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傲九玄 第098章 鬼囑幽魂

作者 ︰ 芒山

冀州星但覺那翅鞘在其背後凶吼而至,他不及細思將那乾坤二位的進擊擋下之後,便將長鏈幻化伸長將自己周身團團繞舞,不一時便將自己周身以長鏈作繭自縛。

那翅鞘絲毫不理會,只是張口吞下。而就在這時翅鞘狂吼不止,虛化實體登時破散無形,哈依門拓忙以劍柄將之元神封印,但見那冀州星長鏈圍成的圓團之處根根倒刺上玄光四散,翅鞘口中的黑霧在那玄光踫撞之下漸漸消散,化為虛有。

接著那索鏈盤旋回繞,慢慢現出冀州星的面孔,接著一圈圈蕩舞最終長為一條手臂長的索鏈持于冀州星的雙手之間。

哈依門拓見此人果然要比那錢少陽難斗的緊,那錢少陽畢竟在與哈依門拓對戰之時輕視之心佔了上風,而此時的冀州星明顯知曉了哈依門拓的實力,更何況錢少陽與之幻力相當,想來冀州星也不會再步錢少陽的後塵,輕易敗在哈依門拓的手中。

哈依門拓目光如電,身周的八卦之形肆意變幻,令人看不分明方位運使,他在與錢少陽對訣之時只是暗藏八卦玄機,此時卻是斗然將最玄妙的卦位互易顯示出來,意圖震懾敵人。

冀州星見了哈依門拓那幻影無形,交替機變的八卦之形時,不出所料的面若死灰,他實不知哈依門拓竟然擁有這般的天賦,這卦位交替互易可謂這八卦幻術中的巔峰。

試想那卦位各有千秋,每一個位置均有無窮的變化。若是想將之相互交替變換卦位,試要有對每一個卦位無窮變化的精確通曉,而且當攻擊之位替換上守護之卦時便無端會產生互斥相離,這樣對于施術者便會無形地產生極大的反噬作用,而跳位易卦卻是更加難上加難,那則是需要有對卦位極強的感悟能力,以及對各個卦形屬性和能力清晰的認識才能夠運轉自如。可以說稍有差池,便有性命之虞。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似乎已到了念至卦形,神囑位換的境界,這是任何一個木族修習八卦幻術之人夢寐以求的境界,卻不想竟然被眼前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少年輕松實現。

冀州星的心中不禁驚異無雙,他不由地想到了那個機智幻術均至仙境的傲才哈依奉明,他便是對幻術有著極強的領悟能力,他的能力至今在木族仍是被傳頌為佳話,仿佛竟是有通天之能。而冀州星亦是有幸見識過這哈依奉明的八卦易位的能力,當時他只是略窺其冰山一角。便覺自身所學根本便如鳳毛麟角,不值一哂。

哈依奉明那幻術簡單實用,只是一片飛葉便可有破石之能。只是一記近身長拳便可轟裂一座小山。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物。卻不知為何竟敗在了旬天的手中,而且形神俱滅,不知所蹤。♀

而眼前的這個少年顯然是繼承了那哈依奉明的血脈,無論是幻術還是機智均是異于常人,讓人難及項背。適想此時的哈依門拓便有如此卓然之才,假以時日他將會變成一個多麼可怕的人物。冀州星一想到這里,不禁心中生寒,額間冒汗。他心頭殺意凜然,心中只有一個念頭便是趁著他羽翼未豐,將之斬殺在這個地牢之中。否則他日這個少年羽翼豐滿,恐怕自己只得提頭待斃了。

冀州星眼光灼灼。他將手中的索鏈在身前螺旋卷舞,但見一個個圓環之形波浪一般橫掠而出,那索鏈盤繞出的圓形向外擴散,漸漸地變大起來,冀州星大喝一聲那圓環之形一波一波向著哈依門拓斗然襲去。

哈依門拓見那圈轉的環形一波一波衍生出重重玄光,若是正面迎擊定會被那玄光環形困在其中,即使是八卦守御亦會被那一*無窮的攻勢擊破。哈依門拓看出門道不由分說將那翅鞘幻化而出,翅鞘再次獲得自由狂性更盛,向著那環形之中急竄而入。那翅鞘體型龐大,即使那圓環漸漸巨大卻也被翅鞘撐得玄光四溢。

