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陽靜靜地埋在入江直樹的胸口,耳朵听著沉穩的心跳聲,手指緊抓住他胸口的衣服。♀被淚水浸泡過的眼,干澀酸楚得刺疼,頭暈腦脹,腦線路還不穩定。此刻,忽然感覺連時間也停頓了。
往事悠悠,歲月漫漫!
陳子陽忽然想起花澤類的好,花澤類的溫柔。那淺笑著,微微勾起的嘴角;那淺笑著,微微彎起目光溫柔的眼楮;那淺笑著,微微散發滿足的愉悅……點點笑容,淺淺淡淡,夾著春風拂面的溫暖,燦爛的如午後的陽光。那微笑著的他啊!想到這樣的笑,靈魂都像是泡溫泉一樣,陷在他里面暖洋洋的的不願出來。
「……我是喜歡你的,我想你也是喜歡我的,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枷鎖太多了,逃不開,唯有忍耐自己……」
猶記得,那年午後的時光,知了鳴叫不停,他們在樹下靜靜地擁抱,悠悠的寂寥中滿是淡淡的感傷!本是懵懂無知的歲月,花澤類就知道了忍耐。
真要命,胸口又疼的厲害!陳子陽傷害了你,我記憶中的水晶男孩,陳子陽用你說的枷鎖傷害了你,我記憶中安靜溫柔的男孩!悠悠往事,點點浮上心頭。一起歡樂的往事,一起揚笑的時光,心更疼了,無法言喻的哀痛,嚎啕大哭都沒了力氣。
「痛的輕了!我的錯……」想到深處,心經不住自責呢喃出聲。
陳子陽哭後的破音斷斷續續的,入江直樹只能隱約听到。沉下心思,看不出情緒的黑眸下斜,冷盯著某陽烏黑的發頂,一直冷靜的表情出現了裂痕。
「知道世界的魅力嗎?!」低沉著聲音,入江直樹的冷眸染上了怒意。人不哭倒也安靜乖巧,但是這腦子怎麼還在鬧騰?!听不進話,開始自厭自棄了,這是要鬧變扭嗎!?
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埋在他的懷里為另一個人難過!這是要惹他生氣呢?還是也要惹他傷心呢?!
「既美麗又強大,而且很不公平,還不會為了任何人回眸微笑!」沉聲頓了頓,入江直樹垂眼看著陳子陽冷聲道︰「可我們為它著迷,離不開它!但是……你陳子陽算什麼?你能成為誰的世界?我的、還是花澤類的?花澤類沒了你可是會有更好的未來!你陳子陽又算得了什麼?我愛護你,你是要把我的世界也拉暗嗎?!」入江直樹語氣嚴厲,冷冽中夾著怒意。既然某陽听不進去,那就狠狠的刺激一下。
冰冷的聲音很好地傳達到陳子陽的耳中,他渾身一僵,大氣都不敢出。他算什麼?花澤類離了他只會更好,入江直樹呢?!只怕他離開他也只會更好!他什麼都不是……念頭一閃而過,抓衣服的手連忙變成抱,陳子陽緊緊抱住入江直樹的腰,恐慌無理道︰「你承若過的,要一直照顧我,現在要是敢反悔,我就在你嘴里塞一把的釘子,釘住你的舌頭。」
噗!居然耍狠了!
入江直樹怒意的眼閃過笑,抿抿就要勾起的嘴角,淡定了神情,沉聲接著道︰「在這世界面前,人類都太渺小了,所以我們才會群居生活。群居生活使我們有了牽絆,有了人有的情緒!所以啊~小陽,我不會怪你的,你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因為這一切都是人為照成的。但是,既然已經放手了,那就不要再掉下去。你要給自己一個交代,給花澤類一個交代,也要……給我一個交代!」
陳子陽默默听著,入江直樹說的話很有道理,而且還沒有怪他的意思。忽然很感動,感動地想哭,他真的太幸運了,入江直樹,遇上你真的太好了!已經干澀的眼滿上淚水,陳子陽哭笑道︰「你要什麼交代,我不是什麼都不是嘛!你還要什麼交代!」
很好,能活躍的反駁就說明沒有事了!入江直樹抽抽嘴角,心里嘆氣,哄小孩是技術活,他教訓的這麼自然有效率,以前肯定沒少做。「呼……真是,又開始鬧騰了!我可沒有說你什麼都不是啊!你呢……」拍著陳子陽的背,入江直樹呼出口氣停了下來。
陳子陽急道︰「我是什麼?」
想到自己的世界被打敗似得大變樣,入江直樹嘆息,輕笑道︰「你打敗我了,現在是我整個世界的霸主了,當小太陽好不好!」
忍不住的想笑,眼淚卻一個勁的掉!陳子陽抖了唇,激動的無法言語︰「直樹……」我喜歡你,更愛你了。
入江直樹搖搖頭,無奈道︰「你這太陽不靠譜,以後要稱職點。」照一方百姓一方城才對,怎麼可以瞎轉悠?!入江直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忍不住輕拍了陳子陽的背又道︰「該睡覺了,這麼精神,我白給你吃藥了。」
什麼藥?他怎麼不知道,陳子陽忍不住抽泣問︰「我生病了?」
入江直樹用力揉了陳子陽的頭,頭疼道︰「嗯,你得失眠癥了,一顆安眠藥都放不倒你!」怕陳子陽越想越傷心,就在給他喝的牛女乃里加了少量的安眠藥給他助睡,沒想到一點用也沒有,想知道就不放了。♀家里人睡眠極好,這安眠藥還是特意囑咐媽媽買的,放的時候還收到了她的白眼,說明書也被他橫看豎看的翻了一遍,他真的不容易啊!
