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的風聲撲打著耳朵,不過男人這凌波微步的速度可比船快了不止一倍兩倍,就在蘇煙覺得要是能這麼快到對岸的泛洲,耳朵被風吹掉也劃得來時。愨鵡曉
撲通一聲,二人雙雙墜落進了水中……
進入河水的瞬間男人張開雙手將她抱的嚴實,蘇煙後知後覺的明白男人那句你帶我走的意思了。
進入河水的那一瞬,男人就像是一個龜殼附在了蘇煙的身上,蘇煙深深覺得要是這一次兩人能死里逃生,她一定得給男人上堂游泳課,媽蛋男人覺得游泳與他那土豪般的凌波微步簡單輕快嗎,這樣抱著她不知道她會很吃力嗎?泛洲的碼頭茫茫無影,蘇煙對自己帶著個拖油瓶游到岸邊沒有半點的信心。
在水里浮浮沉沉,這次男人就算是頭冒出水面也沒有一個激靈活蹦亂跳,他的雙目緊閉,唇色發紫,臉色發青。
這貌似是中毒的樣子……
蘇煙欲哭無淚,她本悠哉悠哉的爬在屋頂享受天然的空氣,可這個男人生生把她給拉到了這條黃泉路上,嗚嗚嗚,賠上清白已經吃虧了,她可不要給繼續給男人陪葬啊。
要是身上帶把劍就好了, 嚓 嚓把男人抱著她的雙手給砍斷,反正他左右是個死,失了雙手也沒什麼大不了,可惜這個想法只能在腦子里轉轉,因為蘇煙身上沒帶劍,不僅沒劍,連把小刀都沒有,不過懷里倒是揣著一些可以把魔獸都毒倒的藥,只是這些藥對現在的男人來說分明是多此一舉,唉!
她上輩子一定是把男人搞的流血又流產,要不然這輩子不會這樣被男人折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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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快來,這次有大魚,快來幫我收網。」一只小小的破敗的打漁船上,一個滿面風霜的中年男子朝船另一頭撐桿的弟弟激動叫喚。
「真的嗎?今天倒是好運氣,開門紅啊!」那弟弟放下竹篙,激動萬分的朝哥哥這邊奔來。
「小心點,重著呢,別把船給弄翻了。」哥哥囑咐著魯莽的弟弟。
「干了多少年了,能把自己吃飯的家伙給砸了嗎,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弟弟不服氣的挑眉,徑自接過另一頭的繩端。
兄弟兩人配合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將水中的漁網收拉了起,不過待看到網中那些活蹦亂跳的小魚們所圍繞的兩條所謂大雨,兩人臉上的喜色頓時就褪了去。
「哥,咱們也太倒霉了吧,撈起死豬死羊各種垃圾玩意兒也就算了,如今還撈起兩具死尸,趕緊再倒進水里吧,可別把咱漁網給撐破。」
「唉!」哥哥嘆了口氣,「先把漁網拉上來再說,小心點。」
兩個人都焉了吧嘰的沒有半點精神頭,漁網里那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魚兒與他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待把漁網拆下,看到破了一截的漁網,沉默的弟弟抱著那漁網忍不住爆/發,「這兩個死人,死也不找個好的地方,咱這漁網可是剛新買的,竟然又破了……」
「別對死人不敬。」哥哥訓斥弟弟,一邊朝兩具尸體拜了兩拜,一邊對弟弟又道,「把他們重新丟在水里說不定會被別人撈到,不如咱倆把他們拉回岸上埋了?」
「哥,他們又不是咱親爹,埋他們?有這功夫還不如再多撈幾網呢。」弟弟說著這話的時候眼楮滴溜溜的在船板上的兩具尸體身上轉悠,「哥,他們穿的衣服不差,要不看看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三弟!」哥哥的聲音徒然就變得嚴厲,「這能是我們做出的事嗎?打漁就打漁,這樣做和劫財劫物的強盜有什麼區別。」
在哥哥的嚴厲目光下,弟弟終于收回了目光,不過他雖然縮著頭,可嘴上卻不甘不願嘟囔,「他們是死人了,我們這也不算搶劫,頂多就算是撿到的,哥你干嘛老這麼頑固啊。」
「咳咳,咳咳,你哥那不叫頑固,那叫職業道德。」蘇煙一邊咳嗽著往出倒胸腔里的水,一邊弱弱道,她趕腳自己再不說話就被這哥倆不是活埋就是水淹。
「啊詐尸啊哥!」弟弟兩眼一瞪暈倒在了地上。
哥哥亦是腿一軟跪在蘇煙面前,「姑娘饒命啊,我弟弟他不懂事,你大人大量饒了我們吧,我們一定給你燒紙把你們好好的埋了入土為安,冤有頭債有主,你可不要拿我們這些無辜人償命啊。」
