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恐]這什麼鬼東西!/what the fuck ! 84腦男5

作者 ︰ 落漠

第二天一早,茶屋和真梨子就來到了愛宕市市立醫院,見到了依然插著呼吸機、右手和左腿都打著厚厚石膏的阿璃。

阿璃還在昏睡,兩人不好打擾,茶屋找到醫生亮出警官證,主治醫師才告訴了他們阿璃的情況。因為車禍導致腦部受損,送來手術室搶救後醫生斷定她要是不能在短期內醒過來,就會變成植物人。

告訴她的家屬情況不容樂觀要做好心理準備,第二天送她來的那個男人就失蹤了,身邊也沒有其他人來照顧。查賬一看,她醫保卡上的錢隨便她住院十多年,醫院這才放心地把病人收下。

茶屋拿出大威和阿璃的照片給醫生看,醫生扶著眼鏡看了下,肯定道,「是這個男人送她來醫院的

「你沒記錯?」

「我記得很清楚,」醫生把照片還給茶屋,「長得這麼俊朗的男人可不常見,而且當時他自己也受了傷,滿臉血跡、背上也扎了許多銳器,光著腳抱著那女生急匆匆地趕來,直到女生被送進去搶救,他還感覺不到痛似的,一動不動望著手術室的方向。還是另外一個醫生看不下去,招呼他過去給他處理了滿身傷口

真梨子又問了阿璃現在的情況,醫生說在逐漸好轉,還要住院幾個月觀察情況才行。

把一束鮮花放在阿璃的床頭,注視著少女安靜蒼白的睡顏,真梨子暗自打算,在大威還沒回來之前,有空就來照顧阿璃。不過一回去,前段時間因到處打听大威的事情而耽誤的工作全部累積著,她忙得不可開交,也就沒法抽出時間去醫院。

回到療養所,真梨子第一時間把阿璃病情好轉的消息告訴給了大威。她一直緊緊盯著大威,企圖從他的表情眼神中看出一絲感情。

然而除了她最開始說出阿璃的名字時,大威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淡漠地听她說完,冰冷的神情沒有一絲變化,甚至都沒有問一句,她是怎麼知道阿璃的事情的。

真梨子勸說大威說出他知道的連環謀殺案真正的凶犯,和警方合作,但大威不發一言,用沉默來拒絕。

真梨子不由有些失望,看著大威被押送回監室,明知不可能還是忍不住問,「你那時出現在廢棄工廠,是打算殺死嫌疑犯吧?你是因為你爺爺的命令,還是以為重傷的阿璃會死,自己想為阿璃復仇?」

大威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徑直離開了房間。

回到狹小簡陋的只有一張床的監室,大威佇立在鐵欄窗戶前,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窗外。

這里本該是寂靜無聲的,然而在大威超乎尋常的听力下,療養院外面是一片蒼翠高大的樹林,林中傳來嘰嘰喳喳的鳥鳴;

門衛正在換班,兩人愉快地交談,一人把鑰匙放在桌上,傳來清脆的扣響。鑰匙很多足有五六十把,很沉,每把鑰匙幾乎一模一樣,因為傳來的踫撞聲沒有細微差別;

更遠的地方,有盤山公路上駛過的汽車,因超載而壓得輪胎發出不堪重負的喑響,以這樣快的速度在下一個z之形的轉彎急轉,就會失去重心連人帶車摔下山崖。

……

普通人即使听到也不會在意的信息,被全數納入耳朵里傳輸到腦袋,思維高速運轉,從里面分析出有用的信息︰警衛換班的時間、療養院的布局,周圍的環境……

還有,大威低頭,指縫間冒出一根銀色的別針——這是剛從真梨子筆記本上悄悄取下來的。

別針弄直後,對大威來說就可以輕易解開束縛雙手的鐐銬。可以說從一進入這里開始,他就在尋找逃月兌的辦法。

只是,听真梨子的話,他不用自己逃出去了。

手腕一翻,那枚銀色的別針消失不見,不知被他藏哪里去了。

「你是听命爺爺的話要除掉壞人,還是為了阿璃復仇?」

腦海中清晰回響真梨子的質問,大威的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見的波瀾,那一天的畫面如同錄像帶回放一般,真實生動地浮現在眼前。

「雖然記憶中應該是第一次到東京來,不過我果然對這里不太喜歡呢坐在駕駛座上等著漫長的好像永遠不會跳轉的十字路口的紅燈,阿璃懶懶地支著下巴趴在車窗上,百無聊賴地望著人流密集的東京街頭。