陳子陽無聲了,如果以剛剛的情形,入江直樹估計得給他放一瓶的藥才能解月兌啊!
「睡覺,不要瞎想!」入江直樹一拍陳子陽的頭,微微調整姿勢將人抱進懷里,哄道,「不管怎麼樣,在我身邊就先听我的,睡覺吧。」
還沒到晚上呢,為什麼一直強調睡覺!?陳子陽听話閉了眼楮,臉貼在入江直樹的衣服上。衣服上傳來濕潤感,陳子陽皺了眉頭,他還沒有洗臉洗澡呢,對了,還要泡個玫瑰澡,不然系統會生氣的。但是,直樹太溫暖了,他不想離開,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類,我用我認為對的事放了你,對不起!和很多東西比起,陳子陽真的算不了什麼,他只有一顆平凡的心,他只能想到平凡的事。類,對不起,陳子陽只能替你想平凡的事。
心思有了松懈,精神就不在緊繃,藥效開始起了作用,呼吸雖然帶著鼻音,但也緩慢悠長起來。入江直樹見人睡著了,這才真正的松了口氣,模著陳子陽的頭發,睜著黑眸思索著。
「唰」的一聲窗簾響動,入江直樹冷眼看去,歐陽毅穿著校服筆挺的站在床邊。
翻窗進來,沒有一點落地的聲音。入江直樹躺著不動,冷眸盯著人,心里思索推測著,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陳子陽的背。
歐陽毅盯著陳子陽看了幾秒,抬頭對著入江直樹冷道︰「把小陽……」「別出聲!他睡著了!」入江直樹冷喝著打斷,陳子陽也響應他的話一樣,呢喃一聲頭蹭著他的衣服。
歐陽毅看向陳子陽,定定的看著只露在被子外的腦袋。被黑發遮了臉,上身也被被子遮了,也不知道泡澡了沒有。歐陽毅抬頭看向入江直樹,還是那句話︰「把小陽給我。」
入江直樹看著歐陽毅說道︰「你已經看見了,他睡著了。我費了很大的勁才讓人睡著,你要弄醒他?」
歐陽毅鳳眼一眯,危險的光一閃而過,這人和花澤類一樣,都不能真教訓了。不自覺地搓了手指一下,歐陽毅遲疑地問到︰「你……給他洗澡了嗎?」
「?」入江直樹拍背的手一停,心里疑惑這跳躍性的問題,淡看歐陽毅道,「沒有,怎麼了?」
歐陽毅道︰「他要泡澡了才能睡覺,不然……皮膚會裂開的。」「你在開始什麼玩笑,想將人接走,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你當小陽是美人魚啊,離了水就不行了!」心是猛跳了一下,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入江直樹看著歐陽毅冷聲道,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夠成理由!
搖搖頭,歐陽毅冷笑了︰「就算是天才,你也有不知道的領域。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要將人接走就好,你以為你攔的住我。」說著步步走近,入江直樹看著來人也笑了,躺著一動不動不說,還甚是愉悅的道,「我不攔你,你試試將人帶走吧。」腰間的手抱著可真緊,肋骨都被抱疼了,睡著了還能這麼大力的纏住他,他還真不怕他被人帶走。
歐陽毅撇到那笑,不悅地輕哼了一聲不理他。伸手將被子拉下露出陳子陽的脖子,舉手就點了他的睡穴,讓人睡的更沉。入江直樹見狀,輕笑了一聲道︰「你這是點穴?睡穴?完全不用的哦,他已經睡得很深了,你可以直接動手試試。」
歐陽毅伸手拉拉陳子陽的手,別說,緊緊的圈住還真的拉不開,如果他要用力的話也可以拉開的,只是,陳子陽的手就要受傷了。歐陽毅皺眉,盯著陳子陽的手看了半響,無語的抬頭對著入江直樹道︰「……我說的都是真的,入江直樹,你可以不信,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入江直樹盯著對方,認真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難道真有這樣的荒唐事情?!入江直樹的表情也不由認真起來,皺眉道︰「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不管真假,我不希望你拿小陽開這樣的玩笑。」移動身子,順便將纏在身子的人也移了移,只是腰被抱住腿被纏了,入江直樹總算體會了一次動蕩不得的經歷。
「幫個忙,他纏的太緊了!」入江直樹本是擔心的心情頓時也郁悶了,剛剛的愉悅到底哪里去了啊!小陽,你纏的太緊了!
