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東路軍也進入了哨所,只不過與西路軍不同各個垂頭喪氣的羞于與認識的同學打招呼,四個東路軍指揮黑著臉殺氣騰騰地從人群中穿過,學員們顯然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事了畢竟在木堡中的沖突和隨後的分兵已經人盡皆知。果不其然,以大個子為首的四個人找到了亞瑟三人,面s 不善地盯著他們,三人站起身來還有那些東路軍的學員們也滿懷敵意的看著四人。亞瑟露出一絲冷笑道︰「不知幾位作戰指揮閣下大駕光臨有何指教?」大個子怒氣沖沖地道︰「我是來和你算賬的!」弗雷德用力地把劍頓在地上諷刺道︰「算賬?你是指剛才你交出長劍的那件事嗎?」剛才在哨所視力可及出學員的投降被看的一清二楚,旁邊傳來幾聲嗤笑,幾個作戰指揮臉漲的通紅,「刷」的一聲除了沒有劍的大個子,另外三人拔劍出鞘,這邊斯利納和周圍的學員也刷的拔劍,四人發現被手持長劍的學員圍在了中間,而東路軍的學員在一旁面s 復雜地看著他們,四人感覺不太妙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四人來到對方大本營來找麻煩簡直不能用愚蠢來形容,四人進退不得只能在原地講道理了︰你們帶走了所有馬匹讓我們行動不便成了犧牲品!斯利納見對方又不敢動手了露出鄙視的表情道︰「所有的三十幾匹馬哪匹與你有關系?已經說好了的事情你怎麼不在當時說出來?況且一直是你們要求著分兵!你們選擇的東路!你們選擇直接北上!一切都是你們做出的抉擇到現在要我們承擔你們失敗的責任嗎?」幾人被斯利納一通搶白措手不及支支吾吾道︰「那……那你們有了馬車怎麼不告訴我們?」幾人似乎找到了一個弱點,亞瑟站了起來聲音沉穩地道︰「不錯!馬車是我暗中調集的,如果沒有會議上的爭論,如果我們沒有分兵的話,你們也將坐在馬車上,但是沒有如果,你們既然選擇了與我們分開,你有什麼理由要求我無私地向你們提供由我們武裝起來的騎兵們征集的馬車呢?」周圍的學員也開始指責四人,「喝,你們吵著鬧著要分兵的時候怎麼沒有想過今天?」「說到最後都是為了你們一點利益把東路軍的同學帶入歧途吧!」……四人面紅耳赤地大聲爭辯著最後聲音已經被周圍學員的聲音淹沒了,大個子臉上的青筋扭曲著映著通紅的臉,突然他奪過一把長劍,劍尖指著亞瑟怒吼道︰「決斗吧!」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學員們驚訝地看著他的舉動,真正的決斗!長劍很能表現決斗的x ng質,兩人雙手握劍高舉,這是最常見的平等地表示對對手的敬意,一人劍尖下垂指地則表示對決斗另一方的尊敬與自己的謙恭,比如對手身上帶傷、身份顯貴或自己心有所愧等,最少用的就是這種劍尖直指對手,前兩人還可能只是切磋有所保留,這種情況下往往是不死不休地生死搏殺了,亞瑟淡淡地道︰「一年後,你已經有信心擊敗我了嗎?」大個子一字一頓地道︰「此是為了吾之榮譽,縱使不敵也沒有理由退縮。」斯利納心道︰他完全不可能戰勝亞瑟的,按照亞瑟的x ng格不是沒有可能殺掉他。斯利納看著大個子大概只有自己和弗雷德知道他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吧。弗雷德似乎也感覺不至于鬧到這個地步與斯利納交換了一個眼神,雖然大個子很討厭但無論如何也是朝夕相處地同學,但又是他把自己置于這個處境上,斯利納和弗雷德雖然有心阻止面前這個瘋狂的同學但他們又都是當事人開口阻止的話豈不是會被當作怯弱嗎?況且一般這種形式的決斗要求是無法拒絕的。斯利納心中哀嘆一聲︰這就是x ng格缺陷所致的結果吧。轉過頭不在看他。亞瑟還是剛才那副沒有變化的表情,斯利納和弗雷德知道亞瑟的表情越是平靜做出的事就越恐怖。「請問閣下的名字。」亞瑟開口用淡淡的語氣問道,沒有人把這看成侮辱反而是尊敬。大個子和亞瑟對望著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沙羅德•雷頓。」「亞瑟•艾林頓。」亞瑟報上了全名,兩個貴族姓氏。亞瑟抽出了長劍垂下了劍尖,慢慢地向前緩步走去,周圍學員疑惑不解的看著亞瑟的動作,沙羅德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對手是在對自己的死致意嗎?