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摧花,娘子輕點 第八十二章滾出去二還得滾回來

作者 ︰ 枯骨紅顏

雖然蘇煙非常看不慣那人,亦巴不得那人早死早超生,可她卻覺得那人不該死在自己的手中,他們之間牽扯那麼多,要真數算的話,還是她佔了他極大的便宜,就今日他這奄奄一息也是因為她吸了他玄氣的緣故,要是這人死了,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安心。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所以,就算弟弟的事比天都大,可現下她必須先去找那個男人。

雨中的蘇煙速度極快,讓人只覺得一道粉色的身影像是隨雨幕降臨的光暈,可再一閃眼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哪有什麼粉色光暈。

一口氣飛奔到曠野的蘇煙卻沒有找見男人的身影,她以為這曠野太大,自己忘了男人的具體位置,所以便一點點的搜尋過去,她深一腳淺一腳的踏在泥土里,粉色的鞋子粉色的衣裙沾的全是泥水。

就是這般地毯式的搜尋,蘇煙也沒有扎到男人的影子,雨水沖刷在地上,使得連男人的半點蹤跡也找不到。

男人去了哪里?他那副樣子連正常呼吸都是個問題,難不成是被路過的好心人給帶走了嗎?

雨還在下著,蘇煙使勁抹著臉上的雨水望著周圍茫茫然的一切,身子在原地站了一會,蘇煙干脆朝大路的方向奔去,試圖沿著大路尋找有沒有路過的馬車帶走男人。

~~~

張氏著人將那落了金鎖的檀木箱子抬到自己的房間,眼楮因為哭泣腫成了兩個桃子,頭上包的那塊錦帕也歪歪斜斜的,錦帕的空隙處還露出了長短不的短發。

不過這次張氏卻沒在意自己這儀容,而是樂滋滋的拿了一個小鐵錘去砸箱子上的大金鎖。

錘子還沒落在大金鎖上,張氏一個急剎車停了下,這大金鎖怎麼也算是個工藝品,要是砸壞了豈不可惜,而且砸的時候怎麼也會有金屑掉落,掉落的金屑豈不白白浪費了?

砸不開大金鎖,那箱子里面的各種奇珍異寶拿不出來怎麼辦?

張氏犯了難,如今自家老頭子在外面與兒子的師父聊天,若不將兒子喚進來想想辦法?

心思一轉張氏走到門口,喚了貼心的丫鬟去花廳請自己的兒子,她自己則有些愛不釋手的撫模著紫檀木的大箱子,還有箱子上的那把金燦燦的大金鎖。

連箱子都是這麼貴重,里面的東西一定很值錢很珍貴!

哈哈哈,這次她要發了,明天她就給那些麻將友們發請帖讓她們過來,光這把大金鎖估計就夠她們眼紅,哼哼哼,這次看誰還看小看她。

「母親,你喚我?」門口的盛恩推了推門,發覺門是朝里面反鎖的。

「嗯,是啊是啊!」張氏忙將門打開,待自家兒子進來才將門又反鎖,指著角落里的箱子對盛恩道,「成才啊,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這個鎖子打開啊?」

「母親,你和父親以後喚我盛恩吧,師父給我賜名盛恩。」

成才這個名字俗的掉渣渣啊,剛進劍門還不曾被師父賜名之前他就因為這個名字時時刻刻的被眾人譏笑,譏笑他是山旮旯里出來的,使得他至今記憶猶新。

「這可是你父親和我想了好久給你起的名字啊!」改名換姓和不認祖宗的性質差不多啊,張氏頓時就瞪眼,「兒啊,你該不是飛黃騰達了就瞧不起你娘我了吧,你看看我的頭發,你看我的頭發啊,都是為了維護你今天被那賤丫頭給削了的,兒啊你怎麼能這樣做?」張氏伸手指著自己的頭,眼淚又飆了下來。

「母親,你怎麼能這樣想啊,我還姓王啊,進了門派的人只有優秀的才會得到賜名,一般人想要這名字都沒有啊,母親你不要多想,唉你想叫什麼什麼就什麼吧!」盛恩也急。

「好好,知道啦,喚什麼不都是我兒子嗎,兒啊你先看看有沒有辦法把箱子打開。」張氏的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箱子上面,被兒子這麼一說也就不再計較。

「母親這箱子的鑰匙呢?這箱子剛剛是在花廳里吧?」見母親那雙眼冒光的神色,盛恩頓了頓又道,「母親,這箱子是不是蘇煙來時帶的?若是蘇煙的東西,就給她放起來吧,咱們又不缺這點銀子。」

見兒子那不悅的臉色,張氏忙道,「胡說什麼,這可是你母親我的嫁妝箱子,鑰匙丟了,本是拿在花廳想找人開鎖呢,沒想到那賤丫頭就來了。」

「母親,你說的是真的嗎?我怎麼沒見你有這麼一個嫁妝箱子?」

