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你提供的《還珠之有鳳來儀》小說(還珠之有鳳來儀81第八十章將軍府內風波起)正文,敬請欣賞!當面白無須的和親王府大管家走出府門來的時候,事情已經是鬧的有些不好看了起來,驥遠自恃大將軍獨子,加上素聞弘晝浪蕩不羈名聲,心里便有些看不起和親王府之意,因此吵鬧起來肆無忌憚,卻忘了他自己確實毫無品階的白身之人,和親王則是正兒八經的皇親國戚,當朝天子的親弟弟。♀
不過驥遠口中雖然罵罵咧咧,但總算未出什麼污言穢語,只是吵鬧叫囂聲音極大,更甚至已動起手來,雖然這條街道居者均為達官顯貴,幾乎不見什麼行人,可若任由驥遠如此潑皮無懶的樣子繼續鬧下去,和親王府的顏面確是被落了下去,大管家看著拼死拼活要沖破眾侍衛阻攔的驥遠,眼神就有些不善了起來。
和純素來看不起潑婦罵街的行為,更何況做這件事的竟還是個大男人,因此上已是別過臉去,不想再污了自己雙眼,福康安見狀直接甩手撂下了簾子,吩咐車夫打馬徑自往歸路去了。
和親王府大管家果然是個厲害的人物,三言兩語便噎的驥遠再也叫嚷不出來,更說他是冒充將軍之子,要拿了去大理寺法辦,驥遠雖然是個愣頭青,但卻也明白自己這事情不好鬧大,只得自己個灰溜溜的回了將軍府不提。
福晉得了回報的小心輕哼了一聲,新月之前的行事本就不招她待見,好不容易自家王爺想了這麼個「餿主意」將新月變相軟禁了起來,熬過了和純大婚,不成想她人還沒出來呢,就又出了這檔子事情,于是越發看不上新月了。
等到弘晝回府,福晉便把事情跟他說了,弘晝的眉毛頓時就皺了起來,今天早上散朝之後那個原本跟自己沒有半分交集的努達海不知為何出言留住了自己,還拉著他往龍源樓吃了頓酒,話里話外露口風打探新月消息,已經讓他心下甚是鄙夷,沒想到竟連努達海的兒子也沖著新月來了,看起家皇帝老哥丟給自己的不是包袱,而是驚雷啊。
福晉察覺到弘晝臉色有些不對,便有些擔心的詢問道︰「王爺,您有心事?」
弘晝也不隱瞞,便將早上的事情說了出來,福晉臉色頓時也變得異常難看了起來,停頓了半晌,只開口說了一句話——「可是苦了雁姬又問道︰「那新月現在如何處置?」
弘晝哼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克善病不是還沒有好起來麼?那就讓她好生照顧著吧,免得再起什麼事端,將污水引到咱們府上只是皺著的眉頭並沒有松開,心里想著該如何尋個由頭將新月丟還給自家皇帝老哥去頭疼。
克善房內。
新月小心翼翼的從雲娃手中接過湯藥,看著墊了枕頭靠在床頭看書的克善,眼里閃過一抹責怪的神色,示意雲娃從克善手里抽了書,然後坐在床邊,嗔道︰「病還沒好,看的什麼書?快快把藥喝了,將身子趕緊養起來才是
克善幾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瞥見新月身上素白衣衫,更是低下頭掩飾住了面上略帶厭惡的神色,其實自懂事時起他便不太喜歡這個姐姐,遇事動輒落淚,更害得自己挨了不少莫名的訓斥,如今阿瑪額娘新喪,還未出服便整日惦念青年男子,害得自己不得不做出這番計謀,丟下了上書房的功課,要知端親王付的未來現下可是擔在了他的身上,要奮發努力才行,可新月不但不有所相幫,反倒扯了不少後腿。♀
正沉思間,忽听新月略太高了聲音,帶了些焦急的說道︰「克善,你怎麼了?是不是又不舒服?快快把藥喝了,趕緊躺下休息,早就告訴你身子還沒好便不要看書,你偏不听……」
卻原來是新月見克善久久不接過自己手中的藥碗,只是低著頭,以為他又有不適,這倒是克善這些日來為了敷衍走新月,經常做出的姿態,克善回過神來,听了新月的嘮叨,倒是沒有反駁,只裝作虛弱的聲音說道︰「確實是有點累了,多謝姐姐關心
說完,接過藥碗分了幾大口喝盡,才在雲娃的服侍下躺了下去,閉上眼楮假寐,听著新月和雲娃起身離開之後,才又緩緩睜開雙眼,盯著頭頂的帳幔流蘇,面上漸漸有了決絕的神色。
