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一聲清脆的哨響。♀
听到響動,入江直樹抬頭掃視一圈,比賽還在繼續。這里是學校,畢竟不是好的發泄場所。下巴低著陳子陽的發頂蹭著,柔聲低道︰「天氣好熱,某人被我悶壞了吧!」
「……」安靜的沒有聲音。
「嗯,不會中暑暈倒了吧。那直樹醫生就要負責救人了。」說著話不搭邊的話,入江直樹感受著某陽的動靜。安安靜靜的,身子也不顫抖了,也不知道臉埋在雙膝中的人,此刻是否平靜許多。
忍耐著,忍的身子都在抖,這樣的哭泣,怎麼可能發泄得了心中的悲痛。他到希望陳子陽大哭一場,說不定隨著大哭留出來的眼淚,一起掉落下來的是對花澤類愛戀。而他這樣的哭法算什麼!反到壓抑在心頭,痛上加痛,悲上加悲,記得更深了。
「直樹的救護車要將暈倒的人送回家治療咯!暈倒的人醒來,可要給直樹醫生一個吻的感謝!」入江直樹輕語著,不能說敏感的字眼或者話語,不然就要二次刺激了。會將自己縮成一團,往往是極度不安、恐懼、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那就回家吧!」說完這話,先是模模陳子陽的頭頂安撫,再松開摟緊人的懷抱。
天氣的熱度,讓緊摟的擁抱變得熾熱,這熾熱,正是此時陳子陽需要的。入江直樹松開懷抱,這退開的溫熱頓時就讓陳子陽不安了。「唰」的松開圈緊膝蓋的手,緊緊拉住對方胸襟的衣服,喉嚨又干澀的發顫,唇發熱的腫脹,咽聲眼淚就掉的更厲害。反正他就是沒有男子氣概了,耍賴什麼的很拿手,不放就是不放。
胸口的衣服被緊緊的拉住,拉衣服的手在抖動著,不安的人真是風吹草動就要壓垮他。入江直樹只好將那手捂在心口,安慰道︰「別怕!我帶你回家!」
感受這心跳的脈搏,倒也讓陳子陽的鎮定了心神。入江直樹俯□子,一手摟抱著穿過陳子陽的腋下,一手輕拍緊抓他衣服的手誘惑道︰「摟住我的脖子,我就走不了了,真的不試試嗎?!」
走不了了!這句才是戳中陳子陽心窩里的話。想到被他傷害離開的花澤類,就忍不住的悲哀,顫抖哽咽著,嗚嗚的忍不住發出聲音。抓住衣服的手顫抖著模索,直到模到入江直樹的脖頸邊,勾住入江直樹的脖子,不覺安全的伸出另一只手再勾上,整個人都掛在他的脖子上,臉也埋了上去,緊貼著溫熱的皮膚抽泣。
將掛在他身上的陳子陽摟住,入江直樹輕拍他的背給他順氣。滾燙的眼淚像是燙傷了皮膚,竟然刺痛刺痛的,輕皺了下眉頭,抬手按在某陽的腦袋上嘆聲道︰「原來暈倒的人是小孩啊!直樹醫生帶你回家,回家喝了牛女乃就乖乖的睡覺,睡醒了就沒事了。」
將人抱起,低頭就瞧見沒了遮攔,被眼淚侵濕一塊的褲子。白色的褲子,有點沾染就會很明顯,更何況現在是濕了一片呢,相當狼狽不堪。
抱著人一直走,脖子上偶爾傳來大口滾燙的呼吸外,連溫熱的眼淚都感覺不到了,除了衣領濕潤度的擴大。
摟緊直樹的脖子,此時的他是狼狽不堪的。但是……吐出一口憋著的氣,陳子陽用了很大的努力控制發顫的唇,抽泣道︰「我也是不能自己的!直樹,你不要離開!」既然他的心思已經被看破,那這隱藏的不堪就像暴露在陽光下的罪,沒有了自欺欺人的能力,等著他的只有赦免或者唾棄。