「你這混兒子,你都不相信你母親我的話不成,要真是那賤丫頭的東西,我早就丟出門去了,我還能讓它放在這里給我添堵嗎,你看看我這一頭的黑發啊,都被她剃光了嗚嗚嗚,兒啊,你以後一定要將那賤女人狠狠的踩在腳下……」張氏沒想到自家兒子竟然這樣懷疑自己,直把她又氣又怒,伸手拉住兒子的胳膊便開始哭鬧,「我養活這一大家子容易嗎我,如今連你這個親兒子都看不起我嗚嗚嗚,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母親,母親你別這樣,我師父與笙雪師妹還在花廳呢,母親我幫你開箱子還不成嗎,開箱子好不好,你別哭了!」

哭聲一止,張氏抹了臉上那本不存在的淚得意道,「這還差不多。」

盛恩一邊打量箱子上的大金鎖,一邊淡淡對母親說道,「我與師父他們下午就會離開。」

「什麼?」張氏尖叫,「好不容易盼著你回來,就算你沒法一直待在家里,好歹也多待幾天啊,怎麼能這麼快就走?兒啊,是不是你師父催的你,你不好意思和他說我來和他說去。今天這事只是個意外而已,你師父該體諒你才是啊。」

「母親,你可被去找我師父,我們還要急著趕路去靖州,那邊有急事需要師父前去。」一听母親這話,盛恩忙抬頭,幾乎是懇求一般的道,「我走上這條修仙的路不容易,師父也忒器重我,你不要給我添亂好不好,師父那麼多的徒兒,我若是不順遂了他完全可以把我一腳踢開另找個徒弟培養,可我只有這麼一個師父……」

「得了得了,娘知道了,娘,娘知道你不容易,娘只是舍不得你啊!對了兒,你師父的那個女兒,你是不是中意她啊?」

「母親!」雖然讓母親打住了八卦的話頭,盛恩的臉還是浮上了一層紅暈,「小師妹是天上的仙女一般,我哪里能配得上她,母親你可別亂說話啊。」

「亂說什麼,我兒可是這泛洲城里一等一的天才,配她也不差。」張氏不喜兒子這副自卑樣,「何況我們王家也不是那一般的人家可比的。」

「母親,你可別再說這種話了。」盛恩滿臉冷汗,自家母親分明就是井底蛙啊,這話要是被師父和師妹听到,指不定還得多鄙視他呢,唉。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幫我開箱子。」張氏不以為意的應聲,自家兒子就是太懦弱,這都出去一年多了怎麼還改不了這性子!

體內的玄氣運用到手指上,盛恩捏住那大金鎖,張氏只听得 嚓一聲,卻是鎖環被盛恩捏了斷。

雖然斷口比較齊,可看到金鎖子斷裂,張氏還是心疼的尖叫了一聲,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訴兒子別把金鎖弄壞。

「母親,怎麼了?」母親的尖叫聲太突兀,盛恩扭頭疑惑的望著母親。

「沒事沒事,你出去吧!」張氏心肝那個疼的喲,可是想到這是自己的失誤,也就沒法埋怨兒子,著急看箱子里的東西,她忙對盛恩揮手,「快去陪你師父和師妹吧,他們是客人,咱也是大戶人家,可不能失了禮數。」

「嗯,母親那我走了。」盛恩雖然一臉疑惑,卻沒有多問,母親這一驚一乍的性格他最了解不過,沒有詢問的必要。

「嗯嗯,趕緊去吧!」一直到盛恩出了門,張氏將門重新鎖好,這才樂滋滋的走到檀木箱前,扶著蓋子扣小心翼翼的打了開。

她臉上那眯成一團的笑容瞬間僵硬。

蘇煙說的是土特產,箱子里的也的確是土特產,不過都是土,滿滿半箱子的土。

張氏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揉了揉眼再次望向箱子里,依舊是半箱子沙土……

不可能!張氏干脆用手去扒拉箱子里的土,期待土里面會埋著個珍寶。

可她都快把土翻個底朝天了也什麼都沒有模到,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張氏的眼里都快冒出血絲,箱子里怎麼會是土,難不成那死丫頭一開始就沒有誠心誠意的要接回她弟弟?

這該死的賤丫頭!

張氏恨的牙齒都在顫抖,都快將一口牙咬碎在嘴里。但馬上,刺疼的癢意從手指傳來。

疼的她差點沒尖叫出聲。

雙手一個激靈從土里抽出,十個手指頭腫的如同面疙瘩一樣坑坑窪窪,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朝自己的手掌胳膊蔓延,那些坑坑窪窪的疙瘩底下就好似有什麼活物一般蠕動著。

張氏何曾見過這種詭異的事情,手指疼痛是一回事,主要還是被嚇的不輕,唇顫顫的喉嚨像是啞了一般半晌都發不出尖叫聲。

