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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分手!」
南傾瓷微怔一下。
她抬頭恰巧看到白皙削尖的下巴,剛好幸村精市低頭看她,精致的五官在夕陽下越加迷人,而他的眼底柔和一片,「你來立海大,是來找我的麼?」
他那麼自然的攬住她的腰,看起來如同交往許久的情侶一般曖昧。
游戲被打斷,南傾瓷也沒有遺憾,她踮起腳親吻了下他的下巴,動作自然,沒有一絲絲的尷尬,「是啊……除了你,我還能來找誰呢?」
吶吶,幸村精市,你可真會挑時間出場呢。
幸村精市的笑更加迷人了,他抬頭看了眼對面已經僵住的少年,「她是我的女朋友,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隨時歡迎來網球部找我。」
語畢,他直接拉著南傾瓷離開,十指緊扣,好像他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密不可分。
南傾瓷也並沒有回頭,比起那個少年,她對幸村精市可有興趣多了。
「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說謊的時候甚至連眼楮都不眨一下,非常了不起呢。」
她眯起眼楮看他,其實這樣縴細的少年居然是網球部的部長,這讓她有點意外。
剛剛他拉住她的力量很大,原來這樣看起來嬌弱的男生,也擁有那樣強勢的力量。
「你吻我的時候眼楮都不眨一下也很了不起呢。」他的聲音輕似羽紗,帶著一些柔和的笑意,並不是故意為之的。
「多謝夸獎。」南傾瓷淡然一笑,並沒有介意他過分親昵的動作。
幸村精市直接拉著她上了天台。
夕陽的余暉斜斜的灑下,構造出光影交錯般的美好。
南傾瓷倚在欄桿上,任晚風吹亂自己的頭發,「怎麼,部長都拋下部活前來找我,想必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了?」
幸村精市靜靜的站在那里,從這個角度看過去,網球部那邊的熱鬧場面盡收眼底。幸村美代就坐在球場的看台,訓練完成的部員跑向她,她就自然的遞過毛巾和水,笑如清泉,純真無暇。
他的眸心忽然閃過一絲落寞的情緒,轉瞬間沉入眼底,「你不該傷害美代……」
「我以為你是聰明人。」她淡然一笑,「愛真是個可怕的東西,竟然可以讓人蒙蔽住清亮的眼楮,不過,很無所謂,我很享受你‘親愛的’妹妹給我下跪的滋味。」
他的眼底恍然流過一絲迷離,良久都沒有說話。
「怎麼?心疼的說不出話來了?」南傾瓷毫不意外的笑笑,「也對,那可是你最疼愛的妹妹呢,想必平日里是連手指頭受傷都讓你疼的無法呼吸……而現在,卻給我這樣的人下跪呢。」
幸村精市微微抬眸,他的眼眸好像被霧霾掩蓋,深不可測,「她只是……太愛跡部。」
太愛跡部?
因為愛所以偏執,因為愛所以禁錮,因為愛可以不惜一切傷害別人,這一切都能用愛來當做借口呢。
如果今天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說不定今天真的會身敗名裂。
不……
也許不再今天,早在跡部說要追到她的那天,她可能就已經落得悲慘的下場了。
幸村精市和幸村家的縱容就是愛嗎?愛到盡頭,也只會成為毀滅。
弱肉強食,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勝不過誰。
很可惜,她從來不會輸。
「是嗎?」南傾瓷勾起嘴角,「看來,愛真的可以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借口。」
幸村美代從小就是在幸村家所給予的愛里成長起來的吧,擁有那樣萬人羨慕的家世背景,擁有那樣溺愛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這樣溫柔的哥哥,她還缺什麼呢?
南傾瓷的目光微冷,「我看,是你們自以為是的愛為她創造了世界,讓她誤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吧?」
如果是別人,一定會乖乖的離開跡部吧?
不過對手是她。
她偶爾也會不擇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甚至比她更惡劣。
不過她懂得適時放手,對方如果不喜歡自己還那樣執著,不給自己別的機會也不給對方別的機會,那可就真惡心了呢。
「現在就結束游戲不行嗎?和跡部的游戲。」幸村精市認真的看著她,眉心劃過一絲清愁。
她微笑,「為什麼呢?游戲就是要有規則才有玩下去的價值,如果失去了規則,那麼游戲也就不存在了。這樣的事情對我毫無好處。」
他們大概只知道她和跡部景吾有個二月之約,卻不知道那代價對于她有多重要。
「因為你根本不愛跡部,不……你這樣的女孩子,根本不會愛上誰吧。」幸村精市嘆息,「可是美代她,只愛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