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 第17章 後續

作者 ︰ 軟耳朵的蟲

賈敏身邊的大丫鬟,懷上了賈政的孩子?

這是多麼駭人听聞的丑聞啊!

這事要是傳出去,整個賈家的女兒都別想嫁人了,甚至連張嫻、王氏等人的清白和閨譽都會被人懷疑,因為這直接涉及到男女大防。人們可不會管賈敏只有五歲,而是想,為什麼做兄長的會和妹妹的婢女有私情?進一步就會想,是不是這兄妹倆有襄公文姜之私?再進一步,這家的叔叔與嫂子、大伯與弟媳之間,是否也有……?

如果真出現那種情況,賈敏除了一死以證清白或是絞了頭發姑子去,沒有別的出路,再鬧大一點的話,賈赦的女兒孫女也只有這兩條路走。

老夫人活了幾十年也沒見過這樣的事,饒是如此,她仍比史氏更快一步反應過來:「胡言亂語!這丫頭瘋魔了,馮嬤嬤,快堵了她的嘴再把她關起來,還有,把姑娘帶回房里去,省得她瘋言瘋語的污了姑娘的耳朵!」

老夫人不喜有太多人在跟前,屋里除了親信的馮嬤嬤李嬤嬤就只有賴家的和吳家的在,其余不是主子就是主子的大丫鬟,剩下的婆子媳婦都在外頭立著等候吩咐。吳家的和賴家的對視了一眼,上前合力按住那叫玉珠的丫鬟的手腳,玉珠不敢掙扎,一個勁地磕頭:「老太太,老太太開恩哪,老太太,奴婢……」

馮嬤嬤親自拿了帕子塞了玉珠的嘴才出去叫婆子們:「快來人,玉珠這丫頭瘋魔了,滿口胡話的說要害老太太,你們拿繩索將她綁了先押到耳房去關著,誰也不要靠近。」

婆子們方才離得較遠,只以為玉珠頂撞了哪位主子,又兼之是在老太太太太面前,自是一個比一個的積極能干,很快用粗繩把玉珠捆了個結結實實,可憐玉珠一個原先也是嬌生慣養的副小姐,竟是落得個如此狼狽的下場。

不過其他的人可不認為玉珠可憐,和她一起侍候賈敏的更是幾乎要用眼刀砍死她一一出了這種事,不但玉珠本人要受罰,她們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去,而原本她們是要被風風光光地放出去嫁人的!

馮嬤嬤親自把尚不明就里的賈敏帶回賈敏的屋子,囑咐她:「好姑娘,剛才的事,一個字都不要對別人說,明白嗎?千萬記住,對誰也不要說。」

賈敏年紀尚小但已極聰慧,剛才的事她雖看不明白,卻也從長輩們的臉色中知道情況很嚴重,于是乖巧地點頭:「嬤嬤放心,我誰也不說。」

馮嬤嬤看著冰雪聰明的小女孩,再想想那糟心事和剛剛二女乃女乃刀子似的目光,不由嘆息:「可憐的姑娘,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嘆完了生活還得繼續,馮嬤嬤回到老太太處時去看著婆子們把玉珠關押起來的李嬤嬤正好帶了幾個老夫人的心月復回來,老夫人看著那另外幾個跪在地上抖如篩糠的大丫鬟正要說話,那邊張嫻就痛苦地□起來:「老太太,孫媳、孫媳好像要發動了……」

孕婦本就不該情緒波動過大,可是弄了這一出張嫻沒法不被嚇著,這麼一嚇,肚子里的孩子就急著要出來了。♀

老夫人一听立刻叫李嬤嬤帶了人扶了張嫻去產房:「好生扶著你們女乃女乃去產房,如果你們女乃女乃有個什麼事,仔細你們的皮。」又叫另一個嬤嬤帶了心月復把賈敏剩下的三個、張嫻王氏各兩個、賴家的吳家的甚至老夫人自己的四個大丫鬟並原先外頭的婆子媳婦們通通看管起來,不許她們和別的任何人接觸,理由也是現成的「這些人沖撞了大女乃女乃」。

張嫻肚子七個月後老夫人就命人備下了各色要用的東西,穩婆也是找了兩個養在府里,一應事物皆是齊全的,老夫人看著孫媳進了產房匆匆叮囑了兩句把李嬤嬤留下來坐鎮,自己帶了史氏往關押玉珠的地方去,玉珠這事實在關系重大,還是早點解決的好;至于王氏,她的侍女同樣被扣下,幾個婆子送她回她院子了。

對于玉珠這件事,史氏比老太太更心急。在她看來,如果這事是大兒子做出來的就不奇怪,畢竟賈赦從不正經讀書。可是自己知書達禮溫文爾雅的政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沒廉恥的事呢?肯定是那賤婢信口雌黃想要爬上政兒的床不成就想污蔑政兒,要不就是政兒太老實了中了那賤婢的圈套了。