听到這話的蘇煙差點沒一口水嗆的岔了氣去,男人的身體就像是瓖在了她身上,害得她身子都沒法坐起,男人的胳膊壓在她的胸口使得她總感覺自己的器官被堵上了般無法呼吸順暢,又連連咳嗽了幾聲,蘇煙這才緩過了氣來,「我不是詐尸,我是活人,你幫我把這個男人推開,再被他這樣抱著,我遲早得死。」
「姑娘不是詐尸?那,那是鬼上身?」打漁的哥哥臉哭喪的更厲害,「姑娘啊,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大小十幾口就靠我們哥倆生活吶……」
「你別哭了,我也不是鬼上身,我是人,不過你要是再繼續這麼哭,保不準我真會被你哭的人來瘋,別瞪我了,趕緊的,先把我身上這男人給推開。」
「你真不是鬼上身?」打漁哥哥繼續糾結。
「不是,但你要是繼續這麼想的話,我會滿足你這個念頭的。」
「要真是鬼倒也不會對我說這麼多話。」打漁的哥哥起身爬到蘇煙面前,一邊幫蘇煙往開拽那男人,一邊打量蘇煙,「你這面相倒也不像是詐尸。」
「我不是詐尸,也不是鬼上身,你就放心吧。」蘇煙內牛滿面,和群眾對話很傷肺。
「那,那抱著你的這位小哥呢,他死了沒有?」打漁哥哥繼續發問。
「我也不知道。」蘇煙扭頭打量著一臉青黑的男人,她伸手在男人的面頰上拍了兩巴掌,又把手放在他的胸口,半晌嘆了口氣道,「希望他不要這麼頑強。」
一側那打漁弟弟終于幽幽轉醒,听到哥哥與姑娘的對話,他精神一抖,兩眼冒光的爬到蘇煙的面前,從恐慌驚嚇中月兌離後立刻踏上了八卦的路程,「看姑娘這傷心的樣子,莫不是,姑娘和這位小哥是殉情自殺?」
蘇煙還沒回話呢,這打漁弟弟又繼續道,「姑娘也真是的,干嘛這樣想不開,你說你長得這麼標致怎麼就要尋死呢……」
不過當打漁弟弟看到抱著蘇煙的男人五官,舌頭頓時打了結,半晌吶吶道,「要是男人長得這麼英俊,你要和他一起死也可以理解。」
打量完男人的五官,他對蘇煙這副大眾相就沒了多少同情心,「該不會是他不娶你,所以你拖著他跳河自殺吧?」
「蘇煙在打漁哥哥的幫助下已經月兌離了男人的掌握,听到打漁弟弟這話,她眉頭微皺,不過馬上就眉目和氣的對打漁弟弟道,「既然你這麼看好他,就先為他做一下人工呼吸把他喚醒親自問問他。」
「人工呼吸?」打漁弟弟一臉迷茫,手指放在男人的鼻尖,片刻道,「可是他已經死了啊。」
「沒死,需要你對他嘴對嘴的吹口氣就會醒來。」唉,身上濕漉漉的,衣服全都貼在了身上,好在這打漁的兄弟倆一個實誠一個彎彎,都沒有注意到她,瞅著這功夫她手腳利索的擰著衣服上的水。
「你耍我呢吧!」打漁的弟弟明顯不相信。
「你看我像是耍你的人嗎?」蘇煙笑容無辜,「這可是在救人呢,這里就你年輕力壯最厲害,快別猶豫了,再一會他可真斷氣了,吶,你把雙手壓在他胸口,一邊壓,一邊給他呼氣吸氣。」
打漁的哥哥瞥眼見蘇煙在彎腰擰衣服,他不自然的扭頭走到船艙,從里面找出一件他和弟弟換洗的干淨衣服遞給蘇煙,「要是不介意的話,你把這個先披上吧!」
「啊?」栗色的粗麻衣服已經洗的發白,很多地方還打了補丁,不過衣服卻干干淨淨的,沒有一點味道,一看就能猜到這打漁哥哥肯定有個賢妻,她忙雙手接過,披在身上感激道,「不介意不介意,謝謝你。」
這個時候只要別讓身上那奧凸的位置那麼明顯,就是給蘇煙個大樹葉子,她都會接過披在身上。
那廂打漁的小弟已經按蘇煙的說法在給男人做人工呼吸,接連做了幾次男人就開始自己往出吐水,見男人有了反應,他忙高興的扭頭,不過不等他開口朝蘇煙與哥哥炫耀呢,下一刻他按在男人胸口的雙手一痛,整個身子就飛在了半空,而後撲通一聲掉在了水中。
「哎,你干嘛把我弟弟扔到水里。」打漁哥哥可不願意了,立刻對男人怒目以示,若不是蘇煙拉著他,他早就撲在男人身上去拼命了。
「你弟弟會游泳嗎?」蘇煙忙道,「他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以為你弟弟對他不利呢,大哥你別急,你弟弟沒事,要是會游泳的話一會就爬上來了。」
打漁的人家有哪個是不會游泳的,果然蘇煙正說著呢,打漁弟弟已經扒拉著船幫子探出了頭一臉迷茫,「我怎麼就掉水里了我?」
感覺到打漁哥哥不再劍拔弩張,蘇煙這才松了口氣,她也不理會盤腿坐在原地似乎在恢復體力的男人,而是又詢問打漁哥哥道,「大哥,我想問一下這是什麼地方,是在泛洲境內嗎?」
「這是和合鎮。」看到弟弟沒事,打漁哥哥這才松了口氣,「屬于泛洲管轄,不過離泛洲還遠呢。」
