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明錫大驚。♀她當時離開的心急,完全沒注意到有東西纏在包上。當時是他扔過來的,應該不算偷也不算搶吧。無論如何,如此昂貴的東西還是趕快找到施主才好。
賞明錫來到那家珠寶店。一進門,店員就看著她輕聲議論。
「你好,剛才有對買項鏈的情侶,你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他們的東西,好像在我這里。」賞明錫問道。
「知道在你這里。你剛才怎麼跑那麼快呢,我們還以為你搶了項鏈就跑了。」一位服務員笑得有趣又諷刺。
「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跑到我身上來的。」賞明錫急忙解釋到。
「我們當時想追出來,顧先生攔住了我們說算了。你真是走運,我們已經談論了一下午了,你知道這項鏈值多少錢嗎?」那服務員接著說。
「我是來還這個的。」
賞明錫說著,幾個服務員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我真是來還的,那,給你們,幫我還給那兩個人吧。」賞明錫被他們不相信的眼神看的自己也沒底氣了,「這項鏈到底值多少錢啊?」
幾個服務員終于忍不住笑了,用一種你賺到了的眼神看著賞明錫︰「不管值多少錢,你單憑一條項鏈我們這種正規珠寶店是不能回收的。小妹妹你要賣就要去當鋪,或者金店。」
賞明錫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了︰「那給我那對情侶的電話總可以吧,我賣了之後感謝一下他們。」
「對不起,我們不能泄露客戶的**。」服務員收住了笑來回答這個問題。
賞明錫把項鏈放進包里。那個阿恰是有晨哥哥的朋友,托有晨哥哥給他總可以吧。雖然,見到有晨哥哥總有種不安心的感覺。
「等等。」身後有人叫住賞明錫。
是珠寶店里一個銷售員。
「我知道你是想還給他們。我上次有送修好的首飾給潘小姐,他們的地址我還記得。給你。」說著遞過來一張小紙條。
賞明錫接過︰「潘小姐?」
小姑娘解釋道︰「就是那個大美女。」
說到美女,賞明錫立刻反應過來那個被一群人圍著挑選首飾的女子,美女的力量總是深刻且讓人銘記的,無論男女。盡管她被她男友當眾羞辱,尷尬的樣子也是那樣好看。就像那銷售員說起她,賞明錫第一就想到她美麗的樣子。
「謝謝了。」賞明錫發現自己不曾像今天這般有禮貌過。
依舊是那柔情的細雨,濺濕了行人的衣衫,潤澤了他們的心。春眠不覺曉,春雨卻覺多情。
賞明錫循著紙條上的地址來到一幢公寓面前。來時的路越走越熟悉,這地方她來過兩次。第一次她遇見了仿佛是夢中給她力量的王子,第二次,她失去了最寶貴的少女之身,先前以為給了那位王子,令她唏噓惆悵,可後來發現根本就不知道對方是誰,令她惶恐不安,害怕至極。
隨著距離那處地方越來越近,巨大的不安撞擊著她的心。
有晨哥哥的家也在這里,莫非他們住在同個小區?
賞明錫順著地址來到一道門前。
這,就是有晨哥哥的房子,就是記憶里那天晚上她來過的地方。♀
賞明錫腦子開始混亂。
那天晚上的那個人就住在這里!