史氏一點也不希望這事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為了賈政她也得把它變成假的,否則她的一雙兒女都得折進去,光是賈代善就能打斷賈政的腿。

只是把賈赦忘了的史氏也忘了,作為兄長,賈赦也是一樣能打斷賈政的腿的。

玉珠被單獨關在一間將近廢棄的耳房里,賈敏的另三個大丫鬟又單獨關押,婆媳兩人先是審問玉珠,那種事實在羞恥,玉珠以袖掩面哭哭啼啼的半天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于是又提審另三人問她們玉珠有什麼異常,還沒問完,馮嬤嬤進來了:「老太太、太太,榮禧堂那邊傳來消息,大爺他……和二爺打起來了!」

說賈赦和賈政打起來了其實並不對,準確來說,應該是賈赦單方面毆打了賈政。

賈赦一听到張嫻臨產就從同僚家匆匆告辭打馬飛奔了回來,結果一回來就在半路上從偷偷出來找他的妹妹那得知了事情經過一一賈敏認為大哥不是「別人」一一之後氣得幾乎要殺人,于是把小姑娘勸回去之後半路拐道,往賈政的內書房而去。

他沒法不氣,王氏有了身孕的時候太太就給了賈政一個通房,當時自己顧慮到父親那麼多妾室通房的就沒把勸誡說出口,只警告賈政不要弄出個庶長子來丟人現眼,當時賈政還振振有詞地說:「長者賜,卻之不恭。」現在倒好,那家伙把手伸到妹妹身邊去了,一家子還要不要做人了!

日後等他當家了,一定要立一條三十無子方可納妾的家規,然後把賈政趕出去!

賈赦不無怨恨地想。

帶著這股怨氣,賈赦不顧丫鬟們的驚呼一腳踹開了賈政內書房的門,一看,好得很,里面除了他那個弟弟,還有一個丫鬟一一一個連他也知道是賈政的後備通房的丫鬟。

賈政原本正在讀書,冷不丁地被那踹門的聲音嚇了一跳,站起來詫道:「大兄?」

賈赦冷笑:「二弟添香地好興致,果然還是讀書人懂得風流,只是我勸二弟一句,風流太過,那就是下流了,二弟且顧顧身子吧!」

這話說的太過了,那丫鬟作為眾人皆知的未來通房已是從老子娘那隱約知道了些東西,當下羞得以手掩面奪門而出。賈政作為過來人自是更知道兄長在說什麼,滿面通紅:「大兄喝醉了麼,怎的說出這些渾話來!」

「我可沒喝醉。」賈赦不緊不慢地走近這個弟弟,突然一伸手揪住賈政衣領把他往這邊一拉,右手抬手就是一記重重的耳光:「但是你可就不一定了!」

賈赦可是殺過人的,這一耳光下去賈政整個人都往邊上歪去,半個臉都迅速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看著十分的可怕。

賈政根本沒想到賈赦居然動手打他,不敢置信地捂著臉:「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你憑什麼打我!」

「君子?」賈赦頓了一下,罵道:「你也配說君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個下流胚子!」

這次賈政學乖了,一見兄長又要動手拼命掙扎,掙月兌了就繞過書案往另一個通向榮禧堂的門跑:「來人,來人啊,快攔住他!」

內書房夾在賈政王氏住的院子與賈代善夫婦倆住的榮禧堂之間,侍候的都是丫鬟婆子,哪個攔得住、又哪個敢去攔賈赦?賈政這一叫不但一點用也沒有,還更加惹怒了賈赦,飛起一腳踢翻了礙事的書案,抄起個不知什麼東西對著賈政的背影就砸:「來人,拿劍來,拿劍來,我宰了這個……這個不學無術的混帳!」

不過很可惜,賈政的書房是沒有劍這種「粗俗」的東西的。

賈政慌慌張張往榮禧堂方向跑,

沿路引起一片驚訝慌亂,等到了榮禧堂正房門口正好看到父親從外面回來,他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了,直接撲到父親面前:「父親,父親救我!兄長不知什麼緣故,拿了劍要殺我啊!」

正正好地,沒過多久賈赦提著一把劍追到了一一雖然他沒有帶著自己的劍,但作為一個將軍,他的幾個親兵可是隨身帶著的。

賈代善見此大驚,喝道:「赦兒住手!你這是要干什麼,你弟弟還犯了什麼王法要你大義滅親不成!」

賈赦拄著劍跪下,只恨聲道:「兒子不敢,父親不如先進去,再問問他他到底干了什麼吧!」

賈代善眉毛一跳,大兒子可從沒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過,二兒子究竟怎麼惹他了?想了想,緩和了下語氣:「你們是親兄弟,做什麼喊打喊殺的?罷了,都進來吧。」

父子三個進了榮禧堂摒退了下人,賈赦原原本本把事情說了一遍,賈政終于弄明白了自己為何挨的那一巴掌,當即一蹦三尺高:「血口噴人!大兄便是想讓我死好歹也讓我死個明白,為何要用這種理由污人清譽,我何嘗動過妹妹身邊的丫鬟了!」