「那你知道去泛洲的話是朝哪個方向嗎?這周圍有沒有販馬的地方?」
「鎮上有去泛洲的馬車。」打漁的哥哥見弟弟爬上了船,這才撐起桿,「我送你們去岸邊,你們一直去鎮上,那里每天都有去泛洲的馬車。」
「謝謝大哥。」蘇煙臉上的喜意頓時就溢得滿滿的,說不定今天就能見到弟弟了。
「也就是你們踫到了我哥這樣的熱心腸。」打漁弟弟一邊擰著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一邊撇嘴低聲嘟囔,「要換了別人,不放點錢你們能輕易上得了岸,唉,我們剛買的漁網為了救你們也被弄破了,一會要回去,嫂嫂指不定怎麼罵大哥呢。」
這聲音極低,並沒有被船另一頭的打漁哥哥听到,聞言的蘇煙笑米米的望著這位打漁小弟。
本以為蘇煙會有所表示,可半天都沒有等到蘇煙的話,而一旁那個男人更是老僧入定好似沒听到他說的話一般,真是人不可相貌啊,長的儀表堂堂的,怎麼就臉皮這麼厚呢,打漁小弟覺得還是自己暗示的不夠多,于是再接再厲,「這漁網是剛買的,家里的錢都買了這漁網,要是知道魚沒撈著,反而漁網破了,阿娘一定又得大哭。」
偷眼,瞧到蘇煙那笑米米的眼神,打漁小弟醞釀的一臉傷心頓時破裂,「我都這麼傷心了,你為什麼還笑?」
「小哥,我們倆的財政大權都是他在掌管。」蘇煙指了指老僧入定的男人,「剛剛推你下水的也是他。」
「姑娘,到岸邊了!」另一頭的打漁哥哥將繩子拴好。
蘇煙起身,也不理男人,就朝下船的地兒走去,到了打漁哥哥面前,她從口袋里掏出一錠銀子塞給打漁哥哥,「你這件衣服我是沒法換你了,不好意思啊,你完了重新買件新衣服。」
不待打漁哥哥反應,她已飛快的下船朝岸上奔去,卻是用了輕功,一眨眼就飛出好遠。
希望以後再也不用見那個掃把星男人,每次見到他都不會有好事,一口氣奔出許多里的蘇煙停下大口喘著氣。
「死女人,你敢偷跑!」
冷颼颼的風撲面而來。
蘇煙的那一口氣還沒呼出去呢,聲音就在耳邊響起,大張著嘴巴的她抬頭,就看到了眼前渾身冒著冷氣的黑衣男人。
偷跑?
這說的哪里話!
所以下一刻蘇煙挑眉回答,「吶小哥你可要搞清楚,我不是你的奴也不是是你的僕?所以偷跑這個詞是不能亂說的,應該是橋歸橋路歸路,你我各自走各自的才對。」
「女人,你要是再敢偷跑就死定了。」面前的男人與聲俱厲的說完這話,頭一低就栽在了蘇煙的身上。
呆呆瞅著撲進自己懷里的男人,蘇煙雙手一舉,打算後退一步任男人自生自滅,不過下一瞬衣領就被男人揪了住,「女人,你要是敢有不軌的企圖,我就算剩一口氣,殺你也是綽綽有余。」
這話,倒不假!
等等,媽蛋誰對誰有不軌的企圖啊?
蘇煙雙手去扶男人,無法再保持淡定的她氣憤道,「你既然這樣說就別趴我身上啊,就算我對你不軌也是你倒貼上來勾/引的老娘我。」
一說勾/引,蘇煙的小月復反射性的就酥癢了兩下,這速度快的令蘇煙只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男人雙目緊閉將頭擱在蘇煙的肩頭,就像熟睡了般。
側臉看到男人烏青烏青的臉色,蘇煙仰天長嘆,男人身上這毒沒解之前,估計要死皮賴臉的賴上她了。
她還有重要的事情呢,可跟這半死不活的人耗不起,磨牙霍霍的蘇煙干脆威脅男人,「雖然你比我厲害,可現在的你僅需要我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把你弄死,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就殺了你一了百了。」
本奄奄一息的男人聞言,眼皮半開,眸光如劍掃射在蘇煙的臉上,「女人,你試試看!」
明明像是能被人一推就到,可這低沉的嗓音卻是一種居高臨下從容不迫的語氣,就好似此刻是他佔上風一般。
對上這凌厲的目光,蘇煙的怒氣頓時就熄滅,不過感覺到自己的懦弱反應,蘇煙氣憤咬牙,都快成了病死的老虎了,還敢裝模作樣的威脅她。
不待蘇煙整理士氣再接再厲,合眼的男人繼續說道,「你身上被我下了印記,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若是我死了,我留在你體內的印記會直接讓你自爆。女人,你最好別再嗦。」
第N次對峙,蘇煙又以慘敗收場。
慘敗的蘇煙用自己的小身板將威武的男人夾在腰上,正欲飛奔呢,男人的聲音涼涼響起在耳邊,「女人,姿勢錯了!」
蘇煙︰「……」
心中簡直就有無數只的草泥馬在奔騰,蘇煙呼吸再呼吸,持續深呼吸……
不好,呼吸岔氣了。
雙腿在發軟,手指在打顫!
