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魔醫寵妃 003本相的女兒,本就該橫著走不是

作者 ︰ 明末輕初

听著楚墨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是她的養父時,楚沉砂的眉角不自然的皺了一下,然後她低頭看了看自己這瘦弱的身板,便也沉默的沒有做聲,只掂了掂楚墨放到她手里的短劍,不由得拔出來瞅了瞅,只听見耳邊一陣嗡嗡之聲猶如龍鳴,文昌侯心中大驚看向楚沉砂手中之劍時目光不由復雜起來,別人不知,他卻是知道那柄短劍正是當年先帝賜給丞相楚墨,有「蛟分承影,雁落忘歸」之稱的帝劍承影劍中的藏劍——含光劍〔1〕。

文昌侯臉上刻意擠出來的笑意慢慢的收斂,細長的眉眼里閃過一絲狠辣,迎向楚墨探究的目光之時又立即恢復如初,但是他心中卻是明白,楚墨將‘上斬昏君下誅佞臣’的帝劍交給楚沉砂的用意,只怕是要殺雞儆猴,給他敲敲警鐘吧!

楚沉砂拿起含光劍出于外科醫生的本能輕輕的在虛空中揮了揮,只見燭光中一道白色的光影一動,那光影所過之處的桌椅、屏風皆是化為碎片,楚沉砂心中不由暗自贊嘆,好劍!只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倒是這劍鞘,用這些光彩奪目價值千金的珠寶瓖嵌倒是顯得俗氣了。

「小……爹爹,沉砂知道了。」楚沉砂對著楚墨認真的點了點頭,對于頂著同她小叔叔一樣臉皮的楚墨這護短的行為極為的滿意,拿著手里的短劍也不管眾人那如喪考妣的白臉,貓兒一般的靈活的眼珠在眼眶里轉了一圈,便邁著小步向那倚在門邊的段燭陰走去。

對于段燭陰這樣極為美貌的男子,楚沉砂踏上船之時的第一眼便看見了,別說他還穿著一身瀲灩的紅,便是化成了灰她想自己也是能將他的骨灰從泥堆里給扒出來的,畢竟那記憶中的極刑實在是讓她刻骨銘心。

見楚沉砂越過自己徑直向段燭陰走去文昌侯的臉不由的白了一下,他正欲阻止便被站在身後的張燎一把扯住了臂膀,文昌侯見張燎搖頭,細長的眉眼亮了又暗,終是恢復了平靜。

楚墨看見文昌侯將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去,不由深深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張燎,邪魅的笑了一下便將目光轉回到楚沉砂身上。他的小貓咪,也是時候該亮亮自己的爪子了!

「小姐可听過一句話?」段燭陰放下酒壺,抬起狹長的鳳眼,細長的手指往文昌侯的位置一指,嘴角上挑笑意似萃了毒液一般,「狡兔三窟,僅得免其死耳。今有一窟,未得高枕而臥也!〔2〕」

段燭陰此話一出,船上幾個參與了此次絞殺楚墨行動的人臉上具是一白,皆怒目而視之。楚沉砂順著段燭陰的手指,淡淡的瞥了眼一臉從容的文昌侯,然後回過頭一臉興味的看著段燭陰,用狡兔三窟來告誡她即便這一次逃過了一死,只要幕後主謀不除,也終難高枕無憂。

俗話說,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楚沉砂眼角掃過楚墨那一身華貴的紫衣,心底冷笑,楚墨想用她的手給這文昌侯一些警告,那麼她又何樂而不為呢!

