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李越,你告訴我,這根木頭是男的,還是女的?」皇甫靜儀的問題,震驚了李越,木頭怎有男女之分。
「公主分明是想為難我。」
「為難你,吼吼,答不出來就說答不出來,談什麼為難啊。我對木頭向來是不分男女的,喜歡了就想擁有,就怕木頭自作聰明,非要分男女。」
這話怎麼繞來繞去。
「李越。」皇甫靜儀的木棍放在李越的肩膀上,看得旁邊的宇文清心驚肉跳,這個公主該不會看她的漂亮表哥不順眼,一棍子自頭頂敲下去吧?那可不行,她要去救漂亮表哥。
宇文清剛想走兩步,手腳就被人抱住了。
「你們干什麼,放開我。」
「奴婢們奉公主之命,堅決的阻攔第三者。」
第三者,竟然有人給她這麼個偉大的稱呼。
「各位姐姐你們快放開,我再要晚一步去,我家漂亮表哥就要死了。」
公主殺一個人,可是隨便說個罪名就成立了呀。
「放心,我們家公主才不是嗜血狂魔,不過是想給那個傲氣的丞相之子一點苦頭吃罷了,你看吧,看下去。」
皇甫靜儀的木棍磨過李越的肩膀,啪的一下扔遠了,順勢單手勾住李越的脖子,在她嘴唇上‘啾’了一口,笑望著李越,就見李越白眼一翻,又要倒過去。
「我不準你暈。」
皇甫靜儀狠狠的掐李越的人中,說什麼也要給她醒過來,「就這麼一口都挺不住,這麼一點小事就要撲街,算什麼嘛,李越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
這樣子,太傷她的自尊心了。
皇甫靜儀不斷的搖著暈過去的李越,而在一邊束縛住宇文清手腳的奴婢們趕緊過去幫忙,抬手的抬手,抬腳的抬腳,浩浩蕩蕩的從宇文清身邊過去了。♀
她回過神來,趕上去,「漂亮表哥,等等,你們等等。」
皇甫靜儀等人把李越架到了學堂,還光明正大的對眾學生道︰「這個人,李越,平時仗著學問好,目中無人,今次被本宮一個問題刁難住,半天說不出話,氣暈了過去,可見‘虛有其表’‘浪費了官家的糧食’,為了把她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駙馬爺,本宮從今日起要進行小課輔導,春日快去把李越的書箱拿過來,書本收拾了,我們小課輔導去。」
「是。」
皇甫靜儀身邊的一個婢子替李越收拾了書本,看都不看眾人一眼,堂而皇之把東西拿走,李越也被架走了,宇文清還要跟過去,被兩位漂亮的宮女姐姐瞪眼楮,她只好止步,但是想要營救李越的心卻一刻也不曾停止過。
很快國文夫子過來上課,對李越的失蹤,竟然不聞不問。宇文清猜公主早就做好了手腳,這是要‘毀尸滅跡’麼,還是‘凌遲處死’,或者她的表哥現在正在大牢里遭受毒打,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一個漂亮的人兒,就要慘遭荼毒了。
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
宇文清為李越哀鳴,兔死狐悲。到了下課,她第一個竄出去,就算跑遍國子監,她也要把李越搜出來,也許那時候見到的可能是漂亮表哥的尸體,但她不能放棄一線生機,要快,要抓緊時間。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她的擔心,全部是多余的。因為她走了沒兩步,就看到了公主身邊的女婢春日,跟著春日,她找到了李越。當然,還有皇甫靜儀。
春日一進屋,門立刻關上。宇文清只好做小偷,戳窗戶紙,從小洞口窺伺屋里狀況。皇甫靜儀手里拿著一把亮閃閃的寶劍,嚇趴了宇文清,想不到公主惱羞成怒,真的要對漂亮表哥用私刑了,到底是打算在臉上刺字,還是在脖子上劃一下。
在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之前,宇文清選擇保持緘默。
屋里,皇甫靜儀手拿寶劍,從自己頭上拔下根頭發放在劍刃上,輕輕的吹了一下,頭發斷了。
「李越,你剛才也看到了,這把寶劍的鋒利程度,吹可斷發。」
「是。」
「我現在就把它掛在你頭上,你要是敢偷懶,首先是帽子被劈壞,然後是頭發被剃光,再然後就是腦袋搬家,我可不是在跟你說著玩。」
「是。」
皇甫靜儀有點不耐煩,道︰「別老說是,你就不能說點別的,一醒來就沒好話。」
李越脖子一歪,「那我裝暈。」
「不許暈。」
