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畫開 第十八章 要我怎麼做

作者 ︰ 桑陌沃若

我不可能永遠睡下去,活在虛幻的世界里,事實就是事實我必須面對,感覺到天亮的時候起床吧,這一次不再是思雨在等我了,每個人都在啊,竟然還有凌月,哦,還少了兩個人呢,那兩個以前送餐的呢,不在了啊,我懷念嗎?是懷念那份照顧的吧,即使已經是不相信的了。

「你醒了啊,你……」凌月說。

「你們不要說什麼了,快點準備去上課吧。」我不理會她們,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然後準備去上課,我落下的課程還要補上來,總之已經過去了,以後不要依靠就好,不會再有那個群體了,不會再有傻傻的人了。

「你原諒我們好嗎?」凌月還在詢問。

「是我們那個時候以為你只是出去玩的,是我們不相信你,不相信你的理智和寬容,對不起。」

「我們只是以為你在任性,不分青紅皂白的生氣出走,對不起。」

說不出來的厭惡,你們以為?你們的以為現在告訴我干什麼?是解釋?可為什麼我听在耳朵里卻變成了對我的譴責,是我讓你們誤會了是吧?是我自己不說清楚往外亂跑是吧?還有道歉、道歉,就會道歉,如果我已經入土了,真的萬念俱灰的死去了,你們是要在我的墳墓前道歉嗎?那還讓我死得不得安寧呢,現在我好好的活著了,還要讓我活得不得安寧嗎?請不要打攪我的生活。

「我走了。」

「要我們怎麼做才會原諒我們,可以不怪我們,讓事情變成以前那樣?」

「我沒有在怪你們。」我只是不再那麼信任你們了,只是事情也許再也不會變回以前一樣了,連身上的傷口都還沒有完全長好,你們是在拿什麼期待我心上的傷口已經痊愈?

「那我們……」是要問我們的關系嗎?我舍不得的。

「我們是朋友,可是你們毀了我的信任,所以……」

「不會再相信我們了嗎,對我哥哥也一樣是吧。」

「現在我只相信梁希影,有他做哥哥也很好,你們或許有一天我會在去愛,可是凌海我不想再見到。」我高貴的富家子弟,收起你那憐憫似的愛意吧,你那些所有的一切不過只是花言巧語,我不幸曾經迷失,現在我不再想要。昏暗的時光中,我想你的時候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里?愛與傷害總是相伴而生,你最愛的人才可能傷你至深,現在我要忘記你,所以什麼都沒有用了。

我知道凌海一定會來找我,可是沒有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不過會這麼做的確實是他,花言巧語夠了,現在改浪漫攻勢了啊,我走進教室看到的是花海,沒有一個同學,凌海站在花海里,看到我時就急忙沖了過來,我知道他想說什麼,對不起嘛,我听你說完,順便讓你不要再出現,現在的我對你足夠免疫。

「你說吧,我听你說。」你說啊,我倒是很想听听你吐出來的字是不是也都可以變成花。

「對不起,是我沒有和你解釋我的事,是我私自找齊思雨打听你的消息,我不知道原來那些做法確實會讓人誤會,我以為你生氣,所以我沒有去找你,我怕你不想見我,是我丟失了基本的判斷力,都是我錯,所以才會讓你受傷,給我看看傷好嗎?」

「說完了嗎?」

「我……」

「換我說吧,只有一句話,我不想見到你,是真的再也不想要見到。」我竟然還是微笑著的。

「你喜歡這種花是不是,你看看這些花。」

「沒有興趣哎,你的人連帶你的東西還請一起消失在我的視野中,沒事了吧,那再見啊,我要去上課了。」竟然把我們教室改成了327。

「畫板畫紙我也拿來了,你畫幅畫吧,你應該很想要畫花海吧。」

「不好意思啊,我的手畫不了畫了呢。」我還在微笑。

「那你坐在這里可以嗎,讓我來畫你,梁希影送你的畫我也可以,我還欠你一幅畫不是嗎?所以你一定要收下才可以和我劃清界限。」

「不用了,我不要你還了,或者你把我的畫還給我就好,再不然你把扔了、燒了都可以。」

「你不會再理我了是嗎?我們徹底結束了嗎?」

「我們有開始過嗎,凌海大少爺,拜托你做回你的大少爺去吧,不要在這里和我這個平民耗費時間了,OK?」

我這次不顧他一直說的對不起,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確實可以做到。

「你真的不要哥哥了。」凌月見我走進來說道。

「不要為了這件事情放棄自己的幸福,你知道你愛他,我求你最後一次,他對你是真心的,不要這麼做。」思雨的聲音真的有從未有過的懇求,懇求?從前的思雨說什麼我都願意听,只是現在不要了,你和他們沒有區別,這麼多年,你終于厭倦,終于變了。

