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我們經歷過的 番外7

作者 ︰ 夢的、破碎

番外62

秦晨耀把女兒哄睡後,自己一人來到了死去的妻子曾經住過的房間。

一個人伏在窗前看月亮。

月亮映著碧江,天水一色格外的溫柔美好,他听著秋夜清伶的蟲鳴,想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婷婷,今天應該是你26歲的生日。」

「可在那一夜之間,你我陰陽相隔兩世,愛是那樣刻骨銘心,思念也是痛徹心扉。」秦晨耀有些喟嘆,這世上的感情,自來都沒有十全十美一說。

這麼多年來,他忘不了自己心愛的妻子在他懷里死去的那一刻。

原來婷婷有先天性心髒病,稍微受點驚嚇和激動就會作。可她一直對秦晨耀隱瞞自己的病史,就在那天,秦晨耀把婷婷帶去鬼屋玩,雖然婷婷百般拒絕,但還是被秦晨耀拖去了。

進鬼屋後,那充滿驚悚的地方,就讓婷婷的心里有點不好受。突然,一個骷髏頭一飛到她的眼前……

婷婷當場被嚇暈過去,送去醫院時,秦晨耀這才知道婷婷有先天性心髒病。

受了嚴重驚嚇的婷婷暈迷不醒,醫生說,這是突性的心絞痛和心肌梗塞。

秦晨耀要醫生無論如何都要救活她,醫生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天不如人願,最終婷婷在病的那一夜,在秦晨耀的懷里死去。

他一下子咬了牙,聲音似乎有些微微的哽咽︰「婷婷,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也害了菲菲失去了一個母親。」

「你放心好了,沒有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娶蘇鈴雪完全是為了吞並黎氏和蔡氏的公司。還可以間接打擊到殷爵然!」他陰冷地笑著……

番外63

自從黎銳軒恢復記憶後,性情大變。一連幾天,我在他的眼里幾乎都能見到那雙陰霍、冰冷的眼楮。

母親讓我去叫黎銳軒下樓吃早餐,剛走到他房間門口,卻看見這樣的情景……

「瑪德,我不是讓你扔那只幼稚的杯子嗎?怎麼還擺在我的眼前!」他坐在床上,衣衫零亂,一看就知剛從床上爬起來,並用著厭惡的眼光看著床頭櫃上的那只卡通貓咪的杯子。

「少爺,你平時很喜歡這只杯子的,怎麼……」佣人低著頭,膽怯地偷喵了黎銳軒那張臭臉。」我是你的主人,你必須遵從我的話去做!不然你就給我滾蛋!「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是是,少爺我這就把杯子拿去扔了。「佣人連忙拿起杯子,慌忙地走出來。她可不想丟自己的飯碗。」小……小姐。「突然看見我的佣人,額頭開始大冒冷汗。」行了,你下去吧。「我擺了擺手,無奈地嘆了口氣。

黎銳軒的那雙眼楮射向了我,我激靈靈地打了個冷顫。他的臉、他的身形,都跟沒恢復記憶的黎銳軒沒什麼兩樣,可那神情——在他的身上我卻絲毫沒有找到那個天真單純的黎銳軒的影子。

銳軒,我現在有點後悔了,我不該刺激你想起以前的事來。

至少沒恢復記憶的你,是天真、快樂的。」你過來!「他勾了勾手指。

我找了一張椅子坐下,」媽讓你下樓吃早餐。「」听說你要嫁給秦氏集團的總裁,是嗎?「他懶懶地靠在床頭上,舒展著腿,陰霾的眼神不時地瞟著我。」你應該明白,這樁婚事由始至終都不是我決定得了的。「」這麼說,你是不情願的?「他微微一笑。」是。「我簡短地回答道。

現在的我有點懼怕他的笑容,笑得那麼詭異、高深莫測。」我真沒用,我沒有那個能力去重振黎氏集團,還保護不了你。「他閉上眼,眼皮卻不停地抖動著,」這幾天我對佣人亂脾氣,也正是這個原因。因為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做!如果你不嫁,我黎氏家族的事業就要垮台。我不想爺爺和爸爸多年來的心血毀于一旦!「

