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尋妻旅 第63章 結婚證

作者 ︰ 二貨乃總攻

她的眼神惡毒,像是要把自己藏在內心深處的毒刺全部拔掉。♀*****$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將血淋淋的一面展現給他看,讓他跟著自己痛苦。

「我怎麼會愛一個連樣子都記不住的男人?」

言曜垂下頭,沒有因為這話而被激怒半分,也沒有松開她。被意念力束縛住的女人,這次終于清晰地嘗試到當日的無力感;她急促地呼吸著,內心深處的不安和焦躁攪著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經,腦袋「嗡嗡」地響著,加上下面已經洶涌無比,身體瞬間軟了下去。

「老婆!」

晚上醒來,已經是十一點的事情。

這些天加班過多,睡眠少得可憐且不安穩,余湛早就已經累得不行,沉重地呼吸了一聲,撐著腦袋起床。言曜規矩地坐在床邊,姿勢已經很久沒變換過,眼楮半眯著,雙手交叉。房內只開了一盞床頭燈,她看不清他的輪廓,愣在那里半天都沒清醒過來。

言曜見她醒了,起身端起床頭邊的一杯溫水。

「你的內褲上有很多血,我給你換掉了;我不知道那是……你以前從來沒有過……換下的衣物我放在浴室了。你的浴室那麼小,我連站進去都很困難……」他手足無措地站在床邊,手上端著水杯,說話都不利索。

余湛舌忝舌忝嘴唇,接過他手上的杯子,抿了幾口。

「你走吧。」她翻了一個身,側過去背對他,頭發散在枕頭上,沉靜卻無生氣。兩人的呼吸聲都很輕,屋內除了鬧鐘「嘀嗒」的響聲和雨打玻璃窗的細微撞擊聲,靜得與一潭死水無異。言曜心慌得厲害,最怕她這般冷然的態度,仿佛自己是個毫無相關的陌生人。

幾分鐘過後,她的背後傳來一陣溫熱,他寬闊的胸膛緊密地壓了上來,低聲呢喃著、反復嚼著一句干癟無力的解釋︰「老婆,我對不起你。我差點找不到你。我知道你在地球上過得不好……」

余湛沒有理會他親昵的動作,被水潤過的喉嚨依舊干澀,干巴巴地擠出幾個字︰「我過得很好。」前二十年,雖然在農村度過,但有父母的關愛和健全的人格,她一直都活得很普通。或許以後還會結婚生子,和愛人一起老去;或許生活過得很艱難,但絕不會像現在這樣,一直被困在無止境的沼澤里,漸漸深陷。

言曜沒說話,似乎看穿了她的心緒,思緒復雜得簡直理不清。誰說他是個完美又堅毅的男人?他只是一個善于偽裝的偏執狂而已。連安穩的生活都無法給自己的妻子,他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失敗的。

「走吧,我在這里也生活了二十多年,怎麼能割舍得下?我現在肚子很痛,沒精力和你鬧,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早點斷了也好。」她把身體側過去了一些,語無倫次地說。這次,沒有任何嘲諷和怪罪,有的只是乞求。

言曜將頭埋進她的脖頸里,嘆息道︰「我叫言曜,你是我的妻子。」

「那就離婚。」她很干脆地說。

那一瞬間,她不知道這句話帶給他的震撼和傷害,他的身體開始變冷,變得僵硬;他搭在她肩上的手顫抖得十分厲害。下一秒,男人像是發狂了一般,狠狠扳過她的肩,冰冷而蒼白的唇湊到她跟前。

他的氣息很急,噴到她臉上的熱氣暈染起一片旖旎。她以為他會吻下去。

不過,他終究還是沒吻下去。

余湛有氣無力地躺在她身下,心里感慨萬千。她默默掙月兌他的懷抱,起身下床找安眠藥。

「我的藥你放哪兒了?」回到臥室的時候,她冷聲問。

言曜扶額︰「我扔了,吃了對身體不好。」

氣氛開始如火上澆油一般轟炸起來,余湛發瘋似的扯著自己頭發,歇斯底里地沖他大喊︰「去給我找回來!」接著,她很不安地在屋內走動,邊走邊念︰「我沒有那個會死的,會痛死……」

