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夜總會的一間最私密的包廂里,我坐在沙發上,一邊欣賞著一位艷舞女郎風情萬種的表演,一邊喝著苦澀的咖啡。愨鵡曉醉生夢死?難道這就是醉生夢死的生活?抗拒,只有抗拒,人生才能充滿激情,否則只有頹廢。可這些卻是絕大多數人向往而追求的生活。人啊,難道是追求醉生夢死的動物,向往頹廢?
手機響了,萬惡的于佔勇的電劃,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不可抗力,我喂了一聲,他就說︰「阿輝,我們幾個大佬聚個會吧,共商大計。現在的春雷行動讓我們損失慘重,我們得聯合起來,與白道來一個抗衡。」
「我為什麼要與你們共商?你以為這是請客吃飯,呸,不去!還有,你在暗處算計我,這筆帳怎麼算?」我十分惱怒。
「哈哈哈,你這家伙的防彈車也真是厲害,害得我浪費一顆金光閃閃的子彈,有種!可你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你這個通輯犯,還有空閑說這些話,想想該如何躲蔽警察的追捕吧!」我掛了電劃旄。
那個艷舞女郎搖曳著性感的軀體晃到我的面前,一雙**搖曳生姿,好像在期待醉人的撫模,我伸出手摟過她的縴腰,她嬌嗔一聲,倒入我的懷里,我的唇在她身上游曳,象貪婪的鯊魚。女人,某些女人只可游戲玩耍,切不可投入感情。愛情,或許存在,但很蒼白,愛情,或許就是你需要我,我需要你,很迫切。
一場游戲一場夢,男人和女人,便是**上的纏綿歡悅,為了掩飾這種目的,便冠上了愛情和婚姻。
程千里的電劃,他說︰「近來風聲緊,听說高鋒將要下野,有人要整他,讓他挪窩兒。嶝」
「這是官場斗爭,與我何干?」我的心揪緊了,但顯得不慍不火地說。高鋒一旦被查辦,他一定熬不住,會把我東拉西扯進去。
程千里繼續說︰「H區將要成為空降區,一把手和二把手將會被空降,高鋒的下台,便是空降部隊掃清的障礙。」
「高鋒與空降部隊不合?」我問。
「這其中有個問題,我也弄不清,听說空降一號對H區某些現狀極為不滿,要高鋒挪位,讓位于一個素有包青天的人物。」
「包青天?現在還有包青天?」我哈哈大笑,「他不過是一顆棋子而已,是官場中的一顆奇芭,是各種勢力均衡的籌碼而已。」
「話雖如此,但不可小覷,他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至少沒有任何把柄露出來。」程千里說。
「那他一定是一個完美的人,或者說是善于無痕化自己過錯的人,哈哈,我對他感興趣,他叫什麼名字?」我問。
「他叫張立國,將會是H區新任公安局長。你知道他們為什麼空降嗎?」程千里問。
我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說︰「應該是官場某些勢力斗爭的結果吧?」
「不,是民心的需要。H區的治安狀況現在太糟糕了,自從你出現以後,失蹤的人越來越多,你呀,視生命如草芥。」程千里好像對我有些不滿。
我無言,一把抓住艷舞女郎的***把玩著,老半天說︰「他們是不可救藥的人,我幫他們上天堂入地獄,他們應該知足了。」
撂下手機,我陷入沉吟中,感覺到H區將會成為嚴打區,以張立國的個性,他一定會從嚴。還有那空降的一號和二號,也是難以估測他們的真實意圖。
我從夜總會趕回了別墅,打開電腦,我開始人肉張立國。張立國的資料在網絡上比較全,全是剛正不阿,打黑除惡的英雄壯舉,還有無數網民對他的贊美之語。切,太完美了,太完美的人會跌得很重。我看著他四十二歲的剛毅面龐,我笑了笑,這是一個善于隱秘的人物。好,過過招,看你是人還是鬼,是包青天還是假海瑞?