「不是第一次副駕駛的大威一板一眼地回答。他們兩人這幾年都在外面旅游,才回到東京幾天。雖然阿璃的病癥沒有絲毫好轉,值得高興的是,大威自發地會對她的話有所回應——雖然他老是抓不住重點。

大威的回答讓阿璃忍俊不禁,瞧著他一本正經的模樣,笑著伸手去揉他的腦袋,「是是~」

話音未落,一聲沖天巨響震耳欲聾,阿璃的余光只看到後視鏡里顯出熊熊火光,緊接著汽車就被後面的汽車狠狠一撞,直接沖向了前方車流密集的十字路口。

汽車尚在打旋,阿璃腦袋磕在方向盤上頭昏腦漲,而一聲卡車的急剎正由遠及近——

阿璃驚恐地看到,另一個方向上一輛裝載著貨物的大卡車迎面駛來,因為事發突然,對方雖然踩下了剎車,但這麼近的制動距離根本不足以讓卡車他停下來。

而卡車撞來的方向,正是朝著大威那邊!

被這樣大的卡車高速撞上,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千鈞一發之際,阿璃本能地腳踩油門,猛打方向盤,整輛車來了一個18o度的大回旋,幾乎擦著駛過來的卡車險險避過。然而阿璃那一下打的太猛,汽車迅疾地沖上了隔離帶被撞飛,最後車身翻轉著重重地落在地上。

汽車倒扣在地變形嚴重,將阿璃和大威死死壓在下面。而更糟糕的是,油箱破損,里面的汽油開始緩緩淌了出來。

阿璃頭破血流,大威也渾身是傷,還好副駕駛的大威卡的並不緊,他很快從車底爬了出來。此時路上已經圍了一堆的人,有人驚呼「汽油漏出來了!」周圍的人一下往後退了很遠,以這輛汽車為圓心方圓二十米外都空了出來。

大威跑到阿璃這邊,想把被卡住的阿璃拉出來。然而阿璃的腿被死死壓在變形了的金屬下,大威一用力阿璃就忍不住悶哼出聲。

她意識逐漸開始模糊,听到有人喊車漏油,虛弱地呼喚大威,「快、快離開這,別、管我……」

眼皮上都是血視野一片鮮紅,阿璃看到大威動作頓了頓,接著完全不顧她的命令,一次次試著扳開變形的鐵塊。

「……別管我!大威!」

阿璃動彈不得,大威也不听她的指令,她心急如焚,失血過多的身體虛弱無力,意識已經模糊,喉嚨里一遍遍地發出含糊的話。

「快……走……」

大威臉若冰霜,雙手扣住窗框,手背用力的青筋暴起,憑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臂力生生將變形的車頂撐起一塊,一手將已經昏迷的阿璃從車底下拖出來。

大威打橫抱起阿璃,迅速往外跑,沒幾步汽車轟然爆炸,巨大的沖擊波將大威狠狠掀飛出去,但就算這樣,他兩只手依然死死抱住阿璃用身體護住她。兩人一齊摔在地上,大威背上全是玻璃渣,扎的他背上血肉模糊。

他渾若未覺面無表情地掃了下周圍,這里因為連環車禍已經把道路堵的水泄不通,救護車根本進不來。

于是,在周圍人驚呆的目光下,他因為從車里掙扎出來時弄掉了鞋子,便光著腳抱起阿璃一路狂奔到了離這里最近的醫院。

阿璃被送進手術室搶救,他佇立在門外。冷靜的理智通過所學的人體和醫學知識,結合翻車時所受的撞擊力,能分析出阿璃受傷嚴重,危在旦夕。

有醫生過來給他處理傷口,之後他便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外,直到八個小時候後紅燈熄滅,醫生出來告訴他阿璃情況不容樂觀,短期內無法清醒就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往阿璃的醫保卡里打入一大筆錢,第二天大威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叫做鈴木一郎的年輕男人。

真實的身份證、清白的背景履歷……這些都是老頭子教給他的,在六年之後,終于第一次使用了出來。

「那我先走了

警衛換班完畢,大威收回注視窗外的目光,又到了鍛煉的時間了。

他雙腳向後伸直,雙手趴伏在地上開始做起了俯臥撐。大拇指、食指、中指……兩只手的五根手指輪換著支撐起他健壯的身體,指力驚人。

每一次手臂從彎曲到挺直,動作標準有力。每一個俯臥都帶著不疾不徐的節奏,就仿佛有人在旁邊喊著口令。

療養院的白色襯衣服帖地包裹著他挺拔的身姿,在做俯臥撐的過程中,他黑眸深不見底,宛如古希臘雕像般俊美無鑄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半個月後,化名鈴木一郎的入陶大威因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

