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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完畢,見她的眼神稍微有一些暗光閃爍,面色也返了些許紅潮,我才稍稍放下心來。
剛想詢問她為何被這麼多女生找茬,她便站起身來對我深深鞠了一躬。
「真的很謝謝你,玖蘭學姐。」
我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她︰「都說過不要道謝了。」
「不,我一定要道謝。」听我這樣回答,她卻正了正容色,筆直地站在那里。
莫名地給我一種倔強的感覺。
「因為,從來沒有人肯出手幫我,也從來沒有人,像你那麼關心我。」
她的語氣太過認真,讓我一時怔仲。
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竟是對她最好的那個人嗎?
她的父母呢?她的親人呢?
「你坐下。」拋開繁雜的思緒,我拉著她重新坐下,目光直直地落于她的身上。
「告訴我,那些女生為什麼會欺負你。」
她的眸光極為黯淡,透著無可言說的憂傷,卻又帶有一絲顯而易見的自嘲。
「是我太自不量力。」
「何解?」這解釋太淺淡,我需要更深一層的緣由。
目光飄忽,她低下了頭。但幾秒之後,她深呼吸了一口,扯出一個笑容看著我,緩緩開口。
「我是音樂社的人,她們也是,玲子是社長。學園祭將至,各個社團都要提前準備節目,音樂社也不例外。」
「而節目,最終確定下來是鋼琴獨奏,玲子上場。盡管我心知肚明我的琴技比她好,但我並沒有嫉妒她,只是善意地對她的指法還有演奏技巧以及表演時的情感提了些意見。」
「然後她就惱羞成怒了是嗎?找個借口把你約出來然後給你個下馬威?」我自然地接話,話語中滿蘊著諷刺。
技不如人,便做出這等事情來。
真是無恥。
她淡淡地‘嗯’了一聲,嘴角布滿憂愁。
「這不是第一次。事實上,從我加入音樂社開始,她們就很排斥我。因為我的家世,實在羞于啟齒。」
家世?
我饒有興趣地挑了挑眉。
剛才還未走近的時候,隱隱約約听到個‘清水’……
是主營證券的清水財團嗎?清水財團的勢力在日本排不上第一,但也出不了前十。
若她是清水財團的千金,應該不會羞于啟齒的。
「告訴我你的名字。」簡潔明了地開口,我想確認她的身份。
她只是眼睫輕顫,面色有些難看卻輕聲開口︰「清水透。」
果真如此。
清水透啊……真是個冰清玉潔的好名字。
「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你的家世,我洗耳恭听。」
這個女生引起了我的興趣,我打定主意要深入地了解她。
而且,我料定她因為我剛才伸出援手,也不會拒絕的。
果不其然,她只是猶豫片刻,便點頭應允。
「那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
「我的母親是個柔美的女生,因為是獨女,自幼在清水家便受盡寵愛,博覽群書,頗通樂藝。」
「而在她十八歲的那一年,她遇上了我的父親——相葉深。」
我嘴角的弧度一下子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