「不知段令史可又听過一句叫做‘鳳凰浴火,涅槃重生’的話,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那些欠我命的人都必將用血來償還。」楚沉砂將嘴唇湊到段燭陰的耳邊,一個字一個字慢悠悠的說著,仿佛透過這便能將那郁結在她心底的怨恨發泄而出般。

她從來就不是個寬容大度的人,有仇必報,也是她的本性。

「你不過是一條渠伯糾豢養的狗,今日我便是將你碎尸萬段了,他為自保,連眉頭都是不會皺一下的。」說完楚沉砂也不管段燭陰的反應,只站直了身體,拿起短劍看了眼劍身上倒影出的那一雙狡黠的眼眸,嘴角扯出一絲冷笑,將劍尖從段燭陰的喉嚨沿著肌膚慢慢的下滑,拉出一條用鮮血澆灌的生命之路來。「你信嗎?」

段燭陰臉上始終灌滿了魅惑的笑意,就像一只不知疼痛慵懶而高貴的豹子一般,冷眼看著楚沉砂用那柄象征著權利的帝劍在他胸前劃出一條血淋淋的線。

「我信!」段燭陰幾乎是未經思考便立即回答了出來,只是他看向不遠處站著的文昌侯時狹長的鳳眼終還是暗淡了一下,不過片刻,便立即有恢復了那明艷而灼人的亮度。

「昔,沉砂翻閱古籍時看得一趣聞,講漢廣川王劉去喜好‘生割剝人’〔3〕,段令史乃是刑部令史,必然知道這‘生割剝人’乃是何刑?」楚沉砂說著將滑動的短劍停在段燭陰的肚臍處,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段燭陰,仿佛真的就是一個討教學問的士子般。

段燭陰愣了下,意外的看了一眼楚沉砂,卻是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小姐敏而好學,不恥下問,難怪小小年紀便得丞相寵愛。」段燭陰加大了音調,說著丹鳳眼有意無意的瞥過主位後的屏風,「這‘生割剝人’乃是古十大酷刑之一。將犯人捆綁與柱上,剝的時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膚分成兩半,慢慢用刀分開皮膚跟肌肉,像蝙蝠展翅一樣的撕開來,這樣被剝的人要等到一天多才能斷氣。」

「哎呀,太用力了呢!」楚沉砂皺眉,將短劍收回,盯著段燭陰胸前那一條血線,露出無辜的表情來,然後滿意的掃過周圍一臉慘白的眾人,急步走回到楚墨的身邊抓著楚墨的衣袖便一臉埋怨的說道,「爹爹,段令史受傷了呢!沉砂听聞易容之術乃是取活人之皮添之膏藥覆與臉上,本想取一副皮囊試試這易容之術,哪知沉砂年幼竟沒有控制好力道,這好生生的一副皮囊竟成了瑕疵品。」說著楚沉砂將頭埋進楚墨的胸膛里,眼楮悄悄的向段燭陰掃過的屏風看去。

若是她沒有看錯的話,剛才段燭陰說話之時可是有意無意的向屏風後看了好幾眼呢。

楚墨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淡淡的看了眼邊上那幾個膽小的士子早已經嚇得癱軟在甲板之上,更甚者當場失禁,特別是文昌侯那一張慘白的臉,對于楚沉砂那為虎作倀的小心思也視而不見了。

「那爹爹再為沉砂尋一副好皮囊如何?」說著楚墨一雙紫眸便真的開始在船上重新尋找起來。

再尋一副?楚沉砂看了看手中的短劍,貓一般的眼目中綻放出一道亮光來,她抬起頭看著楚墨高興的點了點頭,她從醫二十余年,解剖過無數的尸體,活剝人皮她還真沒有干過呢!

「丞相未免也太放縱小姐了!」文昌侯幾乎是咬牙道。

「本相的女兒,本就該橫著走不是!」楚墨笑道,眼中劃過一道狠戾,「更何況本相一直便是個有仇必報的,沒道理被人擺了一道還不了了之,文昌侯你說是嗎!」

------題外話------

注︰〔1〕︰出自《列子•湯問》承影劍與含光劍、宵練劍並稱殷天子三劍,故承影劍稱之為帝劍。相傳其出爐時,「蛟分承影,雁落忘歸」,故名承影,後有由春秋時衛國藏劍名家孔周收藏。

〔2〕︰出自《戰國策•馮諼客孟嘗君》意思是狡兔三窟才免去死亡危險,你只有一處安身之所,不能高枕無憂。

〔3〕︰出自《滿清十大酷刑》中剝皮,劉去漢景帝曾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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