~~~~

蘇煙沒有找到男人,她尋了一夜,天亮時返回的泛洲。盡人事听天命,她已然盡力,雖然沒有找到男人,但也沒有找到他的尸首,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在泛洲最豪華的客棧定了一間房,又托店小二找了一名掮客,雙方交易談成之後,蘇煙這才放心的去沐浴吃飯。

又出去置買了一些長途跋涉需要的東西,比如雨衣斗笠以及各種藥材,還有幾把劍。

反正現在有空間扳指,所有必需的東西蘇煙都備了一遍,當然還有各種的藥,她這功夫實在不怎麼樣,還是得多帶點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應急,反正現在她頭上就安了一定邪魔歪道的帽子,不在乎多一頂。

師父說正亦是邪,邪亦是正,一切都在乎自心,現在思量思量,蘇煙覺得自己這個師父不僅僅長得靠譜,其實說的話也有那麼一兩句是極為靠譜的。

唉,說起師父,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

下午蘇煙回到客棧的時候,掮客已經在樓下候著她。

這個掮客的辦事效率倒是快,蘇煙暗暗驚訝,沒想到並不出門的泛洲還有這樣快速的效率。

蘇煙並沒有帶掮客進自己的房,而是在二樓要了一個包間,將手中整理的一沓材料遞給蘇煙,那掮客道這才道,「姑娘,那是一個白發鶴老是個煉藥師,他真實的名字應該不叫鶴老,只是因為沒有線索所以無從查起,他來泛洲買那麼多的少年收徒,想來是打著收徒的幌子讓這些少年做試藥的小白鼠。」

很多煉藥師都喜歡買一些小孩以及少年為他們無償試藥。

蘇煙的臉色慘白,雖然想到了這個肯定,但她心底仍是祈禱著說不定蘇寧真的遇到了一個看中他的師父,「可是他下落?」

「姑娘,煉藥師們的大本營基本都是在霸州的藥宗那一帶,那鶴老就算是再去別的地方,他目的也是為了買少年,買夠了自然會回自己的大本營煉藥。姑娘若是尋他,還不如直接去霸州藥宗呢,那邊一打听想必就能找到,我已著人將鶴老的畫像畫在了紙上,就在姑娘手中的資料里。」