低低的抽泣聲,悶悶的響在臂彎中,被摟緊的脖子,讓他快呼吸困難了。♀入江直樹頓足,側頭只看到懷中人的黑發。緊貼著也不怕呼吸不順,無奈的顛顛手道︰「走不了,小孩子不會照顧自己,我只能帶他回家照顧了。」話語一頓,又鄭重道︰「我會一直照顧你的!」
復雜的情緒迸發,緊摟脖子,腦袋像是找到溫暖的源頭一樣,一個勁的蹭著入江直樹的脖子。這動作其實有點像是討好,有點像是攝取安慰。
「好了好了,別蹭了,鼻涕眼淚都擦上面了,放松點,不能呼吸了。」雖然這麼說著,入江直樹的臉上卻是送了口氣的愉悅。給塊浮木,陳子陽抱著就不會沉下去,他也就放心很多了。
相對這邊已經被解救下來的陳子陽,花澤類那邊就形勢惡劣很多。
腦中一片空白,慌亂的逃竄著,茫然無措的跑進了人群中,被包圍的世界喧鬧的沒有了方向。
你想害死我嗎!
不會的,我會保護你的,為什麼要害怕呢!?
為什麼要害怕呢!?喃喃無解,目光空洞的行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跌跌撞撞的和行人們踫撞而過。心口空了一塊,沒有了力量的身體搖擺不定,一個踫撞身體就斜撞向一個路過的女子。
「啊!」一聲尖叫,女子慌亂的揮舞著手臂,傾斜著倒向車輛飛馳的馬路。
「嘟!!」聲刺耳,車輛飛馳而過,一陣氣流帶起了女子的長發。女子被嚇的傻站了,旁邊拉住女子手臂的少年松了口氣,真是有驚無險。
空白的腦子回神,女子拍著胸口猛咳一聲,真是嚇的夠嗆,生死的危險,真是誰遇到都氣死。女子轉身叉腰,不客氣的大罵︰「怎麼走路的,你想害死我啊你!!」
你想害死我嗎!
不會的,這麼會呢!為什麼就一再的這麼說!花澤類抬頭,沒了明亮的眼眸,多了的是憂郁。淺淺的笑,柔柔安慰道︰「不要害怕,我會保護你的,一定會保護你的!」
「呃?」女子傻眼,看到是俊美非凡的人已經讓她說不出狠話了,現在還這樣溫柔的安慰她,這,這,這是她的春天要來了嘛!
「為什麼要害怕呢!!我會保護你的!!」
「誒,喂喂……帥哥?!」
女子才開心了一半,喜悅的臉就開始愕然無措起來。眼睜睜的看著對方沒了焦距的眼微微彎著,淺淺的笑,笑的牽強,漂亮的唇形卻蒼白的喃喃自語,輕輕低低的不知說于誰听。
愣神瞪眼,手忙腳亂的湊近,又頓足拉開包包,手快速的拿出常帶的紙巾,接近他,小心翼翼的遞出,輕聲道︰「帥哥,我錯了,你不要哭了!」一個男人哭肯定被鄙視死了,偏偏這人長的俊美無暇,微彎帶笑的眼,緩緩下落的淚珠,就和折翼的天使哭泣一樣,憂郁空靈的是各種美感。尼瑪,可心疼死她了!!
人群頓足觀望,這一切花澤類已經不知曉了,他不知道陳子陽為什麼要放棄他,無解,沒有答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街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無解,沒有答案。
「找到你了,花澤類!」一個起落,身穿黑披風的男子就落在了花澤類面前。一塊黑布蒙了下半張臉,露出的鳳眼漆黑冰冷,飄蕩的黑發緩緩落下,冷淡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站著別動,我給你一個痛快!」
冰冷的聲音,花澤類模糊著眼看向男子,雖然被蒙了臉,但是他還是看出來人是誰了。這人是小陽的朋友,小陽的一切,他都熟悉到了心里!