既然高鋒將要被法辦,那我就搶先送他一程,讓他來一個「長期憂郁癥,跳樓自殺」,合情合理。這種行動該派誰去辦呢?我的幾個兄弟是萬萬行不得這種高技術活的行動的,我想到了龍哥的人,連撥了幾個電劃,都是已過期。我恨恨然,他們也太小心了,都是用一次性的卡號。
我約了高鋒,高鋒連連推月兌,最後我去了他家里,他的老婆把我迎了進去。高鋒正在饒有興趣地看著電視,看他那模樣,渾然不覺他的職位的變遷。奇怪,他的消息竟然比程千里還差勁。看來,他的利益集團要拋棄他了。既然他的一伙人要拋棄他,我,為什麼還要干掉他呢。我笑了,他的利益集團將會讓他永運開不了口。
高鋒看見我,臉上有些不快,冷冷地問︰「你來干什麼?現在正在風頭上,你……」
我笑了笑,說︰「看看老朋友,聚聚舊,或許以後沒有機會了。」
「你要走?」高鋒抬起頭,問。
「風頭上,我要避避啊,免得讓你為難。」我嘆了一口氣,黯淡道。
這是什麼世道,盡說些虛假的話,做一些虛假的東西,撈一些貨真價實的鈔票。很無奈,但也沒辦法。
「避避好,避避好。還有啊,你得叫你的手下做事收斂些,做事不要太招搖。」高鋒搖頭晃腦地說。
高鋒盯了我一眼,「你那些東西從哪里來的?有多少?能不能共享?」
U盤?共享?這是不可能的事。
我岔開了話題,說︰「在大街上撿到的。不知是哪些人那麼不愛惜環境衛生,亂丟垃圾。恰巧我路過,便撿到了。」
高鋒臉上陰晴不定。我不想久留,以免引起他這一利益集團的注目。于是我告辭而去。
坐在車上,我已感覺到了高鋒的下場。人啊,難道命運不在自己的手里?的確是,絕大多數的人的命在金錢手里,一部分人的命在病痛手里,一部分人的命在汽車手里。
我有些悲哀,為人生悲哀,為我自己悲哀。我的命在哪里?被誰控制?
四輛小汽車飛馳而來,把我的座駕夾在當中,我的手下拼命地駕車護衛著,可他們顯然並沒有惡意,車窗拉下,一位美麗女人的臉龐,堅毅的話語︰「我是你的朋友,為你解惑。」
我心一驚,拉下車窗,把手機扔了過去,那女人接了,鼓搗了片刻,又扔給了我,四輛小車飛馳而去。
美國中情局,真他X混帳!解密?我看手機,切,要我把駐H區的某軍事目標詳細配制搞到。我十分不解,美國是頭號軍事強國,太空的衛星能發現豪厘,還搞這些干什麼?試探我?還是另有所圖?搞軍事情報?這不是我的強項,打打殺殺倒還可以。我頭大如鼓。我很想擺月兌美中情局,擺月兌龍哥,做一個自由的老大。可是這一切很難,有些事和人攤上了,一輩子都難擺月兌。
回到豪華的別墅,我坐在電腦前,開始查看谷歌地圖,我想尋找H區的軍事目標,想找這些東西很容易,因為醉紅顏,H區的軍事基地某些大兵按捺不住高漲的荷爾蒙,在與女性的聊天中往往會透露蛛絲馬跡。我綜合分析了一大批數據,基本上給美國中情局有了一個結果。切,我成了漢奸!不是因為我想墮落,而是不得不墮落。
電子郵件發往了一個莫名的郵箱,而這個郵箱應該屬于國內。我有些緊張,因為這是挑戰某種安全,以一人之力與國家對抗,往往是死路一條。可是我怎能擺月兌?
手機響了,是張玉春的電劃,又是約我共商大計,我想了想,決定送這些大佬上西天,于是推月兌了一陣答應了。
張玉春很興奮,連話語都透著激動︰「阿輝啊,這就對了。共商嘛,化干戈為玉帛,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我笑了笑,說︰「你不會是又想著法子算計我吧?我可是死了一回的人了,閻王爺讓我托話給你,要你早點去報到。」
張玉春哈哈大笑︰「你的話捎到了,就趕快回去吧,別讓閻王等急了。告訴你,你吞並了H區,我看著不爽。」
「不爽?那就早點滾蛋,佔著茅坑便秘,我看著你才不爽呢。」我沉下臉,不陰不陽的說。
張玉春哼了一聲,掛了電劃。
黑道……黑道……
我決定舍得一身膽,把這些家伙送上西天去取經,誰叫唐僧取回來的經沒有造福天下百姓呢。
陳柔款款而來,性感而肉欲,我按捺不住了,一縱而上……
我決定與張玉春及于佔勇之流決一死戰。某些時侯,人與人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根本就沒有通融的余地。
記得有一些抗日劇,總是說日本人要征服某個中國人的心,搞過來弄過去,最後日本人玩完了。我真搞不懂,中國的編劇頭腦被狗吃了。我想,滅了一個人,不僅是征服了他的心,而且征服了他的**。所以,水火不容,就是你死我活。
黑道,不需要征服一個人的心,只是要人滅亡。讓那些不屈的人的心,隨著**而完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