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抓我?」蘇煙揉了揉耳朵,氣呼呼的瞪著小白,她和小白在魔獸林相處了那麼久,知道這家伙不僅不笨,還很是機靈古怪,完全可以听得懂她說話。
這只小白兩前爪舉起像人一般站起身子,然後朝蘇煙挺了挺自己滾圓滾圓的肚皮,又扭過身子朝蘇煙扭了兩扭肉實的大屁/股。這才放下兩爪子呲牙一臉挑釁的瞪著蘇煙。
這小家伙絕對是欠揍。
蘇煙的手指遞在眼底,發覺被小白抓過的耳朵不僅破了皮,且還流血了。
怪不得這麼疼,她彎腰去抓小白,這小家伙一溜煙朝前跑了去,且還怕她追不上一般,跑幾步停下又扭扭屁/股挺挺腰。
蘇煙追了幾步才反應過來,小白這架勢應該是要帶她去什麼地方。
抬頭四望,大理石般的雲紋路一直向前延伸,已經離開房老的院子很遠一段路了,若是再隨著小白向前就會有好多的岔口,自己在這里人生地不熟,不適合四處亂走亂闖。
似乎察覺到了蘇煙的猶豫,小白拉近與蘇煙的距離,在原地呲牙咧嘴低低鳴叫,臉上的表情無比迫切。
它好似是要帶自己去什麼重要的地方。
蘇煙猶豫著,本來想轉身回去的念頭就動搖了,要不然再隨小白往前走走吧,說不定真有什麼事。
見到蘇煙重現轉回身子,小白這才繼續往前,而且每當蘇煙停下或者腳步放慢的時候,它便在原地一跳三尺高朝蘇煙尖叫,甚至還去扒拉蘇煙的黑裙子……
不知不覺間,蘇煙被這只小白帶著轉了兩個彎且還穿過了一個月亮門以及一個長長的走廊,她一直四處注意著,只怕自己誤闖荒島禁地以及傳承之地這種地方,不過還好,周圍除了那些花花草草並無異樣,也沒有各種各樣的禁地標志。
眼瞅著越走,路徑越多,周圍也越來越陌生,蘇煙有點懷疑這只小白是不是故意逗她玩呢,所以看到小白又要穿過一個月亮門,她便果斷的轉身,打算打道回府。
已經走了這麼遠了,她都有點不確定自己認不認識回去的路。
一直銀鈴般的笑聲卻在蘇煙轉身的時候自月亮門的另一端傳來。
而且她的裙角再次被小白咬了住,這小家伙抬著水汪汪的圓溜溜的眼楮,就好似在乞求蘇煙一般。
而且那可憐兮兮的表情就好似是在說︰別走,已經到了……
蘇煙一臉嚴肅的對小白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了,穿過月亮門我就回返!」
小家伙忙不迭的點頭,差點沒把眼中那水汪汪的一團給抖出來。
「錦華妹妹,你說不驚會在這里見你嗎?」
「不會,不驚與老祖有話要說,他肯定抽不開身。」這個聲音柔柔軟軟的,無比溫順謙和,想來就是那叫錦華的女子。
「錦華妹妹,你有沒有看到不驚牽著的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和不驚一樣穿的是黑衣服,也不知她與不驚是什麼關系?」
「不知道!」依舊是錦華的回答,不過這聲音里稍稍帶了點令人憐惜的幽怨之色。
于是就有其她女人道,「說不定是不驚的妹妹呢!」
這話立刻被小小的聲音駁斥,「不驚長的那般英俊,他的妹妹怎麼會那麼丑!」
「哼,肯定是那人帶回來的女人,想用這個女人拉攏不驚,然後再讓不驚罩著他,真不知廉恥。」
這話得到了大家的統一認可,所有人都保持了沉默。
不過角落里卻有個小小的聲音弱弱抗議,「雲梵哥哥才不是這樣的人!」
這話立刻就讓眾女群起攻之,「凌藍,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把我荷包放下趕緊回去。」
「凌藍這丫頭,真真是被那人灌了**湯,這樣下去遲早與她那爹媽一樣不得好死!」
……
「好了好了,都是好姐妹,凌藍,你快回去吧。」打圓場的是錦華。
房凌藍一走,也不知是誰瞅著她的背影說了句︰小家子成這般,也妄想攀高枝,可惜選錯了對象!
