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蘇煙的錯覺,覺得楚不驚說這話的時候,眼角余光卻在掃向她。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愨鵡曉
「蘇煙?是煙嗎?」蘇煙就一臉的疑惑外加驚訝,「薄雪剛剛在八寶閣里就是這般喚我,我以為是她發音不標準沒在意。」
楚不驚這個人,他太敏銳了,蘇煙覺得自己明明吊著一顆心,可卻強壓著,把自己所有的不安與忐忑隱藏在一個角落里,連害怕都不敢。
「她以為你是那個叫蘇煙的女子。」楚不驚接口蘇煙的話,「你不必在意,你們只是名字比較像而已。」
「蘇煙?」蘇煙重新疑惑的喚這兩個字,「她是逍遙派的人?不是說逍遙派的人都被鏟除了嗎?而且薄雪怎麼會把我認成那個逍遙派的蘇煙啊,我,我和那個女人像嗎?」
蘇煙的眉頭微蹙,好似覺得薄雪把她和一個逍遙派的女子混為一談,真真是奇恥大辱。
「一點也不像,別多想。」楚不驚伸手揉了揉蘇煙的頭,結果下一刻手就被女人打了開,對上女人炸毛一般的表情,他失笑,繼續又道,「你和那個蘇煙天壤之別,那女人心思陰毒……」
他說到這里,徒然就停頓,且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半晌轉移了話題,「你的玄氣還沒有完全恢復,我帶你御劍,剛好能教你御劍飛行。」
心思陰毒??
自己在他心里就落了個心思陰毒麼?蘇煙垂眸,想笑,笑不出來,「你認識那個女人?」
女人的聲音有點澀然,楚不驚就歪頭打量了女人一眼。
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想起那個叫蘇煙的女子,他的心底就有些煩躁,女人這樣問是在吃醋嗎?女人的反應小小的慰撫了他的心,但他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抬眼望向四周熟悉的一草一木,他輕聲說,「正邪不兩立。」
男人與女人之間,突然就變得沉默了,一直回到岳陽谷入了院門都不曾相互說話。
各自心事重重在想著事情。
這一次滁州的事情因為事關逍遙派,且有傳言說這個叫蘇煙的女人得了逍遙派的傳承功法,這功法采陽補陰,假以時日便是個無人能敵的大**,得了信之後,每個門派幾乎都派了弟子前往滁州。
楚不驚是正天門青年一代里最杰出的弟子,也是下一代掌門的候選人,他本不用前去打頭陣,可卻主動請纓。
蘇煙不知道楚不驚為什麼要去滁州,或許他是為了手刃那個與他正邪不兩立的「蘇煙」。
她也不知道楚不驚為什麼要帶上她,不過她沒問這個問題,有人敢冒她的名字在滁州為非作歹,她怎麼也得瞅瞅去。
御劍飛行需要的是玄氣,且玄靈大圓期才可以御劍飛行,否則就得借助有法力的劍。
蘇煙如今實力被壓制在了玄靈初期,所以雖然楚不驚教了她怎麼御劍飛行,她卻是沒法運用于實際。
有玄氣罩罩著,倒不必擔心大風會吹在臉上,只是楚不驚的速度很快,若是低頭往下看,就會有昏眩感。
御劍飛行了有一個多時辰,在一處比較繁華的鎮子上,楚不驚找了個不起眼的巷子降落。
雖然一直是被楚不驚抱在懷中,落在實地上的蘇煙還是有些頭暈目眩,腳步差點站不穩栽在楚不驚的身上。
「沒事吧?」楚不驚瞅著女人發白的臉色,眼中閃過一抹憂色。
他給她吃了那麼多的丹藥,怎麼她的體質還是不行?師父說她身子被摧殘的很厲害,估計很難再恢復到頂峰狀態,她的身子是因為被雷劫轟過才會變成現在這般,想到這事,他的唇就緊繃成一線。
「沒事!」蘇煙搖頭,打量著周圍暗黑色的青石板鋪就的巷子,「這是哪里?到了滁州了嗎?」
「不是!」楚不驚道,「這是曇華鎮,我們現在在滄洲的地界,過了滄州才是滁州。」
這御劍飛行的速度真快啊,短短兩個時辰而已,竟然出了霸洲,並經過了慶洲來到了滄洲。
照這樣的速度今天就應該能到達滁州吧,楚不驚怎麼不走了呢?
