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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沒人攔得住,許昭雲的自信並非空穴來風。
劉封橋蕤滿寵辛毗加上一把刀全部被攔下。
在場除了涼州一系的人馬之外,也僅僅剩下那白衣人與獨臂的少年。
許昭雲是個高手,而且還是一個擅長隱匿的高手。
這麼多年來,在皇宮內院隱藏,從十常侍的時代,一路跨越到董卓的專權年代,都不曾露出馬腳,這個捕魚翁的二當頭,不僅武藝高強,藏拙本事的同樣堪稱一流。
藏匿這麼多年,一夕間嶄露頭。
略顯白皙的手掌,輕輕一抓,一顆心髒,立馬落入他的手中。
這個素來在劉協面前唯唯諾諾的常侍舌忝了舌忝嘴角,眸子閃過一絲詭異的喜色。
年輕的劉協,哪有機會見過此等慘無人道的場景,腸胃一頓翻滾,差點吐出來。
走在他前方離劉協只有不到兩步之遙的許昭雲似乎有所感覺,怪笑幾聲,聲音尖銳而陰沉,倒是與他的宦官之名頗為符合。
「陛下毋須擔心,有雜家在前面為陛下斬荊披棘,這群亂臣賊子傷不到陛下的。」許昭雲頭也不回,陰聲道。
十幾個宦官,實則是捕魚翁安插在宮廷的好手同樣陰聲連連,殘缺之人,心理多多少少有些扭曲,出手更加的凌厲殘忍,或是眼珠子,或是摘頭顱,或是像許昭雲一般,摘人心髒,不一一而是,卻同樣的殘忍。
不遠處,那獨臂的灰袍男子眉頭一緊,有些嫌惡地看了一眼許昭雲與十幾個護著劉協緩緩走出崇德殿的宦官,身子微動,想要掠起,卻被一道身影攔下。
李儒一人。負手而立,袍子 作響,那一頭黑發,無風自動。
白衣男子,異常俊朗,看那眉梢,約莫已至中年,臉色肅然,往前踏出一步。
身邊那獨臂的灰袍男子顯然是以他為主,同樣往前走出一步。眸子凝重地望著對面負手而立的李儒。唯一的能動的手臂。悄然握緊了短槍。
李儒的身子在兩人不到十步之外的立住,一股令人忌憚的氣勢拔地而起。
眼看劉協已經被護送出店門,獨臂的灰袍男子身子掠起,手中那短槍。猛然穿梭而去。
卻在這時,一雙手輕輕的拍下。
獨臂男子眉頭微蹙,手臂竟然停滯不前,猶如刺中了一堵金剛石所鑄的圍牆。
「留下來吧。」
那雙手的主人輕輕一笑,猛然一握,沒有任何防護,便抓住了槍頭,猛然一拉,那獨臂的灰袍男子臉色微變。雙腿扎根于地,手腕一震,這才掙月兌開來。
「果然深藏不露啊。」
獨臂男子雖然受挫,卻不曾露出挫敗之色,反而雙眼頗為炙熱地盯著單手鉗住短槍的李儒。舌忝了舌忝嘴角,再次持槍撲上。
李儒眉頭微蹙,對于這雙手的力量,沒有誰比他自己還要了解它的威力,數十年的打磨,單手足有百斤以上的力量,開山碎石自然不在話下,倒是沒想到那獨臂的年輕人竟然能夠從他手頭底下掙月兌開來,這種情況,倒是令李儒有些詫異。
單臂便能如此,若是雙臂齊全,難不成這年紀輕輕的少年就能夠具備與他匹敵的臂力?