我站起身,扶起他的頭,坐在床上,再把他的頭安置在我的腿上。我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的頭。」你要振作起來,沒有去試過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呢?「」鈴兒,我好累,好累……「他無力地說著。

他很快就睡過去了,在他均勻的呼吸里,我恍恍惚惚地感覺到他的無助和無奈。

我也有我的無助和無奈的時候……

番外64

安頓好黎銳軒後,我揉了揉酸痛的腿,站了起來。

緩緩地走出別墅,此時正值1o點,陽光慢慢地褪去。

忽然看見別墅附近停了一輛車,我沒有注意。繞過車子,我直接地走了幾步。有人打開車門,追了幾步,追上我。龐大的身影籠罩住了我,熟悉的男性氣息,一下子讓我的呼吸困難了。是他——我瞪著眼楮,驚愕地看著他。」怎麼?看見我就這麼驚訝?「在一絲的陽光下,殷爵然的臉陰晴不定。

「你——有事?」我停下腳步,勇敢地迎著他的眼神,他的眼光冷淡卻又犀利,很快我就退縮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上車。「他淡淡地說,不等我回答,就把我塞進了副車座。

一路上,他的車極快。

我真害怕照他的車會不會像上次那樣出。♀……

車子停在了那家燒烤店的門口。

他替我打開車門,還拉著我的手走進了那家燒烤店。

我環顧四周,只有幾桌人在吃燒烤,可能時間還早。」你拉我來這干嘛?「我不解,這里是我和他重遇的地方,今時今日同樣的地方、環境,還有同樣的人。給我的感覺是那麼地熟悉。

我們沉默著,似乎彼此都無話可說。他的眼楮直直地盯著我,仿佛在研究我,這讓我尷尬萬分。

「為什麼坐那麼遠,過來!」又是那種命令式的口氣,也許他習慣了命令他的部下吧。不過我還是乖乖地坐了過去,坐在他的身旁。他側過頭,死盯著我。」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里嗎?「他的大手蓋在我的手背上,我瑟縮了一下,沒有退走,他的手心滿是粗粗的繭。我翻轉手,在他的手心里模索著,曾經他的手是很光滑的。」吃東西唄,你的手怎麼會有繭的?」我扯著嘴角,嘲笑著說。

什麼東西可以讓手心磨出繭。他一愣,隨即笑了。」這麼多年,我閱女無數,最讓我忘不了的就是你這個女人。「」因為我一次次地讓你傷心了。「我迎視著他。是啊,我也忘不了你,我們彼此都忘不了彼此,其間有些因素參雜在里面,一起經過那麼多的事,哪能說忘就忘。

他的眼里不再冰冷,幾乎帶著淡淡的溫柔,那絲絲柔情在他硬線條的臉上竟然顯得無比的醉人。

「是的——」他的頭靠了過來,濃郁的男性氣息讓我的心狂跳著。我屏著呼吸動也不敢動,任他把我摟在懷中,溫熱的唇貼在我的面頰上,我的思維一片空白,呼吸也幾乎停了,只能听到心在「砰!砰」地跳著。」鈴「他那獨特的電話鈴聲響起。

嚇醒了我們。

「該死的!」他一把放開我,惱怒地去看口袋里的手機,而我飛奔著去找老板點東西。

點完東西後,我走過去時,听見他對電話那頭說,好,我今晚去你那里睡。

我一震!這才想起,他是有婦之夫。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我皺著眉,不對,這句話不應該對他老婆說的。難道是對他的情人說的?肯定是。