因為這話,大家發出了一陣陣的哄笑聲,蘇煙也就是這個時候被小白領著穿過月亮門看到假山前的涼亭里或在看書,或在相互玩耍,或是斜倚在欄邊一臉遐想的房氏眾女。
房氏一族在這荒島居住一百多年,除了房雲梵這個廢材,不論男女老少都是玄者體質,為了平衡年輕的男女們不至于血脈混亂,房氏對各支各脈分的極為清楚,不過就算如此,婚配過來過去都是房氏一族的人,這就使得房氏的眾人在一定程度上漸漸趨向于早衰。
不過因為都是玄者體質,就算早衰也不明顯,所以幾乎無人能看出或者察覺。
這些在在涼亭里休歇的諸女們大部分都還不曾對長輩定下婚配的對象,在異性方向依然無比向往。
小白在領著蘇煙穿過月亮門之後,便尖尖細細的叫了幾聲,丟下蘇煙幾個跳躍就到了先前那叫錦華的女子肩膀上,仰頭興奮無比的扭頭著肥絨絨的屁/股。
「毛毛,你今天有空出來嗎?」房錦華笑米米的伸手戳了戳小白的頭,用從自己的荷包里找出幾顆專門為小白預備著的小顆粒丹藥,小白便高興的躥到她的手掌上,有滋有味的吃著房錦華掌中的小丹藥。
自蘇煙出了月亮門的時候,女子們的視線便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涼亭里亦在那一刻寂寂的沒有多余的聲音。
「是你讓小白帶我來這里的吧!」蘇煙的目光順著小白落在房錦華的身上。
說實話房氏一族的基因很好,這涼亭的女子們個個都是花容月貌,她們或坐或倚的坐在涼亭里,只讓蘇煙以為這些女子包括這涼亭都似幻境呢。
不過打量幾眼之後就會發覺這些女子雖然衣著不同,氣質不同,眉眼卻都有幾分肖似,就像是在韓國同一整容所出來的一般。
雖然風格迥異,令蘇煙最先注意的是那將小白捧在手里的女子,這些女子里,數她姿容出彩,且她臉上雖然溫婉,身上的氣場卻最是厲害。
她應該算是這些女子里的頭頭。
所以幾乎是馬上的蘇煙就將目光鎖定在房錦華的身上。
一直逗玩掌中毛毛的房錦華聞言緩緩抬起頭來望向蘇煙。
她的眼含秋水一般,有種未語先泣令人憐惜的柔弱,不過她緊抿的唇似是在強自忍耐著維持自己的儀態。
房錦華還不曾說話,倒是不知是哪個女人率先看不下去輕聲嗤笑,「你以為你是誰,值得錦華特意用毛毛來引你到這里,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火藥味十足,敵意十足!
蘇煙挑眉,這些難不成都是楚不驚那廝的桃花?
她輕輕哦了一聲,也不理會那說話的女子,而是揮了揮寬大的袖子,轉身朝月亮門走去。
她的衣服都是楚不驚幫著打理,自從上次在曇華鎮穿了那紫衣,蘇煙便喜歡上了那種寬袖寬腰帶的深衣長袍,所以這次出海采購的時候,她特意向楚不驚征求將自己的衣服都制成這般款式。
楚不驚帶回了幾套都是黑色瓖金邊,好看是好看,不過顏色真深沉,這一次楚不驚沒和她穿同款,他是一如既往的窄袖黑色長袍,外罩黑色的雲錦敞紗。
蘇煙這樣的衣服在荒島並不得見,她如今的眉眼本是那種朗然大方型,這般一甩袖子,立刻就給人一種高高在上的威儀感。
亭內的女子們沒想到蘇煙說來便來,說走便走,竟連招呼也不大,一時都憤憤不已的盯著蘇煙的背影。
「姑娘既然來了,何不與我們姐妹一起坐坐,難不成是看不起我們房氏姐妹不成!」房錦華身側的一直都捧著一卷書沉默不作聲的女子在這時候開口。
她的聲音比較冷淡,這般不輕不淡的語氣在這種場合下,听著就極為刺耳。
蘇煙笑,她重新轉回身子,單鳳眼中星芒突閃著望向那說話的女子,朗然道,「如此,恭謹不如從命。」
她的笑容明媚燦然,就如那怒放的玫瑰一般,令這些空谷幽蘭們無形中就有些無法去直視。
「姑娘如何稱呼?」說話的依舊是剛剛那出聲的女子,別人不曾發覺,她卻自知,剛剛蘇煙那一眼分明帶了威壓,令她瞬間心神恍惚,所以再次發問之時,她的聲音就比剛剛要親和了許多。
「蘇茵!」蘇煙道,亭子中央的桌旁有女子起身不情不願的給她騰出一個座位,她目不斜視的坐下,只盯著問話的女人。
「我叫房錦繯,這是我妹妹房錦華!」房錦繯指著一側那令蘇煙最先注意的女人為蘇煙介紹。
見房錦華朝自己溫婉笑著,蘇煙亦含笑回禮,接下來的那些女子們,房錦繯並沒有介紹,而是讓她們自己一一與蘇煙見禮。
人太多,且一個個都長得差不多,所以一輪子介紹完畢,蘇煙也就只能認清眼前的房錦繯和房錦華。
「蘇姑娘與不驚是什麼關系?」大家嬉笑著見禮完畢,一個聲音從人群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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