而且,曇花鎮,這個名字真好听啊,「這里是種植曇花的地方嗎?」
「不是!」楚不驚拉著女人的手朝巷子外走去,「浮華的華,並非花朵的花!」
不等蘇煙說話,他又接口,「知道浮華的華是哪個嗎?就是華美的華!」
蘇煙︰「……」
這廝貌似真把她當文盲看待了。
「來這里做什麼?」她也懶得辯解了,踫了多少次釘子的她早已明白一個道理,和楚不驚爭辯,爭到最後受傷的還是自己,而且本來受點小傷,到最後就會變成大傷……
「這里的風景好。」楚不驚答。
兩人出了巷子,就到了比較寬闊的街上,街道兩旁開了各種店面,街上的行人卻寥寥無幾。
蘇煙發現這曇華鎮的街道建築不同于其他地方的建築,帶點上一世烏鎮的古樸,不過烏鎮是旅游之地,每日里的客流量好大啊,整個鎮子籠罩在一片喧囂且市儈的天空下。
古樸的曇華鎮則給人一種幽靜之感,不論是那些個在各自店內櫃台上打著瞌睡的掌櫃們,還是一個個腳步散漫的走過街道的人們,都讓蘇煙覺得這就是一個世外之地,大家沒有時間概念,也沒有爭斗強弱的概念,悠哉悠哉的,這般度過一個又一個的白天黑夜。
可是風景好三個字,難道就讓楚不驚在這里停留。
蘇煙有點不太相信……
這廝估計是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而風景好三字是他找的借口吧。
不過她真不介意這個時候附和一下這廝,「嗯,的確是風景好,霸州比不得!」
「自是,我眼光向來就好。」見女人喜歡,楚不驚的唇角就上揚,說完這話後,想了想又道,「只你是個例外。」
這種時候,這廝竟然還想著怎麼打擊她!
最最重要的是,蘇煙覺得自己本相或許不好看,女圭女圭氣沒半點女人味,可是現在易容後不錯啊,就像那兩女弟子說的,絕對有狐狸精的型啊,眼皮雖然變單的了,但勝在細長啊。
艾瑪,是這廝不會欣賞。
見女人唇嘟嘟的,一臉郁悶的樣子,楚不驚反思了一下,覺得估計又是自己說話太實誠的緣故,所以立刻委婉的補救,「其實你雖然沒有外表,但是勝在內里。」
話一落,他自己就不滿的擰眉,貌似女人連內里都沒有,各種不開竅各種沒學識,所以他咳咳了兩聲掩蓋自己這實在虛偽的話語繼續補救,「就算你內里也不咋地,但是在我眼里,你是最好的,嗯。」
「楚師兄!」蘇煙微微仰頭,眸含秋水,一臉煽情的望著楚不驚,「你這算不算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被女人這樣盯著的楚不驚,瞅著女人眉梢微挑的眼角,以及那雙晶瑩閃亮的眸子,心突然就癢癢的,像是落了羽毛在心湖,漣漪一圈圈的蕩漾著,令他的聲音瞬間就無比的輕柔磁啞,「嗯,是!」
楚不驚的聲音太柔,他的聲音本就好听,如今這般說著,直如拂過竹林的清風,沖破濃雲的明月,如此動听,如此優雅,令人听著他這聲音,便會痴迷著不知今夕何夕,蘇煙一怔,不由得就細細望了他去。
如今是午後時分,太陽的光芒如金輝斜斜灑落在兩人的身上,在這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楚不驚那俊得灼眼的五官仿佛能吸聚光線般,不知不覺中,望著楚不驚的蘇煙竟是醉了過去。
她的手不知不覺的舉起,撫上了楚不驚的眉眼,這俊美的,又高貴的仿似天上的神祗一般的男人,此刻只為她露出這般溫柔的神情。
沒有哪個女人能抵得住他這般的溫柔大網。
蘇煙,她也不例外。
「茵茵,我喜歡你這樣望著我,你以後就這般望著我罷!」為了配合女人,楚不驚微微低頭,好讓女人不用踮起腳尖就能撫上他的眉眼,女人的指尖溫熱溫熱,就像是一汪細流在他的沒見輕柔滑過。
女人的眼里滿滿的全是他的倒影,使得他徒然無比的高興!
然而他的話一落,女人卻徒然就收回了手,後退一步,像是做了天大錯事般一臉的恐慌。
他伸手,將女人的手捏住貼上自己的臉,「喜歡模就模吧,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介意的。」
蘇煙徒然就笑,眉眼燦然,「手感不好,一點都不細滑。」
楚不驚的臉一黑,就捏住女人的手腕大步朝前走去。
走了幾步後他忍不住的歪頭又問女人,「難道你不覺得我很是俊美無雙嗎?」
在楚不驚期待的目光下,蘇煙歪頭認真想了想道,「嗯,但男人有時候外表長的好不一定就是真的好。」
「可你也說我那方面很厲害!」楚不驚深深的擰眉。
「我什麼時候有這樣說過?」蘇煙瞪眼。
「你和那兩個女人說我在那方面很厲害。」楚不驚想了想,干脆又道,「我知道你記性不好,走吧,一會我幫你回憶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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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應該是在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