番外65

他看見我過來時,便掛掉了電話。」你……去點東西吃了?「他問道。

為了和他保持距離,我還是坐回了他的對面的座位。」是啊,來這里不就是吃燒烤麼?「我苦笑著,倒了一杯茶壺里的涼茶喝。

他看了我一眼,沒再說話,想了想才道」今天我帶你來這里,不是吃燒烤,而是想告訴你一些事情。「

我轉了轉眼珠,」到底有什麼事我不知道的?「

他垂下頭,冷冷地說,「這條街,曾經是我管的。在這條街上,每家鋪子都要一個月給一次保護費。這家燒烤店原本是開咖啡廳的,他們不肯交保護費,我的弟兄們就天天在咖啡廳砸他們的場子,搞得他們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差,後來索性關門大吉。」

說完後,他抬頭看我,我有些不可思議,原來咖啡廳經營不善的源頭是殷爵然搞的鬼。

我有些好奇,他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做這些,是因為我恨透了黎銳軒,我查到咖啡廳是黎銳軒他們家開的,所以故意讓手下的人來找茬。」

「爵然。」我的嘴唇顫動著,輕聲地叫著他。

「呵呵,好久沒听見你這樣叫我……」我看到殷爵然的眼里淚水在滾動,他拍了拍額頭,接著說道;「咖啡廳不營業後,黎銳軒氣不過就帶著人來砍我,段杰就是死在這場斗毆中。黎銳軒應該沒跟你說過吧?」

我的心狂跳了,此刻我竟覺得眼前的人變得模糊,在我腦海里隱隱地出現一個畫面︰段杰那冰冷冷的軀體躺在太平間里。

我急著站起身,卻不料重心不穩,又跌坐到椅子上。

殷爵然原本想扶我,卻被我一手甩開。

「不管怎樣,段杰的死,我有一半的錯。今天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是能讓你更加恨我?」他的聲音喑啞,卻一下子讓我平靜下來。

「殷爵然,你和黎銳軒真的好可怕。」我把目光轉向了老板端來的羊肉串里,看著尖端的竹簽,它仿佛是一根刺,是一根為了段杰的死而深深刺在我、殷爵然、黎銳軒,還有……雲夢縈心里的刺。

這根刺,刺在我們心里那麼多年,都不能釋懷……

「殷先生,您的羊肉串。」老板笑眯眯地把羊肉串放在桌子的中央,轉頭看向了我︰「原來你們是那種關系啊,郎才女貌的,真般配!」

老板贊美幾句後,就忙別的事情。

他眼里有著千言萬語與更多的矛盾,「我只是想說出事情的真相,就算你真的想要嫁給秦晨耀,你得提防他,他有可能想吞並黎氏集團。」

「我不想嫁給他,為什麼你們都逼我嫁給秦晨耀?」我怒吼著,頭也異常地暈沉。

他一怔,我苦笑道︰「放心,我一定會如你們所願嫁給他的。」

見我兩眼無神的神情,他百般無奈地嘆著氣。他的眼里有著與我相同的痛苦、失落。

我站了起來,他一把拉住了正想離開的我,大笑道︰「如果一個男人不能保護自己的女人,那就是一個廢物。我不會眼睜睜地看著你去做你不情願的事。」

「听著,先和秦晨耀假裝訂婚,騙他拿出點錢來拯救黎氏集團,現在黎氏集團資金周轉不靈,秦晨耀就是想鑽這個空子,收購黎氏集團。♀哼,想人財兼得,他未免想得太美了吧。你只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剩下的我會處理。」這一刻,他的眼神異常地清醒。