冀州星臉上閃過一絲失望之色,隨即念力集聚,但見那環形迅速收縮,那翅鞘在那環中奮力狂吼,痛苦已及。哈依門拓嘴角冷笑,立時將那翅鞘元神封印入劍柄之中。但見圓環收縮回攏,竟是立時變為那細長的鏈狀之物。哈依門拓不由冷汗直冒,若是那個被圈在環中的是他的話,恐怕現在早已肢離破碎了。好在他臨危急智將那永不覆滅的翅鞘魂靈實化而出,否則這環形之陣還當真不易對付。

哈依門拓見冀州星那條索鏈變幻詭異,更是可長可短,一時不知如何應對,只得遠遠站開,凝神戒備。

冀州星豈容他如此如此閑適,當下鏈風呼呼向著哈依門拓疾卷而去。

那干尸鬼爪泛著青氣向著方玉炎急掠而至,方玉炎但覺那鬼爪之上陰氣森森,泛著碧綠的鬼氣。方玉炎不敢硬接,只是手中斷劍劈斬,一時間斬月訣漫天散落,向著那干尸突突斬去。

那干尸半空中一聲獰笑,竟然身化青霧,那一*斬至的劍氣在那青霧之間穿稜橫掠,只將那青氣吹得濃淡不一。但是那團青氣卻好似凝聚在一處一般,待那劍氣過後便又漸漸恢復如初。

方玉炎心中駭異莫名,卻不想竟然有人可以修習到將自己的身體虛化的境界。他不由地想到了那個攻擊聖器之淵的那個坤族沙化人,他便是可將身體異化為沙粒,無視攻擊。而眼前的這個干尸卻是可虛化為煙霧,想必是同一種幻術。但是這般情況下方玉炎的攻擊完全的不起作用,如此一來只有挨打的份兒,絕無還手之力。

方玉炎正自遲疑驚異之際,卻見那青氣瞬間凝聚,干尸的身體陡然實化。♀接著猝不及防的向著方玉炎攻掠而至。如此近身之擊方玉炎避無可避,只得將周身炎印水元加重,以求阻擋一時。卻不想那干尸的鬼爪竟是輕易破掉方玉炎身前的雙重結界,轟然擊中方玉炎的胸前,那鋒利的鬼爪登時沒入方玉炎胸前肌肉。方玉炎只覺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遍布全身,幾欲暈厥。方玉炎心中大駭,一時不知所以,將念力灌注斷劍。那斷劍似乎感應到了方玉炎的危機一般,幽然龍吟,在方玉炎的揮斬之下,一道玄金之光,瞬時將那干尸籠罩。

那干尸本似一擊將方玉炎心髒掏出,卻不想這少年臨危一擊竟是如此強大,饒是那干尸自詡幻力非凡,亦是不得不月兌了到口的肥肉側身避讓。那劍氣來勢極快,那干尸身如鬼魅。待要幻化青煙,卻不想竟是已然不及。他嗚嗚怪叫,身周青氣大盛。只得硬受了這一劍之勢。

方玉炎得月兌此險。一時疼痛難忍,撲通一聲摔在身後的地面之上。他緩緩支撐起疼痛的身體,但見胸口之處肌肉外翻,血流如柱。方玉炎慌忙以念力封住穴位,在胸口之處暫作調息,才勉強抑制住了血流。可是周身疼痛。額上冷汗涔涔,幾欲暈厥。

此時方玉炎心神大定,他知道自己如此輕易便被對方得逞,實力懸殊是一個原因,另一個原因則是自己氣餒所至。他突然自醒只覺汗顏。大丈夫死則死爾,有何可懼。他強自撐持。心中再無懼意,就算今日葬身于此地牢之中,也要讓這個干尸知道知道自己的厲害,吃些苦頭才算。

