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傲九玄 第097章 干尸厲鬼

作者 ︰ 芒山

方玉炎二人向著那醉漢指引的方向悄然而去,對于方玉炎二人來說,在這般空蕩的城府之中隱匿身形自是游刃有余,不一時便找到了那醉漢所描述的地牢。♀

那里果然已有駐兵,方玉炎二人自然是輕而易舉地便將那十數人擊倒。二人走進地牢只聞到一股腥臭之味,待走到下面時便看到地牢之中之人個個橫死于內。

方玉炎二人知道這是之前程子寒任城主時關押的重犯,這些重犯想必已被冀州星等人為了掩人耳目一並殺死在這地牢之中。

方玉炎不禁暗罵自己糊涂,想必那冀州星就算是抓住了紅蓮母女二人,也絕不會將她們關在這里的。但是既然如此那冀州星又為何會在這地牢之外安排下守衛之兵呢?

方玉炎想到這里不禁渾身冷汗涔涔。他與哈依門拓一經眼神交換便急急向外奔去,卻在此時但覺地牢之外陰風陣陣,接著金光四射,那撲面的箭雨向著二人直插而至。

方玉炎與哈依門拓急急喚出結界,那無數的箭羽在二人身周頓時化為無形,但是方玉炎二人不得已,已被再次逼入了牢獄深處。

那箭雨只是一陣過後便漸漸停止,顯然是知道根本無法如此輕易地收伏對方。接著一聲怪里怪氣的笑聲響了起來道︰「我還道這兩個年輕人有多了不起,卻不想竟然連如此粗制的局都看不出來,竟然傻到自投羅網!」語氣甚是得意。

方玉炎听出此人正是那屋中商議之時那個怪聲怪氣的人。但見地牢之上台階上徐徐走下一身穿青衣之人,那人胸前突兀地繡著一條蜿蜒的長龍,栩栩如生,一顆龍頭張大的巨口落在那人胸前之處,說不出的詭異。

此人頭戴一頂金絲盤龍的小帽,面色白得如死魚浮在水面的肚皮,兩只眼楮深陷,臉上肌膚干枯,一張長臉瘦削干癟,他的身材高大。但是卻亦是瘦弱無比。形同一具干尸,伴著胸前那條威猛不足,詭異有余的長龍,讓人看去說不出的怪異。此時那人正慢慢抬級而下。身後不緊不慢地跟著幾個人。

其後一人形色清雅。目光如炬。緊緊跟在那干尸之後,向著方玉炎二人電光掃射,隱隱給人一種壓迫之感。但是相比起那干尸來說,此人雖是陰氣重重,但是讓人看去還是說不出的舒服受用。

此人的身後便是一眼神賊忒的瘦小之人,此人長相普通,神色猥瑣,卻說不出哪里與那干尸頗有相似之處,恐怕是二人同習一路幻術,只是此人明顯未得真傳,單是以外貌看來,就算形神便與那干尸相差甚遠。在三人身後便是一色統一軍服的守衛打扮,想來便是冀州星一並帶來的兵士。♀

那干尸看著地牢深處滿臉謹慎的方玉炎二人,只是陰陽怪氣地道︰「想必你們便是那個所謂的哈依奉明之子哈依門拓,以及那個什麼炎族的方玉炎了?」

哈依門拓听他提到自己,不禁冷哼一聲,他想來想去也未想出此人是木族的哪個成名人物,只怕這個干尸又是那旬天在哪個歪門斜道的地方請來與他陰謀禍事的奸人罷了。

方玉炎只是淡淡地一笑道︰「既然閣下已然知道了我二人的身份,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那干尸尖銳的笑聲響徹地牢之中,方玉炎與哈依門拓面色微變,忙聚集念力才將這笑聲的震蕩漸漸平復下來,方玉炎與哈依門拓面面相覷,心里都對這個人心存忌憚,想不到此人念力竟然如此了得,想不到如此遠的距離下竟然可以擾亂方玉炎和哈依門拓的心神。二人心中一般想法,看來這個地牢想要殺出去絕然不是易事。