藥宗是一個以煉藥為主的門派,不過因為藥宗方圓之內聚集了很多散修,所以方圓百里之內就全部被稱為藥宗。

這個掮客想的倒是周到,忍不住的蘇煙又抬眼打量這眉清目秀看起來不過二十歲的少年,「你叫周易?」

「是的,姑娘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可以去各洲的聚滿樓報上我的名字。」

「我會的!」蘇煙又將手中的材料細細看了一遍,這才將另一半酬金遞給周易,「謝謝你。」

「讓客人滿意是我們的職責,姑娘無需客氣。」

轉了一圈,沒想到會再次轉回霸州,蘇煙並沒有在泛洲繼續停留,掮客一走,她亦退了房,騎馬朝霸州進發。

蘇寧在等著她,她必須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藥宗。

可是以她如今這實力,背後亦沒有任何的靠山,就算趕到了藥宗,只怕不僅救不出蘇寧,說不定還也被那些人當做小白鼠試藥。

所以在進入霸州之前,最緊要的就是提升她的功力。

別人的都是不斷的修煉打坐閉關,但對她來說這些都是無用,她體內那可是**心經功法啊,需要的是男人……

只需要不斷的與男人XO,她就能夠飛速的提升功力。

這提升的法門實在太小兒科,可就是這樣的小兒科卻讓蘇煙犯難了。

怎麼辦?難不成真找個男人XO?

反正已經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又何懼于第四次第五次第N次!

到了泛洲碼頭,蘇煙上了一艘客船,站在甲板上的她迎風而立,斗笠垂落的白色幟幔因著風的緣故朝後飄蕩。她這一身衣袍亦在朝後飛揚,若不是她站的穩當,只怕還要被帶的後飄呢。

身形本瘦削的蘇煙因為衣袍全部被吹的朝後翻飛,她那瘦弱的身影看起來好似馬上就要被風給吹的飄走一般。

這種被大風肆虐的感覺其實很爽,很多憂愁煩惱在這一刻全都不見,耳邊只剩下風撲稜稜的聲音。

「姑娘站在這里不怕嗎?」身後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這聲音很是熟悉,蘇煙回頭,卻是那位聚滿樓的掮客周易。

此時的周易身著寶藍色的衣袍,一副貴家公子的打扮,手中亦拿著一把折扇,見蘇煙扭頭,他朝蘇煙善意微笑,哪知半天才發現,斗笠下蘇煙的目光一直盯在他手中的扇子上面。

「我的一位故人,他也喜歡在手里拿把扇子。」蘇煙低語,風太大,她也不在意這話能不能听進周易的耳朵,上下打量著周易,她這才又好奇問道,「周公子這是要去哪里?」且還是這麼一副貴家公子哥的打扮,她可是記得與周易見面兩次,周易身上的衣服都是一身很不出彩的灰色麻衣。

「有一個任務需要跑一趟霸州,看來是與姑娘同路。」周易笑著道,「姑娘換了一身衣服,小可差點沒有認出來。」

只怕是早就認出了她這才上前套話吧。

蘇煙笑,卻不點破,這周易分明也是修煉之人,只是他的修為並不高,僅只是玄師大圓期。

見蘇煙不答話,周易又繼續道,「姑娘還是莫要站在這里,以免被浪頭打到身子。」

蘇煙後退一步離得船欄遠了些,這才歪頭詢問,「周公子做這一行多久了?」

「自小就被培養。」

怪不得業務這麼細心。

不過听到回答的蘇煙心中一突,卻想起了前世時電視上那些自小被培養的殺手。周易的玄氣級別太低,肯定不是殺手這一行,蘇煙為自己這個想法而感到好笑。

「姑娘笑什麼?」一直盯著蘇煙面上晃動的幟幔的周易詢問。

「沒有!」蘇煙忙回答,「我回房休息一會,再見。」

若是往常,蘇煙一定有興趣和周易聊幾句,可是現在她還真沒興趣,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提升自己的功力,又該去哪里找一個比男人玄氣級別高,且還乖乖躺著做她男鼎的人……

回了房間的蘇煙在屋子里轉來轉去。除了利用**心經這一途,難不成就真沒有第二種提升自己功力的辦法了嗎?