花澤類問道︰「歐……陽毅!?有什麼事嗎?」
「很久沒有開工了,道具藏的太遠,這樣簡易的裝扮果然很容易被人認出。被人認出,我可是很麻煩的,所以麻煩你死一次了!」
自說自話,眼里冷光閃動著,歐陽毅舉起手中的銀針,對著花澤類冷道︰「你也可以逃跑的。」
「誒,忍者?武士君!,有話好好說啊,不要舉著繡花針說這麼可怕的事情。」
繡花針!?冷眼斜看,說話的人長發紅眼,如血色的瞳孔,真是漂亮的顏色,如果再紅一些的話就更漂亮了。
「歐陽毅,小心你的眼楮,殺氣太重了,這里人這麼多,你做什麼事都會被小陽知道的。」模模眼楮,恢復清明的眼眸在看到歐陽毅的殺意時,人就清醒了。看著退後,不小心跌倒坐在地上的女子,花澤類淡漠了神情,冷冷的提醒到。如果這里出了命案,小陽也會難做吧。
「給自己開月兌嗎!」隨手甩出一針,不要人命也要懲罰一下。他童年的時光就耗在這銀針中,現在居然被人說成繡花針,真是該死的很。轉頭盯著花澤類,黑黑的瞳孔沒有神色,陳述道︰「看在見過幾面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花澤類沉默了,眼盯著歐陽毅。這雙無神黑幽不見底的眼,這副沒有表情的臉,還有這副搞笑的、卻顯黑暗的裝扮,這人真的是小陽身邊那個端茶送水體貼又會照顧的人?心思沉下,這人是危險的,只是他隱藏了。
「抱歉,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說著排開攻擊架子,緊盯著人。這世界很美好,他可是留戀不已,怎麼可以去死呢!!忽又想到陳子陽,花澤類暗淡了眼,這世界的美好不多啊。抬眼淡看歐陽毅,淡漠道︰「你是來做什麼的,說的話真多,舉著針手不累嗎,我很好奇啊!」
「哼!」冷哼一聲,歐陽毅轉手收了銀針,一個跳躍就橫踢向花澤類的腦袋。銀針是特別的,如果用這個,只怕會被小陽知道吧。雖然他們鬧翻了,斷了玄,但是藕斷絲連,誰會知道那千絲萬縷的絲線,還有幾根是沒斷的,或是有幾根是可以重新修復的呢!
從小被逼著鍛煉武術,在日本這麼多武術中,他就獨獨專攻空手道。藝不在多在精,學了這麼多年,他對自己是很有信心的。
花澤類沉□,躲過橫踢的同時也迅速的橫掃一腳。腳掌貼著地面,掃踢劃出一個圓弧,只是被歐陽毅躲過。握拳打,手部的對抗,「砰啪!」*沉悶的撞擊。幾個快招一過,花澤類就跳開幾步,站定淡漠的看著歐陽毅。表情很正定,其實心里吃驚的是歐陽毅力量,居然比他強這麼多。阻擋攻擊的手臂被重擊的有點發顫,捏緊拳頭,身體緊繃如弓弦。空手道也講究一擊必殺,他既然不能力量上戰勝,就只能智取了。
「過招完畢。你果然差的一塌糊涂。」
太簡單了,沒有經過血的洗禮,果然都太柔弱。沒有殺氣,沒有攻擊死亡的要害,太弱了!
「你話太多了!」挑釁著不退讓,花澤類穩站著靜觀其變。
「不知死活。」
不再退讓,手並成刀,踩著獨有的步伐,如豹行走般,緩慢又充滿攻擊的架勢。銀針不能用,手刀也是不錯的武器,人體死穴這麼多,重擊一個就能讓他死。
歐陽毅身體下俯,花澤類眼一厲。腳尖一點,身子就帶了殘影,速度之快!!花澤類赫然睜大眼,殘影消失,人也不見了!!