李儒長袖掃出,伴隨著一股氣浪,那雙白皙的手掌再一次拍落,看似輕描淡寫,實則大有乾坤。
獨臂的男子連忙短槍微震,槍頭轉動,形如圓裝,比之長槍較短一半的槍桿猛然一手,作御狀。
李儒冷笑一聲,手掌緩緩落下,看似緩慢,實則肉眼捕捉不到手掌的軌跡依然停留在前面,這一掌除了很快,同樣非常有力。
獨臂男子臉色凝重,體內內勁洶涌如潮,涌至雙臂,轟地一聲,李儒一掌猛然拍中槍頭,那股蘊含著的可怕巨力如同泰山壓頂,獨臂男子的兩腳邊瞬間龜裂開來,如同根基被摧殘的草木,內勁稍弱于李儒的獨臂男子臉色一沉,內勁被抑,手中的短槍差點被震飛出去。
李儒見狀,頗為不滿的冷哼一聲,白皙的手掌再一次拍下,玉光晶瑩之色彌漫,猶如雪花遇見了火把,連霧靄都為之消融,迅速落下。
獨臂男子瞳孔一縮,臉色從所未有的凝重,短槍微震,一股土黃色光芒縈繞,附著在槍頭之上,迎向李儒的那一雙玉手,向上一挑,猛然刺上。
又是一聲低響,灰袍男子的雙腿猛然劃過一道鮮明的痕跡,足有一米多長,身子這才止住,那雙頗為凌厲的眼楮沉沉地望著對面挺身而立的李儒,喉嚨一股甜意,終于忍不住一口鮮血突出,頓時神清氣爽了許多。
「受教了。」
灰袍男子約莫只有二十來歲,嗜武如命,卻不是輸不起的人,短槍入地半截,毫不顧忌現場廝殺慘烈便一**坐在冰冷的地上。
他的肆無忌憚也非自負,在場,除卻少數十來個首領級別的高手,也只有李儒能夠有資格讓他受傷,而關鍵是,那名一直旁觀著未曾出手的白衣男子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李儒往前繼續追殺他的必經之路。
對于白衣男子能不能攔下李儒,他心中還算有些自信,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也能夠窺一斑而見全豹,那人的武藝,比其他來,只強不弱,而這個強的強度還真不小,以他的感觀看來,便是與李儒相比,勝負也僅在五五分的樣子,一半一半,這也夠了,足有給他底氣一**坐在地上好好的捋順一下洶涌亂竄的內勁了。
李儒望著如攔路虎一般擋在他前面的白衣中年男子,也不意外,淡然道︰「終于舍得出手了?」
卻見對面白衣男子笑道︰「再不出手,身後這小輩可得被你那一雙已經有了十層火候的玉手觀音掌給折磨死。」
李儒不置可否,輕笑道︰「並州高手眾多,這點李某倒是不懷疑,據李某立策在案的倒是沒有你這位,如果不怕麻煩的話,煩請報下名諱可否?」
白衣男子倒也干脆,朗聲道︰「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征東將軍府從事陳宮是也。」
「陳宮。」
李儒眉頭一蹙,聲音漸冷道︰「沒想到是你,喪家之犬,袁尚倒是什麼人都敢要,當年洛陽之事,讓你僥幸逃月兌,今日你這是前來送死麼?」
陳宮聞言,也不生氣,曬然一笑道︰「當年爾等那一招釜底抽薪令在下此生難以忘懷,今日潛入皇宮,倒是要好好領教一下你郃陽李氏的絕學。」
李儒眉頭閃過一絲陰翳,白皙的手掌從袖子中探出,迅速被玉色所彌漫,凝視著對面的陳宮。
一道微風拂來,兩道身影猛然掠起。
陳宮手中的劍,虛空中出鞘。
嘩地一聲輕響,伴隨著凜冽的寒光,猛然斬落。
同樣掠起的李儒眉頭一揚,猶如玉琢的手掌猛然拍向長劍。
空氣為之逆流,霧靄散去,陳宮甚至連李儒手掌的血肉都能夠清晰的看見。
清秀。
取自女子清異秀出,美麗不俗,清新可人。
而陳宮手中的長劍,確實配得上不俗二字,劍刃刻有細密的花紋,如流水卷雲,劍脊筆挺,通體發寒,光悠色潤,劍柄與劍鍔都瓖嵌有翠玉,確實頗為清新月兌俗。
嗡鳴一聲,清秀猶如有靈了般,出鞘微鳴,陳宮手握劍柄,手腕一落,點點寒星疾向李儒的喉嚨。
李儒冷哼一聲,手掌將寒星擊碎,力不竭地拍向清秀的劍刃。
陳宮臉色不變,手腕再次緩過弧度,長劍反撩,閃過李儒拍下的手掌,疾刺對方的雙眼。
一張落空,一劍襲來,李儒陡然退後兩三步,雙腳如冰面滑冰迅速的滑過,蓄勁涵勢,迎面朝陳宮的面門襲去。
陳宮臉色微沉,身子飄忽,猶如鬼魅般,掌風襲來,身子高高掠起,自李儒頭頂掠飛而去。
兩道身影,再次錯開。
衣襟微動,卻無關勝負。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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