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是一場四對四的游戲?」
王子在這四個人之中優先說話了。
「也不全是,」小丑回答道,「不光是你們,另外在這個場景之中,我們工作人員也安排了大量的魔獸會襲擊你們。被魔獸打死的游戲者是毫無用處的垃圾,不會干擾游戲的進程。」
「弄不好就是全滅麼,呵呵。」程依夏發心底在嘲笑著這個無聊的游戲。
小丑不再說話了。
這一次,手機上的倒計時間為六個小時。
說實話,進行了兩次,這個倒計時毫無意義,每次程依夏都用相當快的速度結束了游戲。
王子轉身過來,對著其他三人說道,「既然是合作模式,那麼就需要互相幫助了,我認為有必要選出一個領導者來。」
「正義的使者是不會和骯髒的惡魔同流合污!」李天二先進行了表態。
作為正義之師,他尤其不能認同要和程依夏合作。
「那K先生,你怎麼看?」王子看著程依夏。
關于這個男人,程依夏之前都是有防備的,隔著面具都可以感覺到一股透人的眼神。
「我也沒有合作的興趣,只要不攻擊自己就可以了,應該是這樣設定的。在這種游戲里,無法相信任何人。」
程依夏說完,轉頭看向安冬,似乎在示意著她除外。安冬的確是一個程依夏可以相信的對象,不管怎麼樣在這個游戲之中,她優秀的防御力是自己所需要的。
他們抵論還沒結束,從遠方的地平線傳來了相當聒噪的雜音,著大地。
這里相當潮濕的關系,沒有多少塵土飛揚,卻可以看見那個熱得模糊的遠方有不少不明生物在跑向這四個人。也許那就是小丑所說的魔獸。
程依夏拉著安冬的手,馬上離開了原地,「快走。♀」
安冬一聲不響地跟在了程依夏的身後。
「你有殺人的覺悟嗎?」離開那兩個人很遠之後,程依夏問著身後的安冬這樣的問題。
前兩次游戲,殺過人的就只有自己。
對于安冬來說,她一定沒有做好殺死別人的思想準備。
遠方的聲響越來越近了,如果現在不能將安冬化為有效戰力的話,她擁有再厲害的防御力也會被人找到空檔可以鑽。
安冬搖搖頭,她的能力是絕對領域,用空氣牆般的東西,可以完全阻隔攻擊。在上一次游戲里,也展示了可以將一個人完全封鎖隔離。
程依夏需要安冬更加相信自己,需要她對自己完全松懈。因為不管怎麼樣,只要程依夏和安冬繼續在這個化妝舞會之中,他們倆也終有一天要針鋒相對,而程依夏卻不想死。安冬或許逃避了這個問題,而程依夏卻正視了它,而且也考慮過了這個問題。將安冬與妹妹比較的話,程依夏的答案很容易就出來了。
現在的辦法,就是要拖安冬一起下水,成為殺人犯,最後再慢慢擊潰她的防備和心靈。和她一起把游戲進行到最後一步,那時候說不定安冬會自願為自己犧牲也不一定。
那些魔獸的噪音越來越小了,一個原因是那些本聚在一起被釋放出來的怪物們分散了。有一些已經埋伏了起來。從之前听到的聲音來判斷,那可能是成百上千的魔獸們,想要一個個擊破是不可能的。要解決這個游戲的方法則是盡量避開和魔獸的戰斗,直接去和游戲者作戰。
程依夏看見自己腳周圍的泥土里開始浮動起來,在那黑色的軟泥之中,好像孕育著一股濃濃的惡意。
「漫雪,你記得做好防御。」
程依夏停下了腳步,拔出軍刺將手腕割開,凝聚了一把血劍。右手持血劍,左手持匕首。
他把血劍朝著那個蠕動的地方,看準了之後狠狠地插了下去。♀
在血劍落地之前,黑色的泥土被爆破而開,那並不是程依夏所為。
從黑色泥濘的土之中,竄出了一個的花朵。花的半斤大約有三米長。而花朵下面則是女人的下半身!從往上開始,則是綠色的睫葉部分。這個半人花朵並沒有手,而是幾根在舞動著的根睫。
從睫葉的部分,射出了無數根綠色的針刺。
安冬馬上展開了屏障,輕松就將這些針刺擋了下來。
這就是小丑所謂的魔獸麼!程依夏心中罵道,說不定這個「植物人」和自己是一樣的怪物。
不過不速之客並非只有這一個,周身旁邊其他土壤里也開始了蠕動。不一會兒就破土而出許多類似的植物人,上半身為植物的魔獸。那些樹藤的舞動讓程依夏想起了昨晚和李天二戰斗時候的觸手。那種蠢蠢欲動的樣子讓他覺得惡心不已。
估計有三四十個植物人將程依夏和安冬包圍了起來。這些植物的都是人類,從生殖器來看,有男有女,並沒有太多的講究。
雖然有安冬的屏障可以抵擋這些單純的物理攻擊,但是絕對領域的施放相當消耗精神力,這必然是一場持久戰,光靠安冬的能力是無法殺出重圍的。況且在這里僵持的話,會浪費很多時間。
「你只用保護好我的背後和你自己就可以了!其他交給我!」
程依夏趁著手腕還沒有完全愈合,在安冬沒有釋放絕對領域地方灑出了鮮血,這些鮮血相當高溫。