她就不信,自己一個比這些人多活幾千年甚至幾萬年的人還能被這種事情難住。

既然功法沒得選擇,玄氣無法增進,那她就只能在技巧上創新。

這個想法一出,如熱鍋上螞蟻團團亂轉的蘇煙驀地就停下轉圈的腳步。

是啊,想當年她上山爬樹下河模魚啥事沒干過,後來在大學里更是學過跆拳道學過瑜伽術,更是在公園里見過大媽打太極……

雖然這兩樣自己都沒有堅持到一個月,但好歹也懂點皮毛不是,有這麼點基礎,自己隨隨便便也能弄出一套拳法掌法或者劍法來吧。

這就像是一劑強心劑,無頭無尾的蘇煙終于理出了一個方向以及目標,她的眼前終于不再灰暗,而是一片的光明……

只是有些事情,想的時候非常是完美無敵,真正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番境況。

在屋子里生生窩到下船時候,蘇煙覺得自己的腦海里依舊是亂糟糟的一團無從下手。

過了這條河就是殤洲,雖然很想知道三水書生現在是死是活,以及他那日的下場,不過她並沒有取道去客棧,而是直接騎了馬趕路。

從下了船這一路,倒是沒有見那個掮客周易,蘇煙心中詫異,卻也不作他想,這一路腦子里幾乎都在勾勒自己的武功招式,以及前世曾偶爾掃過一兩眼的關于太極呼氣吐氣的節奏。

她懷疑這個空間的空氣里比前世多了這種被喚作玄氣的東西,這也是前世的人們為什麼不能修仙的原因。

所以只要她將前世那些各種瑜伽啊太極啊運用得當,在這里應該能發揮出很高的效果。

蘇煙給自己畫了一個很大的藍圖,這幾日她白天趕路,晚上休息的時候便在徹夜不眠的研究模索著自己這所謂的前景。

這一日又在一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客棧里落宿,能有個客棧遮風擋雨已經是很不錯了,晚上蘇煙樂滋滋的洗了澡,穿好衣服後又在地上開始模索她白日里想的那些招式。

「就是在這個房間。」

「你確定她在房間里沒出去?」

「爺,絕對在房間里,我晚上一直守在大廳里的。」

走廊里突然傳來低低的聲音,蘇煙頓住身子,她無聲無息的走近到門口處,半夜三更的,外面兩人商量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那還不快點行動,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可心的小妞,又是單身一人,這下子要發大財了哈哈!」

「是啊是啊,要發財了嘿嘿。」

單身的小妞?

這該不會說的是自己吧。

因為怕屋內的燈光亮著會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影子,蘇煙洗完澡後就將燈吹滅了,黑燈瞎火的,估計這些人是以為自己早已睡著才敢肆無忌憚的說話。

其實也是因為蘇煙玄者身份的緣故,雖然這兩人極力的壓低聲音,可她靈敏的耳朵卻能听得清清楚楚。

听著這兩人的腳步果然在自己的門口停了下,站在門口的蘇煙稍微側了側聲音,抑制自己的呼吸。

外面的兩人分明都不是玄者,只是普普通通的兩人。

不過尋了半夜三更的時間點來,蘇煙可不認為他們會大張旗鼓的踢開門進來捉她。

下藥?

這貌似是各種電視劇小說里的黑店段子,沒想到還被她攤上了這種事兒。

苦笑的蘇煙正尋思間,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門上傳來,一根細細的小管也從門上的扶手下面插了進來。