瞅著眼前的男人越看越順眼,越看越美味!
這是**心經發作的兆頭啊啊啊!
感覺到體內的蠢蠢欲動,蘇煙二話不說將男人扔在了地上,發足狂奔!
她就知道自己決不能和男人走的太近。
尼瑪這可是曠野,周圍會人看到她發/浪發/騷的模樣啊,她要找個地洞把自己埋起來。
掉在地上的男人眉頭緊皺,冷冷哼了一聲,他的手掌朝蘇煙跑的方向伸出。
奔跑的蘇煙徒然發覺自己動不了了,雙腿依舊在拼命的跑,雙手也在扒拉著,可就是沒法前進,她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下一刻她的身子驀然被一股大力吸的閃電般後退。
「啊啊啊啊……」蘇煙尖叫,那股大力在下一刻消失,而她因為重心不穩栽倒在了地上。
躺在面前的分明是男人,正扯著個嘴角冷冷望著她。
蘇煙仰起頭,明明上一刻還哭喪著個臉,這一瞬小臉蛋已是一副非常嚴肅認真的模樣兒,「小哥,咱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雖然蘇煙極力保持著嚴肅,可那燦亮燦亮的杏眸卻泄露了她心底那點小心思。
男人的神情不變,鼻子里哼一聲算是應答,「嗯?」
「要我幫你也行,但是我有點生理問題需要你解決!」
這話語咋地如此熟悉?水汪汪的杏眸巴巴的瞅著他,嫣紅嫣紅的唇角好似有口水般的銀液在流下,男人的眸光加深,挑眉斜睨眼前的女人,「滾開。」
唇有點干燥,蘇煙舌尖/舌忝了舌忝唇瓣,瞅著眼前男人干干的咽了咽唾沫,「我覺得我現在,可能,嗯,我覺得滾開的難度對我來說有點難……」
她眸子一眨不眨的盯著男人,聲音則結結巴巴的,其實她真心的想滾開,像剛剛一樣拔腿狂奔,可是,可是身上好難受哦,眼前的男人好美味,雄性氣息那麼好聞,雖然他玄氣有點躁亂,不過,不過她一點都不嫌棄,她會用**心經幫他撫平玄氣的狂亂的。
恩噠,男人也很需要她!
所以下一秒,滾不開的蘇煙干脆滾上了男人的身子。
小手一伸就抓向男人的襠中央。
嗯?水汪汪的杏眸突然無比迷惑。
怎麼沒有鐵棒子呢?
雙手齊上扒拉撕扯男人的褲子,難不成鐵棒/子被男人給雪藏了?
「女人,你要是再敢動手動腳我就將你碎尸萬段!」身下的男人磨牙霍霍。
專注盯著男人胯/間的蘇煙聞言抬頭,毛茸茸的睫毛眨巴著瞅瞅男人又瞅瞅男人剩一條褻褲遮掩的中央,搖頭晃腦道,「你把鐵棒藏到哪里去了?要是不交出來我就把你碎尸萬段。」
說話的時候手下扒拉男人褲子的動作卻不停。
脆生生的聲音天真干淨,可那張小臉蛋上卻蕩漾著絲絲媚意。
大鐵棒三個字用這種天籟一般的純淨聲音說出,小手帶著熱熱的觸感在他的胯/下游/移,男人的一腔憤怒變成了滿月復欲/望。
「哇!」褻褲下一刻被撕開,**抖摟而出,蘇煙兩眼放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拖著自己已然洪水泛濫的那一處朝大龍吞噬而去。
「唔!」
雙雙悶哼一聲,男人本青灰的臉上越加沒了血色。
不過在他身上的女子卻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細細的腰肢前後扭/動,散亂的發絲隨風飛揚,微抿的唇瓣里蕩溢出若有若無的細弱聲。
男人雖然閉著眼,可卻從這細細貓咪般的嚶嚀聲里勾勒出了女人現在的樣子。
身體越來越無法把持,漸漸的隨著女人的動作開始聳動,雙手亦不知不覺的隔著衣服抓住了女人胸前的兩塊殷實。