彼時的阿璃……嗯這貨正倚著床頭,右手和左腿還打著石膏,在用左手拿著個隻果啃的津津有味。

因禍得福,這一次的車禍讓她腦袋負負得正,終于恢復了記憶。回顧這一次的穿越,就連見多識廣的黎落也覺得跌宕起伏,十分坑爹。

恢復記憶後,她第一件事就是找大威。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阿璃十分擔心她不在他身邊,他就化身為殺人機器。

不過兩人的手機在那次車禍中摔壞了,問醫院的醫生護士都說阿璃手術後的第二天就不見她人影。

弄得阿璃簡直要陰暗地懷疑大威是不是以為累贅的她終于死了,他轉身就樂顛顛地跑路了。

不過她現在還是傷殘人士,雖然著急她現在除了躺床上也別無他法。

郁悶地啃完隻果,阿璃扔掉果核,拿下櫃子旁一束鮮花和果籃附帶的祝福賀卡和名片,又一次仔細端詳起來。

鹿谷真梨子,愛宕市精神療養中心,醫生。

阿璃沒有這個人的記憶,但為何對方會知道她?還主動送來慰問病人的禮物,留下這張有電話號碼的名片。

正沉思著,余光瞥到門口有人進來。阿璃抬起頭,看到了一身灰色西裝的大威。

阿璃有一瞬的恍惚,記憶里她一直看著大威從自閉的小孩成長到英俊沉默的少年,再到面前這沉穩堅毅的男人。

明明只是一個多月未見,卻仿佛隔了很久。也是,隔離他們的可是二十多年的模糊記憶啊。

「大威!」

身體比腦子更快地反應過來,欣喜地就朝大威撲去,卻忘記了自己現在是傷殘人士。

那一蹦,整個人都失去了平衡直接往床邊倒去,阿璃下意識地閉上眼等待和地板的親密接觸,一雙手撈起了她將她安放在床上,阿璃睜開眼,唯一能動的左手飛快地攬上大威的脖子,滿臉歡喜,「大威!」

大威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她,一只手還搭在她腰上,一如既往平靜地述說,「你是阿璃,我是……」

「我知道!」阿璃禁不住綻開燦爛的笑容,眼楮亮晶晶地注視著大威,「我的病好了!我全都想起來了,你以後不用每天都提醒我了!」

「……」大威沉默著沒有應答。阿璃怔了怔,微微苦笑。對于大威來說,他根本無法理解她好轉意味著什麼,也許他只听到了最後的指令,就是以後不用每天提醒阿璃。

臉上喜悅的笑容漸漸收斂,阿璃眼里的亮光黯淡下來,抿了抿唇,手按在大威頸後將他壓下。大威一言不發,定定望著她,阿璃也沒有說話,直到兩人額頭相抵鼻尖相觸,溫熱的呼息輕撫著彼此的肌膚,傳來熟悉到令人想哭的親昵氣息。

想起危急時刻,大威違背了她讓他離開的指令,執意把她從車底給救出來。

所以,即使大威一輩子都好不了又怎麼樣呢。兩個人的關系,早就超越了世間所有的情感啊。

阿璃閉上眼,低低呢喃,清亮的聲音透著不容置喙的堅決,「沒關系的大威……這一次,換我不會丟下你了

大威背脊彎曲到幾乎9o度,任阿璃把他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窩,臉頰親密地緊貼著她的臉。這麼難受的姿勢他恍若未覺,依然一動不動,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然而沉浸在自己情緒中的阿璃,完全沒有注意到,大威搭在她腰部的手,開始緩緩收緊,結實有力的手臂將她縴細的腰完全環住,再加上阿璃本就用一只手摟著他,現在阿璃幾乎整個上半身都依偎在大威懷里。

听著耳邊少女的呢喃自語,白熾燈的光芒落在大威冰冷的黑眸里,似有璀璨光華一閃而過。

短暫的團聚過後,阿璃詢問大威她昏迷的這段時間,他做了什麼。

大威一五一十地全部說了出來,阿璃錯愕又一陣後怕。

還好他沒來及動手就被警察抓住了,不然要是背負人命的話,以後都要東躲**了。

「還有你說的那個醫生,」阿璃拿起桌上的名片遞給大威,「是這個人吧

大威掃了一眼名片,「是的

阿璃若有所思,「鹿谷真梨子,感覺是個善良又負責的心理醫生呢。她特意來看望我,大概也是因為你的事?不管怎麼說你在里面也頗受人家照顧,還四處奔波幫你洗清冤屈,我得好好感謝她才是

