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心經爆/發的太多突然,也太多迅猛,被楚不驚拋上雲端的蘇煙根本想不到會有這麼一刻,欲女心經就如瘋狂的食人花自她的甬道衍生而出,瞬間將楚不驚的物什死死拽住,她就覺得楚不驚的玄氣如同開閘的洪水洶涌進入她的丹田,丹田上空的漩渦運轉的飛快,那些因為噬月而龜裂的痕跡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玄氣大量涌入,久旱的身體因為這種滋潤而叫囂著,每一個毛孔都無比的爽快……
蘇煙的大腦在那麼一瞬空白之後瞬間就被欲女心經帶來的舒爽填補,這種舒爽就像是吸食海/洛因的人,沉醉在那種如雲似霧的幻覺中無法自拔。
只是蘇煙並非完全沉醉,她的靈識太過堅硬強大,並不曾被欲女心經完全吞噬,她清楚的知道欲女心經在爆/發,清楚的明白,自己若是再不做反抗,她的不驚會像傾國師父一樣轉眼成枯骨……
和自己身體里給自己帶來舒爽的觸感做斗爭?
就像在吸/毒到最美時候生生要戒掉這毒。
身體輕顫間,蘇煙死死的要緊牙關,她努力回想著傾國師父的那一畫面,她努力回想著楚不驚給予她的溫情……
她試圖伸手去推楚不驚,抬眼,就看到了楚不驚瞪大了的雙目。
明明舒爽的令她想要大叫,可胸口處的悲意突然就如洪水般躥在四肢百骸。
不驚,定是知道了她是蘇煙了,那個吸食他玄氣的,將他xo了又xo的蘇煙!那個他恨的咬牙切齒的蘇煙。
他定是知道了……
玄氣還在朝丹田里流入,舒爽還在淹沒著自己,可蘇煙,她也不知自己哪里來的力氣,抬起那因為舒爽而軟綿的手臂推向楚不驚。
她用了很大的力氣,非常大,她覺得這種力氣甚至都堪比與那個叫笑天的男人對峙時的力氣。
可是她的手掌卻在半空被楚不驚抓住,她的不驚,他俯首將她的頭攬在他的胸前,她听到他在說,「茵茵,你怎麼了?」
他們的依舊在緊密的相連,他的玄氣依舊在被自己吸食,他不僅沒有及時抽離自己,反而還更加與自己緊密相貼,蘇煙的面頰抵在楚不驚的胸口,楚不驚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充斥在她的腦海里。
她要離開楚不驚!
她想起了那一日,傾國師父……
被滋潤著的身體不听使喚,她想開口說話,她的頭卻被楚不驚死死的壓在他的胸口,她的唇緊貼在他的心口位置連張口都困難。
丹田處的漩渦越轉越快,楚不驚的玄氣亦涌入的更快,這樣下去,楚不驚會死的!
念頭一出,淚水噴涌而出。
咽喉處是一股子血腥之味,她的牙根不知不覺中滲出了鮮血,她的眼楮大睜著,眼底越來越紅,越來越紅,那種妖紅頗有些像她丹田里漩渦的顏色。
她的手指蜷起,她的腳趾蜷起,她的身體亦在緊繃著,彎曲著……
她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對欲女心經發出指令,一次又一次的對欲女心經發起著攻擊。
然後徒然間,飛速旋轉的漩渦瞬間停止,就如同時間凝固一般,甬道里死死吸附楚不驚的那些小嘴也在這一刻僵住,蘇煙的眼中瞬間灰色一片,她的雙手掐住楚不驚的臂膀,她的身體在僵了一刻之後開始瘋狂的顫抖……
因為那飛速旋轉的漩渦重新運轉,而這一次漩渦是逆時針旋轉……
剛剛大量涌入漩渦的玄氣因為這逆時針的旋轉而全部被甩出去重新的自甬道沖進楚不驚的身體、
不再吸食楚不驚,真好!
可是丹田上方的漩渦這般逆時針的運轉,每一下都像是在撕裂著她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有好多鋒利刀片的齒輪在不停的割著她的月復部,疼痛遠比刀絞之痛……
痛的她真恨不得將自己月復部切掉,恨不得在下一刻引頸自盡。
可是,不行,楚不驚的玄氣還沒有全部收回,她不能躲避,更不能打退堂鼓,她要堅持,她要堅持!