我猛一抬頭,為他說的話震驚不已。

我愣了愣,垂下頭,思索著,這樣子不僅能解決了黎氏集團的燃眉之急,還可以不用嫁給秦晨耀。「你能這麼說,我挺感動的。那我試試吧。」

番外66

隔天我便一個人去了秦晨耀的家里。

打開門時,我怔住了。是秦晨耀的女兒菲菲給我開的門。

說實話,第一次見她,我沒怎麼正眼看過眼前這個小女孩。

烏黑的長,梳成兩條小辮子,藍的長裙襯得她既美麗又可愛。

但看見我,臉上有著一絲羞澀。

「菲菲,是誰來了?」此時的秦晨耀正拿著一條毛巾擦著未干的頭,緩緩地走下樓。

「鈴雪,你怎麼來?」他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帶著笑容。

「我來是想跟你談談我們的事。」我莊重地開口,來之前我想了很久,不知該怎麼跟他說訂婚的事,如果他不答應訂婚,直接結婚怎麼辦?等等其他的。

「進來吧。」

我跟著他走進豪華、精致的客廳,我從不知道,如此寬敞的地方也可以用「精致」來形容。

「我沒想到你會親自登門來跟我談結婚的事。」下人倒了兩杯水給我們,秦晨耀讓下人把菲菲帶上樓。我在沙上坐了下來,這個位置正對著一扇落地窗,隔著玻璃可以看到外面有個小小的花園,此時正值秋天,而那里開滿了菊花。室內窗簾拉開著,陽光充分地透了進來,滿室好像都溢著秋菊的芳香。

窗前支著畫架,掛著一張已完成的素描像,是個女人的全身像,穿著裙子,開心地笑著。

秦晨耀見我打量那幅畫,飛快地奔過去,蓋住了它。

「隨便畫的,別介意。」他尷尬地笑了笑。

「是你畫的?畫的挺好的啊。」我沒有問太多,這畢竟是他個人的**。

「謝謝,對了,你想跟我說什麼。」他停止笑聲,正色道。

「我……」被他這麼一問,我居然不知從哪說起。

「我們可不可以先訂婚?」我終于鼓起最大的勇氣終于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

他歪著頭,想了想才道︰「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多了,我覺得沒必要再用訂婚來浪費我的時間。」

糟了,他真的不同意。怎麼辦?

「鈴雪,請你相信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剛才之所以那麼說,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才想讓你能早點做我的妻子。」他往我這邊坐過來一點,拉著我的手說道。

我有點為難,只是盯著他看。在他眼里,我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沒有一絲的愛意,眼神陰暗,還帶著一點鋒利的目光。

我不解,既然眼里沒有愛意,那為什麼要急著娶我?

難道……真的像殷爵然說得那樣,他是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想吞並黎氏?

一定是,那我該怎麼辦?

「鈴雪。」秦晨耀的聲音叫醒了我。

「什麼?」我一怔,如果他真想吞並黎氏,我就要想辦法保住黎氏。

他在我的耳邊低語「我真的不想再等下去,就算你不為你自己想,你想想你們黎氏,只要我一撤資,黎氏就會即將面臨破產。」

我端起下人給我倒的那杯水,無助地用它踫著嘴唇。

心想,爵然,你叫我怎麼辦?真的要嫁給他嗎?

其實嫁給秦晨耀也沒什麼不好,我愛的人已是別人的丈夫,我還有什麼好期望?

為了黎氏,真的要賭上我自己的一生嗎?

想想母親一個人撐著黎氏十多年,還要抽時間去照顧黎銳軒的父親。

她那麼辛苦,還那麼栽培我,讓我出國留學。

我也沒有回報什麼給她,算了,為了回報母親這些年對我的栽培和養育之恩,我還是答應了吧。

爵然,請你能諒解我這樣做。

「好,我答應你,結婚日子你挑。」我抽出被秦晨耀抓住的手,背對他,淚水卻不自主地流下來。

「太好了,就下星期18號。」

番外67」小姐,你吃點東西吧。」站在貴妃椅旁邊的女佣端著熱氣騰騰的食物,小心翼翼地勸著貴妃椅上的女人。」不想吃,拿走!」貴妃椅上的女人簡短地說。」可是,小姐,你已經有一天都沒吃過飯了,再不吃的話,對身體不好的……」