「咚咚咚!」
賞明錫听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隨著她的敲門聲越加快速有力。
這是在干什麼,已經做了那樣的傻事了,現在還來這里干什麼,還那麼大聲的敲門,是怕人家看不到自己的愚蠢嗎。賞明錫感到思路已經不能正常運作了,已完全不記得此行的目的,她害怕著想逃離這個夢魘的地方。
「你終于來找我了。」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男聲。
不知門幾時打開的。賞明錫听到了身後的聲音,多麼希望那是幻听。她呼吸著,感覺心跳要抽離。緩緩的,她轉過身去。
是他。
怎麼會是他。
門那邊的那個男人,不是有著一臉明媚陽光笑容的少年,他冷冷地看著賞明錫,說話的語氣帶著輕蔑。
「我以為你帶著那條項鏈跑了,沒想到你比我想的要聰明,還知道把它送回來。」男人不帶一絲感情的說著,好像一件雞毛蒜皮的小事。
「什麼?」賞明錫一時未反應過來,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看著眼前的男子。
「你不要再裝了。那天晚上你故意的吧。假裝醉酒,假裝走錯家門,假裝跟我發生關系,再來問我要賠償。你這樣的女人我見的多了。」
「我……」賞明錫一時語塞。她就算再怎麼裝她也不會拿那麼寶貴的東西交換啊,他怎麼會這樣想她,賞明錫在心中齟齬著。前後不到五分鐘,賞明錫的心情經歷巨大的改變,她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酷的男子就是那天晚上她貢獻出第一次的人,也是現在正在她面前懷疑她,質疑她動機不純的人。
男人說著靠近了賞明錫,冷笑變成了邪魅︰「不過你運氣好,我倒是真缺了這麼一個人。你,我包了,你開個價吧。」
他這是什麼意思。賞明錫糊涂了,不可相信地看著他,良久,想起了那條項鏈︰「這個,還給你。」
她把項鏈遞給他。
男人接過項鏈︰「不要打岔。告訴你,你的夢想成真了。你快點開個價,我現在就很想放縱一下。」說著又湊近了一點,兩人的面孔將要貼在一起,賞明錫本能的後退一步。
「你要干嘛?」她哆嗦了一下。
男人一笑,輕佻的語氣讓他峻冷的臉龐添了幾絲妖邪︰「你說干什麼呢?」
他吞吐著的熱氣撲上賞明錫,細長的呼吸聲讓賞明錫不自覺想保護自己。
「你……誤會了。」賞明錫被他這樣的**驚嚇得似是恍然過來,自己不是那樣隨便的人,他必定是誤會了。
「項鏈也還給你了,我先走了。」賞明錫倉皇地說道,正欲逃離這可怕的地方。
「嘩!」一疊粉紅色的紙張在賞明錫面前開了花。賞明錫定楮一看,是數不清的百元大鈔散落在空中,慢悠悠飄散下來。還有一張伏貼在賞明錫的身上緩緩落下,賞明錫伸手接下。
這是錢,是她尋了一天而不可得的東西,沒想到現在這麼輕易的飛揚在她眼前。
錢斷不是萬能的,買不到感情,買不到健康,可人們為了它馬不停蹄,趨之若騖,甚至扼殺了本身的原則。賞明錫本不覺得錢有多重要,經過這幾天的事,她妥協了。
透著在時而會散發出金光的紙幣里,她看到了病床前的母親。一股不知名的辛酸涌上心頭。
她彎腰將錢一張張撿起。「你想要我做什麼?」聲音失落的如同一只受盡委屈的小動物。
「進去。」男人指了指房間。
賞明錫看向里面,沒有了第一次那些熱血的游戲機,是一間整潔干淨的男生公寓。可在賞明錫眼里,怎麼都覺得像是一個會吃人的洞穴。
可她別無選擇。賞明錫看了一眼那個男人,他面無表情,卻遮擋不住已起的興趣。賞明錫知道進去後會發生什麼。
男人看她走得慢,迫不及待的一把抱起賞明錫。
「啊。」賞明錫輕叫出一聲驚嚇。
男人抱著她走進公寓。腳一勾,門重重的關上了。
他把賞明錫扔在床上,隨即如狼似虎地撲了上來。
「上一次我們是在地上,這次,我們在床上。」他放肆地親吻著她的臉和脖子,盡情地勾引著她。
賞明錫承受著他大部分體重,心頭滿是害怕,根本無法為他的勾引所動。她知道無法躲避,只求這場噩夢快點結束。
上面的那個人邊吻著,呼吸變得急促,仿佛已到沸點的鐵水,將要化了身下嬌小的身軀。
他的手伸到賞明錫胸前,從上到下,滑過之處,扣子悄無聲息的松開。就像兒時打針快要扎進的那一刻,而且比那時更甚千倍萬倍,賞明錫逼著眼楮,心緊懸著。細針扎入皮肉,會痛,會流血,可原來還有比那時更令人膽戰心驚的!
手機聲音響起,絲毫沒有影響那人的動作。愉快的鈴聲不停的傳來,很有耐心的等著機主接听。急躁的人再也按捺不住,從賞明錫的身上下來接起了電話。
他從她身上下來的那一刻,賞明錫就像是一個瀕臨渴死之人淋到了雨水一般,她從床上坐起,大口的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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