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陽看了君洛暉一眼,有些不明白他讓自己看的是什麼,正疑惑就看到君洛暉示意自己繼續看下去。按捺下疑惑,文景陽邊抿著茶邊不經意的偷偷看著,直到他們面前都上完了菜那父子二人等待的人還是沒有出現。
「少爺?」等了許久還是沒明白的文景陽輕聲的喚了句,但君洛暉還是沒有回答,但此刻的他眉頭已經微微蹙起,好半晌才收回了放在那父子兩身上的視線。
「可能是我多慮了,再等片刻。」說完這句話後君洛暉便吃起面前的小菜,並不時的給文景陽夾著,但要仔細看便能看到君洛暉雖然用著眼前的膳食,但是卻對周圍的人都時不時的注意一下。
但這一圈下來值得他注意的就只有那對等人的父子了,因為其他人的話里都是些閑話家常,而這父子嘴里有一個讓他留意的關鍵詞,‘山上的廟’。
直到他們吃完了那對父子等的人都還是沒到,再坐下去也不會再得到什麼,純屬浪費時間,君洛暉低聲對文景陽道了聲︰「走吧。」然後兩人才離開了這個茶肆。
左拐右拐的來到穆家鎮外君洛暉才開口說道︰「等下我們就盡快上山吧,就怕夜長夢多。」並把他剛才在茶肆中想到的事情對文景陽說了下︰「剛才那對父子,怕是和我們來路時遇到的那伙人有聯系。」
這話可把文景陽給嚇了一跳,難不成大皇子的人目的地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但不對啊,看君洛暉的樣子,君洛海應該是不知道的才對。「你的意思是那人的目的也是那里?」
「不是,他只有一張地圖是絕對不會知道的,就怕他來個守株待兔。」這麼一想君洛暉對那個年老昏庸的父皇就一陣暗恨,但也不得不佩服能把枕頭風吹到這種地步的楊妃。
這話說得文景陽臉色也有些陰沉,雖然直到現在他也還不清楚君洛暉要找的東西是什麼,但他也知道這東西很重要,重要到暫時讓君洛暉在朝里攪風攪雨都在所不惜。
不一會兒在暗鱗和暗鱘也回來後幾人便準備開始上山,路上暗鱘和暗鱗把自己打听到的東西都說了下,「在我們來到之前有一隊人馬就先一步進入了這鎮子,明顯的外地人讓鎮子里的村民都清楚的記得,而且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山上的鴻霖寺。」
說話的是暗鱗,而暗鱘在听完後也點了點頭,試一試火自己打听到的也是這樣,這話說完讓文景陽和君洛暉臉上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隨後君洛暉即刻說道︰「走,我們立刻上山。」
文景陽本以為他們是要去山上的鴻霖寺,但在走了一會兒後卻見到君洛暉開始往山間叢林走去,沒多久他們就完全的偏離的上山的小路,走在滿是野草的山坡上,這樣行走可謂是艱難得很。
「不是要去鴻霖寺?」文景陽可是一直以為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山上的鴻霖寺呢,但看著現在他們的走向,完全不像是會去鴻霖寺的樣子。
「不,我們要去後山。」君洛暉頭也不會的拉過文景陽的手說道,前面由暗鱗和暗鱘開路,但即使是這樣,走在這個雜草叢生的山路上還是有些費勁的,這些雜草可是基本上都長到他們腰間的,不時用手撥開草叢都能讓手上劃出血痕。
這一走就整整走了兩個時辰,這山路可不是直線行走,有些地方還得繞路,前進的路程緩慢得很,但卻也是不得不這樣,不繞著走的話,要避開鴻霖寺到達後山,那可就難了。
這一路上還不時的能踫到些小動物,但他們也只是把他們趕走,不得不說這太行山上小動物還真的是挺多的,就算靠著這山,也能讓穆家鎮的不少獵人生活了。
文景陽走得都有些累了,但要比起剛出來的時候,他這體力簡直是好了三倍有余,日夜的騎馬趕路,他的體力想要不好都有些難了。這一路走得很是沉靜,文景陽只感覺到君洛暉把自己的手拉得很緊很緊,這一路七拐八繞的過了好久他們突然听到河流的聲音。
「水聲?」這聲音可讓文景陽精神一震,同時他也听到了君洛暉言︰「我們到了。」這話真總算是打破了這一路的沉默,有些沉重的氣氛也跟著消散了不少。
穿越過樹林後果然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就是一條不算寬的小河,但這小河竟是從山中流過,卻也是讓文景陽驚訝不已了,怎麼也沒想到這太行山後竟會有條河。
在走出樹林前君洛暉說道︰「先休息下,等會兒我們順著這河往上走。」說完拉著文景陽道旁邊休息,看著文景陽滿頭的汗,君洛暉關心的問道︰「很累麼?瞧你這一頭的汗。」
