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谷 第十三章 擊殺狂蛇

作者 ︰ 許青雪

那條蛇有一個人合抱那麼粗,因為是盤在潭子里,根本看不到有多長。渾身黑溜溜的,每一張鱗片都有巴掌那麼大。伸縮發出的沙沙聲傳過來,我的心一下子都涼了。

走在六子後面的吳君趕快把他拉著,不然就要被淹沒到血水之中。這次動靜太大,我們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在了六子身上,當我們再次看向那個地方的時候,蛇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它有沒有發現我們。

這種想法實在是有點太自以為是了,我們沒有想到里面的水會這麼深,走在前面的黑子差點就踩了個空要摔下去。接著罵了一句︰「他娘的,這水怎麼這麼冰啊。」

吳君听到黑子這樣說,立馬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他是听不慣黑子這樣說話,還是知道當下情況很不妙,隨即死死地盯住水面。

這個時候,不遠處水面上浮出了兩只眼楮,在礦燈的照耀,閃著深綠s 的光,但瞬間又沉入了水中。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吳君吼了一句︰「趕緊退後。跑!」

慌忙之中,頭部東磕西踫,那種心理上和身體上的感覺參雜其中,比死還要難受。這樣的環境,又怎麼會逃得快。回過頭來一看,蛇已經上了淺灘,正速度地向我們沖過來。

這個時候,跑是肯定跑不掉的了,如果再次鑽進小洞中,刀刀劍劍根本就施展不了,這樣鑽出去只有坐以待斃的份。我趕緊提醒叔叔,這樣下去不行。他也感覺到了,喊了一聲︰「逃不了啦,里面空間大一點,拼命好過被生吞。」

叔叔說完,從六子身上解下獵槍,這時,大蛇的頭部已經站起來了,一副居高臨下的陣勢。叔叔管不了那麼多,端起槍,瞄準大蛇的頭部放了一槍,我離叔叔最近,那放槍的聲音在我耳邊嗡嗡地響。嗡嗡地響我都忍了,可是它狡猾得很,根本就打不中,一閃就讓它閃開了。叔叔再次拉上膛,這次我反應過來了,馬上用手捂住耳朵。第二槍打在了它的身上,但是對它的傷害並不大,叔叔還想再放一槍,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大蛇像閃電般沖過來,用頭部一頂胸部,叔叔瞬間飛起兩米多高,硬生生地被撞在了石壁上,「啊」地一聲,吐了一口血,蒙了。我趕快跑過去,想把叔叔扶起來,可是太重了,根本就扶不起來。火了,一腳踢在六子的上,六子撲通地站起,模著說︰「發生什麼事了?發生什麼事了?」

「幫忙把你三爺扶起來。」

我和六子把叔叔扶到一邊,也不管有沒有水,讓他靠石壁坐下。

我們萬萬沒有想到,用槍居然對它沒有效果,吳君和黑子來不及去管叔叔的傷勢如何,拔出背後的刀劍,縱身躍了上去,吳君照著蛇眼就是一刀,隨著一聲嘶叫,蛇頭用力一抖,吳君被摔到了一邊,好在他做好了準備,沒有像叔叔那樣直接給撞牆了。他在石壁上走了兩步,一借力再次躍了過去,可是這次撲了個空,直接跳進了水潭里。

黑子抱住蛇的頸部,一劍捅入下顎,劍鋒向右邊用力一劃,痛苦的嘶叫聲再次響起,蛇顎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血液從傷口處嘩嘩地流了出來,蛇尾不停地拍打著水面,炸起陣陣水浪,濺在周圍的石壁上,還好吳君閃得快,不好中了一招的話,非死即殘。

吳君趕快游到潭邊,爬了上來,黑子把刀從蛇顎里拔了出來,跳出了水潭。本來就參了血的水,現在加上大蛇流出來的血,和剛才搏斗時,攪上來的淤泥,整個水潭都成了一片暗紅s ,陣陣腥臭味撲鼻而來,彌漫著整個空間。

