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谷 第十二章 暗道蛇迷

作者 ︰ 許青雪

嚇得我趕緊把探出去的腳,一下子縮了回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顫顫地問︰「六……六子。是……是不是他們出什麼事情了?」

六子可能是受到剛才說的,得到和氏璧就可以成仙的傳說感染,看見血流成河也不感到害怕,假裝鎮定地回答我說︰「不會,你叔叔他們去的是前面,血水是從後面流過來的。」

「要……要不我們去看看?」一說出這句話我就後悔,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越感到害怕的事情越是想知道。

六子有點遲疑了說︰「你……你真的要去?」

不知道我哪里來的勇氣,我看著血水來源的方向,就有著那麼一股無形的誘惑力。我沒有回答六子,自己呆呆地順著血水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六子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跑到我的前面,順著來源直走,在黑暗中我完成失去了時間意識。期間六子不止一次的在耳邊說︰「不要走了,再走等一下就要和他們走失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血水消失不見了,我停下腳步,對六子說︰「打開礦燈,看看血水的源口在哪里?」

打開礦燈,整塊地方全都亮了起來,原來靠石壁邊上有一個一米大的洞,血水正是從那個地方流出來的。我正想壓低頭去看看里面有什麼古怪,六子忙走到我邊上說︰「膽子比我還大,不清楚什麼情況就敢往里面鑽?先走回去跟他們說了再決定吧。」

六子話音剛落,叔叔他們跑回來了,氣喘吁吁地說︰「原來你們跑這里來了,嚇死我們了,我看到上面血水嘩嘩地流,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

叔叔他們跑來的那一陣風,吹到我的身上,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光線下,他們三個渾身是血,簡直是像剛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一樣。

六子忙問︰「蝙蝠的情況怎麼樣?」

「現在還不知道,那些蝙蝠,看到血水嘩嘩地流,突然就消失不見了,不過還好,擊殺了兩只。」叔叔說道。

「什麼?擊殺了兩只還有?」

「你沒看見,你不知道,那巨大的蝙蝠起碼有十來個,就是不知道它們,怎麼看到血水就突然消失不見了。」黑子說道。

「這流血水的地方肯定有古怪。」吳君接過話茬說道。

「要不,我們仔細地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古怪?」黑子建議。

「但是……但是現在實在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這樣冒冒然地進去,那後果……」六子忙插話進行阻止。

「沒事,我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了。」黑子胸有成竹地說道。

「也對,說不一定,里面可能還真是一道捷徑。」吳君也覺得可行。

「好吧,既然你們都覺得可行,那就進去吧。」叔叔表示贊成。

「為了安全起見,我先進去吧,畢竟我還會用隱身術。」黑子自告奮勇地沖到前面。

我們一個一個地都鑽進了嘩嘩流著血水的洞穴。這洞穴還真是陝窄,簡直就是匍匐前進。期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狀況,只是心里感覺這個洞穴越走越黑暗,越走越y n森。手電的光線像是被巨大的黑暗一下子吸走了,能見度也越來越朦朧。這個洞穴實在也是太陝窄了,我們都是鑽著進去,連伸展一下筋骨的距離都沒有。

突然,走在前面的黑子停下了腳步,說︰「等一下,好像有什麼聲音。」

我們一下子都停了下來,靜靜地凝听著。的確,還真是像有什麼聲音傳進了我的耳中,那種聲音,倒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啃吃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聲音,「  」地聲音在不斷地傳進我的耳中。

「會不會是……是我們已經遇到餓食鬼了?」六子顫顫地問道。

我們幾個人看了看六子,都不屑一顧地沒有說話。

「咳,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倒是說句話啊。」六子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死一般的沉寂,接著問道。

「走,繼續向前。」黑子也實在是受不了這種感覺,心里也沒底,一步生一步死般的預感。

「好,走,死都死得正義一點。」叔叔倒是有一種破釜沉舟的氣慨。

听到他們的話語,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因為這一路上,經過太多的突然,心靈都已經麻木了,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也就是一步為生,一步為死的決心。心里暗暗的告誡自己︰「對,一步為生,一步為死,豁出去了。」

我們繼續向前,腳下趟著是通紅的血水,那嘩啦啦的聲音,像是在為我們演奏著一首送葬曲,空隙之間彌漫著血腥的味道,味覺現在已經完全麻木,面對那撲面而來的血腥味根本就無動于衷。人,就是這樣,一旦下定決心面對某些曾經不敢面對的事,那就會什麼顧忌也沒有了。既然連自己的生死都顧了,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值得自己留戀的呢。

「不對,你們得小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為好。」吳君看到我們臨畏不懼的樣子,他自己倒是有點膽怯了。也許,他心里會想︰「你們這種思想,也太有那麼一點不理智了吧。」

「老子現在就是抱著臨死的決心,也要弄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叔叔慷慨地說道。

吳君看到自己的話語還真控制不住當下的局面,也就只能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口里喃喃地自己對自己說道︰「這些人全都被迷瘋了,哎!」

在這種情況下,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听了吳君說的話,突然間抬起頭,他嗎的,頭上全都是石壁,撞得我還真他嗎的痛。隨著這麼的一撞,還真清醒了不少,心里不禁地想道︰「難道……難道這個地方還真他嗎的設了迷幻術?」

這個時候,還真有一種「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感覺,不過,走了一會兒,我的意識又有點迷糊了,無意間我說了一句,那是有一種言不由衷的思想︰「他嗎的,我們豁出去的,兄弟們,我們向前沖啊。」還真存在著一點意識,驚訝地自已對自己說︰「嗎呀,我堂堂的一個女孩子,怎麼會說出這樣粗俗的話來啊?」

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黑子又再次停了下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言也不語。

我探出頭來向前方看了一眼,里面的空間闊然開朗,水潭邊上,不禁叫出聲來︰「啊!蛇,蛇,這麼大?這里怎麼還會有蛇?」

回想起看到的那一幕情景,一條巨大的蛇,正在專心致志地在啃著一個死人,好像完全沒有意識,簡直是無視到我們正在向它靠近,那種聲音,像是死人骨頭在它嘴巴里粉碎的感覺,「  」的作響,那種嚼勁,讓它倒是有一種吃得正香的感覺。

走在我後面的六子,也看到了這一幕情景,嘴巴咯嗒了一下,忍不住狂吐不止,隨後便是不知不覺的暈厥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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