手臂擺防御招式,眼觀八方,一圈轉動沒有看到人,花澤類只能緩慢的拉大腳距,讓自己站的更穩。
「啪!」一個重踢突如其來,早有防備的花澤類連忙阻擋。只是這次歐陽毅沒有控制力道,不是對手的花澤類被重踢著撞上一邊的垃圾桶。
「啪啦!」垃圾桶倒地發出聲響。
花澤類倒地,被踢的是背,疼痛無比,模不到也只能「嘶」了一聲重新站起。只是他還沒站穩,歐陽毅又是一個手肘,位置打的精準,同一個地連受重擊。
「唔!咳咳咳咳!!」本想抿唇忍耐,去不想胸口氣悶引來咳嗽。一陣咳完,花澤類站起再度擺開架子。
周圍的人已近像鳥獸一樣,受驚的四處逃竄。歐陽毅冷看,再來一擊,不!在多打幾下吧,受罪的死去再好不過。
「嗶!嗶!你們做什麼,打架嗎?!馬上停止!!」這次街警倒是及時,吹著哨子就出現救場。
「吵死了,老頭,你給我呆在那邊。」甩手,銀光閃過,那街警就動蕩不得了,只有睜大了眼。
「麻煩死了!」布著陰郁的眼掃過人群,被看的人群就喧鬧著退後。人性使然,圍觀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歐陽毅冷哼,這些膽小鬼既怕死又好奇如貓,早晚有天找罪受。
「你的話一直這麼多。」花澤類擦著嘴角,點點血腥味蕩在口中,這次真的傷的不清啊!
「別急,我也沒空玩了,馬上送你上路。」歐陽毅轉眼,並起手刀,走著獨特的步伐,一點空隙都不留的直接一刀就劈上花澤類脆弱的脖子。
雙手聯合擋下致命一擊,當也被逼著退後數步。花澤類淡漠的眼在此危機下也禁不住恐慌,畢竟……
17歲,太年輕了!!
猛的想起入江直數的話,太年輕了,太年輕了!這年輕不僅表現了他的不成熟,更表現了他的能力不足,脆弱的不堪一擊。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入江直樹倒是全注意到了,真是聰明到可怕的人。
居然被躲過了!歐陽毅鳳眼一眯,手刀握成拳,閃身一擊重拳,人的肚子也是很脆弱的啊,而且可攻擊的範圍很大!!
「噗!」沉悶的重擊實打實的落在柔軟的肚子上,純痛!人也像是被打懵了,不受控制的噴出幾口血,氣息也被打斷,盡然疼痛的無法呼吸。
「疼嗎!你不該欺負我護著的人。他疼一分,我就讓你疼十分百倍,直到去死。」靠近花澤類的耳策,陰沉著聲音徐徐地說。
「啊~啊!」見到血,總會嚇到人,人群傳來膽小者的尖叫聲。
「報警,這是要出人命了……」遲來的報警啊!只有事態嚴重了,才會有人想起警察與報警這事。
「嘟嘟!」連按的喇叭,「呲~」極速剎車輪胎拖地的聲音。
「類!!」急步下車的三人,被眼前的畫面驚呆了。
「臭小子,你做了什麼笨事!」性子最急的道明寺司見到好友被打成這樣,真是肺都氣炸了。身上穿的筆挺的西裝,怒氣沖沖的就要上前教訓歐陽毅。
「等等阿寺!!不要過去。」身為黑道世家,最敏感的就是對危險的察覺。美作盯著歐陽毅,這人威脅。
「阿明,你干什麼,放開我。」道明寺司憤憤的掙扎。
「阿寺,你不要急先。阿明,發現什麼?」西門總二郎問緊頂歐陽毅的人。
「噓,別說話!!」額頭流汗,被這種看死人的眼神盯著真是讓人毛骨悚然。要想辦法,不能貿然行事,不然大家可是會送命的。
被打斷動作,歐陽毅不愉的冷看來人。急躁的人是找死,不過也有聰明的人,多看美作一眼。
「你的朋友真弱,送死的話我可以幫忙,算給你的賞,黃泉路上有個伴。」歐陽毅眯眼,鳳眼飛著長長的尾線,漂亮又蘊含著危險。
「咳!咳咳!勸你……咳咳!他們你不能動,如果你想給小陽找麻煩的話!」咳嗽著說完,氣弱的撇向道明寺司幾人,不露聲色的輕搖頭。
「閉嘴!你叫的太親熱了。」又是一擊重拳,歐陽毅狠聲著警告!