還真被她給猜對了,這種招式也太老套了吧唉。

蘇煙無語,手指飛快的按在小管的管口。

感覺到外面的男人已經開始吹細管子另一頭,蘇煙的玄氣運行在手指上,那本會吹屋里的煙霧下一刻飛速的返回在男人的咽喉里被男人全部咽進了肚子。

「唔,唔……」男人想給同伴指指自己的喉嚨,結果手還沒抬起就咕咚一聲栽倒在地。

「六狗子,狗子?」被六狗子喚作爺的同伴壓低嗓門喊了幾聲都沒听到六狗子的回應,氣喋喋的低罵,「蠢貨,練了這麼久竟然又吞到了自己肚子里,死豬扶不上樹的蠢貨。」

說罷他自己抓住那根細管子,打算親自動手,不過他倒是個機靈的人,準備嘴對上細管吹的時候突然又停下了動作頭伏在門上細細听著屋里的響動。

一個門里一個門外,兩個人的距離就差一扇門,不過顯然門外的那個還二二乎乎的疑惑著腫麼就木有听到屋里的呼吸聲呢。

再次踢了踢地上那豬一般的隊友,他干脆不再吹迷/藥進屋,直接拔下頭上的細釵從門縫里插/進去。

雖然是漆黑黑的晚上,可蘇煙的感官朝常,且男人那插進門的釵子還近在眼前,她能清晰的看到那根釵子靈活的左轉又轉,沒有片刻的功夫,房里的門插就被外面的人給轉了開,門插一開,蘇煙忙閃身朝後移了移。

外面那人扶著門輕手輕腳的進屋,縮著頭腦鬼鬼祟祟的四望,一邊還朝蘇煙的床前走去。

大概是怕驚擾屋內的蘇煙,他並沒有點火,只靠著窗戶照進來那一點點的月亮微光四處張望。

蘇煙很是好心的替他將門合上。

那人走到蘇煙的床前,伸手就朝蘇煙的床頭模去,模啊模,模啊模,什麼也沒有模到的他心中一驚,正欲伸手去拿口袋里的火折子,肩膀上被人拍了拍。

「你在找啥呢?」有個低低沉沉的嗓音問他。

「床上的妞不見了,你快也過來看看是不是鑽床底了。」那人只以為是六狗子,所以也低著聲音緊張兮兮的回答。

不過話落,他驀然發覺了不對,剛剛問他話的那聲音好似是個女人的聲音吧。

這時候他已經模到了自己的火折子,忙掏出點燃,拿著火折子顫顫巍巍的去照身後那人。

「你要找的該不會是我吧。」蘇煙笑嘻嘻的盤腿坐在床上,歪頭打量著眼前的人,「你叫什麼名字,找我有什麼事?」

聲音稚女敕稚女敕的,無害到了極點,可听在那人耳朵里只覺得渾身就在冒冷汗,「姑娘,姑娘你大人打量繞了小弟這一回吧,小弟這是豬油蒙了心竅才會打姑娘的主意,姑娘你就繞過小弟吧,小弟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豬油蒙了心的那還是活人嗎?」蘇煙好奇的詢問,「得把心挖出來潑一層豬油呢吧,這難度真好,你怎麼辦到的也給我再演示一遍唄!」

絕對的單純好奇,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天真的小孩子。

可素一听這話,那人本想撒丫子往外跑,雙腿卻一軟跪倒在了地上,「姐,姐啊你繞了我吧!」

「我不是你姐,你可別亂說話。」

「你不是我姐那你就是我的女神,女神,女神我求你了,你別這樣對我,我上有老小有小,我活到現在不容易啊我……」火折子上的火苗一顫一顫的,他微微一抬眼皮就看到了眼前女子的面容,明明,明明看起來就是個乳臭味干的黃毛丫頭,可她這般嬉笑的神情著實令他膽顫顫的渾身發軟,今天這真是踫到刺頭了啊。

盤腿坐在床上的蘇煙一邊用兩手比劃著打坐的印結,一邊詢問跪倒在眼前的人,「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干這一行多久了?」

閑然稚女敕的語氣就好似是極其無聊想與人說話消遣。

「我這是第一票……」地上的人哭喪著臉回答。

「屁啊這話說出去誰信,誠實點啊,要不你就給我演示演示豬油怎麼樣才能蒙心的過程。」

「我這是第二票……」那人顫了顫,可憐兮兮道,「這個店剛被我買到,本想著大賺一筆後就回老家抱老婆孩子去,結果一票比一票刺頭嗚嗚嗚……不僅沒賺到還把我的老本都賠的一干二淨。」