那干尸鬼聲鬼氣地道︰「難道那程子寒想以你哈依奉明子嗣的名義號令群賊討伐舊主?當真笑話,就憑你這般乳臭未干的黃口小兒,能夠抗得起這般沉重的擔子麼?」

哈依門拓見此人小看自己,好強之心不禁涌起,他向著那人走近幾步朗聲地道︰「兀那賊子,那哈依邵武名不正言不順,竟然勾結爾等奸人謀害我爹,今日卻反咬一口,將我族中義士視為反賊,當真荒天下之大謬!但教有一日小爺統令義軍,將爾等一舉殺盡,到時看你們還能囂張幾何?」

那干尸聞言陰惻惻地大笑不止道︰「這番豪言壯語由你這般不成器之人,在這般弱勢之時說出,當真令人笑掉大牙!」他的聲音本就尖銳詭異,此時伴著那鬼哭一般的笑聲,在這幽暗的陰森回蕩,令人渾身不自在起來。

方玉炎凜然而立,向著那干尸喝問道︰「你們將那母女二人怎麼樣了?」

那干尸笑聲戛然而止,上下打量了方玉炎一翻冷冷地道︰「自然將你二人一並抓獲,到時交到主上那里處置!」

方玉炎雖不敢盡信,但推想此人現在已認定方玉炎二人必敗無疑,是以絲毫沒有理由對自己這兩個弱者撒謊,心中的一塊石頭暫時落了地,只求月兌出重重圍困再思搭救那母女二人之計,當下凝神戒備,身周幻力淡淡地罩在身周。

那干尸見了方玉炎的樣子,不禁轉過頭去對那面目清雅之人怪聲笑道︰「看來這兩個小家伙是要先下手為強了!」那人聞言向著方玉炎方向瞥了一眼,不屑地擠出幾個字道︰「不知死活!」

哈依門拓將八卦結界守住全身,縱聲長嘯,道︰「但願你千萬莫要如那錢少陽死時一般,滿臉寫滿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知今日這一戰再所難免,徒然示弱,倒不如全力一搏,是以全身熱血沸騰,豪情頓生。方玉炎向著哈依門拓點點頭,心中英雄氣慨騰然升起。朗聲道︰「門拓兄弟,不如我們今日再續那沃輪城之戰,好教他們知道知道你我二人的手段!」哈依門拓大喝一聲「好!」便劍出羽翼長劍飛身劍指那干尸而去。

那干尸冷哼一聲,只覺哈依門拓迫來的氣場霸道異常,他不敢輕視側身閃避,他身後那面目清朗之人抖手一根寒色鏈狀物電射出,向著哈依門拓的長劍纏去。哈依門拓不退反進,繞過那長鏈向著那人疾指而去,斗然間翅鞘之形實化而出,巨吼聲中向著那人黑雲吞吐。爆射而去。那人面色微變。手中長鏈旋轉倒卷當頭擊中那翅鞘之形,登時黑煙四起,那翅鞘凶猛異常竟是毫不顧忌,嘶吼著向著那人直沖而至。饒是那人修為了得。也不禁被翅鞘的凶猛蠻橫攪得失了分寸。他足下一滯。身體向著下方急劃而去,翅鞘沖勢過猛眼看著那人堪堪由身下急掠而過。那翅鞘怒意更盛,不再回轉。只是將對面二名兵士一口吞下,周圍兵士頓時轟亂,眼看著那二人渾身泛紫,翅鞘將之吐出,那二人橫躺地面,眼見不能活了。而翅鞘似乎怒意未減,再不顧其余兵士,身形如煙兜轉頭顱向著那面目清雅之人急追而至。兵士們見狀大駭,眼看著那人向著哈依門拓方向擊去,身後卻仍追著那巨大蠻獸幻化之形,不禁驚駭地出言提醒道︰「城主當心!」

