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番的查詢下,何陽終于找到了杜思林和董雙河的住處,也同時知道了他們兩個確實是特派小組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何陽便領了人來酒店找杜思林二人,說是要將她們帶回警局配合警方調查證物失蹤的案子。
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落花洞女蘭兒。
回到酒店後,杜思林首先做的便是為蘭兒做了一具臨時的傀儡,好的傀儡極為費心神,顯然現在並不是時候,因此蘭兒亦是退讓了一步,同意杜思林辦妥了這里的事之後再為她制作。
附身在臨時的傀儡上,蘭兒的模樣正是她死去時的樣子。她的個子雖沒有杜思林和董雙河那般高挑,卻也是亭亭玉立,舉手投足都帶著別樣的魅惑,叫人心旌搖動。
「頭兒……」敲門的小警員見了蘭兒連原本的台詞都說不出來,紅著臉看向身後的何陽。
論長相蘭兒是不如杜思林和董雙河當中的任何一人的。只是她乃是青樓出身,一言一行無論是否心中所想都早已在魅惑著身邊的人。
何陽見狀也是輕咳了一聲,推開擋在身前的小警員,一步上前,稍稍低頭看著蘭兒。
「我們是宿縣公安局重案組的,想找胎光和十七回去配合我們調查。」何陽思附了一番,組織起官方的言語,同蘭兒說道。
杜思林和董雙河在當時自我介紹的時候便只用了胎光和十七這兩個名字。況且以著他們的手段,何陽又怎能查出他們的真實姓名呢?「這恐怕不行……」蘭兒歉意的笑笑,身子微微一側便倚在了門邊,將何陽等人唯一能進入的通道擋住。
何陽聞言,當下便是臉一冷,沉沉道︰「你這是要妨礙公務人員辦公嗎?」
蘭兒神情一變,似是有些害怕的樣子,可唇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勾了起來,縴縴玉手捂住那令人垂涎欲滴的唇,「這麼大的帽子扣在蘭兒身上蘭兒可是要害怕的!」
「請問,」這時,陳周的聲音在離何陽不遠的地方響起,「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此時的他盡管睜著一雙惺忪睡眼,可還是按耐下了未曾緩解完全的酒後頭痛,走到何陽的跟前。
他的身高跟何陽還是有丁點差距的……
「昨天晚上警局的重要證物被竊,我們懷疑跟胎光和十七有關,所以想請她們回去協助調查。」說著話的功夫,何陽將眼前這個溫文爾雅儀表堂堂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道他該就是局長說的那個背景深不可測的陳周罷。
警局的重要證物失竊,身為局長的柳忠華又怎會不知道。在得知何陽懷疑的目標竟是杜思林和董雙河之後,忙給何陽敲了幾分警鐘。何陽的能力他自然是清楚不過,既然他會懷疑杜思林和董雙河也自是會有他的理由,他也不好太過明白的讓何陽別去找麻煩。
何陽來的目的陳周當然是知曉的,可明面兒上如何也不能承認吶!當下也是眼珠子一轉,連帶著神情也冷了幾分︰「何組長這個意思是要拘捕我們了,那就麻煩出示一下拘捕令吧。」
何陽神色一僵,拘捕令,他又怎會有拘捕令呢。光是陳周一個人的身份柳局長也是決計不會給他開拘捕令的。
「我們只是想請她們兩位去配合調查,讓警方多了解一些情況,並不是拘捕,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我想陳sir也是不會反對的吧?」
這兩個人明明從未問過對方耳朵姓名,開口卻已是對對方了如指掌一般。只是在這場針鋒相對上,陳周顯然是要佔了上風的。
就在他想多說什麼拒絕何陽的要求時,杜思林的身影出現在蘭兒身旁。
「哈?」杜思林的神情頗為怪異,像是沒料到何陽會帶了這麼多人來又像是這麼多人來的目的完全跟她無關一般,抱著一抹旁觀者看熱鬧不怕事大的幸災樂禍笑容打了個哈欠,。
陳周同樣是抱著怪異的眼神打量著杜思林,杜思林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他雖不是完全知曉,卻也是略有了解的。只是他完全沒想到過去完全沒有什麼七情六欲可言的面癱女也會有如今的那麼多多元化的情緒。
這才是當真活的瀟灑肆意的杜思林罷,隨心而為,隨性而走。
「都看我作甚?」杜思林自是發現自己的出現聚集了眾人的目光,當下也是擺了擺手,「我就是來湊熱鬧的,你們繼續繼續,不用管我。」
此言一出無論是陳周還是何陽額頭都拉下了一排黑線,心中誹謗,你還是看熱鬧的,都是為你來的你自己心里沒數嗎?
「昨晚警局失竊,證物被盜,是不是跟你有關?」見正主出現,何陽也便不再同陳周多說,目光炯炯落在了杜思林身上,似是要將她望穿一般……
他知道今日想帶這兩人會警局怕不是一件簡單的事了,既然如此不如爭取時機當場便開口問了。
杜思林也不介意何陽那犀利的眼神,唇角勾起極細小的笑意,臉上卻是無辜茫然的神情︰「警局失竊,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昨晚可是跟十七在大街上溜達了一晚上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的。」一雙清亮透澈的眸子撲閃,毫不介意的對上何陽的眼。
這一瞬,何陽有一種被望穿的錯覺。
「不過,」杜思林蹙眉,額前的碎發擋住了她含笑的眉眼,垂下的眸中斂起一抹不為人知的狡黠,她頓了一頓,似是在思索些什麼。
「不過什麼?」何陽急忙追問。
再次抬頭的時候,杜思林的眼中平靜,一如既往,方才的變化都在抬頭的一瞬叫她掩藏起來,「你帶了這麼多人來帶我和十七回去,那我們就當個好市民配合配合你們好咯!」言罷,她伸出雙手。寬大的衣袖微微垂落,露出如同皓月一般潔白晶瑩的手腕,十指縴縴,柔弱似無骨。
「胎光!」陳周見狀喚了一句,他不知道杜思林同意跟何陽回去是出自什麼原因,但他也是從警局里出來的,警局里那些對付人的隱秘手段多了去了,無論是因為他和杜思炎的關系還是因為杜思林本身他都不能讓杜思林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受了丁點委屈,不然他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去見一直對他關照有加的杜思炎?
