夜星,那人溫潤而邪魅交雜的笑容與眼眸,舉起酒杯示意干一杯,仰頭干脆喝下,怎麼說呢?她心情還是挺好的。
姬夜星低眸掩住眸中滿滿的快要溢出的笑意,同樣喝了一杯酒。
「沒想到世子與楓有同樣的想法,楓同樣覺得,嘴碎不是好事,多說廢話是該拔舌才對得起那些嘴碎的人的祖宗父母後代子孫,別讓後代子孫淨學壞的沒學好的,最後的結局就是同樣死後每個好下場啊!」
玉淺楓低聲笑道。「哈哈哈~楓哥,你說起話來還真毒啊!」月銘的女圭女圭臉看起來很是無害的樣子,他說著,說出了場上那些被說是碎嘴的人的心里話︰嗚嗚嗚~不帶這樣連祖宗和後代子孫都算進去的啊~
眨了眨眼,月銘又說︰「這年頭,听說無時無刻不在犯賤的人有很多,今兒總算見到一堆了,寒哥~這風氣得好好整治了。」
「•••」君天寒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劍,他用布帛在擦拭著,那劍在熠熠燭火下,劍刃泛著冷寒的銀光︰「是該整治了!」輕飄飄帶著無數冰渣的話語,那種意味深長的所謂整治,讓一眾人心里發毛。
「嗤~還沒開口就有這麼多人替出氣,真是受歡迎啊!不過,本少爺看著,這些個嘴碎之人,女的也就罷了,連男的也嘴碎,連女人都不如!有那功夫學女人嘴碎,怎麼不去努力當好一個男人啊!別讓其他國家笑話,我天雲的官員一個兩個的都像女人一樣,還不如干脆一點去閹了當太監得了,反正這嘴碎的毛病和女人一樣。」扇子扇風,浪蕩不羈的模樣。
一些男的倒吸一口冷氣,苦巴著臉,怎麼連這楚亦凡也跟著一起陰陽怪氣的說著啊!
雪歌詫異的眼眸望向楚亦凡,楚亦凡別扭的扭頭不理雪歌。
皇帝皇後和凌子陽夫婦,四人遙遙相望,均從對方眼中看出無奈和看戲的神情。
「哼~好好的宴會,真不知道幾位為何說這些血腥的話,什麼地獄拔舌的,真真世風日下,這種神鬼之說也好意思在這種場合說出口!」華家叔公臉色難看,但還是懂裝不懂的。
「呵呵呵~夜星只是一時感慨而已,難不成還有誰規定宴會上不能說這些麼?就算有誰規定,夜星需要遵守麼?華家叔公,你的笑話真好笑。」看似揶揄著開口,透露出的是對他所說的不屑一顧和囂狂,這種規定,他需要遵守麼?真是笑話!
「•••」華家叔公沒話說了。
被人說是嘴碎的眾人收了剛才的鄙夷輕視之樣,正襟危坐著,收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