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卷一]
第4節第三章老職工「指點江山」
林國森走出家門後，他來到小賣部里買了一盒兩元錢的煙和兩瓶塞安大曲，老板送了他一盒火柴，他拆開煙抽了一根。其實，林國森並不怎麼抽煙，每當遇事時雲霧繚繞一會，好像迷幻一樣來安慰自己，這些都是幻覺而一切都能過去。
林國森也沒有和雲淑然打招呼他就去離城五里路的檢查站，因為今晚他和一個老職工一塊值班。每一個新成立的單位開始時都嚴格按照組織程序辦事，林國森值班時非常認真，如果手續不齊全，他就堅決不放行。在他工作了一年時間里，他得罪了不少手續不齊全的人，可是他們也沒有辦法，只好在林國森不當班時渾水模魚送錢行過。林國森的書生氣還沒有月兌落，認真本分的工作是他的工作理念。
到了後半夜過往的油車就少了，林國森把事先買好的兩瓶塞安大曲拿出來與這個老職工喝酒。這個老職工叫古新詠，他也將家里帶來用于吃方便面的醬菜拿了出來當下酒菜。
林國森和古新詠一人一瓶，他們兩個搞好自己喝自己的。他們用酒蓋子當酒杯子踫著喝。
林國森說︰「古叔，承蒙你照顧，我有心請你在飯館里喝酒，可是囊中羞澀，只好委屈你了。」
古新詠說︰「沒關系，你剛參加工作哪有那些閑錢講排場呢！這樣喝酒我就很高興。」
林國森給古新詠敬了一杯。
接下來他們又默默地踫了很多杯酒。這時，他們都醉意朦朧。
古新詠說︰「小林，你知道為什麼站長將咱倆安排在了一起？」
林國森問︰「古叔，為什麼？」
「老叔就給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吧！因為咱倆沒有上供。」
「上供？為什麼要上供？咱倆個工作是站里最認真的，光黑車罰款上繳了不少，另外幾組什麼也沒罰。」
「正因為咱倆個太認真，領導將黑車生意放給了其他人。」
林國森模了模腦袋說︰「老叔，我不明白。」
古新詠接著說︰「你不明白才正常，如果你明白了你就不是書呆子了。」
林國森听著古新詠說自己書呆子，更是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他沒有任何生氣，他想好好地听古新詠的教導。也因為林國森覺得自己在學校里各方面都優秀，誰都不說自己是書呆子，一出社會老婆斥責自己是窮鬼，面前這個古叔又說自己是書呆子，他真是納悶不已。
古新詠說︰「咱倆個再踫幾杯吧！」
林國森說︰「好的。」
他們舉起酒杯又默默地開踫。此時，林國森還等著古新詠的教導，而他卻無語了，林國森心里莫名其妙地急躁。
林國森說︰「古叔，我還等著你指點迷津，你怎麼不說了？」
古新詠說︰「我以為你不想听呢！」
林國森趕忙說︰「我想听。」
古新詠說︰「那好吧！」他又自斟自飲了幾杯。
古新詠接著說︰「你來報到後去過咱們總領導家（石油協調辦領導）和站長家里了嗎？」
林國森說︰「沒有。去他們那里干什麼？好好工作就得了。」
「我說你是個書呆子，你不要不高興。」
「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我听說，如果你有人或是有錢，憑你的文憑和才能應該留到政府機關是嗎？」
「是的。唉！怪自己沒錢沒勢啊！」
「那你來到咱們這里時是不是石油協調辦還缺個文書？」
「是啊！怎麼了？」
「還怎麼了。你看看那個賴歌峰，人家不也沒有什麼背景嗎？因為他去拜訪了領導，所以文書就是他的了。听說人家把老家的羊賣了上供領導。你看你這個書呆子，你哪點不比他夠資格。唉！我服了你了。」
此時，林國森很是感慨！更是如夢初醒。
古新詠喝了一口酒又說︰「再給你說說咱倆個的工作吧！起初是不是還能罰到款？現在呢？人家都不在咱們班上過了，他們寧願少出幾趟貨。」
林國森又盲目地問︰「貨？什麼貨？」
「就是那些手續不齊全和販油的黑車里拉的貨啊！他們的利潤高的咱們無法想象，所以他們不惜花錢而要行過。他們的車過了咱們這道最後的關卡就直奔高速公路上邊京市，那里有專業收黑油的，都是現金交易。你再看看城里跑的寶馬、奔馳等等的好車，哪一個不是這黑乎乎的石油變賣來得。」——
謝謝您的品讀，祝福幸福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