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炎和徐夕敏都似十分珍惜這段兩人獨處的路程,在路上兩人走走停停遇到美景便坐下來慢慢欣賞,踫到奇異的事便慢下來探個究竟,此時城關無虞,再無掛牽,只是這般閑游亦是說不出的美妙。(八=零=書=屋)兩人關系日近,如膠似漆。若是與那蘭妖之戰是兩個情種深種的起始,那這般共攜相游的日子便是日種情深的印證。
方玉炎兩人向水族當地之人打听這水族近處可觀去處,便有多數當地之人介紹了這個水月之城。
方玉炎兩人自是滿心歡喜,便繞道來到了水族的水月之城。
這水城毋庸置疑便是一個叫作水月的女性城主當權,方玉炎不由地感嘆看來這水族中心的一道道城關似乎均是由女性城主主持,或許這多數緣于水族溫柔繾綣的水鄉雅意決定,水族以女子陰柔之姿蘊育中心,四周城關武猛之城守護其側,倒如一團巨大的艷麗之花為綠葉襯托守護一般,頗為詩情畫意。
方玉炎和徐夕敏探討這里,也不禁欲知這水族族主卻是個何等樣的人物?是一位母儀天下的聖女族主?亦或是一文書涵養的雅意男性族主?
徐夕敏不由打趣會不會是一個剛猛精健的威嚴之主?
方玉炎只是微笑相應,給不出任何切實的答案來。
眼前的水月之城俊雅秀麗,城中引一條水月城外的山河蜿蜒城中,將此城分為兩個不同的世界,城北一處則是修平遼闊,生機昂然,而城南一處卻是樓宇點點,時有碧水蜿蜒,盤繞點引。將一座輝煌的建築團護其中,說不出的思路奇特,姿彩怡人。
方玉炎此時才知原來這族城之中竟然可以這般設計改造,端得是鬼斧神工,令人膜拜。
方玉炎兩個相攜隨行,放眼盡是那火樹銀花,五彩繽紛的世界。
方玉炎不禁想起了徐夕敏那一身火紅之衣。便以女子喜艷來打趣徐夕敏。徐夕敏嬌嗔薄怒,只道方玉炎不解風情,錯會了這絕美的風景。
兩人正在甜蜜爭辯時,卻聞不遠處鑼鼓喧天。吵嚷不休,周圍百姓更是絡繹不絕地向那空曠之地集聚。方玉炎兩人好奇也隨著眾人一道行去。
那空曠之地顯然是此城中宣布重要事項或組織大型活動的公共場所,此時那四周布滿了人眾,人群中凝視眺望、交頭接耳、互相推搡,顯然是在等候著什麼一般。
方玉炎兩人看不到這人群中心是什麼情況,只得湊近了向周圍的人打听。經過一番打听才知曉了一個大概,原來是這城中水月城主的侍女私通家臣,導致懷有身孕,這水月城主身邊共有七位侍女。視如己出。
這水月城主不近男色。是故她身邊的這七位侍女亦是隨其之行,誓為處子。而這將來的城主之位定是在這七位之中遴選,可謂恩威並重。
而此時這位侍女卻是與他人有染,做了這苟且之事,自然觸怒龍威。且放過他吧!」
水月面露威嚴之色,語氣寒如冰霜道︰「都到了如此田地,那個人竟然未曾露過一面,這種臭男人你又為何偏袒于他。就算你出于自願,但是任哪一個水族中人不知城主侍女的規矩,他甘願讓你歷險卻沒有大丈夫般的承擔,卻不知你看中了他哪一點?」
水曲泫然欲泣。她看著對面的水月道︰「只怪水曲一時糊涂。卻怪不得他!」
水月面如寒霜,森然甩袖道︰「冥頑不化,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甘願受死,當真是瞎了眼了!」語氣已頗為嚴峻。顯然已是忍到了極限。
她似乎仍對那水曲報有一線希望,頓了一頓,隨即柔聲勸道︰「只要你將那個敗類的名字說出來,我便保你不死,送你還鄉!」
水曲緊咬嘴唇,終于緩緩地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水月見勢面色陡變,厲聲喝道︰「枉我培養了你這許多年,卻終究敵不過那個臭男人幾句花言巧語,既然你這般庇護于他。那你就先行到黃泉路上等待他的身影吧!」說著向著挺立在邊上的施刑者擺了擺手。示意行刑。
