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覺得是這樣嗎?」見耿秉不答,蘇煙便反問著,「兩百多歲還能有崽,難道不是繁殖能力很強的緣故?額,該不會是喜當爹的吧……」
這麼一想,蘇煙還真覺得自己猜測正確,不然兩百多歲的人隔前世那就是木乃伊般的存在,哪里有什麼繁殖的能力呀。
咳咳,看來那小受受的身世有些悲催!
好在這後一句話耿秉沒有听懂其意思,不然那口堵在喉嚨處的血非得噴出來不可,他定了定情緒,打斷蘇煙的話道,「大家都不知道房前輩還有後代在世,這個小孩是房前輩的孩子,說明……」
「說明房前輩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蘇煙揮手,耿秉這廝說個話都結結巴巴的,用得著這般浪費時間嗎,這種八卦的事情男人天生不如女人,她直接接過耿秉的話頭,非常之神秘非常之得瑟道,「我們這算是一手消息,完全可以在回了霸州之後將這消息賣給聚滿樓,嗯,應該可以小小的發一筆橫財。」
「師妹……」耿秉幽幽喚,一腔熱血被在蘇煙的連環打擊下變成了冰渣渣,「楚師兄真厲害!」
怎麼突然夸楚不驚?楚不驚這廝有他自己夸自己就足夠了,根本用不著別人來夸,而且這話題轉變的太快,蘇煙一時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她就挑眉詫異瞅著耿秉,「嗯?」
耿秉繼續幽幽道,「師妹你要好好珍惜楚師兄啊,能得到楚師兄的青睞,絕對是你積了好幾輩子的善緣。」
「你是說我配不上楚師兄?」蘇煙反問。
「師妹,你能有這樣的自知之明還是挺好的。」耿秉的臉上因為變成了豬頭般的形狀,看不清表情,不過他這聲音分明就老大興慰,似乎是覺得蘇煙能這樣想還不算是沒救。
不過下一瞬,他的頭上就被砸了個爆栗,「叫我師姐,我是你師姐師姐師姐,還有,誰說我配不上楚不驚,我和他在一起郎才女貌舉世無雙天作之合,你小子最好別亂說話。」
蘇煙鼻孔冒煙一般,一手叉腰一手的中指戳著耿秉腫了好幾個大包的額頭,「你小子,沒大沒小就算了,如今還敢胡言亂語,也就是我,要是楚不驚听到這話,一定嗖嗖的給你兩劍,在你身上戳個血窟窿教你亂說話。」
「戳個血窟窿用一劍就行。」楚不驚不知何時站在了小道的門口,似笑非笑的接口。
蘇煙手一抖,本來要再繼續戳耿秉額頭的手指就頓了住,然後緩緩的落下,被另一只手捏在手中,歪頭朝楚不驚燦燦然的笑著,心底則有些發虛的想,額,剛剛的話不會被楚不驚給听到了吧?
蘇煙的手一停頓耿秉就一溜煙的離開蘇煙幾步奔到楚不驚的面前苦著臉道,「楚師兄,我剛剛說錯話了,蘇師姐訓我是正常的,楚師兄可不要因此放在心上啊!」
這熊孩紙真真是會說話,發覺了楚不驚是站在蘇煙那一處的,立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哦……」楚不驚尾音長長的應聲,都不帶歪頭瞅一下耿秉的,只望著女人糾正她剛剛的話,「你小看我了,我一劍就可以在他身上戳無數個血窟窿。」
聞言,耿秉的肩膀瞬時就垮成了一團,本來就腫的不成形的臉越加沒了樣子,楚不驚這里說不通,他忙又轉頭求救般的望向蘇煙。
不理會耿秉的目光,蘇煙伸手指著耿秉對楚不驚道,「剛剛他夸你很厲害。」
「那是!」楚不驚想也不想的答。
「他說我配不上你。」蘇煙繼續。
楚不驚深深覺得耿秉這話其實說的很對,女人太笨,不過他無需找一個配的上他的女人,所以擰了擰眉後,楚不驚委婉道,「天賦有限,你無需配得上我,你只要躲在我的羽翼下就好。」
「切!」一個稚女敕的童音在這個時候響起,「不驚你這是想讓自己的羽翼蓋住美人兒的光芒嗎,你也太自私鳥!」
伴著這聲音,房雲梵從楚不驚的身後探出了身子,幾步蹦跳到蘇煙的身邊,歪頭對著蘇煙道,「美人姐姐,不驚這種人狂傲又自大,實在不是什麼良配啊,你可別被他那張轉騙女人的面皮給哄了去……」
話剛落,小家伙的肩膀就被楚不驚捏了住,在一聲哀嚎中,他被楚不驚扔的滾進了船艙里,想了想房雲梵的下場,耿秉很有眼色的默默的自己進了船艙。
「不用听他亂講話!」楚不驚伸手將女人的小手裹進自己的大掌中。
蘇煙深深覺得楚不驚這句話貌似說了很多遍,不過她依舊很是乖順的點頭,「嗯!」
楚不驚就滿意的揚唇,繼續抹黑房雲梵,「那家伙是個小瘋子,你以後見了他就繞路!」
「嗯!」蘇煙點頭,繞路可行,不過繞開繞不開估計就由不得她了,見楚不驚緊繃的臉有放松跡象,她這才小心翼翼問出自己的問題,「柳師姐,她怎麼樣了?」
「怕是得到了島上才行!」楚不驚頓了頓,又道,「她不會有事的。」
「哦!」有天下最頂級的煉藥師出手,死人也能救回,何況是半死不活的柳絮。
這個念頭一出,蘇煙的心突地一頓。
這其實是個讓傾國師父死而復生的好機會!