那面目清雅之人正是新任的森宛城城主冀州星,他豈會感應不到身後那翅鞘狂暴的戾氣,他輕敵再先,此時失了先機,而那翅鞘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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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蠻靈物,此時卻是實化的真元魂靈,對于尋常攻擊自是無所畏懼,再加之此物凶橫霸道,若是死拼吃虧的定是自己,是以冀州星心下盤算,繞過那翅鞘的強勁之勢向著哈依門拓猛攻而至。

哈依門拓見勢大喝一聲,那八卦之位乾、坤二位相攜夾擊,向著地面平飛向至的冀州星急攻而至。冀州星心下一凜,卻不想眼前這少年竟然將木族中至純的八卦陣位運用的如此純熟,怪不得錢少陽會葬于這兩個少年之手。他登時收下輕視之心,將哈依門拓立時視為大敵。他卻不知那錢少陽實為哈依門拓一人擊斃,他此時就算承認哈依門拓的修為,但也絕不敢相信那與他不相上下的錢少陽會死在眼前的哈依門拓一人之手。冀州星既然知道哈依門拓的厲害,便不敢冒然進擊,他以那長鏈將身上翅鞘之形擊斬而上,身體但急收而住向著半空中掠飛而起,隨即哈依門拓的乾、坤進擊攻至,他長鏈對折當地一聲將那氣波擋在身外。翅鞘被他一擊狂性大發,怒吼著向著冀州星張口咬去。

那干尸躲過了哈依門拓的攻擊,正立在一邊悠閑觀看時,卻不想方玉炎持了斷劍疾指而來,那干尸不由怒意頓生,正要上前迎擊,卻不想那瘦小的漢子持了一扇盾向著方玉炎格擋而去。那干尸求之不得,向著身後慢吞吞地退了幾步,輕哼一聲,便不再出手。

方玉炎斷劍劈斬在那盾上,嗡聲之聲大作,但見那盾古舊笨拙,卻是未見絲毫異樣,想必定是至堅至硬之物。方玉炎心中不禁以這盾的堅硬與那尤甲之獸相比,卻不知這二者到底哪一個更為堅硬一些?方玉炎想到這里不禁玩興忽起,趁著那瘦小的漢子持著盾形的空,手中斷劍念力激生,接著揮舞斷劍,一道道劍氣光波向著那盾形不偏不倚地急雨涌至。那瘦小漢子本擬收回盾形再謀攻勢,卻不想只這片刻便是狂風驟雨的劍氣撲面而來,他只覺呼吸凝滯,不假思索便將那盾形擋在身前,只覺那叮當脆響之聲,伴著巨大的撞擊和劈斬之力,那瘦小漢子催生幻力並將全身的力量集中在抵擋盾形之上。那盾形甚是堅固,在方玉炎的無數劈斬之下盾面紋絲不動,但是可苦壞了那盾後的瘦小漢子,他的身體無法承受這般強勢的劈斬之力,他緊持盾形,身體被推得直向後一絲絲劃去,他身下的地面青磚被他強大的幻力踩踏得破碎如粉,劃出了一道深深的長溝。而他的身體亦是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沖擊,在方玉炎輪番的進擊之下終于抵受不住一口濃血噴出,登時不醒人事。

方玉炎劍勢不停,但見那瘦小漢子委頓在盾下。顯然不支。堅接著一聲怪叫,卻見那瘦小漢子身前立時幻化出一道碧綠的阻隔,方玉炎知道是那干尸所為,劍勢斗然加力,劍氣光波頓時加快速度,由四面八方沖斬而去。而那碧綠結界卻是堅固無比,任由方玉炎一道道密集斬去,卻是紛紛化解無形,蕩然消失。

那干尸桀桀怪笑不止,向著方玉炎道︰「臭小子果然有些門道。今日就由老夫與你較量較量!好教你收斂收斂你的狂性!」他說著身飄忽。那碧綠的結界擰成一團深綠有球體慢慢地飄至他的口邊,那干尸笑容陰冷張口將那團物事吞至口中,緩緩咀嚼。方玉炎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場景不覺心中作嘔。他突然一個機伶意識到這實為那干尸的幻術。方玉炎忙收斂心神。胸月復間那股難耐的煩惡之感登時消逝。