但杜思林的一個眼神堵住了陳周接下來想說的話,隨後她別過頭來重新看著何陽,眉眼依舊含著笑,伸出的雙手也沒有收回。
何陽卻沒有在第一時間做出什麼行動來回應杜思林的配合,因為他還不敢相信杜思林竟然會這麼配合,還是在有陳周在場的情況下。
「我也一起麼?」董雙河也在這個時候出了來,只是她的狀態要比杜思林那鬼靈精怪的樣子好很多,起碼還是很從容淡定的模樣。
這時,何陽的電話響了,他在電話這頭答應了幾聲之後,也不知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神色猛地一僵,目光緊緊的盯著杜思林,掛完電話後半晌都沒有說話。
杜思林伸手伸的累了,便自己收了回來。
「我們走!」許久,何陽才同身後的人說道,說的頗為咬牙。臨走之前似是又重新將杜思林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直到何陽等人徹底消失在了幾人的視線里,蘭兒終于是捂著嘴咯咯咯的笑開了。
陳周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說︰「這是怎麼回事,這何陽怎麼又走了?」
杜思林神秘的笑笑,頗有深意的看了蘭兒一眼,沖她比了個大拇指,伸著懶腰轉身向房里走去,其他書友正在看:。
是的,何陽方才接到的電話里所告知的就是玉柱找到了。
「你確定把那玉柱放回去沒有問題麼?」董雙河也回到了房里,一下子窩進了沙發里,很快整個人都快要被柔軟的沙發所埋。
杜思林一巴掌拍在了董雙河的小腿上,示意她往那邊挪挪,給自己騰個坐的地方出來。
「那個玉柱其實看上去很神秘的樣子,作用也確實很出人意料,但實際上還沒有那麼大的手筆,」杜思林細細解釋,「我趁著昨晚的時間稍稍研究了一下,猜測它所能拘禁的魂魄數量是很有限的,大約就是一到兩個人的魂魄而已,在沒有飽和的情況下會吸取存活在空氣里的游散魂魄,至于為什麼會把玉柱送回去,是因為目前我還沒有什麼辦法能把被玉柱拘禁的魂魄給弄出來,就算弄出來了,知道的可能還沒我們知道的多,所以索性就給自己減少點麻煩。」
董雙河挑了挑眉頭,表示她理解了杜思林的話。
「你可是好,這體力活全讓蘭兒干了!」蘭兒雙手叉腰,粉女敕的唇微微嘟起,略帶嗔怨的說。那細小蠻腰看上去如同柳枝一般柔軟,讓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捏一把。
杜思林聞言,點點頭,這一次伸出雙手同時對著蘭兒比大拇指,笑著夸贊道︰「蘭兒是個好姑娘!」
蘭兒素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此刻見杜思林笑意盈盈,明知她是在調笑自己可心中的怪罪和不滿卻怎麼也聚集不起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能讓杜思林知道她內心的真實想法,當下是蓮足一跺,哼了一聲去向了里屋。
「那個暫時被你封印的僵尸呢?你打算怎麼解決?」董雙河忽然開口說道。
杜思林搖了搖頭,何陽不同意燒尸,在玉柱的事件之後對杜思林幾人的防備肯定更深,她還沒有那麼天大的本事把毀尸滅跡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地步。
董雙河見狀,微微思附,將自己心里的想法說了出來︰「失了魂魄的尸體就沒辦法變僵尸,你能把那僵尸的魂魄弄出來麼?」
杜思林聞言一個勁兒的搖頭,說︰「魂魄在他自己的肉軀里,我就給拘出來,這是有違天和的做法阿,如果我這麼做了,牽連了因果,下場一定會很悲慘,沒準我的下場就是魂魄被別的人給弄出來。」
像杜思林這種長年跟道術打交道的人都很信因果這種東西,尤其是卜卦測算一類的。所謂天機不可泄露,也正是這個道理。泄露了太多天機,跟太多人的因果都扯上了關系,是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輕則折了陽壽,重的可能就是直接一個天雷劈下來,當場就死無全尸。
雖然杜思林不怕什麼折壽不折壽的,她再折壽也是不老不死,僵尸從某種意義上說早已月兌離了六道輪回,可她依舊怕扯上無謂的因果。
「這個事兒的話,我應該能解決。」陳周開口插嘴道。听著杜董二人的對話,他也是大致能猜到了發生的事情以及蘭兒幫杜思林將玉柱送還去了警局。他心里暗道杜思林的身邊總能出現各種各樣奇怪的人,難道真的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麼,就好比防風,荊芥,小龍蛋蛋等等等等,現如今來了宿縣,第一個晚上就遇到了蘭兒。
杜思林差點就一拍腦門,對啊!何陽到底就是個重案組組長,陳周的官兒雖然不大但讓何陽燒個尸體還是綽綽有余的,因此愉快又放心的把這件事拜托給了陳周。
警局發現的兩具尸體他們已然解決,既然確定了是僵尸,那麼杜思林和董雙河便做了決定要在宿縣好好的逛一逛,看還有沒有沒被警方發現的受害者或者是僵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