明明是個黃毛丫頭,可手下的觸感卻是那麼的好,令他想把她身上那些多余的衣物全部除掉然後肌膚相貼……屏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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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煙能夠明顯的感覺到,每一次的XO自己的感官都在明顯的改變,第一次她完全沒有什麼印象,第二次她雖然清楚自己做什麼,卻像個旁觀者,而第三次到現在的第四次,她覺得自己好似與那所謂的**心經融合成了一體般,她心底的那種欲/望並非是**心經在主導,而是她自己在主導,是她自己在掌控一切。
只是這種掌控是不由自主的,是無法抑制的,就如同萬年不變的自然規律。
一股股的熱氣在月復部旋轉成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狀,隨著這漩渦狀旋轉的速度加快,蘇煙覺得自己的那一處越來越空虛越來越不滿足屏蔽
屏蔽墨色的長發迷離了她的臉,依稀能看到她上挑的眼角蕩漾的嫵媚,就好似是女人天生的,且在與日俱增……
在這種視覺與感官的雙重攻勢下,男人終于無法再堅守陣地,他也跟著女人的節奏大力#屏蔽#那噴發之勢似要將女人融化在他的身體上一般。
蘇煙體內的**心經就像是一只潛伏在暗處伺機而動的狼,幾乎是男人的精關一開,**心經便如饑渴了幾千年的生物化作無數張小嘴允吸著男人滿含陽元之氣的物什。
蘇煙亦在這一刻被拋上了欲/望的頂端,身體因為太過興奮太過舒爽而無法抑制的痙/攣。
眼前瞬間空白之後,沉醉在這種舒爽中的蘇煙驀然發覺體內的旋轉的漩渦在增大,而自己的玄氣也在快速的增多,她臉一白,忙去觀察男人,男人那完美的五官竟然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灰敗,就像是一根本活力四射的青草在快速枯萎一般。
渾身一個激靈,蘇煙還不曾反應過來,男人徒然伸手拍在她的胸口,蘇煙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個拋物線而後撲通落在地上。
胸口就像是被一塊巨石撞了一般,落地的蘇煙伸手捂著胸口,連吐兩口鮮血,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剛剛男人那臉色變化猶在眼前,蘇煙顧不得自己的身體狀況,掙扎起身朝男人奔去,這一發力,竟是嗖的一下到了男人的身邊。
艾瑪她好似又吸了男人的玄氣,瞧自己這比以前明顯快了不止一倍的輕功,蘇煙覺得自己好似還不止吸了男人一點……
別人練功升級了是高興外加激動,蘇煙覺得自己這升級有點悲催,唉,太悲催。
不過男人比她更悲催。
「你怎麼樣?」蘇煙跪在男人身邊,見男人雙目緊閉,那張鬼斧神刀雕琢的臉此刻卻萎靡不振,頗有種縱/欲後的柔弱,這種柔弱不僅沒有減低他的檔次,反而令人覺得他就是一個生活奢靡的富貴公子哥。
男人雙眼緊閉,慘白的臉上倒是沒了他先前中毒的那種青黑之色。
嗷嗚,難不成**心經把男人的毒素也一並的吸到了自己身上。
伸手觸到男人還有微弱的氣息,蘇煙的那口氣一松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過當低頭瞅到她自己衣冠不整的樣子,忙伸手去整理衣服,一邊還抬頭鬼鬼祟祟的四望,生怕有人潛伏在這附近偷窺。
那里黏黏糊糊的真特麼難受,可這種時候還講究個什麼,唉!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蘇煙皺眉瞅著男人的**。
那玩意兒如今像是個飽受折磨卻沒人理會的小屁孩耷拉著腦袋奄奄躺在濕噠噠的草叢里。
看起來很可憐。
唔!蘇煙雙目緊閉,尼瑪這玩意兒多惡心啊,自己竟然覺得可憐……
太變/態了自己!
閉眼的蘇煙馬上又睜開眼,唉其實這就是掩耳盜鈴,用都用了幾次了,在這種沒人的情況下,自己竟然還想著避諱!
