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夕敏也不禁為之氣結道︰「虧你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好吧,那我就將心法和基本方法教于你,至于成與不成就全靠你自己啦!」
方玉炎興奮地搓動著手掌,徐夕敏看著方玉炎的樣子不由笑了起來,接著她才正色道︰「‘御風之術’是我們炎族最基本的御行之術,由于我們炎族在修習到一定境界時都會有聖器和聖寵,這些都是我們御行的高級法術,因此御風之術便只是這些高級法術的基礎,由于這種法術只能依靠消耗炎力來摧持身體御行,因此只能作為短途的御行使用,所以便不被人們太多看重,但是也有將此御風之術修習到極致的,他們甚至可以使用此術達到瞬移的境界,當然這都是借助強大的幻力和空間瞬位感才能達到的,而御風之術最主要的是使用意念將炎力釋放到身體的皮膚表面形成一種結界一樣的浮力,當我們將足夠的炎力釋放在身體表面,那樣我們包裹擠壓下的空氣便會形成一種浮力將我們身體的重量抵銷掉,我們稱這一層炎力為炎力鍍膜,接著我們憑借意念和感觀將我們身體四周的炎力鍍膜變幻形狀,這樣我們就可以改變浮力的大小和方向,然後形成一種御風而行的狀態,當然這只是一種理論,當我們在空中遇到不同方向的風以及不同大小的氣流時,我們的意念便會極難操縱鍍膜的成形和方向,這樣我們便會從空中直墜而下,因此初學之人也只是在極短的距離內以及並不復雜的空間內修習,這樣才能保證更加完好的控制炎力的分配!」
方玉炎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然後徐夕敏便祭出炎力來,方玉炎看到徐夕敏火紅柔弱的身體慢慢地浮到了空中去,然後徐夕敏開始一邊讓身體上下左右地從容飛行,一邊向著方玉炎解釋道︰「御風之術的基本就是我所講的這些,至于你領悟到什麼樣的境界就要看你自身的修習了,本來這御風之術是要在精通了炎印和炎力的操縱時才要學到的,可是你從未獲得過這樣的修習,恐怕會更加的難,來!你試一試!」
方玉炎仿效著徐夕敏的方法試著將炎力祭出來,徐夕敏看著方玉炎不錯的成效鼓勵道︰「好,不錯!就是這樣!你的炎力很均勻!初學的時候可以將鍍膜放大,因為開始時控制不好炎力的強弱無法形成對周圍空氣的擠壓,所以我們只能盡可能多地收容空氣,這樣我們才可以將身體浮起來,試一試!」
方玉炎依著徐夕敏的指導開始慢慢地將炎力傾注到體外,接著看到身周的鍍膜開始膨脹起來,慢慢地向四周擴散開來。但是方玉炎試著將鍍膜一再地擴大卻不見有任何浮起的跡象,徐夕敏不解的看著方玉炎無限擴大的鍍膜無奈地道︰「是不是你太重了呀?」隨即她想到不對,忙改口道︰「應該是我們的方法不對,你再重總重不過一個成年人吧!呵呵!」
方玉炎也不禁笑了起來,這樣一笑身體的炎力便失去了控制力便有些地方開始出現擠壓的形狀,接著出奇不意的事情發生了,方玉炎只感到一邊的壓力開始變大,擠著他向另一邊快速地動了起來,方玉炎不敢讓這種感覺停下來,只是任由那鍍膜推動著他的身體向前疾沖而去,「小郡主,成功了!成功了!」
徐夕敏在後面御風追去,卻趕不上方玉炎的速度,她只得在身後大聲地喊道︰「方玉炎,你快停下來!你要到哪里去!」
方玉炎已經有些無法控制住那疾走的勢頭了,他一路隨著推力快速地奔跑起來,直到他遠遠地看到了山崖,方玉炎大聲呼喊著想停收住疾走的勢頭卻是無能為力,徐夕敏加快了速度卻仍趕不上方玉炎強勁的速度,方玉炎看著懸崖咫尺在前,他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了靈感,他想到了與徐達比試時那些變幻莫測且操縱自如的炎印,他也想到了自己靈機一發的那一次結界之盾的變形,他有些理解到這種御風之術對炎力操縱的竅門。♀
于是他以意念將身周的炎力收攏,然後他毫無猶豫地隨著力度躍下了山崖,身後徐夕敏絕望地呼喊著,而就在她急止在崖邊時卻看到方玉炎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之中,徐夕敏不敢驚動方玉炎,只是長長地舒了口氣,方玉炎閉著雙眼,感受著風力和自己身周炎力的形態,他的急智再一次在他的生死關頭救了他,方玉炎試著用念力控制著炎力的波動,然後他的身體果如他的意念一樣向上升起,盡管他的身體會時不時地向左向右轉變方向,但是他上升的主體勢頭卻是一直持續著。