李越只好坐正,「公主你別胡鬧了行不行,這樣會耽誤我上課的。」
「我早跟夫子說過了,我要教出一名狀元。」
就你?李越沒好意思把實話說出來,怕傷及公主的自尊心。
「你可別小看我,小看女人是要吃虧的,這事你比我明白。」她把寶劍遞給身邊的丫頭,「給我把它懸在李公子的頭上。」公主的丫頭接了,把寶劍懸好,李越抬頭看了一眼,還真不客氣。「鞭子給我拿過來。」
還有鞭子?宇文清眯起了自己的眼楮,繼續偷看下去。
皇甫靜儀在地上甩了兩下,「看看,這地上的痕跡,要是甩在你那白皙的皮膚上,要多難看,你自己想象,不要跟我過不去,跟我作對,你受皮肉之苦是小,我受精神之苦是大,你要是忍心,盡管犯錯。一個女君子絕對不會令心愛她的女人受一點點傷,你看著辦。」
「我明白了。接下來可以讀書了嗎?」
「當然,春日,備書。」
一大堆的書被抱了過來,「念吧。」
李越開始認真讀書,好在其余人也沒來干擾她,她心中謝天謝地,不一會兒事情又來了,皇甫靜儀身邊的幾個丫頭,在一起嗑瓜子聊天,還笑哈哈的。
她每皺眉一下,鞭子就會在地上甩一下。
「怎麼,這麼一點考驗都過不了關?」皇甫靜儀翹著二郎腿看笑話,「這點本事都沒有,考狀元,你還未夠水準。」
李越低頭不語,默默看書,到最後只好把耳朵塞上。
「不許塞。」
宇文清扁起了嘴,心道︰「表哥真的好可憐,像我念書的時候,嫂子至少還是給個笑臉的,那時候——」她好懷念,從袖子里掏出手帕聞了聞,「還帶著嫂子的霉氣,聞一聞真是精神百倍,嗅一嗅,覺得怎麼有股汗味兒。」嫂子你是不是拿手帕子擦汗了?
想到今早沒有趁機親東方嵐一口,宇文清又在那後悔不迭了,「要是當初不管什麼後果,能香上一口,就好了,誰叫當時那麼的矜持,結果一猶豫,好機會飛走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再來!」
真令人傷心。
若有下次,別說親嘴,就是親嘴以上的事她都會鼓足勇氣去做的。宇文清緊緊的握拳,被人喜歡真好,她有點羨慕表哥了。
要是嫂子也拿鞭子抽她,有事沒事來個親親突襲,她就算放棄所有的男子漢都願意。放放電,來個背後抱。精力充沛的時候,滾滾床單,那該多好。
這種技術活,回去必須向小憐姐姐請教。
不,也許是向家里的娘。哈哈。
宇文清傻樂著,咬著食指,大白日的又在做夢了,好在鈴聲及時的叫醒了她,也把她的美夢擊個粉碎。
雅居。
東方嵐一手執筆,手停在半空,任由筆中墨汁滴下來,紙上一團黑墨,糊了一張人物臉。
牡丹看著東方嵐出神的樣子,提醒道︰「小姐,小姐。」
東方嵐收回神思道︰「什麼事?」
牡丹指著桌上的畫,「化了。」
「呵,真是的,我也太不小心了。」看了眼前這張被畫壞的畫,東方嵐再也沒有畫下去的心思,「今日總是走神,說來也奇怪,什麼事也不想做,這種心情還真的很少出現。算了,不畫了。」直接把桌上的畫撕了個爛,「待會兒燒掉,別忘記了。」
「知道了。」
東方嵐從櫃子里拿了男裝,打算出門。
「小姐您要出去?」
「是,今日毫無靈感,我要到外面走走,你小心應付。」
「知道了。」
東方嵐仍走功名閣那條路,遠遠就見小憐興致怏怏,坐在走廊的台板上,兩手撐著臉。心中好笑,不就為了一張畫,至于這樣茶飯不思,神魂顛倒嗎?
東方嵐從小憐身邊走過,喊了她一聲,都沒听見。
「哎,中毒已深。」
感嘆了一番,仍翻牆而出,找地方換了衣服,把包袱放在樹上,輕裝簡行。走著走著就來到梨花院,東方嵐自嘲一番,「看來我也真是這里的常客了。」身體都記住路線了,今天梨花院比平時還要熱鬧,她心想著還是白天,生意就這樣好?
不斷有人從她身邊擦過去,興沖沖的笑著說什麼,「听說了嗎,今天有接吻大賽,與梨花院里的姑娘隨意組隊,贏的有獎金一千兩,大手筆。」
「是嗎,那我們也進去看看。」
東方嵐笑了一下,心道︰「這不是作怪,梨老板又拿噱頭做起生意來了。」她也進去湊個熱鬧再說,也許可以找到自己想要的畫面也說不準。
實在不行,玩耍亦好,只要能平一平心中的心浮氣躁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嵐兒不知自己的心意。
下章見。
又要被梨老板吃豆腐了,呵呵。
上菜嘍,大大們開吃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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