「哦?」蘇煙興趣十足的詢問,「這第一票怎麼個刺頭法,說來听听!」

「前天入住的一個男人,穿戴極為體面,可身體很柔弱,走路一步三晃,本以為他肯定是個離家出走的富家公子哥,誰知道他一巴掌就將我們店里的掌櫃的給拍死了,要不是我和六狗子哭的淒慘,只怕也遭了殃,那男人真是狠啊,比女神你還狠,一上來招呼也不打,直接就往死了拍掌櫃的。」

蘇煙失笑,饒有興趣的打量地上的人,「說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叫張三寶。」那人回答,忐忑道,「女神,你是不是不殺我了,我其實真的很可憐,店里的銀子都給掌櫃家的婆娘了,我現在都沒有路費回家嗚嗚,不然我早就回去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躺著了。」

「張三寶,這荒郊野嶺的,是不是只有這麼一條捷徑路通往霸州?」

「是啊是啊,這里也就只有這麼一間客棧。」張三寶忙回答。

「那你有沒有見一個白發的老頭子帶著一群少年從此地經過?」

本在點頭的張三寶頓了頓又急忙搖頭,「女神,我接手這客棧不到三天時間,三天里就只有你和先前那個狠心腸的男人經過。」

蘇煙,「你說你既然這麼沒用,我總不能留著你繼續禍害別人。」

「女神,女神你別這樣說話好不好,很傷我的心啊嗚嗚嗚,我很有用的,絕對的有用。」一听蘇煙這話,張三寶就差爬起來抱著蘇煙的腿大哭,「我這樣的人才到哪里都是不可缺的怎麼能沒用啊,女神你這樣說我我家里的婆娘會和你打架的。」

「是嗎?」蘇煙的臉上是不咸不淡的輕笑,「那你說說你有什麼用?」

「我可以開鎖,我就是做鎖匠發達的……」

「是做鎖匠還是做小偷?」

本想邀寵的張三寶瞬間就被打擊的焉了,不過還不忘迎奉蘇煙,「女神就是女神,連這都清楚。」

「開鎖這種事情太小兒科了。」蘇煙鄙夷道,「小偷更是人人都會,得了你還是出去吧,我懶得和你瞎扯。」

「小偷小模人人都會,可真正的小偷卻不是是個人都能當的。」被蘇煙鄙視了自己的職業,張三寶很小聲的反駁,不過馬上他反應過來了蘇煙的最後一句話,「女神你,你要放了我?」

「不然呢?」蘇煙本一心二用的在那里胡亂結著手印,可是沒想到平日里死鑽都不會有動靜,這會她三心二意的,丹田處的那個除了與男人XO後升級時才旋轉此後便靜止不動的小漩渦,剛剛突然緩緩的微不可察的旋轉了起來。

直把她給驚喜的,恨不得眼前這個張三寶要多遠滾多遠別再攪擾她。

可素眼前這個本來非常怕死的男人這會兒卻不著急著走了,「女神你為什麼不殺我,我差點把你賣了啊你怎麼不殺我?」

「你再不走我就真殺你了?」蘇煙額頭直接飄了三根黑線。

「可是女神,你還在我的地盤上,你不怕你放了我,我再迷暈你嗎?我手中的迷/藥可不是一樣兩樣啊。」張三寶的語氣就更加的疑惑了。

這個熊孩子嗦嗦的找死啊,蘇煙瞪著張三寶,一口郁氣卡在喉嚨里怎麼也下不去,「滾!」

張三寶嚇得一個顫抖,轉身朝門口爬了幾步,不過就僅有幾步,他扭頭一臉的壯士斷腕,「女神,滾之前我其實還有件事情想告訴你。」

眼看自己丹田處的漩渦旋轉的速度越來越慢,蘇煙氣的牙齒都在打顫,「有屁就放!」

「女神,其實我覺得你不像女神,更像蘿莉……別瞪我女神,我說的不是這個,我還想說,剛剛我的火折子里燒的是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可以迷倒一頭大水牛,我吃了解藥,但是你沒吃,我估模著這會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是滾出去還得馬上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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