伸手將一片衣服搭在男人那玩意上。
男人的褲子好似被自己撕破了,不過反正男人是躺在這里的,只要遮住就行,用不著穿上。
「你在這里等我,這里位置偏僻,也不會有人來,我去泛洲有點重要的事去辦,等我辦完再回來接你去找醫師,反正你現在也就這樣了,一時半會死不了,你繼續在這里挺尸好不好,我會趕在天黑之前回來。」男人虛弱成這般與自己有直接的原因,所以蘇煙說的比較心虛。
男人依舊緊閉雙眼,不過大手一伸,準且狠的抓住了蘇煙的一只手腕。
一貫的強勢作風。
蘇煙的手腕一痛,對男人的內疚頓時就飄的九霄雲外,這個男人他就是欠干,都這個時候了還想把她掌控在手心里。
抬頭打量著天色,蘇煙的聲音清冷嚴肅「我必須要去泛洲一趟,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扔在這荒地里不管,而且你也說了你在我身上下了印記,我就算不回來也會被你給找到,所以我是絕不會跑的。」雖然她其實很想擺月兌他,不過做人要有操守,蘇煙覺得自己不回來,估計一輩子也不得安心。
話畢,她用力掰開男人的大掌,轉身快步離去。絲毫沒看到,因為她的月兌離,男人被氣的手指都在顫抖。
女人,你竟敢偷跑,你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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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蘇煙直接從以前的玄境中級越級跳到了玄真初級,每一個人修煉,幾乎都是一步一級的往上爬,像蘇煙這種連升三級兩級的簡直就是怪咖,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不過自身修煉的這**心經實在太過無恥無下限,蘇煙自己也羞于說出去。
因為玄氣的晉級,蘇煙完全不用再去找馬車,她直接用輕功朝泛洲的方向而去。
到了泛洲城後,她的第一件事並非是去舅舅王家,而是找了城中最出名的一個成衣店買了一套淡紅色的華麗的衣裳,又開了個房洗了個澡把自己煥然一新,換衣服的時候口袋里裝的那枚玉質扳指差點沒掉落在地上,這可是空間法器啊,自己以前做夢都想求的東西,受了驚嚇的蘇煙將此物拿著手中摩挲,赫然發覺扳指上面的印記自己已經能夠抹除。
原來那個許牧還沒有到玄真初級。
蘇煙心中竊喜,忙凝聚玄氣將扳指上的靈魂印記抹除,又按照平日里在逍遙派所學,咬破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玉扳指上面,用自己的玄氣將這血滲透在玉扳指里,烙上自己的靈魂印記。
一切就緒,蘇煙這才靜靈,心思意念轉動,下一刻玉扳指里的一切就清晰的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玉扳指應該算是三流的空間法器,里面空間並不大,亂七八糟的東西堆了很多,隨著蘇煙的心思意念轉動,里面關于許牧的衣服以及各種女人的肚兜兒全被她清理了出來。
媽蛋這男**害了多少良家婦女啊,光地上這堆肚兜沒有二十件也有三四十件了。
將烏煙瘴氣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空間里這才看著不那麼像雜物倉了,角落里丟著各種的瓶瓶罐罐,待蘇煙看清瓶瓶罐罐上面的各種媚骨香、媚骨散、美人魂之類的名字,額頭頓時飄滿黑線。
靈識在里面掃了一圈,除了那堆瓶瓶罐罐就是一角散落的銀子銀票金子金磚。
唉,也就這玩意能派上用場,看來以後她和弟弟行走天下不用發愁銀子的事了。
金子後面好似有個巴掌大的黑匣子,烏不溜秋的看起來並不打眼,不過能放在金子後面,說明這東西在許牧心中還有點分量,蘇煙定神,她的手一伸,那黑色的匣子下一刻就從空間里移出到了她的手上。
艾瑪這空間法器真好用。
匣子上了鎖,蘇煙試了試沒有打開,時間有限她干脆又將匣子扔進了玉扳指里,這才出門朝舅舅王家走去。
路上不免買了許多禮物,又租了一輛華麗的馬車。
舅舅王家在這泛洲屬于無權無勢但有幾個鋪子能維持生計的一般家族,舅母梁氏娘家是土豪型,所以自嫁入王家,舅母梁氏就覺得自己這是千金小姐落到了草窩里,看誰都是高人一等的傲嬌樣,而舅舅又是個典型的妻管嚴,所以這王家的大權基本都掌握在舅母的手中。
舅母是個嫌貧愛富的,這也是蘇煙這般大張旗鼓回王家的原因。
轉過幾條巷子,終于到了王家大門前,王家大門以及牆上的紅漆像是新刷的一般,就連大門好似也重新修整過,門頭比以前高了足足有一倍,門前還站了兩個穿了一身嶄亮新衣的小廝。
難不成舅舅搬家了?
