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抱臂站在場外專注的看著比賽,眉宇間流露出一股得意,絲毫沒有被剛剛的敗績影響到此刻的好心情。♀他現在是怎麼看千燻,怎麼都順眼。瞧那小模樣長得多麼輕靈可人啊,尤其是那雙大大的貓眼兒,平時看上去呆呆的,卻自有一股嬌憨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去順順她的毛。
而不知何時站在跡部身旁的忍足,此時卻是一副若有所思,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
「嗯?」跡部側首看過去,如此糾結的忍足還真是不多見。
「你對千燻……是認真的嗎?」昨天在游輪上他就發現跡部和千燻之間似乎有什麼不同了。不是他的觀察力有多敏銳,實在是某人表現的太過明顯,他要是再看不出來什麼貓膩,他就是瞎子!
跡部斜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本大爺什麼時候拿過這種事開玩笑!」
忍足沒趣的模模鼻子,倒也是。♀某人雖然自戀了一些,囂張了一些,但人品還是有保障的。可是忍足心里還是有些不爽,感覺好像是自己‘勞心勞力’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孩子,卻轉眼跟別人走了。
「那丫頭認識真田?」跡部突然想起昨天的事,問道。
「誒?是嗎?」聞言,忍足也一臉詫異的回望著跡部。
得,根本是白問!不過也對,誰叫那小妮子從來都不說自己的事。
越沙茗子緊緊的盯著千燻,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驚叫出聲。
「怎麼了?」善上菲問道。
「表哥、表哥——」越沙茗子猛拽著幸村的衣袖,叫道。她終于知道為什麼覺得那個女孩眼熟了,原來她竟然是——
幸村蹙著眉,雖然不曾上過心,但無奈他的記性還不錯,所以此刻自然也知道場上的那個女孩是誰了。
隨著最後一球重重落地,芥川小綿羊也光榮的倒下了。消瘦卻也結實的胸膛急速的起伏著,蓬松的頭發此刻被汗水給浸濕,貼服在額上,竟不同與往日的乖萌,展示出了一種別樣的性感。
看來無論男女,當他專注一件事,並且全力以赴的時候,就會散發出令人炫目的光彩來。
至少在冰帝這些少年的眼中,此時那個拿著球怕,屹立在陽光下的少女,是那樣的美麗。輸給她,他們沒有任何的抵觸和不甘,只有深深的敬佩與欣賞。
千燻平復了一下呼吸,約莫著今天早上的熱身運動差不多夠了,淡然的小臉兒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本來嘛,雙方的實力擺在那,根本沒什麼可比性。當然,如果對面站著的是像更木劍八那樣的強者,她才會興奮起來。
之前在尸魂界的時候,她也有去過流魂街的八十區,想著會不會踫上那個還沒有冠上‘劍八’這個世代最強者名字的男人,可惜沒有如願。更木劍八對她來說,似乎更像一個標尺。無論是出身,還是經歷,他們都是那麼的相似。而更重要的一點是——他們都不會解放自己的斬魄刀。
要想解放斬魄刀,就必須先人刀合一,從而找出它的名字。更木劍八沒有找到,她亦是如此。
當然,更木劍八或許是不屑去找,而她則是想找卻找不到。在尸魂界的時候,她也試過了,可惜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她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浦原說,因為她的內心並沒有真正接受自己的斬魄刀,所以才會無法產生共鳴。
怎樣才算‘真正的接受’?千燻不懂!
相較于千燻和冰帝這邊‘理所當然’的平靜,場外觀戰的人卻不淡定了。眾人剛開始還以為是芥川慈郎無事,所以陪著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少女鬧著玩兒。也有好事者猜測是人家小情侶聯絡感情呢。可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這里的人十個有八個都是網球高手,哪能看不出門道呢。根本就是這個貌不驚人的少女,陪著芥川慈郎練手嘛。這到底是哪里出來的天才啊,如此高超的球技,他們怎麼從來都沒听說過呢?
要知道除了那些益智類的比賽,男女雙方天生的差距,就決定了他們不可能站在同一塊場地,面對面的對抗,但這個眼前這個少女卻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原來這個世界真的沒有跨越不了的屏障,有的只是你心底的那道鴻溝。
一時間,這些少年們看千燻的目光,都如冰帝的那群人一般,充滿了敬重。那樣縴細的身軀,竟然有如此大的爆發力,到底是什麼東西能支撐著她做到這一點?
千燻不知道,自己清秀平凡的面容在這一刻是那樣的光彩熠熠,竟將眾人的目光牢牢的鎖住了。而一旁的跡部大爺,此時卻又是欣慰,又是氣憤。欣慰的自然是自己的好眼光,氣憤的嘛——就是這群家伙干什麼一個勁兒的盯著千燻看,不知道那丫頭害羞的緊啊!(好吧,這完全是某人一廂情願的想法。事實上,還在冥想著自己斬魄刀的呆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不過就算是她注意到了,也應該不會在意吧。)
所以結論就是——跡部大爺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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