那干尸本擬以這奇異的動作吸引方玉炎的注意。欲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方玉炎的注意下實以幻魘之術控制方玉炎的心神念力,這樣便可以輕松地拿下方玉炎。卻不想對面的這個少年竟然定力了得,好得意的幻魘之術竟然毫無用武之地。他的心下亦是不由地對方玉炎高看了幾分。但是他為人桀驁不馴,孤芳自賞,完全不將任何人放在心上,料想方玉炎如此年紀就算再聰慧番茄,也必成不了多大氣候。是以仍是一臉毫不在意滿臉輕視地望著方玉炎。

方玉炎已然感覺到了對面那干尸強大的幻力感應,他知道面前此人絕對是極其強勁的高手,方玉炎身周的幻力不停地涌動,炎力水元的結界混合沖斥,方玉炎的心底沒來由的不安起來。這是他從來未有過的情形,他知道這是自己內心對于強者的一種觸動,方玉炎精神高度集中,他知道一場惡戰便要來臨。

對面的干尸只是笑容陰森怪異仍舊沒有絲毫要動手的樣子,而緊張的空氣卻使得方玉炎周身沸騰,手心沒來由地滲出汗絲。

方玉炎知道自己並未與此干尸有過任何正面的交手,但是此時的他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初生之犢,他對幻力把持的越精準,對靈力掌握的越到位,他便愈加明白高手對訣之時的險惡。是以在他察覺到對方那深不可測的幻力之時,他開始漸漸泛起了恐懼之心。他知道這樣對于這般的生死大戰來說,顯然不是什麼好的兆頭。但是方玉炎幾次想要壓下心頭的恐懼之時,卻總是不得其法,反而是愈加的心神難安。這實為方玉炎成長過程中一個必經的瓶頸之期。在他不斷增長靈力幻術的同時,他便愈加對自己的定位無從把握,在遇到低于自己的敵人之時,他便會萌生快意豪情。在遇到與自己不相上下的對手之時,他便會激進好勝,而一旦遇到了難以匹敵的高手之時,他便會情不自禁地權衡再三,只覺完完全全地受之壓制,漸漸失卻把握。這本是方玉炎從來未有過的一種感觸,他之前無論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多麼凶險的環境,均是能以自己堅韌不拔的性子抵抗過去。而現在的他,幻術日漸精湛,此時的他就如同初窺門徑的新手,豁然闖入了更廣闊的一片未知天地。開始由之前的新奇懵懂,毫無顧忌,到了自我認知,始知其妙的境界。方玉炎只覺自己如同滄海一粟,在這片無窮幻術的海洋之中奮力遨游,他越是向前游動,便越覺這片海洋的空闊無邊,對未知的海洋世界便越發的萌生敬仰和畏懼之心。狂傲的少年心性也不禁會為之收斂。

此時他對于對手能力的感知已然初窺門徑,他即使不能完全把握對手的能力,但是對于強過自己許多的高手,方玉炎還是可以很輕易的便察覺到的。因此他對那干尸的忌憚便自然而然地引發起來。

那干尸是何許人也,自然可以輕松看出方玉炎此時的驚怯之心,他當下冷冷地看著方玉炎卻並不出言提及,這樣好的時機他定然不會放過。他心中冷笑,雙手一提,但見那鬼火幽碧,悠然四起,接著鬼火稀疏盤旋,再看時那干尸雙手便陡然多出兩只巨大的鬼爪一般的東西。那一對鬼爪一出,他便如幽靈鬼魅一般的身形向著方玉炎不急不徐地飄去。他周身青氣籠罩,陰風陣陣,在這幽暗的地牢之中,尤如踢棺而出的厲鬼凶靈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方玉炎周身炎力擎起,斷劍靈力灌注,面色漸轉凝重,硬生生地將心中恐懼逼退,大喝一聲向著那干尸飛迎而上。

那干尸笑聲詭異悠長,如要吞噬路人魂靈的厲鬼一般臉上泛起慘碧的青光,鬼爪急探向著方玉炎面門抓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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