新月出了克善內室之後,便回到了自己房間,像往常一樣坐在桌旁,盯著木質的桌面發呆,繼而落下淚來,她心里盤算著時間,知道和純跟福康安大婚已過,只覺得難受的很,因此這兩天已是哭了好幾場,眼楮的紅腫都快遮擋不住了。
雲娃看著新月這番樣子,眼神閃爍著不知在想些什麼,屋內一時寂靜了許久,直到新月漸漸止住淚水的時候,她才走上前來,提了茶壺倒了杯水放到新月面前,輕聲說道︰「格格莫要太過傷心,奴婢看那富察大人對格格似乎並非無意,如今他雖然尚了公主,但未必沒有轉圜的余地
新月聞言拿帕子擦了眼淚,伸手握住雲娃說道︰「雲娃,你自小跟在我的身邊,我們兩人雖說是主僕,但事實上卻情同姐妹,如今我阿瑪額娘已經去世,我便只有你跟克善兩個親人了,你放心,我以後定會給你找戶好人家……」
且不說新月跟雲娃如何主僕情深,卻說驥遠灰溜溜的回了將軍府,不想雁姬早已經得知他私自偷出府門的事情,已經坐在他的房間內等候他多時。
「額娘驥遠乍見雁姬先是吃了一驚,心下有些心虛,但想到雁姬身為自己的額娘,明知他與新月「兩情相悅」,卻遲遲不肯入宮懇請太後為自己指婚,便又有了些怒氣,因此也不施禮,之隨便拱了拱手,語氣也很是生硬。
「驥遠,這就是你跟額娘請安的態度嗎?」雁姬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盯著驥遠問道,見驥遠只是梗著脖子不回話,氣的手都有些發抖了起來,聲音也抬高了一些︰「驥遠!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驥遠便愈發有些不耐了起來,也不看雁姬,之皺著眉頭說道︰「兒子有些累了,額娘若沒有事情,兒子便先行歇息去了說完,不等雁姬回話,轉身就進了里屋。
「反了反了,這是都要反了麼?!」雁姬只覺得又是氣憤又是心痛,
雁姬自然知道驥遠對自己的不滿是從何而來,可自從察覺努達海對新月心意之後,她如何還敢求娶新月入府?若是真出了什麼丑事又該如何是好?可這件事情又不能對驥遠明說,只能找藉口拘著他,不成想他竟還是溜了出去,不用想也猜得到他去了什麼地方的雁姬自然又驚又怒,本想等他回來好好敲打敲打,可沒想到驥遠竟連話都不遠跟自己說,她向來疼愛自己的一雙子女,卻不料十幾年的生養之恩,竟抵不過一個相識沒多久的新月,想到這里,只覺得喉頭發甜。
「驥遠,听說你去見新月格格了,她現在怎麼……」努達海一邊大聲說著話,一邊大踏步走進門來,看到雁姬的瞬間話音戛然而止,腳步也頓了下來。
雁姬冷冷盯著努達海,只覺心中怒氣不知為何竟是漸漸平息了下去,只想大笑出聲,不明白自己當初為何會瞎了眼,竟看中了這樣一個薄情寡義之人。
而努達海壓根不敢跟雁姬對視,雁姬這幾日對他態度日漸冰冷,兩人之間真是到了「相敬如冰」的程度,他隱隱察覺雁姬似乎知道了自己對新月的心意,倒也不是沒有愧疚,可想到「月牙兒」,他就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到腦後去了,其實今日他並不是確切的知道驥遠是否去了和親王府,只是听下人稟報說驥遠偷偷溜出府去,便隱隱猜測到了而已,可就是這麼個猜測,便讓他興沖沖地跑了過來,只為得知新月的哪怕丁點消息,卻沒想到雁姬也在這里。
兩人就這樣靜默了良久,雁姬才突然開口說道︰「老爺既然有事要找驥遠,那我便不打擾你們了言罷,徑自出門去了。
獨自留下的努達海心里頗做了番糾結,最終還是堅決的走進了內室,卻只看到了驥遠背對房門躺在床上的身影,不知是否已經睡著了,又實在不好開口,只得悻悻的轉身離開,不想他的身影才剛剛消失,床上的驥遠便轉過身來,盯著閉合的房門,眼內滿是震驚和憤怒。
而雁姬才剛回房沒有多久,宮里突然來了太後的旨意,說是宣她明日入宮覲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