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鋒死了,死得很正常,是順著樓梯滾下來死掉的,搶救無效死亡,新聞報導上是失足墜下樓梯,連滾十八級,玩完了。愨鵡曉這真是樓梯惹的禍,親愛的朋友,上樓梯千萬要小心哦,不要只顧著看美女,讓自己一不小心便完蛋。
看著報紙,我且喜且悲,喜的是帶著秘密有一個人進了骨灰盒,悲的是將會來一個包青天式的人物,這日子怎麼過。
張立國,我就不相信你是沒縫的雞蛋,你沒縫,我也要把你砸一條縫。
接連幾天,我窩在別墅寸步不出,我對于佔勇有些心存畏懼,這家伙是亡命之徒,藏頭藏尾的,簡直是神龍不見首尾。真不知他與李玉春是怎麼和睦相處的?
程千里又打來了電劃,說話不急不緩地︰「李玉春打來了電劃,說要邀請你去水榭歌台聚會磧」
黑夜,星光點點,風急天高,珠江邊我叼著一根煙,裹了裹身上的貂皮大衣,貂皮大衣可是最好的衣服,不僅顯示身份和地位,而且頗有上海灘上的許文強模樣,我說的是周潤華裝扮的許文強。黃曉明版的許文強,切,慘不忍睹。
我揉了揉自己的頭部,最近總是心神不寧,眼皮老跳,似有不詳的事件即將發生。
「我這是怎麼了…?」我自嘲的笑了笑,感覺自己實在太多慮了。張立國只是利益集團的一個平衡棍,自古清廉討人嫌,討人嫌也就算了,還會被老婆及子女罵攸。
「大哥,白哥來了。」阿飛走過來對我說。
白哥是負責組織小姐靚女和牛郎的大哥,從廣東帶著白粉販賣到閩浙一帶及湘鄂贛內陸一帶,然後帶著大量現款和大批新鮮的美女回到廣東。這些美女基本都是自願的,因為大多數美女皆虛榮,喜歡大把的錢和大把的靚仔。
「哈哈,白哥,這次給我準備了多少好貨色呀」我一看見白哥顯得很熱情,雙方都交易過多次,彼此都有一定的信譽度。
「二十個新鮮貨,其中有八個還是處…」
「哈哈哈…………………」我們笑成一團,一場交易給人感覺更象是老友見面。
正當我們雙方人交易完畢,槍聲忽然響起。
黑夜當中,不斷可以看到閃現的火花。我和白哥的人馬遂不及防下被亂槍打死幾個,我和白哥運氣好,沒有傷著,趕忙趴在地上舉槍還擊。
「媽的,是誰,我的貨都敢搶?」白哥睜大了兩只不敢相信的眼楮,腦中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的一個馬仔身上被亂槍打成了馬蜂窩。血,緩緩的流到地上,江面上波濤洶涌,濺起片片浪花。
「老大,怎麼辦?」一個馬仔滾到白哥身邊小聲說。
「什麼…….……」震驚,無語,白哥愣了愣,拼命還擊。我帶的人不多,二十多個人,阿飛掩護著我,邊打邊撤。對方人多,火力猛,只得實行戰略轉移。
白哥是某位高官的親弟弟,為人飛揚跋扈,曾公然駕車在鬧市逆行,指著交警隊長的鼻子大罵一通。事後,交警隊長親自道歉,恭送白哥,由此可見白哥的實力決不負于黑道霸主之名。可這一次……
對方來歷不明,而且全都黑衣蒙面,大有大內密探之味兒,他們搶走了我的錢,還順便帶走了白哥放在車里的五十斤冰毒。這一次我算栽了,栽在粗心之處。不管怎麼說,先殺出一條血路,保命要緊。我知道,這批人一定是李玉春和于佔勇的人。
我的人在撤退中不斷有傷亡,我看見白哥和他的人正躲在一輛車後還擊,把後背露在我們的面前。我向阿飛使了一個眼色,我們一齊朝白哥他們開火,他***,不殺白不殺,殺了算是為民除害。白哥他們被打成了蜂窩。
槍聲停了,這一批黑衣蒙面人走到了我們的面前,我對他們說︰「趕快清理現場!」我死了的兄弟全都從地上爬了起來,忙碌起來。這是一場戲,一場表演給白哥看的戲,目的只有一個——干掉白哥,搶貨,嫁禍給李玉春。
錢貨都落到了我手里,錢我可以安心放入懷中,可貨呢?這些貨現在很難賣出去,不是因為沒有人吸,而是因為張立國。
「大哥,這些貨留著太危險,還是丟掉吧」。李安坐在我身邊,一臉的憂慮,白哥的大哥可不是好惹的。這次我們的行動極其隱秘,生怕泄露了消息,引來瘋狂報復。
「操,你知道這些貨能值多錢……」。曾權一臉的心疼,這可是黃金呀。
「大哥,丟了太浪費,不如我們也插手冰毒生意吧」。阿飛眼冒綠光,標準的惡狼眼神。錢可是好東西,自從有了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誰會嫌錢多呀。
我沒有說話,我有自己的打算,好好的貨扔了多可惜。
「貨,先找地方藏好,最近風頭太緊,我們還是小心一點」。
風平浪靜,整個黑道顯得很沉寂。損失了貨品的白哥一幫並沒有大的動作,一切就好象沒有發生過。
正當我以為風頭已過的時候,一場針對我的行動開始了。世上沒有不通風的牆,白哥的大哥白二爺不是傻子,混跡官場多年,雖然他沒有證據,但誰殺了他的弟弟,搶了他的貨他心里有數。至于證據嗎,他需要證據嗎?