卻見那行刑者向著水月微微頷首,接著不由分說的電光之勢射出一道磷光,方玉炎看得分明知道那是點引那水曲身上火祭的火引,當下不及細想一記炎印轟出,將那磷光擊散。
方玉炎一待出手。圍觀眾人均皆嘩然,那水月面罩寒冰,向著方玉炎電掃而至,她的心中狂喜,以為是那水曲的郎君終于忍不住出手相救。
此時無論是水月與那六位侍女,還是那眾兵將百姓的目光均齊刷刷的射向了方玉炎,方玉炎慢慢走出人群,卓然而立。
此時的方玉炎已漸成熟,風神俊郎,面目清秀,站在那里顧盼生姿,直教人大為心折。水月身邊的六位侍女中便有人不覺心動,只是心想怪不得水曲願冒生命之險與之私會,原來竟是這般俊郎少年,不覺對水曲產生隱隱的艷羨。
水月上下打量了方玉炎一翻,終于忍不住疑惑地問道︰「難道你便是水曲身邊的那個男人?」
方玉炎聞言面色大為尷尬,他本是情急之下救人心切,卻不想竟然落到了這樣的誤會當中,他只是面有慚色地道︰「我只是救人心切!卻不是那個男人!」他只覺這樣的話說出來難以措辭,不覺面色發紅。
徐夕敏此時亦是立于方玉炎身邊,此時一對玉壁佳人立于當地,只教圍觀眾人贊嘆不已。有不明白情況的見了,不禁感嘆此少年風流成性,想不到竟然帶了現任情人一並來拯救舊情人,當真滑天下之大稽。
水月也一時有些糊涂,不由向那水曲看去,卻見水曲一臉茫然只是上下看了方玉炎二人一番,才勉強地道︰「水曲感激公子大德,但事不關己,水曲罪已釀成,還望公子早早月兌離干系,以免卷入這不必要的事非之中!」
方玉炎傲然而立,向著水曲道︰「水曲姑娘自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我只是對這迂腐不化的規矩看不過眼,是故定要救水曲姑娘月兌險,助你與那人雙宿雙飛,永結同心!」
水曲大為感激,想不到這個陌生的少年人竟甘願為路人冒此凶險,但水月于她恩義不淺,豈能為一己私欲墜了水月今後的威名。
她當時見到那個男子便一見傾心,兩人花前月下,深陷情潭,早已將一切拋之九宵雲外。現在冷靜想來,卻是實為不該,但是事已做成,而且她仍對那人的情義念念不忘,而如今她能做到的只是以死謝罪,這樣一來既還了水月的養育栽培之恩,又保住了郎君的性命。是以她決心送死,再無他念。卻不想這半路上竟然殺出了一個方玉炎,倒教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水月再次打量了方玉炎和水曲一番,才悠悠地道︰「不論你是不是那個臭男人,但是今日既然你來了,便說明你與水曲和那個男人多少會有些關系,或許你是受那臭男人委托而來也說不定,既然如此就不如先拿下來,慢慢拷問不遲!」她說著輕輕一擺手,接著便有兵丁圍堵上來。便欲將方玉炎當場捉拿。
方玉炎冷笑一聲,看著這些人笨手笨腳的圍過來,炎印轟然而起,只驚得那一眾人向後撲通坐倒,眾兵丁驚異非凡急急向外退去。水月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隨即冷冷地道︰「你是炎族人?」
方玉炎向著水月道︰「在下炎族方玉炎,途徑此處。卻不想見到這等不平之事。是故便要來行個公道!」
水月嬌聲笑道︰「區區一個炎族後輩卻有何能耐膽敢在我水月之城當中行個公道,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來呀,快快給我拿下!」
是時,便有幾個玄衣人由那高台下面飛身圍至。將方玉炎與徐夕敏圍在了當地。