「噗!咳咳……咳!噗……」這次是止不住的咳,咳嗽著又吐出血來,一口一口的嘔,這樣看來胃出血都是輕的了。
看到不要錢一樣往外跑的血,恐懼是一定的,內心迸發生命的渴求。以及……小陽,我懂了,我懂了你的恐懼!
「混,混蛋!你給我住手!」吼叫著,美作心里是焦急如火,他的人怎麼還沒到。
「住手!」撩起西裝袖,西門總二郎忍不住上前,管他多少勝算,救人要緊。
「嗦死了,早就該上去幫忙了!」撩起袖子,大步流星的走向歐陽毅。
這幾個人,真是太魯莽了!這麼想著,心卻暖暖的融了一塊。一頓打,他倒是了解清醒了很多,只是此時揍醒他的人是想要他的命。
「哼!無趣,最後一擊了,再見了花澤類!」伸出兩根手指,修長漂亮的如鋼琴家的手,然而它的主人卻是拿它殺人。
不想死,強烈的不想離開這個世界,因為這世界還有萬分留戀的人,留戀的事,這世界真的太美好了!!
「咳!咳……謝謝你!歐陽毅!」輕聲突兀的道謝,花澤類笑的很開心。
「……有病!」花澤類的笑讓歐陽毅頓了下。低罵一聲,閃身躲過搗亂的人,順腳的就踢走,緩步走向花澤類。
「我死了,就可以獨佔小陽的愛,小陽的溫柔了。這樣也不錯,牢牢的記著,刻入骨髓深入靈魂的記著,真是比我現在好多了。就屬于我一個人,真好,沒有人會掙得過死人,真好,太好了!呵呵……咳咳……嗯噗!呵呵……謝謝你啊,歐陽毅!」真是一點都不好,如果這樣,他死都不能瞑目了。對不起,小陽,我又要借你的光算計了!
歐陽毅頓足,睜眼看著呵呵笑著,表情愉悅的人,手抖著真的恨不得馬上點上他的太陽穴。真是,沒有用的人!!
陰冷的眼將花澤類的笑意收入眼底,怒火中燒的心得不到發泄,閃身逼近,抬腳將人踢飛。
騰空飛出的速度像是停頓一樣,腦子從白變黑,最後斷電的陷入無限的黑暗。對不起……小陽!
見人落地暈厥,歐陽毅鄙視道︰「真是無恥!!」轉身走人,都是一群弱者。
「類!天哪!你可不要有事!!」見人倒地就沒有爬起,他們那還管離開的歐陽毅,疾步奔向花澤類,就怕他有個三長兩短的。
「應該叫救護車!」
「快打電話給伯父吧!哎!干嘛,啊寺!」
「你傻啊,類的父親知道了,他就完蛋了,我打電話給我姐。」
「打給伯父,類的傷不輕,瞞不住的!!」檢查一遍,美作對著道明寺司和西門嚴肅道。
「……好吧!」幾人互視著,都從彼此的眼里看到了「糟糕」這兩字。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謝謝大家支持我!!
單機作者日記︰今天好奇怪,寫著寫著就虐了←_←陽光總在風雨後,請大家相信有彩虹!!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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