紅色的一灘沾到了那些綠色植物上面,冒起了白煙,葉子馬上萎焉,隨之著火起來。火焰蔓延到了那個植物人頂上的花朵。在花朵一起枯萎,被火焰覆蓋住之後,的也隨之倒下。似乎這種植物人的要害在花朵上。
之所以使用人類的,大概是因為具有良好的移動速度?程依夏並不明白這種看起來像合成獸一樣的怪物究竟是怎麼被「制造」出來的。說是天然長成的話並不可能,在人類和植物的交界處,看見了不少疤痕和接縫,粗糙得像被強行拼裝的玩偶一般。這種惡趣味,讓程依夏的胃中犯酸水。
就算想繼續攻擊這些丑陋的怪物,程依夏估計自己目前的狀態是不夠的,血液不夠和那麼多怪物作戰。
結果,程依夏用血凝制作了一把長槍,比長劍具有更遠的攻擊範圍,這樣可以多少保證自己不會輕易被那些蔓藤之類的東西所纏繞住。
這些花卉之中,不僅僅有可以發射針刺的玫瑰,還有一些的花蕾之中流下了半透明的液體,食肉系的花朵也混雜在其中。程依夏完全不想成為他們的食物。
只不過,長槍比刀劍難以駕馭,雖然已經有了夸張的身體素質,但是想要好好使用這個武器還非常難,主要揮舞時候的平衡相當難以掌握。
可程依夏也只能頂著頭皮上了。
「保護好自己!」程依夏再次叮嚀了一下安冬,便從安冬的身旁離開了。
他沖進了那些植物堆之中,找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一個魔獸,用長槍的尖,攻擊著花卉和人體餃接的部分。從傷口處飆出紅色與綠色的混合液體,這兩中液體並不能互相溶解,在程依夏的黑色風衣上,也染下了紅一塊綠一塊的地方。
安冬的絕對領域在抵抗著那些朝著她進攻的合成獸,合成獸們好像並沒有太高的智能,被透明牆擋了之後,腳下的步伐還是在繼續。大量的液體和氣味從花蕾之中分泌出來,流在了地上,冒起了煙氣。這些液體惡心不說,帶有強烈的腐蝕性,將地面上的一些雜草全部融化。
這可能因為人類的大腦部分被替代掉的關系,人類的下肢現在僅僅成為了移動的工具。其實如果換成其他野獸的下肢當作移動工具的話,效果應該更好,完全沒有必要使用人類那軟弱的下肢。
安冬滿是恐懼,卻也只能防御,看著程依夏穿梭在這些怪物們的中間,在浴血奮戰。偶爾會被扯掉手或者腳,但也馬上會再生,繼續戰斗!而因為被扯掉手腳後大量溢出的血液,成為了程依夏戰斗的武器。滿地的紅色,讓戰斗反而便利不少。
程依夏朝著一個魔獸丟出了手中已經傷痕累累的長槍,長槍穿透了其身體。程依夏再次在地上合成了一把新的長槍。將長槍甩起,連帶著濃厚的血液抽向那些怪物們。血淋淋的長槍上涂了一層超高溫的血沸,現在血凝的強度似乎不會被本身血液的溫度所影響。
這樣一來,長槍就自身帶了一層燃燒的效果,只要觸踫到長槍的植物,就會枯萎然後燃燒。
程依夏身體已經在悲鳴了,可是怪物們的數量並沒有減少。反而不斷在土地之中冒出來新的合成怪。他已經起碼粉碎了十幾只合成怪了,而在視野中好像有起碼五六十只了。
「來啊!惡心的怪物們!」程依夏大聲咆哮道。
如果是常人的話,看見這茫茫多的數量就會覺得泄氣了。可程依夏的面孔上沒有一絲絲的松懈,不管這個獵奇游戲多少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他都要跨過去,都要活下來。這並不是做得到還是做不到的問題,而是必須去做的問題。
在那場雪中,程依夏看見了程鈴的落寞和孤單,也早就發誓,要和這個同是天涯淪落人一起活下去,不再讓其感覺到孤單和難受。即便沒有和其說過那樣的誓言,這也成為了程依夏活下去的長明路燈,在黑暗迷惘的失憶人生中,找到的唯一光亮。
程鈴是程依夏最後的寶物,不管怎麼樣要守護!
程依夏再次屏氣繼續作戰,動作比剛才更快、更狠。染在身上的,是自己的血液還是怪物們的血,已經分不清楚了。只能夠看見紅色閃電般的人穿梭在期間。
程依夏一抬腳卷起一些血液,那些血液在空中的時候凝聚成了一根根的長刺,破壞了那些。再一個攔腰橫斬,哪怕是沒有鋒利的長槍處,因為沾滿了程依夏的血液,也可以將合成怪一分為二。
殺完一只後,繼續撲向另外一只。
安冬再次成為了只能看著程依夏戰斗的角色,成為了其包袱。她認為,現在的自己,只能拖程依夏的後退。看見程依夏眉宇間絕對不放開的緊皺,自己多想為其分擔一點,可是只能軟弱地在這里一味防御!
她並不希望這樣,可光是看見那些夸張而惡心的怪物們,雙腿就在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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