女佣的話還沒說完,只听得夏淺依尖刻地提高聲音︰」對身體不好?現在吃什麼也留不住我的丈夫。」

「小姐,你月復中還有孩子,你得為孩子想想。」

「滾,這孩子一出生也就是個悲劇。」夏淺依怒氣沖沖地叫,蒼白的安慰,她听得多了。

佣人戰戰兢兢地挪開腳步,夏淺依突然又叫住她︰」慢著,剛才,你給姑爺打了電話沒有?」」打了,他說現在沒空。」女佣嚅嚅囁囁地回答。」再去打啊!」夏淺依蒼白的臉寫滿了不耐煩。」可是……小姐,我已經打了2遍了,他說公司有事,晚上還要加班。」

「沒用的家伙!滾開!」夏淺依叫囂著,無法壓制自己的怒氣。」媽媽。「小曜熙抓著門把手膽怯地叫著。

听到兒子的叫喚,夏淺依那股怨氣才慢慢地消失。」兒子,來,來媽媽這。「笑吟吟地向曜熙招手。

曜熙馬上撲倒在夏淺依的懷里,夏淺依抱著他,曜熙乖得在夏淺依的懷抱里一動也不動,生怕她再生氣。

望著懷里的曜熙,她在心中悲哀地想著,都怪她當初和殷爵然吵架,賭氣拿已懷孕四個月的胎兒做要挾,吃下了半瓶的安眠藥,說要和月復中孩子同歸于盡。幸好搶救回來,可安眠藥對月復中孩子神經系統和智力育造成不利影響。

她想打掉這個孩子,可胎兒在肚子里已成人形,不能打。

曜熙的自閉癥就是這樣得來的。

夏淺依慘淡的愁容上布滿了絕望和怨恨,她緊緊地抱著曜熙,她這樣做,都是因為她愛殷爵然。愛得能拿自己和月復中的孩子的生命去死。

番外68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著大地,窗外的林木都已光禿,老樹陰郁地站著,讓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皺紋。無情的秋天剝下了它們美麗的衣裳。

葉如歡神情陰郁地望著眼前蕭條的秋景,一時陷入了悲秋的情緒。

她每天除了去公司,剩下的時間就是在算時間。在這三天里,雖然在公司能見到殷爵然,可他總是忙于工作,很少與她說話,更別提看一眼她了。

已經過去三天了,他沒有來的預兆,甚至連電話都忘記了給她。

她多麼懷念與他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已經記不清是哪一天,只記得她那天去找工作在街上因自己走得快撞到他的情景仿佛歷歷在目,「小姐,你沒事吧?」她一抬頭,她就深深地被他那好看的臉迷住,那時的她,幼稚的她,就固執地認定了他就是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

而他也不過是因為她長得像鈴雪,所以介紹她去夏氏公司做他的秘書。

日久生情,殷爵然現這女孩其實挺討人喜歡的。單純,秦風,善解人意。最重要的一點︰樣貌像鈴雪。

當他提出要她做他的情人時,她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她不在意什麼名分,只想能和他在一起就行。

正當葉如歡失神地沉浸在往事中的時候,一個用鑰匙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她那縹緲的思緒。

葉如歡眼楮一亮,臉上的陰翳馬上消散,一個燦爛的笑馬上浮在彎彎的嘴角里,跑到門前,殷爵然挺拔的身影,笑吟吟地正望著她。

番外69

「這幾天忙得我……都沒時間好好地陪陪你。」殷爵然安慰性地摟了摟葉如歡,這幾天他在暗中調動夏氏集團的資金。這幾年,在他的經營下,收入比夏權管理公司的時候多出好幾倍。

有了這些錢,黎氏就可以解除這場危機,鈴鐺也不用嫁給秦晨耀,不知鈴鐺那里處理得怎樣了?