方玉炎心境回歸,身上的疼痛便漸漸地不再明顯,開始被自己的念力蓋過,他抬起頭來向著那干尸看過去,但見那干尸一臉陰沉的看著他,此時的他臉上一道深長的刀疤,血肉外翻,顯然是為方玉炎適才的一劍擊中。

那干尸不想自己佔盡優勢,竟然最後仍是被方玉炎打了個措手不及,他生平大戰無數,從未有過如此折辱,他並不去管臉上的刀疤,只是凶巴巴地看著對面的方玉炎,恨不得將其剝皮抽筋,方解心頭之恨。

方玉炎自知難敵對手,但是此時心中淡然,早將生死置之度外,就算傷勢極重,卻已然比之前的健全之身強大許多。他手中緊緊地握著那斷劍,念力洶涌灌注,決心死力相拼。

那干尸顯然憤怒至極,他將那鬼爪緩緩送至嘴邊,用舌尖輕輕地舌忝了舌忝那鬼爪上方玉炎胸口上的鮮血,他那干癟深陷的臉上似乎蒙上了一層鬼魅一般的顏色,幽幽慘碧的青光閃耀在他的雙眼之間,他的嘴唇紅得發紫,口中不停地吞吐著白色的霧氣,只是鬼魂一般地向著方玉炎的方向看去。

方玉炎凝神戒備,對這一切視若不見,他一心對敵,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再也不會去做那無謂恐懼之事了。方玉炎本就膽大至極,此時一旦想通了這一切,更是毫無畏懼,凜然生威。他手中的斷劍輕吟不止,似在輕聲地對方玉炎鼓勵不止。方玉炎嘴角牽動起一絲勉強的微笑,念力如柱般向著斷劍灌注而入。

那干尸一聲獰笑,不陰不陽地道︰「好小子,死到臨頭倒是硬骨頭的很哪!」

方玉炎絲毫不理,只是全神貫注于戰局當中。他手中的斷劍似乎比他更為急切,那久違了的劍形再次全開,一股玄光之色將斷劍的灰黑劍身完全覆蓋,而劍尖處餃接流暢,儼然是一把英武的長劍模樣。

那干尸見罷面露不解之色,卻不想方玉炎竟然可以將念力炎印加注劍身之上,修復本來斷掉的劍形,他雖知幻力高強者可以幻力幻化刀劍兵器之形,這並不罕見。但是如方玉炎這般以斷劍的基礎將原本的劍形修復,這便是大大地令人驚奇了。那干尸面色陰晴不定,他不知這是方玉炎與斷劍長年磨合後的自創心法,還是那斷劍本身便具有無匹的靈力,自行將方玉炎的炎印控制如此。

但是那干尸心中的疑惑只是一閃而逝,隨即被內心那凜冽的殺機所代替。他感覺著臉上那道火辣辣的疼痛,今日眼前的這個少年不除,實難解他心頭之恨。

那干尸鬼爪上鬼霧森森,那血紅的傷疤將他半張臉和脖頸染得血紅。他卻絲毫不予理睬。他的眼中如血噬紅,終于騰身而起向著方玉炎鬼爪飛掠劃去。

那青色裊裊的鬼氣伴著那尖利混著方玉炎血肉的鬼爪呼吸間攻至,方玉炎呼吸凝滯,手中的斷劍泫然立于胸前,身著那干尸飛來的身形急速劈斬。那斷劍吟聲大作,如晴空霹靂一般充斥著方玉炎身前的偌大空間。威勢無匹地將那干尸化身的煙霧盡數斬亂。

方玉炎直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他不想自己生死相搏的一擊竟至如此了得。他突然感到一種無可駕馭的力量在自己的身體與那斷劍之間交匯沖撞,他看著那在劍氣之中彌散的干尸煙霧。心中一種莫可名狀的呼喚之力在心底衍生。

而就在這時方玉炎卻听到耳邊一聲怪笑道︰「想不到你的幻力竟是如此了得,只可惜你明顯無法控制這強大的能量,以至于劍氣擴散,無以聚攏。這種能力對待尋常之人可謂驚天動地,但是對于我來說卻是尤如孩童打鬧,毫無作用!」