大約經過了柱香時間方玉炎才由半山崖處升到了山崖上面,升上來的方玉炎緊張和著興奮,他的額頭上布滿了汗水,他高興地一頭栽倒在了地上,徐夕敏惡狠狠地看著方玉炎,怒斥道︰「你這個不听教誨的徒弟差點兒把我嚇死你知道嗎?」
方玉炎連忙起身不停地道歉,徐夕敏本在為他高興,既然沒有出問題便也不再追究,她只是不停上下打量著方玉炎,一本正經地道︰「怪不得父王都對你刮目相看,你果然了不起!這種御風之術就算是有些根基的人也未必能像你這麼快就融會貫通的!」
方玉炎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著將剛才生死一線悟出的想法同徐夕敏交流了一下,並問了一些自己未能領會的地方,徐夕敏自然傾囊相授,苦于方玉炎未經過正統修習,而徐夕敏更是從未做過人師,這樣一個盲目的教授,一個自悟的修習,倒也頗有收獲,到了晚上的時候方玉炎已經可以很輕松地在四周御風而行了,而且方玉炎憑借他強勁的體質和巧妙地操縱炎力已經可以不再落後于徐夕敏太多了,徐夕敏也不禁感慨方玉炎的天資了得,一面也對自己地初次授徒沾沾自喜,兩個人帶著幾分玩興一個教得興起,一個學得用心,不知不覺已至深夜,方玉炎勸徐夕敏去休息,自己又再細細地琢磨起來。
「什麼?你學會了御風之術?」第二天茅屋里的玄一早早便被吵醒,他看著下面一臉疲憊的方玉炎道︰「就算你學會了御風之術又如何,那萬丈的懸崖……那……總之你還要去完成這個入門任務嗎?」
方玉炎堅定地點著頭道︰「我既然做了如此多的努力,就請老前輩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去試試看吧!」
玄一不耐煩地擺著手道︰「好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就隨你去吧,這是到雪巒山的地圖以及天心草的樣子和習性,你且拿去吧!記住三日後的這個時辰便是你任務的限定時間,若是你哪怕延誤了一刻鐘也休想再到我這里來,你懂嗎?」
方玉炎用力地點了點頭,應聲道︰「晚輩明白!」
「明白就好,快去吧!別在這里耽誤時間了!」玄一急急忙忙地趕著方玉炎,再次向遠處走去。
「老前輩,那晚輩告辭了!小郡主,我先去了!」方玉炎向玄一和徐夕敏一一打過招呼以後,便祭印御風而去。
玄一突然好奇地轉過頭去,看著方玉炎身形優雅快速地御風而去,不禁感嘆道︰「好小子!難怪徐達這小子肯拿他的寒玉來!」
徐夕敏忙上前獻殷勤道︰「老玄一,是不是你也發現方玉炎的天資了得了!」
玄一不想被徐夕敏看穿了心事,他不由地咳了咳正色道︰「他不過是有些小聰明罷了,還未能入老夫的法眼,若是他做不成這個任務就休怪老夫不給你爹面子了!」
徐夕敏哼了一聲道︰「你將我爹介紹來的人安排了這麼難為人的任務,已經很不給我爹他老人家面子了!又何必說得這麼身不由己,非出本願!」
「嘿,小家伙,你怎麼敢總是和你師傅我叫板,我真是……」玄一無奈地看著眼前這個混世小魔女不禁感嘆道,然後他看著方玉炎早已經遠去的方向,喃喃地道︰「我倒要看看徐達能看中的乳臭未干的小子怎麼完成這地獄一樣的任務!」
徐夕敏試圖靠近了偷偷听听玄一在說些什麼,卻是模模糊糊地什麼也沒有听清,她不禁有些生氣道︰「老玄一,你這是又在心里打什麼鬼主意呢?」
玄一氣得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裝作憤憤地道︰「嘿,小丫頭,別以為你爹徐達有多了不起,就可以容你和老前輩這般放肆,你可要時刻記著我可是你的師傅啊!」
言情的光彩,質問玄一道︰或徐夕敏眼中閃爍著狡黯」那又是誰和我說過,我們其實都是好朋友,只有這樣不分你我,不分老幼才能真正地做你的好徒弟,好的接班人啊?"玄一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傻乎乎地笑了起來道︰」我玄一老頭就是拿你這個混世小魔女沒半點辦法!算了,誰讓我老玄一就是和你對脾氣呢!"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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