哈哈,自己還真是天真啊,從頭開始就是,我恨自己的驕傲自大,恨自己的目中無人,恨自己的愚蠢與可笑,自己的終點就是在這里吧,大名鼎鼎的北地之哨而死在這里的是一個無名小卒,自已心比天高卻什麼也沒做到,對面的家伙為什麼能讓被人心甘情願地追隨而自己的結局是……是眾叛親離呢,一無所有的我至少在最後保留騎士的榮譽與勇氣,上吧!不要給自己的姓氏抹黑!沙羅德大吼著沖了上去,在大腦一片空白前想到的是父親沙羅德伯爵指著東北用粗獷的聲音對幼小的自己說︰「雷頓,去特比利克吧!從那里開始征服世界,征服自己。」對不起了,父親,最後世界和自己我都沒能征服。沙羅德大吼著揮舞著自己的長劍突然一聲奇怪的聲音,沙羅德感覺胸口一痛,亞瑟已經欺到他的懷中,沙羅德瞪大了眼楮︰他變得更快了。隨即力氣從自己的身體里抽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亞瑟慢慢地將長劍從沙羅德的右胸中抽出,其他三人趕緊扶住了沙羅德的身體大哭起來,周圍的學員也是亂作一團,亞瑟慢條斯理地道︰「我避開了他的要害,不過你們再這樣哭下去不死也死了。」幾人止住哭和周圍學員一起七手八腳地把沙羅德抬了下去,這時哨長才姍姍來遲吼著道︰「誰給你們的膽子在這里動手的!這里是哨所!不是你們爭勇斗狠的地方!我要向學院匯報你們的行為!」哨長指著一圈學員的鼻子罵了一通恨恨地威脅著走開了。軍馬又都被烈焰軍團帶走了和那些馬車,當艾波特得知馬車的來歷時被這群膽大包天的學員氣笑了,一邊罵著一邊笑著回去了。學員們在第二天動身了,只是一路上再也沒有追殺他們的騎兵部隊,世界從危機四伏又變為了那個他們熟悉的安定和諧的世界。一路上輕松的學員有事還是習慣x ng地征求這亞瑟的意見,亞瑟也只是語氣很委婉地給出建議,但學員往往毫無疑問地當作命令執行。因為路上拋棄了所有鋪蓋,學員們晚上就來到了沿路的木堡宿營,幾個木堡的守備軍苦笑著看著這群學員正大光明地又一次進來,還好這回不用被關到地窖里,特別以那個被兩次攻破的木堡為最,守備軍畏畏縮縮地習慣x ng地蹲到一邊和學員們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尷尬的站起來。又是一個星期的行軍,除了幾個病倒在路上留在木堡里的學員和被提前送回來的沙羅德,其他學員在十三天後回到了軍校的大門,德萊尼大帝躍馬橫槍的銅像佇立在門口看著這群學員穿著破破爛爛的軍服邁著正步昂首看著自己通過,教官們面s 不善地看著他們這讓他們把頭昂的更高了。在上交了蓋章的證明後,瘋狗卡茲齜著牙對列隊完畢地3班下達命令「亞瑟!斯利納!弗雷德!」「到!!!」「留下!其他人解散!」學員們好奇地看著隨卡茲走開的三人猜測著他們的遭遇。隨著卡茲走開的三人更在卡茲後面,走在前面的卡茲一言不發地領著路,斯利納和弗雷德眼神輪轉,兩人的眼神交流越發默契了,亞瑟一臉無所謂地看著兩個好友的焦急。最後他們在一間辦公室前停了下來,卡茲回頭小聲地j ng告著︰「進去了可不許給我惹事。」躡手躡腳的走了,這讓三人大為驚奇,剛才那里還是瘋狗卡茲嗎?三人整了整衣服互相看了看儀表相互整理了一下,亞瑟敲了敲們,里面傳來一個渾厚的男中音「進來。」亞瑟推開門在門口一磕腳敬了個禮走到辦公桌前,斯利納和弗雷德也是同樣在門口敬了個禮走到辦公桌前站好,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正是兩年前遠遠的看到的愷薩利伯爵,斯利納心里激動萬分但表面上仍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前方,眼角的余光看著這位已經要邁入中年的伯爵,他的頭發依然是一絲不苟地梳著,額頭上和眼角已經出現了皺紋,讓臉龐更加的堅毅,身上穿著一件洗的有些褪s 的軍裝,面前的辦公桌也不是貴族常用的那種名貴木料而是很普通,樣式很普通的一張桌子,另斯利納更感興趣地是掛在伯爵背後牆上的巨大的軍事地圖,上面畫滿了代表進攻防守和包圍等的軍事符號,斯利納習慣x ng的找到了自己一路上知道的幾個木堡,奇怪的是上面也有著一個細細的紅s 箭頭標在上面,斯利納很快意識到這是他們這次行動的路線,看著滿幅地圖巨大粗壯的箭頭與那只細細的幾乎要淹沒在地圖中的箭頭比較,本來還有些洋洋得意的斯利納慚愧地發現自己所謂的勝利真的只是小孩子過家家的玩具而已,伯爵抬起頭看著幾個站在自己面前的學員,其中一個臉上不時露出羞愧、思索的神s ,開口道︰「你們都是3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