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穆然從後面快速地跟了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落寞的眸子燃燒著劇痛，緩緩出聲道，「真的像上次說的一樣，當真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一貫的優雅，卻有著那個意氣風發的穆然從未有過的悲涼跟絕望，一點一點地滲透到我的心底。
我的眼眶一下子紅了。
沒有回答穆然，更不想去看他的神情是怎麼樣的，我低著頭，只是發狠地想要從他的手中解救出我的手臂。
而穆然像是跟我耗上了一樣，任我如何用力，他的手像是金剛鐵壁般，紋絲不動。
我氣餒地瞪著他，一時間竟然委屈得想哭。
他憑什麼？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讓我絕望？然後又來招惹我？
「穆然，你究竟想干什麼？！一次又一次，你覺得，一個人的心究竟可以死幾次？！」我憤怒地抬起眸看著穆然道，「你既然決定不要我了，你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在我抬頭那瞬間，穆然直直地看進我的眸子里。
慌亂跟劇痛在他深邃的眸子里慢慢散開，他整個人怔住，手下也不禁松了幾分力。
我趁那一刻掙月兌開他的手，倉促地想要朝門外跑去。
穆然驀地回過神來，慌亂地跟了上來，再次把我抱在了懷里，緊緊的，「小偌，你听我說」
他的氣息紊亂，連擁抱都那麼緊，像是下一秒我會消失一樣，那麼明顯的無力跟恐慌彌漫在空中。
「你放開我，我什麼都不要听，我」我奮力掙扎。
穆然卻在這個時候垂首吻了下來，任我如何的掙扎。
紊亂而炙熱的吻，帶著微苦的煙草氣息縈繞在舌尖，一如我和穆然的感情。
苦澀地讓我想哭。
萬分委屈，我伸手想要狠狠推開，卻被穆然順勢反剪雙手在身後，人也被他緊緊地壓在門後。
「穆穆然，」我瞪大通紅的眼楮看著他恨恨道，「別逼我恨你。我們已經沒有」
聞言，對視我的眸子忽的變得冷冽，穆然暴躁地重新堵住了我的唇，「關系」兩個字被他生生壓了下去。
比之前的更加炙熱，更加。
無計可施，我只得狠下心，一口咬了下去。
穆然身體一僵。
血的腥味在口中蔓延開來。
我瞪大眼楮憤恨地看著穆然，而穆然這時也垂眸看著我。
我以為穆然要放開我。
而下一刻，穆然卻將舌尖的血跡一點點地喂到我的口中，帶著懲罰般，一點點地撕咬，吻更加。
像是之前的每一次那麼溫柔寵溺，身體違背意識抽離，而眼淚卻一下子落了下來。
穆然卻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輕輕地擦著我的眼淚，墨黑的眸子深深地注視著我，穆然的聲音疲憊而嘶啞，帶著無可奈何的無力感，「小偌，你心底明明是喜歡的，為什麼總要推開我？」
聞言，抬眸看著穆然，我咬著下唇，努力壓下即將沖出眼眶的眼淚。
嘴角勾起冷笑，我恨恨絕望道，「是，我是喜歡你。你不就是仗著我喜歡你，一次一次地騙我，讓我相信你麼？可是，穆先生，我現在累了，你究竟在玩什麼游戲，我一點都不想知道，我也玩不起，我做不到和別的女人共同分享一個女人。現在，如果你真的像你騙我的那樣喜歡我，那麼我求求你，不要折磨我了，求你放過我，好不好？」
話的最後，我已經控制不住我的氣息，著順著門慢慢地滑落在地上，任由眼淚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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