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想自己真是一個無恥之徒,然而更無恥的是想到那個男人找不到煙兒後暴怒痛苦的模樣,他心里竟莫名的痛快。♀
煙兒在他這里,以後都會屬于他,那個男人這輩子都別想見到了。
他心里有邪惡的快樂。既然是邪惡的,他知道這不對的,可他卻控制不了。
那個男人去到宇文家得知煙寒已經死了會不會痛到去摧毀這個世界?
他閉上眼楮想,會的,依照那個男人的性格絕對會的。
不管是過去現在,他總是傾盡天下,只為她。
司命抬頭看著縮在馬車角落里的煙寒,她那麼美,柔弱,平時都是裝的堅強狠心,痛了從來不在別人面前喊一聲。
而這一次,她還是這樣,明明心里痛的不得了,卻只是安靜的縮在角落里,安靜的沒有一絲生氣。
他長久的凝視著她,心里有著悲傷的快樂,就算明明知道他可以依靠,不用一個人痛的,她也只是在他面前安靜。♀
他閉上微微疼痛的雙眼,因為他不是她心里的那個人。
他突然睜開眼楮,掀了簾子讓馬車夫再快一點。
看著兩邊疾馳而過的樹木,很快就到南司了,去到南司一切都會有所改變。
煙寒察覺到馬車突然動蕩,這代表馬車力龍須鎮越來越遠。
可那又什麼關系,他早就不在龍須鎮了。
她苦澀的笑了笑,不是早有不安了嗎,現在這樣只不過是印證了那些不安。
就像司說的,她根本不了解他,而原來她真的只是知道他的名字。
過去的溫柔或許是真或許是假,然而都是過去了,不會一直那樣了。
她做了一個好溫暖的夢,然後被迫醒來,會很難過,可又能怎麼樣才會不難過呢。
火凰大陸一百六十七年春,北御、水國開啟戰火,戰爭和災難瞬間在兩國間蔓延,長達數年之久。♀
兩年後,這是一個繁花錦簇的春日。
南司國的百姓都知道這兩年不太平,北御和水國戰火不斷,不過慶幸的是他們的南司是太平的。
不過兩年前國君帶來了一個名叫凰心的女子,並為這女子把國都殤都改名為凰都。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是照著那女子的名字來改的。
而可恨的就在這里,一國國都之名竟用的是一區區女子之名,這簡直就是辱沒了整個國家。
更可恨的是听說,在國都改名前,這女子還說,殤都太難听了,一定要改名。
他們繁榮的國都,那麼一個偉麗的地方竟讓一女子評頭論足。
他們那個氣憤啊,真是妖孽!
所以兩年了,司國百姓不論男女老幼無一不知國都里出了個妖女,其名凰心。
凰心殿——兩年前在南司皇宮里拔地而起的一座宮殿。
雖說僅用兩個月就完全竣工,然而其間一切無不精致奢華。
凰心殿,即為名為凰心之女所建。
此時舉國上下言之鑿鑿的「妖女」正站在陽光正好的院子里笑容燦爛。
「筱懷,待會我要用這個花瓣做一個香包送給司。」
宮女筱懷朝凰心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左近攤開的花瓣,想了想誠懇道︰「凰心姑娘果真對君上了解萬分。」
凰心選的花屬清香一類,而南司的國君最為喜愛。
凰心臉紅了紅,不過還是很理直氣壯的說︰「是又怎麼樣,都不是早就知道了,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筱懷看她臉紅紅的樣子,抿嘴一笑︰「奴婢只是……想問凰心姑娘已經會做香包了嗎?」
如果筱懷沒記錯,凰心應該還沒有學會做香包。
果然凰心臉更紅了,眼珠子亂轉,,明顯底氣不足,「誰……說我不會。」
筱懷在心里大笑,也不揭穿她,可還是忍不住調侃︰「那凰心能告訴我怎麼做香包嗎?」
凰心看了眼她似笑非笑的表情,受不住的捂住臉,嘟噥道,「你可以……把香包做好啊,我就……能把花瓣放進去了。」
筱懷終于忍不住大笑,「原來香包是這樣做的。」
凰心放下手,惱火的瞪眼,「就是這樣做的。」就是這樣的不講理。
筱懷憋住笑,點了點頭,「好吧,就是這樣做的。」
香包在隔天就做好了,是個淡色的香包,用金絲滾邊,煞是好看。本來筱懷是想在上邊再繡上鴛鴦的。
凰心听了,抬頭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回過頭來笑道︰「這是送給男子的香包,怎好繡鴛鴦呢,帶著盡讓人笑話去了。」
筱懷瞧著她,心想凰心送給君上的東西,那一樣不是寶貝般放著,誰人得見,哪里又來笑話之說。
況且看到凰心送的香包上有鴛鴦,君上只怕是欣喜若狂,樂的讓別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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