喉間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重,她覺得自己的腦海里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思緒,黑雲一層層的壓在腦海里,一層層的翻滾,她的頭越來越沉,越來越沉,可是那月復部的疼痛卻並不停歇反而越加的清晰……
耳朵嗡嗡嗡的作響,她依稀听著楚不驚在一聲一聲的喚著她茵茵,那慌促的無助的聲音令她的月復部越發絞疼的厲害,她的臉被楚不驚捧在手心里,額間汗意滲滲,她甚至能感覺到楚不驚捧著她時臉上那濕膩膩的一層汗水,她想張口說話,她想說話,她想安慰不驚,她想說對不起,她還想伸手撫上他沁了淚的眼角,一口鮮血卻在她張口的時候噴出。
下一瞬,她徹徹底底的陷入了黑暗里。
這一切,看似漫長如百年,卻其實只是短短一瞬,一瞬間,他本因與那笑天對掌而空虛的玄氣轉眼進入女人的身體,再轉眼回到他的丹田,玄氣充沛一如頂峰時刻。一瞬間,楚不驚從高/潮還不曾回味過來,他身下的女人那墨色青絲轉眼成花白。
一瞬間,入眼全是血色……
他的靈識無法探入女人的身體,他對脈象了解並不透徹,只知道女人現在氣息混亂,分明是走火入魔之兆,他抱著女人,緊緊抱著女人,這一切太過徒然,滿臉都是女人鮮血的他恍似還在做夢。
可是女人,懷中的女人卻軟綿綿的,沒有任何生氣的耷拉著頭!
蘇煙那喉頭的血是因為氣急攻心,且還憋的太久緣故,所以才會噴發的如此厲害,她的神志的半盞茶的時間後就恢復了。
雙眼卻並不曾睜開,之前的一切在腦海里一遍遍的上演,一遍遍的重復著,她僵直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害怕,從不曾如此的害怕。
她心底曾想過被楚不驚發現的可能,她也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
可是真正到了這一刻,她才發覺自己所有的那一切準備都那般的蒼白無力。
害怕,就如同潮水淹沒在她的脖頸
她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她不知道楚不驚會怎麼樣的對她,刀劍相向,亦或割袍斷義?
知道了她騙他,他就算是將她挫骨揚灰,恐也不會好受,他那般驕傲的人,他該多受打擊……
蘇煙不敢想,也不敢去承受,她有一種要把自己包裹在蟬蛹里逃避的沖動。
微涼的大手在這時觸到她的臉,她听到楚不驚沙啞的聲音,威壓罩頂般的命令聲音,「女人,我知道你醒了,睜眼!」
她想听出他話語里的情緒,比方憤怒,比方怨毒,比方諷刺,嘲弄……
她什麼也沒听出來,他只是在命令她睜眼,語速飛快,卻有他慣帶的上位者氣勢。
是耳朵出了問題嗎,一動不動的她試圖把所有的靈識都放在耳朵上。
耳朵在下一刻一痛,卻是楚不驚那廝直接揪住了她的一只耳朵,「睜眼!」
聲音里寒意滲滲,就好似她要是再不睜眼,他就會把她的這只耳朵揪下。
「痛,痛!」蘇煙立刻就叫喚,睜眼淚汪汪的瞅著近在眼前的楚不驚,她本想來個先發制人大哭一頓,好讓這廝看在與自己xo的份上給點同情分,但是一抬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這張臉,看到那血絲遍布,一臉憔悴的臉,她的台詞在下一刻失效,口微微張著,忘了耳朵依舊被這廝捏在手里,只吶吶著輕聲喚,「不驚……」
「有沒有哪里難受?身體現在是什麼感覺?丹田里的玄氣正常嗎?」楚不驚打斷女人的聲音,他重新模上女人的手腕,他試圖再次用靈識探入,卻依舊被擊回,不過女人的脈跳好似恢復了正常。
女人,是沒事了吧?
蘇煙張了張口,被楚不驚這急切擔憂的聲音弄的啞口無言!
楚不驚?沒撞了腦門吧?
他腫麼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表情?
難不成他不曾發覺欲女心經?更不曾發覺自己是蘇煙?
剛剛睜眼的時候她想了楚不驚許多的反應,可絕對沒想到是這種。
她有點暈乎乎的,突然就被楚不驚這反應給震的不知所措。
瞅著女人半天都沒有個反應,楚不驚的眉頭就深深的蹙了起,不過她剛剛好似還叫自己的名字,應該是還記得自己吧,一臉疑惑的他干脆伸手捏了捏女人僵僵的沒有表情的臉頰,「傻了?」
楚不驚應該是沒有發覺她和蘇煙是一人,蘇煙後知後覺的歡喜著,後知後覺的,渾身徒然就充滿了活力,麼有發覺,太好了!
傻笑的她不設防被楚不驚這麼一捏,立刻就大叫,「啊啊,疼死啦,楚師兄你干嗎!」
「還好沒傻!」楚不驚就松了一口氣,伸手將因為蘇煙坐起身而滑落的披風重新裹在她身上,「本來就笨,再傻了可怎麼辦!」
沒有去計較楚不驚的話,蘇煙伸手摟住楚不驚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嗒親了一口,笑米米道,「又笨又傻,剛好能被你欺負!」
她想,她真的是太高興了,楚不驚好好的在她的身邊,而楚不驚也不曾發覺她的身份,這種高興充斥在她的胸口,令她覺得自己突然好幸福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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