方玉炎不想那般強大的力量竟然無法奈何此人分毫,他此時失血過多,加之被身體內與眼前那突如其來的力量嚇到,以至于對危機感麻木起來。他欲待回擊之時。只覺那鬼爪劍一般插入腰肋。方玉炎痛徹心扉,忍不住慘叫一聲,他知道已然生死一線。再也顧忌不了許多。生生向外抽身。他見機極快那鬼爪未及深入肌里,便被他月兌身而出。饒是如此方玉炎只覺渾身痛不可抑,汗水立時打濕了周身衣衫。

方玉炎不敢停息只是將身向外飛奪,抬頭觀敵時卻根本不見那干尸身影。方玉炎暗呼不好,凝神感應時卻覺身後陰風大作,方玉炎不想那干尸身形竟是如此之快。似乎早已料定方玉炎先機,已然在方玉炎停身之處守候。方玉炎身在半空,回轉不急,當時只覺一股強大的幻力向著後心攻至。方玉炎不及細思,當即以炎印水元幻力護住後心。以求緩解對方的強勢攻擊。那結界護身將一成型,但覺一波排山倒海的攻勢急催而至。方玉炎情知不妙,面對如此懸殊的對訣根本無力回天,只由著那股力道重重錘擊而下,方玉炎五髒翻涌,氣血逆流,身不由己地向著地牢的深處飛去,半空中他連嘔數口鮮血,胸口傷口立時崩裂,血流不止。方玉炎眼前昏迷,意識漸漸地有些不支起來。接著他便倒撞在身後的牆壁之上,只覺渾身骨架碎裂,接著軟灘灘地摔在了牆角之處。

那干尸赫然怪笑,身前一縷縷青煙漸漸實化,那如雲似霧的籠罩之形漸漸現出了那干尸骨瘦猙獰的面孔,青煙漸漸退卻,那干尸一臉獰笑地看著遠處委頓的方玉炎,隨著一道慘碧的光彩幻生,他將雙手的鬼爪釋解而散。他似乎並不急著處死方玉炎,只是慢吞吞地向著方玉炎緩步踱去。

方玉炎的意識漸漸微弱,只是看著那強大的對手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地牢的不遠處哈依門拓正與那冀州星奮力相博,而自己卻似乎已然一只腳踏入了閻羅殿的大門。

那干尸輕聲詭笑,面上的青氣早已不見蹤影,但是那張血肉外翻的半張血污面孔卻更如鬼魅陰靈一般,那干尸笑罷,才悠悠地道︰「小子,論才智你實屬難得,而且你一身幻力更是同輩佼佼,怪只怪你與我為敵,今日橫死此處只怪你時運不濟。到了那閻羅殿前千萬不要對我念念不忘!」他說罷自覺這套言辭深得其心,忍不住厲聲長笑起來。笑了一陣後,他突然止住笑聲,眼中殺氣彌漫,接著他右掌之處青氣騰騰,向著方玉炎大步走去。

方玉炎看著那干尸臉上的絕然之色,已知今日難逃此劫,他心中黯然,似乎只有那次與竟門對訣之時才有這般壓抑和絕望的感覺,一絲絕望念頭涌至腦海,就算當日在封敝雲的城關下與苗敬遠對戰他都未曾有如今天這般的無望,他只感到身體內的血液流淌不止,周身的靈力逐漸魄散,捉握不及。

他的意識模糊,便要暈厥,那干尸自然看出方玉炎已瀕臨暈厥,他豈容這般事情發生在他殺死方玉炎之前,他赫然大笑道︰「小子,別太心急,我要讓你明明白白的在我眼前死去!」說著舉掌向著方玉炎頭上擊去,方玉炎只覺一股至剛至陽的力量涌至面門,接著听到那干尸一聲大呼道︰「是誰?」接著方玉炎便失去知覺,人事不知。隱隱地听到地牢之外,一雄渾的聲音朗聲高歌︰

飛花慕雪仙人闕

亂世豪情幾世爵

雙宿雙飛殘陽夜

風雲際會兒郎血

只道是

一個人的英雄豪杰

兩個人的風花雪月l3l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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