方玉炎和徐夕敏對視一眼,便背靠著背相互掠陣。周圍百姓見有好戲可以看,個個面有喜色,前面的自然得意不已,後面的直想擠進去看個究竟,一時間場外熙熙攘攘,轟亂起來。
但見那水月素手一揮,那幾個玄衣人手中微光頻閃,方玉炎與徐夕敏炎印加身。轟然守御身周。
但見那幾個玄衣人手中光影翻飛。瞬間如波光瀲灩,那水霧撲面而來,由幾個玄衣人手心操縱,縱橫交織,道道水柱交錯如網眼。顯是練就熟悉的捆束之術。
方玉炎豈容這些人輕松拿下,他幻力分流之勢游出,那炎印轟然施加在那幾道水柱之間,接著那水柱哧哧白煙四起,接著如導引之線一般炎印順著水柱向外飛速蔓延。幾個玄衣人頓時慘叫不止,紛紛向後急退而去。
水月冷冷地看著這一切,眼中光彩叢生,實想不到對面這個少年竟然擁有如此了得的幻術。
周圍百姓看得興奮莫名,有為水曲含屈叫冤的更是忍不住叫起好來。
水月面色愈寒,眼前這兩個少年顯然不是易與之輩,但是這般便教二人得逞,自己這水月城主也休想再坐得安穩了。言念及此,不禁心存殺機,向著不遠處六個侍女打了個眼色,那六個侍女分散四處,將方玉炎與徐敏再次圍將起來。
方玉炎朗聲大笑道︰「不想我方玉炎竟然要與這一眾嬌滴滴的女子動手,當真教人為難得緊!」
水月冷然道︰「且不知你是否應對得了,少在這邊自覺大義,到時一敗涂地卻教你如何收場!」
方玉炎不由豪氣激生道︰「好!果然不愧這水月城主!那就恕在下不懂憐香惜玉,多多失禮了!」
水月嘴上不依不僥地道︰「你且顧好自家性命,留著這些風涼話訴別臨終遺言好了!」
方玉炎朗聲大笑,炎印重重掠出,水元性結界在身體外交相輝映,氣勢逼人。水月面色一變,道︰「水元性結界?你到底是什麼人?」
方玉炎再次重申道︰「在下炎族方玉炎,請教水月城主高招!」說著急急向那水月雷電之勢攻去,水月忙收斂心神,方玉炎那撲面而來的凜然之氣迫得她呼吸難暢,不由地她不凝視戒備起來。
而另一邊徐夕敏亦是同那六個待女中的一位交起手來,其余五個侍女站在一旁掠陣,面色緊張。
方玉炎知道那水月雖是女流之輩,但是既然坐到城主之位,必是有其獨特之處,是以一上來便是凌厲的炎印攻勢,他此時集幾大名家之絕學,早已今非昔比,一上來便是驚天動地,聲勢浩大,竟將那水月逼得面色漲紅,急退不止。水月暗暗心驚,身形游走翩飛,完全被籠罩在了方玉炎的炎印轟擊之下。
水月一時輕敵失了先機,畢竟身為城主幻力非凡,此時凝神對敵,便慢慢挽回敗局。她身周水元結界遠不如方玉炎般霸氣有余,但是她身周的水元性如雲若霧,朦朧游散,卻是從容不迫地便方玉炎氣勢磅礡的炎印封鎖在外。
她身周霧隱昭昭,方玉炎自然听渺閻講過這自然是極其強大的水元結界,看似沒有實質,卻是遠遠勝過了他的那顯而易見的水元結界。
方玉炎自然早有所料,以水月這般城主之威,豈是如此不堪的角色,他看著對面水月那從容的迎擊,不由地愈是激起了好勝之心,他身周的水元結印以幻力分流之勢將炎印團團爆出,那炎印不再四散漫射,只是尤如奔嘶的馬群一般有序地向著水月前僕後繼地射去,那無數的炎印飄然而至,水月身前白霧升騰,如置仙境。接著只聞那水月嬌叱一聲,卻見那結界之處冰川臨立,那無數炎印隨著擊到那冰川之上如火勢沒入那無邊的水域一般頓時消散。
方玉炎知道繼續亦是徒勞,只是慢慢收了炎印,死死地盯著那冰川之後,接著那冰川似乎被日頭炙化一般,頓時如瀑瀉下,而在落地之際卻片刻化為霧氣,最後快速地向後聚攏收納,仿佛被一張巨口吞吐入口一般。
方玉炎牢牢地向那處看去,但見那霧氣瞬間消散,卻是全部收攏回到了那水月手中的一把奇特的聖器之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