賈赦冷笑:「那丫頭親口說了有了你的孩子,難道還是杜撰的不成?妹妹身邊的人你也敢動,你是不把妹妹逼死不甘心麼!」

賈代善也覺得不可能:「別是弄錯了吧,政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

得了父親支持的賈政更加理直氣壯:「君子非禮勿听,非禮勿視,我怎麼可能做出那等禽獸不如的事!」

正在這時,史氏也趕過來了,抱著半邊臉都被打腫了的賈政直哭,罵賈赦:「你這個狠心的,一個丫頭的一面之詞怎能相信,你怎能這樣打你弟弟,今天我還在呢你就這樣,明兒我去了你弟弟還有容身之地麼!」

賈赦梗著脖子:「不是空穴怎會來風?」

史氏差點氣個倒仰,賈代善皺眉,正要說什麼,可是看著大兒子眼里又開始泛紅色,他就頓住了。

同是武人,他自然分得出剛才大兒子提著劍追趕二兒子時那殺氣可不是假的,他是真的想殺了賈政。

嫡親的親兄弟,怎麼鬧成這樣?偏偏還是長強幼弱……唉!

一時間,賈代善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了,但比他預想的更快,馮嬤嬤帶來了這事的結果。

嬤嬤說得很長很隱誨,但其實三個字就可以總結這事:弄錯了。

或者具體一點說,那個叫玉珠的丫鬟弄錯了。

這丫鬟其實很老實,否則也不會被史氏放到賈敏身邊,而正因如此,她根本不知道怎樣才會懷孕。

真正的事實是這樣:三個多月前玉珠為賈敏送東西給賈政,賈政當時正在睡午覺,迷糊中以為是史氏給他的那個通房于是把她拉到懷里親了一口,玉珠嚇壞了掙扎著跑掉了,賈政醒來後只以為是做了一個夢。

玉珠六七歲起就在史氏身邊當丫頭,後來又到了賈敏身邊,人又老實內向,哪里知道只是親吻不會懷孕的?又有誰敢對姑娘身邊的大丫頭說這些有的沒的?她只是偶然偷听到一個堂姐說葵水幾個月不來怕是有孕了,而她自那之後約兩月葵水不來了,于是懷疑自己有了二爺的孩子。

惴惴不安地又等了一個月,玉珠終于絕望地認定自己有了身孕,所以才有了那一出。可是據街上找回來的大夫診斷,她不過是經期不調而已。

也就是說,這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不懂人事的姑娘鬧出的大烏龍,只不過這個烏龍的後果會很嚴重,所有听到或只是有可能听到的人,除了主子和最值得信任的親信,其他人都得給她陪葬。

听完全部經過的賈赦用一種很微妙很詭異的眼神看著賈政:這事要說賈政有錯吧,他並沒有真正對那丫鬟「做」什麼;要說他沒錯吧,大白天的就把「通房」往懷里拉……哼!

看懂了兄長眼神含義的賈政漲紅了臉,很想辯解一句他當時睡糊涂了,又覺得這樣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于是緊閉了嘴一聲不吭。

史氏一听那丫鬟並沒有懷孕就認定了是那丫鬟心大想爬上賈政的床所以誣賴:「我可憐的兒,你倒是修了什麼孽要遭這無妄之災,好好兒的就挨了打……」

賈赦眉頭一皺,不就是想讓他賠不是麼,好,賠一個不是換打一個巴掌,劃算得很!干脆利落地一個揖禮:「太太不必傷心,這事是我莽撞了沒有調查好真相,下次必不會再犯,還請二弟宰相肚里能撐船,原諒為兄。」

揖禮是下對上的常禮,賈赦是兄長又是官員,這一禮白身的賈政再怎麼憋屈也只能避開:「不敢受大兄大禮,長幼有序,做弟弟的豈敢對兄長有怨言的,大兄折煞我了。」

賈赦也不介意他到底有沒有怨氣,只順勢而起一一反正兩人早就離心了,多一怨不多少一怨不少:「二弟真是寬弘大量,為兄佩服。」

說「佩服」的時候他給了賈政一個「慚愧」「敬佩」並存的笑:別以為一個不是能證明什麼,我揍了你,你能打回來嗎?你敢打回來嗎?從來只有以兄毆弟,沒有以弟毆兄的,除非……除非你名聲、前途、家業什麼的都不想要了!

賈政看得明白,只覺得,這笑容,礙眼極了!

明明都是嫡子,都是嫡子……上天怎的,怎的這般不公!

事實證明,人是不能太得意的,賈赦還沒笑完,外頭就有報喜的高聲傳來,是被攔在外面不能進來的下人:「啟稟老爺、太太、大爺、二爺,大女乃女乃生了個姐兒,母女平安!」

什、什麼?

賈赦嘴角的笑,瞬間凝固了……

(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最新章節 | 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全文閱讀 | 紅樓同人之賈赦再世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