只是,怎麼能把空間鐲子從楚不驚那里取回來呢?又怎麼能繞過楚不驚讓那位房老前輩為她瞅傾國師父的情況?
明明是個一生難遇的好機會,蘇煙卻覺得每一步都似乎比登天還難。
瞟到女人的面色不好,楚不驚以為女人還是在擔心柳絮的事情,于是又補充,「島上的藥材齊全。」
「嗯!」楚不驚這樣說,越加的讓蘇煙心癢,她垂眉,干脆跳過這個話題,「剛剛那個,叫房雲梵的,你看起來和他很熟的樣子!」
楚不驚默了默了,這才緩緩道,「小時候有次出海,船翻了,我被房老救了,後來就在這島上待了幾年的時間。」
「小時候?」蘇煙驚訝,她還以為楚不驚是在荒海長大的呢,敢情這家伙是漂流在這里的,只是這荒海與外界的海域隔著水龍卷,楚不驚怎麼能漂流到這里,且還是他小時候,「你那時多大?」
「一歲!」
「一歲?」蘇煙有點風中凌亂,這種歲數應該不是小時候,而是嬰兒期吧!不過重點不是這里,重點是一個掉進海里的一歲小孩能活著等人來救?
「嗯,一歲兩個月!」楚不驚就非常肯定的點頭,「比較小那時候。」
不是一般般的比較小……
「那你,那你這麼小怎麼就出海了?」蘇煙繼續詢問,不過當她看到自己問出這個問題時楚不驚的臉色明顯的就沉郁了下來,頓時一個激靈,這麼小肯定是跟著自己的爹娘的,楚不驚從來都不曾提過他的爹娘,說不定他爹娘就是在這次出海的時候去世了,若真是這般,那她真真就是在掀他的傷疤啊!
察覺到了女人痙縮了下腦袋,楚不驚的手就將女人的小手緊緊的捏了住,「為了躲避!」他加重了語氣又道,「為了躲避不被人殺掉。」
蘇煙的呼吸一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听多了別人的秘密並不是一件慶幸的事情,所以她忙笑,哈的笑了一聲打斷楚不驚的話,然後轉移笑嘻嘻話題,「瞎扯,楚師兄你可是天之驕子,怎麼會被人殺掉呢!」
因為手被楚不驚捏的極疼,她這笑就有種強擠出來的感覺。
楚不驚扭頭瞟了眼她。
也不知是不是蘇煙的錯覺,總覺得楚不驚這一掃眸光極為犀然透澈,就好似是看穿了她的小九九一般。
「就算我是天之驕子,也有在襁褓中的時候。」楚不驚放開女人的手,他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舢板最尖端的位置,迎風而立的他黑袍翻飛,墨發飛揚,直讓人有種他會隨風上西天的錯覺。
蘇煙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撞邪了,她緊走幾步到了楚不驚的身後,伸手就抓住了他的一片隨風飛揚的衣角,「小心被吹下海!」
話一出,自己差點把舌頭咬了一半去,楚不驚這種人能被吹下海?
艾瑪她這真真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楚不驚沒有轉身,不過大手一揮,將身後的蘇煙攬在自己身側,他的手摟著蘇煙的腰際。
沒有說話,被風吹得眼楮都睜不開的蘇煙真沒覺得這樣站著有什麼好,她想退後,可是楚不驚將她的腰攬的死死的,所以她只好低頭盡量讓自己往楚不驚的胳膊彎里移。
「前面就是荒島。」楚不驚突然道,「里面有很多漂亮的會說話的鳥兒。」
蘇煙立刻就被這個會說話的鳥兒吸引,忙抬頭頂著勁風順著楚不驚的目光望去。
尼瑪前面天水一線沒有盡頭哪里有什麼所謂的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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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每天晚上這樣火燒屁/股般的碼字真真是要老命啊啊啊,連滾床單的時間都木有鳥,你們有木有瞅到紅顏哀怨的小眼神啊嗷嗷嗷,還不快用留言慰撫慰撫俺受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