我們都以為大蛇中了黑子這一刀會必死無疑了,正在做垂死掙扎呢,誰知道它的尾巴不再拍打水面,而是沉下去像是尋找什麼東西,眨眼之間,一波水浪翻起,瞬間下沉,不見了。

黑子還想跑過去,吳君一把拉住他說︰「不用追了,這個水潭有多深,根本就不知道,而且這種蛇,沒有一定的辦法,是殺不死的,還是先去看看老許怎麼樣再說吧。」

叔叔皮外傷倒是沒有什麼,就是吐了一口血,內傷有點嚴重。黑子從包里拿出一個瓶子說︰「這是專治內傷的藥酒,一次喝一口,很快就會痊愈。」黑子的話一說完,叔叔和六子的眼光刷地看著黑子,再看看他手中的藥酒,遲疑了一會兒,接下了。

黑子轉過身看了看吳君說︰「你還沒有告訴我,剛才那條蛇為什麼殺不死呢?」

吳君想了一下,說︰「這種蛇叫做安特卡,具體國度和年代已經不可考了,它只是一種蛇靈,世界上本來是沒有這種蛇的。上古神話傳說中說到,女神媧皇本是人首蛇身,後來人們不銘記她造人補天的恩賜,反而大肆捕殺蛇類。女神媧皇為了懲罰人類,而造出這種蛇來。

這種蛇有兩大特點,也是它的缺點,第一,不能讓它吃活的東西。如果不小心,一旦讓它吃了活的東西,它就會速度地生長,而且是無休止地生長,會變得越來越大,大到你想象不到的地步。

第二,不要怕它的心髒。這種蛇到了一定的階段,就會殘殺生物,人也不會例外,如果你想殺死他,就必然要給它生吞,爬進它的肚子里,把它的心髒刺死。不然的話,即使是你把它的頭割下來,它還是會再次重生。

傳言商紂妖後妲己,就曾經養過這種蛇。還有秦始皇的後花園,築有一個蛇池,書上也有記載。我原以為這些只不過是一個神話故事和野史傳說,今天親眼看到了,我才知道這是真的。」

「那我們接下來將會很麻煩,這邊是還沒有殺完的蝙蝠,這里又有一條不能殺死的大蛇。」黑子吁了一口氣說道。

「這條大蛇,接下來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因為它痊愈還需要一段時間。」吳君看了看我們,接著說︰「既然這些蝙蝠那麼害怕這條大蛇,剛才我們殺蛇的時候,武器上還沾有它的鮮血,這樣可以減少蝙蝠再來襲擊我們的可能x ng。」

「嗯,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叔叔站了起來說道,叔叔喝了黑子的藥酒,感覺比剛才好了很多。

「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里,這里到處都彌漫著血腥味,雖然蛇血可以抵御蝙蝠,但未必能抵御其他東西。」吳君說完看了看我。我知道,他說的是差點要了我的命的頭發。

我們重新整理了一下,向洞口鑽出去,衣服全都濕透了,又不能伸展筋骨,粘膩膩地貼在身上,非常的難受,加上冰涼ch o濕的洞穴,冷得我瑟瑟發抖。

還好現在潭里的水位降低了,腳下不至于被水沖刷,走起來倒是比剛才進來的時候輕松多了。感覺快到出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黑子停了下來,說︰「不好,洞口被封住了。」

叔叔往洞口看了看,說︰「還好我們剛才逃跑的時候不往外鑽,不然真他嗎的就是死路一條,不過奇怪了,什麼東西會把洞口封住呢?」

「絕對不是怪物,怪物它沒有這種意識。只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觸動了機關,不過機關我感覺不可能,這個石室是天然生死的,沒有雕鑿的痕跡,就是說這個石室並不重要,也就沒有必要在一個沒用的地方設個機關。還有一種就是這地道里可能還有其他人。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拖延我們逃生的時間,讓我們死在里面。」吳君j ng惕地說道。

我也覺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

「那現在怎麼辦?」一直沒有說過話的六子問道。

「如果是人為的倒不怕,我試推推看,看能不能推得動。」黑子說完就運力,把力凝入掌心一推,出去了一點點。

這個時候,六子踫了踫我,我最討厭就是這樣了,轉過頭來問他又有什麼事。他指了指洞口邊上,他的這種舉動實在是令我害怕,曾經領教過了。我踮起腳尖,手電往洞口一照,一個激靈,拍了拍走在我前面正在翻背包的吳君,悄悄地跟他說︰「小吳,洞口邊上有只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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