文景陽搖了搖頭︰「還行,比起連夜的騎馬,這一路算好的了。」說完還笑了笑,要是以前走這兩個時辰的山路,鐵定把他累壞了,果然人就得靠挨,挨過撐住了,那什麼就都好了。
這話讓君洛暉挑了挑眉,想來倒也是,對比那騎馬,這兩個時辰的山路還真不算什麼,拿出自己腰間的水袋遞給文景陽,在看著他喝完後才接過來自己對嘴灌了進去,在挑明後君洛暉就喜歡這樣子,這讓他感覺有些像接吻,現在吃不到,這麼想想也是好的。
對此文景陽只能當做沒看到了,雖然每次如此都讓他覺得有些小別扭。休息了一會兒後幾人再次啟程,在走出樹林前君洛暉仔細的交代道︰「河邊可能會有君洛海的人,等下用最快的速度把人解決掉,不留活口!」
他們沿著河邊走了兩三里路後果然在河邊看到了那日在荒原上看到的人,穿著墨藍色勁裝,臉上面無表情的繃著,眼神四處的張望,不時的對比著手中的東西。
在那人發現他們之前君洛暉便拉著文景陽躲到了一邊,暗鱗和暗鱘用最快的速度也把自己隱藏起來,文景陽屏息以待和君洛暉等著暗鱗他們把人解決掉。
整個過程沒用多久,連哼聲都沒听到的情況下,暗鱗和暗鱘就把在河邊的人都給解決了,在兩人回來復命時文景陽還能聞到他們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文景陽心里微微一跳,但馬上便恢復了,身在帝王家,哪有不殺人的道理,隨後文景陽就看到暗鱗把那人手里得到的圖交了過來,君洛暉打開後文景陽在邊上看了眼發現這圖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這圖不是和他們在那青川河那船上看到的山水圖很像麼,區別在與這土里多了座山脈。
文景陽看到君洛暉此時虛眯起了眼,眼楮有些危險的盯著他手上的這張圖,隨後就見君洛暉冷笑出聲,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要復雜,明明太行山這圖已經在他手上了,他確信君洛海絕對不可能得到,但是如今他手上這畫卻是結合了兩張圖所繪出來的,完完整整的就是一張地圖。
唯一少了的是他原本手上那張有著一段話,而這個沒有,難道他父皇留給君洛海的不是一張地圖,而是兩張?他就真的想讓君洛海拿到東西後對自己逼宮麼?既然這樣為什麼不直接立君洛海為太子!
越想君洛暉臉色變越黑,簡直猶如鍋底一般了現在,但即使如此,此次他絕對不會讓他們如願!皇帝只能是他!
深吸了口氣,君洛暉低喝了聲︰「我們走!」
幾人再次往前走,這次沒走多遠,他們就看到河邊有著艘船,而船上有著一個正在釣魚的漁夫,沒有接近暗鱗和暗鱘兩人的神行都微微一頓,隨後暗鱗用低而快的聲音說道︰「這人武功極高。」
這話讓君洛暉眸光微微一閃,片刻君洛暉邁步走了過去,在其他人想要跟上時被他揮手阻止了,就見他一步步的朝這漁夫邁進,直到走到離那漁夫一步之遙的地方這漁夫也沒有任何反應,就如同睡過去了一般。
好半晌君洛暉才開口朝這漁夫說道︰「這位大爺,我們想過河,不知可否載我們過去。」邊問著君洛暉還抱了抱拳做了個禮。
但這話說完漁夫卻沒有半點回應,君洛暉不得不再說道︰「大爺,不知是否能行個方便?」
「回去吧,此舟不渡苦海,也不過彼岸。」聲音從這盤坐在船頭垂釣的大漢口中傳來,讓人听著雲里霧里的似乎有什麼禪機似的。
但君洛暉听了卻沒有如這話一般回頭,反而是瞳孔微微縮了下,眼里更是有一絲明悟,只見君洛的低聲說道︰「若不渡苦海,直達彼岸呢?」
說出這話君洛暉明顯的看到垂釣老者的腰板突然直了起來,片刻後放下魚竿回頭看向他,老者有著雪白的頭發和白須,但面色卻是紅潤健康,有點似傳說中的鶴發童顏,雖然不至于那麼夸張,但膚色卻是和他那滿頭銀發不搭調,而那那黝黑的眼楮此時正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像是在確認什麼。
「如何渡?」過了一會兒那老者看著君洛暉問出了這三個字。
得到老者這回答君洛暉知道自己猜對了,微微比起雙眼吸了口氣後才睜開雙眼直視老者說了四個字︰「搭神橋耳。」
果然半晌後君洛暉就听到了這老者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小子,總算來了。"作者有話要說︰好吧……大晚上終于得空的上來看了下,成,想了下這麼晚了干脆明天發吧,就當休息一天什麼的……尼瑪填錯時間了沒發璞對不起大家。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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