言曜急忙下床,將她抱在懷里,任憑她掙扎著,撕咬衣衫下的肌肉︰「乖,你剛才不是睡著了嗎?這次一定也能睡著的。」他聲音柔和地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一如她失去孩子的那個夜晚。余湛紅著眼楮︰「不能,睡著了很痛苦……你不懂,有人要搶走我的孩子……我的肚子被人劃開了。♀」她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言曜皺眉,不知道她的情緒已經崩潰到這種地步。他眸色更深,單手撈開她的衣衫,月復部上方的十幾道抓痕彎曲成可怖的形狀,有新傷、有結痂的舊傷,交錯在一起,映射出她內心深處的焦慮和恐懼。

他看了一會兒,耐心地問她︰「是誰劃開了你的肚子?」

余湛突然停下來,詭異而仇恨的眼光毫無掩飾︰「你。你取走了我的孩子。」

他怔愣了幾秒,急忙解釋道︰「那是我在給你做手術……孩子死了,必須取出來。」她的記憶怎麼混亂成這個樣子?他懊惱地發現,事情已經逐漸在偏離原軌道了。

余湛低聲嗚咽著,蹲□子,將頭埋進去,控訴道︰「你走……我很痛,真的,求你了……我已經活得不像個人了,我是瘋子……」他忽然想到下午見到她的場景︰他那麼激動,激動到連走路都不穩;她還罵他了,神情也如常人一般。

……報應。

「好好,我出去。你要我幫助你睡著嗎?絕對不會做惡夢,你睡了我就離開好嗎?」他順著她的心意,耐心地哄著,「別哭了。」

余湛沾滿淚水的臉頰柔和起來︰「真的不會做惡夢嗎?」

他點頭,指月復拂去她眼角的液體︰「不會。」她遲疑幾秒,迅速跑到床上將自己蓋住。他見她為了討一個安心的睡眠,做出這般舉動,仰著頭忍下酸澀的感覺,扯開一個微笑走到床邊,聲音低沉︰「睡吧,會有好夢的。」

余湛听話地閉上眼,揪著被子的手慢慢松開,眼底下的青色在昏暗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明顯。言曜用意念力將她的腦內進行了催眠,這次,她的呼吸聲很快就平穩下來;屋內的溫度有些低,他月兌掉外衣,鑽進被窩里,用身體溫暖她。

**

這次的夢,只有一片很漂亮的花海。

她睡在里面,清亮的瞳孔倒映出蔚藍色的天空,旁邊有孩子嬉鬧的聲音。接著,她歪過頭,看見年老的父母朝自己走來。身體卻動彈不得。

「阿湛,爸這一輩子養你不容易。前些天街上算命的說你生命有個大劫,我和你媽花了兩百塊錢才給你消了災。」余方強狠狠地吸了一口煙,布滿皺紋的臉在煙霧的遮掩下看得並不真切,「我們就你這一個孩子。」

廖琴在一旁抹著眼淚︰「孩子,我知道你苦,爸媽理解你。」

然後,兩老消失得無影無蹤。她睡在白色的花瓣上,淚腺意外地不發達,眼眶干澀得竟然擠不出一滴淚。她明明這麼悲傷。後來呢,她穿過一片森林,來到五彩斑斕的瀑布。小河邊站了一個穿著帥氣軍裝的男人。她的腳步不受驅使,走過去兩步,男人突然轉過身,冷峻的臉龐柔和起來。她赤著腳,跑到他身邊,嬌笑著攀上他的背。