蘇煙心中詫異,令車夫停下後,不等她下車,那兩個小廝已然一臉喜色小跑著近前,「公子爺回來了?」
恰這時蘇煙伸手掀開簾子,當看到里面只坐著一個頭上戴了斗笠,一身華服大家小姐打扮的女子,兩個小廝一臉詫異,吶吶著半晌說不出話來。
「這可是王守富王家?」蘇煙不確定的詢問。
兩個小廝忙點頭,「是啊是啊,姑娘你是?」
「我是王守富是我舅舅,我這次是專程看看望舅舅他老人家的。」蘇煙慢聲細語。
兩個小廝顯然還沒見慣大場面,光看蘇煙這華麗的馬車,以及一身亮燦燦的錦衣都兩眼發呆發愣了,「原來是表小姐,快請進,我去通報老爺夫人。」為首的一個最先反應過來,他忙示意另一個為蘇煙帶路,他自己則小跑著進了院子。
「表小姐是從哪里來?好似也不曾听說過老爺在外還有表親。」那小廝一邊為蘇煙帶路,一邊好奇的詢問,他是王家的家生子,王家的親戚他都倍兒熟悉,但還真沒听過老爺有一個這般富貴的親戚。
「是嗎?」蘇煙笑,也不答,而是反問,「你們剛剛在門口迎接少爺?是成才表哥嗎?他去了哪里?」
說起這個小廝頓時一臉的驕傲,「少爺如今可了不得,去年少爺被飛劍門的大長老相中,拜入飛劍門修仙,如今可是飛劍門的少年之中一等一的厲害人物呢,這不,這次順道歸來,得了信的老爺與夫人都高興的幾天幾夜沒睡好了。」
蘇煙的心咚咚咚的直往下沉,沒想到王家這唯一的少爺竟然走上了修仙一途,那,那舅舅家有沒有得知逍遙怕的事情?心中雖然恐慌,蘇煙聲音依舊親和,「對了,北邊後院住著的蘇寧少爺如今怎麼樣?他以前不是給成才表哥陪讀嗎?」
「蘇寧?」听到這個名字的小廝臉上就好似見了鬼一般恐俱。
「是啊,蘇寧,他現在怎麼樣?在哪里?」看到小廝臉上的表情,蘇煙的聲音也在微不可察的輕顫,她的弟弟,究竟怎麼樣了?
小廝張口欲說話,遠處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
蘇煙扭頭,卻是王家的大管家王木盛,因為是家生子,所以賜了王姓。
「姑娘是從哪里來?又是王家的那一脈親戚?」見到錦衣華服的蘇煙,王管家亦是一臉的猶疑,論說喊老爺舅舅的女孩除了那個女子再沒別人,可眼前這女子不論是身形還是氣質都與那女子不太相符,使得本得令來趕人的他開始搖擺猶豫。
「你一個做下人的,何以問我這話,舅舅舅母在哪里,具體的事宜我與他們見了面自會說道。」蘇煙的聲音徒然轉冷,玄氣自身上無形四溢的她不怒自威。
王管家與小廝兩腿一軟差點沒坐倒在地,對蘇煙頓時又畏又敬。
蘇煙向前走了幾步,驀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對了,我還帶了禮物給舅舅舅母,你們派個人出去把馬車上的東西都給搬下來。」
「是是,這就派人去。」管家忙不迭的應聲,一邊躬著身體跟在蘇煙的後面。
王守富與梁氏都在花廳里坐著,兩邊分別列了一隊小廝一隊婢子,而王守富則低頭猶疑的與梁氏說著話,「不是說逍遙派都被滅了嗎,怎麼,怎麼煙兒還能回得來。」
「哪里管她什麼煙兒不煙兒,打出去便是,王守富你別這副慫樣兒行不行,指不定哪里來的野女人想攀高枝呢,再說了,就算真是那死丫頭回來又能怎麼樣,哼,我兒現在可不是一般的人。」梁氏的聲音是一貫的囂張大嗓門。
「可她,可她……」在這一聲聲的河東獅吼下,王守富的聲音就和蚊子叫一般。
「她什麼啊她,你又不是沒看信,呸,你認下她,難不成是想給你王家列祖列宗抹黑嗎?也不知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嫁到你們這種人家里來,你說你那個不要臉的妹妹,出去幾年帶回來兩個野種……」
「沒想到舅舅舅母擺了這麼大的陣勢來迎接我!」清朗的聲音打斷了梁氏愈發激昂的話語。
听到這個雖然清朗卻依稀稚女敕的聲音,王守富一僵,立刻就站起的身子,雙目直直的盯著踏進門檻的女子。
梁氏沒有回話,而是直愣愣的打量著蘇煙這一身的穿戴行頭,這一套衣服分明是泛洲最高檔的衣香成衣鋪今年最流行的一款暗夜流光,衣服因為添加了銀絲,不管是什麼顏色的都會有炫目的流光溢轉在衣服上面,若是陽光下的話,這衣服會更炫。
她今天本是想買這麼一款的,可太貴了,她沒狠得下心買。
蘇煙摘下頭上的斗笠,笑吟吟的回視著面前的這兩人,「這些日子一直在四處周游,順便給舅舅舅母買了許多不值當的小玩意兒,還請舅舅舅母不要見外。」
說話間管家已招呼著兩個小廝將馬車上的箱子給抬了進來。
且不說這檀木箱子的貴重,就是箱子上面那般金燦燦的大金鎖都閃花了梁氏的眼。她的雙手緊緊揉捏著手中的錦帕,仍有些不太確定的打量蘇煙。
眼前這個淺笑盈盈的貴女是當日里那賣入勾欄人家都不會收的黃毛丫頭?
