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要讓一切消失?明明寧學姐就很喜歡攝影的啊,我們可以去找校長談,傳聞我也有了一些線索了,明年一定可以招收到很多新生的。」一大串話下來,若月梨看著清水寧堅定的眼神,頓時感到無力,似乎一切都挽回不來了。
「真的要解散嗎?」靜默了很久,若月梨才鼓起勇氣說出這句話。
點點頭,清水寧的語氣中似乎毫無改變︰「別無他法。」
四個字,頓時奠定了攝影部的未來,有一種苦澀的感覺在喉間蔓延,吞不下去,卻又一直細枝末節的傳達開來。
若月梨也不再說話,看著眼前清水寧遞過來的一張社團申請書︰「我已經不是新生了,社團也就不必再次參加了,這張是留給你的。」
「可是我……」我除了攝影社還能參加什麼呢?
後半句話堵在喉間,不知怎麼,若月梨就是說不出話來。
似乎已經預料到後半句話是什麼,清水寧掏出新生手冊,翻到某一頁時指了指︰「這是網球部的部長,和我選修同一節課,我已經和他說了這件事情,相信明天他就會來找你的。」
已經接近宿管阿姨來查房的時間了,清水寧也不多說,將手中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若月梨︰「很晚了,我先走了。」
沒說什麼話,若月梨就這樣看著學姐的身影漸漸消失再走廊盡頭,10分鐘前自己還猜測著誰會再這個時間來找自己和萌子,而短短幾句話之後已物是人非,那個午後安靜的攝影社就此消失。
卻還是有些擔心,從攝影社的桌子上擺放著的照片來看,就知道清水寧是多麼的喜愛攝影,然而由學姐交給寧學姐的這個攝影社,就這樣在她的手中解散,是種無比痛心的感覺吧。
只是若月梨不知道為什麼一切都來得這麼快,在自己快要抓到傳聞的線索時,那個自己要守護的社團卻不得不解散。
而且……
看著手中寧學姐已幫自己填好的社團申請書,若月梨對男子網球部這幾個字有種難受的感覺。
想象著她是如何對另外一個社團的部長說這件事情,叫他收留自己的學妹,也想象著她是如何一個人落寞的走出校長室,看著昔日的攝影社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