「阿曜。」

他雙手托起她的臀部,軟軟的頭發貼著她的唇,撓著她的心底。他有著世上最黑最軟的頭發,耳垂白皙漂亮,托著她臀部的手掌大而溫暖。她揪著他的耳朵︰「阿曜,你找到我了,可是我不想回去了。」

他答道︰「我會陪你。」

「好的!」她歡快地答應,窩在他身上,哼歌的時候像個天真的孩子。

……

清晨,雨總算是停了。余湛揉著腰部,從床上坐起身子,被壓了一宿的頭發翹到一邊去,形狀奇怪。

屋子冷清得像是從來沒有人來過。她偏過頭,見到那杯冷掉的水,杯壁上還有少許凝結的水珠。嘆了一口氣,穿好衣服起身下床。睡了一宿好覺,她心髒的跳動頻率都慢了幾拍,渾身也酸軟無比。

那個男人……走了嗎?

她刷牙的時候,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愣神了半天。

就在她收拾客廳里的垃圾的同時,門上傳來一陣規律的敲門聲,外面響起男人溫和的聲音︰「阿湛,在嗎?」

不是他。她松了一口氣,提拉著拖鞋去開門。

門外的男人比她高出了不止一個頭,戴著黑框眼鏡,長相雖然平庸,卻很舒服。

「邵謙?有事嗎?」

徐邵謙住在她隔壁,兩人認識也有一年多了。他「呃」了兩聲,撓撓後腦勺︰「今天是周末,我想問問你有沒有時間出去逛逛。」說完,他的眼神開始游移,耳根子也紅了不少。

余湛現在哪有精力做這些事情,她剛想回絕他,門外就傳來一個帶著怒氣的男聲︰「約一個已婚女人出去,你不覺得羞恥嗎?」

徐邵謙轉過身,看到來人後幾乎愣在那里︰「你是?」

言曜手上提著一大袋日用品和食物,冷冷地盯著他︰「我是她丈夫。」這個男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挖牆腳都挖到他這里來了。

余湛拉過徐邵謙︰「別理他,他就是個瘋子。」

徐邵謙一臉茫然地看向她︰「怎麼回事?」

言曜見她拉著陌生男人的手臂,放下手上的袋子就沖過去分開兩人。他推開徐邵謙,沒有控制住力道,將他推倒在地,黑框眼鏡歪倒在一邊。徐邵謙雖然性子軟,到底怎麼說也是個男人,突然受到這種對待,臉頓時氣得紅了起來。他擼起袖子站起身,一拳揮向黑著臉的男人。

不自量力。言曜拉著懷里的女人很輕松地就躲開了,靠著牆語帶嘲諷︰「她是我妻子,不想死就快滾。」

余湛掙月兌他的懷抱︰「神經病,我是你妻子?拿出證明來啊?」她故意激他。

言曜表情嚴肅︰「你確定要看?」余湛雙手環抱,不置可否。

徐邵謙正想發脾氣,听到這茬兒,也屏住呼吸。在兩人的注視下,只見言曜從風衣最里面的口袋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個外觀精致、形狀扁平的盒子,打開封皮,拿出一個藍色的本子。

「這就是我們結婚的證明。」

徐邵謙嗤之以鼻︰「真是搞笑,造個假證兒連東南西北都搞不清楚。藍色……我看你是智商有問題吧。」余湛則模模鼻子,尷尬地轉過頭。

「假證?上面有我所有的財產證明,我的血液以她的名字命名,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言曜如視珍寶般收好小盒子,聲音冷得像是去了北極一遭。

他看做比生命還重要的東西居然被這個庸俗的男人說成是假證。天大的笑話!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我十九了,感謝基友投的地雷和火箭炮!!

文文很冷,我會一直寫下去,明天起,司霖的文《男配快跑》會開更,另外一篇文考慮到要查資料,會很難寫,我打算推遲到暑假。軍訓完了就開更!

男配這篇文,會很有趣。

謝謝一直默默訂閱文的幾個妹紙,我都知道你們的喲!

明天有溫馨小番外和3000字一更。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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