白二爺現在很憤怒,他不僅是白道上的人,還是黑道上的幕後之人,老虎不發威當他是病貓呢。可惜的是他太聰明,目光過高,對我估計得太低,他以為我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運氣好的女圭女圭頭,小混混罷了。人啊,太自以為自,會很快完蛋的。
我回頭望去,白二爺在笑,笑的很陰險,他雖然自以為自,但不是瘋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而現在的我野心越來越大,一般的小混混散兵游勇已經不能滿足我的胃口,而象程千里那種身份的人暫時還動不起。很可惜的是,那張U盤上竟然沒有白二爺的把柄,這白二爺真是高官修行貪婪而無形,很善于擦。
白二爺坐在沙發里,他雖不是什麼黑道霸主,但好歹也是響當當的大官。想要他乖乖的息事寧人,做夢。
「***的,阿輝,你不要給臉不要臉。」白二爺的一個手下對著我大喊道。
「媽的,大哥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曾權猛然一把拽過那還揚在空中的手指,抽出刀來就將手指切下,然後一腳將那人踹了出去。
慘嚎聲回蕩在眾人耳邊,那人捂著受了傷的手,疼的原地蹦高。
白二爺身後的數十名小弟一看有人受傷,頓時刷的一聲沖上前來。
「阿輝,不要以為你身後有不少白道人作靠山,我就不敢動你。」白二爺掩飾不住的散發著怒氣,他並不想把事情鬧的太大,弄一個兩敗俱傷。
「哈哈哈…………」看著發怒的白二爺,我忽然笑了,笑的有點歇斯底里,喪心病狂。
「爸爸,爸爸……」我身後的小弟向兩邊閃開,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婦女被捆綁在地上。
「阿輝,你不要太過分,不要傷及我的妻兒,你要地盤我給你,放了我老婆和兒子。」白二爺一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被綁來,立馬慌了。
「哼,***……」我不屑的吐了口吐沫,老一套已經過時了,什麼不傷及妻兒,放屁。
「想讓我放了你妻兒,可以,你讓李玉春交出地盤,然後叫張立國把他抓起來。」我的面孔變的有些猙獰,口吻強硬。
「你……」白二爺被氣瘋了,哆嗦著說不出話來。枉他身後空有數十號小弟,卻沒有半點用處。這是一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較量,白二爺因為有白道馬甲,不是黑道梟雄,他有顧慮,狠不下心,眼睜睜看著兒女死在自己的面前,他作不到。所以他永遠成不了黑道皇帝,黑道想要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是每個人都能有機會成為一方霸主的。顯然,白二爺沒有黑道這種潛質,所以,他永遠只是一個官僚。
「我願意從此退出黑道,將所有的地盤小弟都給你,只求你放我全家一條生路。」白二爺的身體有些顫抖,希望我不要斬盡殺絕。切,地盤?誰稀罕你的地盤?
「大哥……」白二爺的小弟似乎有些不甘,但卻無可奈何,悲涼的氣憤漂浮在一眾人四周。
我陰狠的盯著白二爺的顫抖的雙唇,不住的冷笑。
又想做官,又想混黑道大哥,想黑白通吃啊,沒門!也許別人會怕你,可我只有要挾你。
「阿輝,我不能讓張立國出面啊,他不是我這一路的。更何況,李玉春也擦得比較干淨,我師出無門啊。」白二爺解釋道。
「既然你這麼說,那你的老婆兒子只有沉尸珠江了。」我威脅道。
白二爺張大了嘴,低下頭不言語。這官僚也太有意思了。
我大叫︰「把他的老婆和兒子帶走!」曾權惡狠狠地推了他老婆一把。那女人大叫︰「你就答應他們吧!你動動嘴就可搞定什麼李玉春了。」那個小孩哭了起來,大喊大叫。
哈哈哈,趕快答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