「你,你是煙兒?」王守富的臉上表情亦是精彩,他還以為蘇煙死在了逍遙山頂,听兒子說現在人人都把逍遙派的人當妖魔鬼怪驅趕呢,煙兒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回來啊,還這麼,這麼大張旗鼓生怕左鄰右舍不知道般。
「是啊。」蘇煙含笑而立,瘦小的身形因為合體的衣服顯得修長,淡紅色輕紗裙配上她盈盈笑容顯得她高貴如世家大戶里的小姐一般,「一年多,難不成舅舅就已經不記得我了嗎?好傷心啊,舅母呢,舅母不會也不認識煙兒了吧。」目光瞟向梁氏的時候,蘇煙似無意般扶了扶頭上那根荷花琉璃釵。
梁氏的眼珠子轉啊轉,從蘇煙的衣服落在了蘇煙頭上的那根琉璃釵上,這?這這可是這個月金絲閣里推出的獨一款啊,那價格只能讓她仰望,前些日子和她一起打麻將的李太太還炫耀的說準備讓兒子給她買這款琉璃釵呢。
梁氏放光的雙眼最後定格在了蘇煙身邊那個掛了金鎖的箱子上,這死丫頭穿戴的這麼好,想必箱子里的東西也都很可觀,她頓時心癢癢的恨不得立刻打開箱子瞧一瞧所謂的土特產。
這丫頭身上肯定不止這麼點東西,說不定還有更好的,不行,得先將這些東西哄來再說,思緒千回百轉,梁氏走到王守富身邊不著痕跡的捏了一把王守富的腰,這才一臉和切激動的朝蘇煙走去,「你這丫頭,一年多不見都長成大閨女了,要是你娘還在的話,估計她也認不出你來。」
伸手捏住蘇煙的手親熱的摩挲,不過馬上目光就被蘇煙手上那金燦燦的一排鐲子給吸引了去,手上的勁道也忍不住加重。光這丫頭身上的金子都好值錢啊,若是自己戴出去,那些一起打麻將的太太們不得怎麼羨慕奉承她呢。
「噯喲舅母你捏疼我了。」蘇煙樂得自己那一排土豪金被舅母看到,她就知道自己這位土豪舅母和土豪金最有緣,別的神馬都是浮雲啊浮雲。
「瞧我激動的!」梁氏忙收回手訕訕道,「這一年多在外面可苦了你了,要是你娘在天有靈,也會為你欣慰的。煙兒啊,你說你回來就回來還帶什麼土特產,瞧瞧這箱子上怎麼還上鎖啊。」
說話間的梁氏已然走到了那箱子跟前打量著。
「東西雖然不值當,可都是給舅舅舅母精心準備的不是,上了鎖也以防別人偷去。」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想到兒子在信上的囑咐,一側的王守富怎麼瞅都覺得蘇煙站在這里有點礙眼。
「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外甥回來孝敬一下天經地義的怎麼了。」梁氏抬頭怒瞪了一眼王守富,直瞪的王守富脖子一縮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吶吶望向依舊含笑的蘇煙半晌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對了舅母我弟弟呢,好久沒見他了,讓他也出來,咱們一塊打開箱子吧。」蘇煙並不理會二人的眉來眼去,而是朝花廳門口張望,「我都回來這半天功夫了,論說他也該得到消息了吧,舅舅,我弟弟呢?」
王守富一怔,臉色頓時憋的通紅,他張口咬說話,一旁的梁氏突然用手絹捂嘴大聲咳嗽,「咳咳咳……」
「那個,煙兒啊,還一直沒告訴你這個好消息呢,我們家的成才已經拜入了飛劍門,你弟弟,你弟弟他也被一位高人看上收去當徒兒了呢,真是可喜可賀,咱們這一家子終于熬出頭了。」梁氏一邊打量蘇煙的神色,一邊感慨著。
「舅舅,是嗎?」蘇煙依舊笑著,只是她的笑容漸漸就不達眼底,看上去清冷疏離。
「啊?」王守富望向自己的婆娘,片刻忙點頭,「是啊是啊,是這樣的。」
「哦,對了,上次你走的時候不是拿走了與成才的婚約手書嗎?煙兒你丟三落四的,這東西沒丟吧。」梁氏試圖岔開這個話題。
上次蘇煙被逍遙派看中頓時就被王家當了招財娘娘一般,臨走之前拿出了一份臨時偽造的王守富與蘇煙母親王氏協議的一式兩份的婚書,上面大體內容就是待蘇煙滿十八歲與王成才永結同好。怕蘇煙到時候翅膀硬了會反悔,王家還特意請了官府的人公證了呢。
前些日子梁氏還在埋怨自己的丈夫做的這自己刨坑埋自己的蠢事呢,沒想到現下來了這麼個機會。
今天不僅要把婚書拿回,還得將這丫頭身上所有東西都扣下才行,哼,娘三個吃他家的喝他家的,如今也該還了。梁氏臉上依舊笑米米的,要多和藹就多和藹。
「哦,我弟弟是被哪個高人收了徒?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蘇煙卻不再笑了,得知自己弟弟不在王家,又看到梁氏與舅舅剛剛的反應,她的心頓時就泛著冷意……
她的清澈的聲音此刻卻如同數九寒天的冰渣子,听在人耳里一陣哆嗦。
梁氏的笑容一僵,立刻望向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