讓大威拿來手機,一邊按照名片上的號碼給鹿谷真梨子打電話,一邊隨口問道,「大威,你說你在那里見到一個叫做志村的病人,于是你便問鹿谷「他是誰」。真是少見呢,你居然會主動問問題

大威注視著她的動作,冷靜地回答,「那個男人的胳膊上,有小孩的牙印

「!!」阿璃猛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楮,而此時電話正好接通,傳來一個低沉溫柔的女聲,「你好?」

「鹿谷,」阿璃臉色微變,迅速轉頭對著電話沉聲道,「我是阿璃

「阿璃?我是」

「嗯我知道你,大威都告訴我了。先別說其他的,我告訴你一件事,」阿璃氣勢強硬地打斷對方的話,撫著心跳略微加快的胸口,鎮定道,「剛才大威告訴我一件很重要的事,我覺得有必要告訴你

「什麼?」

「你說的對你來說‘很重要的病人’志村,他出院了?」

電話那頭的鹿谷依舊不解,「是的,他怎麼了?」

阿璃一字一頓清楚地說,「大威在他胳膊上看到了小孩的牙印,我懷疑,那個人的虐童癥可能並沒有治好

「……」電話里的呼吸一滯,過了兩秒,突兀地中斷了。

阿璃掛斷電話,看來真梨子反應過來去找志村了。

第二天一早,大威正在喂阿璃喝粥,病房門被輕輕敲響,隨即走進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

她穿著一身白色職業裙裝,看上去簡練又有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

她本是個美麗優柔的女人,只是昨晚看上去徹夜未眠,眼皮浮腫頗為疲憊。

四目相對,女人露出一抹淡而憂傷的笑容,「你好阿璃,我是鹿谷真梨子

接下來,和鹿谷的交談很輕松。

阿璃好歹曾經也是工作于fbi的心理學博士,通過一番交談能揣測對方的性格。

真梨子是個溫柔善良的女人,她的弟弟被虐童癥少年虐殺,她自己卻主動擔任對方的心理醫生,花費數年時間將對方治愈。

可惜,接到阿璃的電話後,真梨子立刻給相熟的警官茶屋打電話,兩人查到志村現在的住址匆匆趕去,真梨子上前敲門,志村神色匆匆地出來開門,被她發現端倪。茶屋及時出現制住志村,之後,兩人在壁櫥里發現了一個被捆綁的嗚嗚直哭的小孩。

這對真梨子幾乎是致命的打擊,她一心以為已經治愈的少年原來根本就沒有變過,差一點又有更多的無辜孩童被害。

看著真梨子憂郁自責的模樣,阿璃淡淡道,「真梨子,你的理想很偉大,我欽佩你……但是,有的人是無法被救贖的

在她看來,無論什麼原因,只要傷及人命,管他是不是小孩懂不懂事,精神有沒有問題,只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以命抵命。

這樣才公平,才能抵消被害者家屬的憤怒和悲痛。

真梨子詫異地看向她,兩人目光交匯,彼此了然對方對這個觀點都有各自固執的看法,誰也說服不了誰。

送走失魂落魄的真梨子之後,阿璃支著下巴,看著坐在床邊認真給她削隻果的大威,愉悅地彎了彎嘴角,「對比真梨子,我果然是個自私的人呢

所謂的善良和邪惡,不過是一線之隔罷了。

如果有人自詡正義,殺死無法被判刑的罪人,作為旁觀者她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

只是,當這個人是大威時,她絕不想他純潔無暇的靈魂被黑血染髒。

「吶,大威,」一口吃掉大威遞到嘴邊的削成小塊的隻果,阿璃笑眯眯地瞅著他,「等我好了,我們再去旅游吧

還有那麼多的地方,想要和你繼續走下去呢。

事情已了,彼時的阿璃和真梨子都沒想過還會和對方見面,而最後那次見面,則是……

廢棄工廠陰暗的一角,朋克裝扮的短發少女尤里亞正疑惑地問綠川紀子,「紀子,為什麼要放過那個女人?」

「她躺在床上無力動彈,一離開呼吸機就要虛弱得死去,」把目光從手里正在制作的炸彈上抬起,紀子陰鷙的眼神透過密密的劉海,「一只手指就可以碾死就太沒意思了

「——我想,當著大威的面,讓他親眼看著這個女人痛苦地死去,沒有礙事的家伙,他一定可以順利化身為殺人狂魔吧

「我和他,才是天生一對呢紀子深情地吻上照片里白衣黑發的男人,帶著錐子的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笑的一臉殘忍,「我會親手送他解月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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