「……」見入江直樹動作笨拙的起身,剛剛的不悅頓時有了解氣的感覺,歐陽毅愉悅的輕哼了一聲,俯身一起幫忙,不忘道,「要半小時,還得泡玫瑰澡才行。」
「……這是什麼怪病!?」
兩人一番折騰,入江直樹將人抱進了浴室,歐陽毅回家拿了常備的花瓣過來。花一灑,熱水一開,頓時花香四溢,滿池的春光無限好。同泡在浴池中,入江直樹捏起一片花瓣,舉在眼前看了好半天才回神;「這是什麼怪病?」低頭看著靠著他胸口睡的正香的人,忍不住皺了眉。浴室中水氣彌漫,陳子陽的臉是白女敕中透著粉紅,淡粉的唇水潤有了光澤,完全不像剛剛下水前的那種月兌水的狀態。還有這雙閉著的眼楮,黑黑的睫毛翹起,上面掛著小水滴,漂亮的不像話,完全沒了剛剛下水前帶著的紅腫。
什麼情況?!
入江直樹現在是滿腦子的問號,低頭看著陳子陽。他白皙的臉在水汽中柔美,被受誘惑般抬起他的腦袋,手中的花瓣就放在了他的唇上。粉色的唇被妖艷的玫瑰覆蓋,整張白淨的臉竟也妖嬈了,入江直樹暗了雙眼,低頭湊近隔著花瓣輕輕地落下一吻。
輕輕的一吻之後,抬頭看見那片妖艷了整張臉的花瓣,入江直樹尷尬的轉頭輕咳一聲。偷親這事算什麼,光明正大都親過呢!將陳子陽的臉從新按回胸口,再看下去就要被迷惑了。
淺淺的呼吸燙著胸口,一聲一聲吹的心跳都加快了!入江直樹轉頭看了四周一眼,安靜的環境真是作案的好時機啊!心中一想,手就動了,手掌順著陳子陽的背模到大腿。柔韌女敕滑的皮膚手感很好,一路模著,心中的感想越深,陳子陽的皮膚是太好了!
想到泡進水里後,陳子陽缺水的唇和紅腫的眼,只是幾秒就消失了!!入江直樹的臉色開始凝重了,這是什麼狀況?!手掌停在陳子陽的大腿上,猶豫了一下,模索著就來到了某陽的雙腿間。
「滴答」一聲輕響,入江直樹回神,模模鼻子下流出的血,淡定道︰「啊,軟軟的細絨毛,手感很好!這是什麼情況?!」忍住楚楚欲動的心檢查一遍,入江直樹擦擦鼻子將人揉進懷里。皮膚沒有一絲毛孔,還白皙的如上等的美玉一樣,是太好了!好到不正常了!!
靜靜泡了半小時出來,入江直樹對著迎面走來的歐陽毅第一句就是︰「小陽這是什麼病?」
「不知道,白砷說是身體需要!」歐陽毅聳肩答道,他們和陳子陽也是偶然知道這事的。陳子陽是病迷糊了,加上對系統放松了警惕,然後就悲劇了!
「白砷是誰?」看來他要快點記起來,不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小陽的一些具體情況了。
想到可能在黑暗的地下室做實驗的某人,歐陽毅嫌棄的撇嘴道︰「一個瘋子,你不用知道。」
入江直樹沉默無語,抱著人回了自己的床。將人放好,拉好被子,舒服的將人圈住,懶聲對著歐陽毅道︰「請離開吧,我們要睡覺了。」
手指摩擦著,歐陽毅盯著人半響,「切」了一聲轉身就翻窗出去了。入江直樹見人走了,這才在沉下臉色,凝思的看著陳子陽。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不管是什麼,小陽這樣就是有些不正常,他需要思考思考,這事會不會有危險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請原諒!!最近風聲很緊,所以就鎖了,今天編把我的文解開了,所以樓子就冒個泡!!求不拋棄!!
這次嚴打要到11月,不敢寫太那啥了!前面也有改動,能刪的都刪了,字數補不上的地方,請原諒!!
鞠躬!!謝謝大家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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