「這些我都不知道,可是他是愛你的吧,他為了你還願意幫我做音樂,你身邊的每一個人他都願意付出,去照顧,他覺得你希望你的朋友都幸福,這是他愛你的方式,那次你的做法讓大家誤會也是情理之中的吧,我們沒有去找你是我們的錯,可我們怎麼會想到你會遭遇那種事情,可是我們道歉了,真的不可以原諒嗎?」

「這就是我,你們怎麼想我都好。」原來我就是那樣小心眼的人啊,所有人都看破,那麼是我自己執著?可是我不會改,也不願意改變自己,成全別人。

「你拒絕凌海是在虐待自己不是嗎?」

是的,我不想離開他,不管從哪個方面,他有相貌,他有錢,有才,以前一直對我很好,我承認我是喜歡這個人的,他甚至可以幫助我完成很多我一直想要做的事情,如果我說需要,那麼我就再也不用奮斗,那些唾手可得的東西都在向我招手,可要是那樣就必須是我不愛他,否則我無法利用他。

正是因為這樣我必須離開他,我不能和我愛的在一起,我怕受傷,我不愛的人也許會用過就拋,但也或許我沒有那麼無畏,只會遠離著靠自己,我想我還是孤獨一生的好,凌海,再見,我的愛是脆弱易碎的,從今而後的我無法再愛人。

凌海不是就這麼結束的人,我出教室的時候看到的是還有氣球,無數彩色的氣球在飛舞,上面全部掛滿了對不起,一定到了擾亂校園秩序的程度了,但學校的管理者自然不會對他有什麼非議,為學校建造食堂,游泳池,擴建圖書館,還購進新設備新器材的他,被校領導捧到了天上,認為是最有實力的富二代企業家。

在我們的小山坡上。

「寒,哥哥不會放棄你的,某天,你一定會成為我的嫂子的。」

「我不會,我就要回家了,他不會再存在了,不會再見,不會在出現。」

「我相信,某天我一定會看到你嫁給他。」這是自信的口氣嗎。

「這麼多對不起也沒有用嗎?」凌海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假如對不起有用,還會有仇恨嗎?」

「想請你去我家過寒假的,看來沒有希望了,你要去哪里,回家嗎?」

「請你消失在我的面前,或許時間久了,我會忘記你,那時候再來找我吧。」也許有一天我可以在你面前言笑晏晏。

「我做什麼都沒有用的是不是,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聯系了美術大家還有繪畫協會,想讓你和他們交流看看……」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幫助,而且畫畫我無所謂,我好好上好金融,以後掙錢就好了,你可以消失了。」

「我不求你不要離開我,原諒我,但請你至少不要徹底放棄你的夢想,如果是錢我可以給你。」

「有錢果然不一樣,不過用你的真不踏實,還是好好收好吧,小心有天會破產,真是謝謝你增添了我的決絕。」

「如果沒有這件事,你會離開我嗎?」我刺人的話語他好像完全沒有听到。

「不知道,沒有這件事或許有下一件,但也許不會這麼做吧,也許我還會認不清現實,以為我們在一個世界里,因為我愛過你。」我愛過你,現在還是,但我的決定從來和愛無關,我愛你,可是我們已經不會在一起。

「為什麼以前你從來都在拒絕我,現在又說你愛過我?這算什麼?」

「思雨知道的吧,我為什麼這麼做。」

「你是…為了我嗎?」思雨有點詫異,看來我們所想的一直都不一樣,你不是為了我,所以不知道我的那些只是為了你。

「我看得到,你會有落寞的眼神,就像曾經我不願意看到歐陽楓一樣啊,我覺得我們不可分割,我當時有多麼不想要失去你,所以我不要和凌海在一起,讓你覺得孤獨。」我想說清楚一切,然後再也不回頭。

「對不起,原來不是你不懂我們,是我們從來沒有見過你,埋藏在深海的你。」

「藏得久了,還看得見嗎?葉寒該是幸福的,為什麼要掩藏那些傷痛,永遠給自己痛苦。」薇薇說。

「我看不到那個真實的你嗎?我也失去看到的機會了是嗎?」

「是的,你從前沒有看見,而以後你再也看不見。」

「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給你幸福,我會知道你的傷,你不用再掩埋,你會幸福的!」凌海的聲音好沉,真的壓住了我的心,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所以我轉身離開了,我不會給你機會了,再見!

「原諒我,寒,你要我怎麼做,時間不可以倒回嗎,我願意用我的生命換回你,回來好不好……」

我听得到他的聲音,我也听得到我心碎的聲音,還有我的眼淚苦苦的,環繞在唇舌邊,我會忘記你,用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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