正當殷爵然想得失神時,葉如歡突然問道︰「在想什麼了?」

「沒什麼,在想工作上的事。」殷爵然捏了捏鼻梁,他有兩個晚上沒有好好地睡過。

回那個家,夏淺依的抱怨,讓他無法安然入睡,只有來葉如歡這,才能好好地睡一覺。

葉如歡撅起小嘴,故意裝作不高興的樣子︰」工作,工作,我從來就沒見過你這麼賣力工作。賣力得都能不理我三天。」

「好了,是我疏忽你了,這幾天我可以放松地好好陪你。」他聲音柔和地說著,對著眼前這人,他仿佛自身都沒脾氣了。只想順著她,哄著她。無疑葉如歡是沾了某人的光。

「太好了,明天陪我去玩玩好不?」葉如歡顯然很高興,她就是這樣,很容易開心,又很容易不開心。

「不行啊,明天我還得回公司處理一些手尾。」殷爵然真誠地望著她。

葉如歡聞言臉色一變,有一抹不易察見的怒容一閃而過,她淡淡地說︰」好吧,工作的事要緊。「

殷爵然輕輕捏著葉如歡的臉蛋,笑著說︰」傻瓜,明天不行,後天我有空。「

听到這話,葉如歡臉上才露出滿意的笑容,並在殷爵然臉頰上親了一口。

殷爵然只好無奈地笑了。資金的事情解決了,就不知鈴鐺處理得怎樣了?

「我出陽台打個電話。」殷爵然拿出手機,一邊走去陽台一邊撥打著鈴雪的電話。

電話撥通了,只听見電話那頭,「喂」了一聲。

「怎樣,解決了嗎?」殷爵然問道。

「我要嫁給他了。」簡短的一句話讓殷爵然有點不知所措。

「你什麼意思?」殷爵然有點惱怒。

「我說我下星期18號跟他結婚,晨耀說,他會給你請帖的。」電話那頭帶著哭腔說。

「我真自作多情被你耍得團團轉。」殷爵然的眼里閃過一絲痛。

番外7o

對方掛掉電話後,殷爵然在陽台上站了許久。待覺得腿有點麻痹的意識時,他才慢慢地走回廳里,許是站的太久,眼前陡然黑了一下,扶了一邊的牆才站定,穩了心神。」爵然,你沒事吧?「葉如歡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手推開了。」讓我靜靜。「此時的他不敢去看眼前這張與她長得相似的臉,只會讓他覺得一陣的刺心。

殷爵然,你到底在想什麼?你已經擁有了一切,干嘛還愛著她?她不值得自己去愛!

殷爵然忽然覺得頭又開始疼了,還疼得厲害。胡亂的將藥瓶里的幾顆止痛藥放入口中,喝了一口水吞了下去。

跟殷爵然通完電話後,就立時眼前黑暗一片,耳邊嗡的一聲炸開,我只覺得胸口一陣的憋悶難受。

爵然,對不起,我這樣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也別難過,我娶你是看中你的美貌,也想跟你們黎氏集團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系。「他傾身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上,他拍拍手,漫不經心的拿出了手機,」這就讓人籌備我們的婚禮。「」我下星期18號要結婚,你們一定要給我把婚禮辦得漂漂亮亮的。「

「是,少爺。」電話那端傳來恭謹的聲音,他才掛斷電話,接著站起來轉過身,望向我,」別想那麼多,如果你想心情好些的話,我可以帶你去happy一下。「」你……什麼意思?「我愣愣看著他。

秦晨耀眉心擰起」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跟你出去放松下。「

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我就要認命,算了,反正都要嫁給他了,跟他去吧。

秦晨耀將車開的像是火箭一般直奔陽光路。

原來他是要帶我去陽光路的一間最大的夢野酒吧。

進了酒吧,看見了一些在閃爍的燈光迷離的音樂里狂亂的人群中舞動的人,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一些聒噪的落寞的興奮的低沉的強勢的無助的人。那酒瓶在左手與右手之間,乖順地游動著,上下彈跳,溫馴而矯情。而我覺得有些嗤之以鼻,有些艷羨,有些淡然,也有些激動。」你應該來過酒吧吧?「秦晨耀叫了兩杯雞尾酒,詢問道。

我看了看四周,在昏暗的燈光下,調酒師輕輕地搖擺著身體,極其優雅地調配著一杯五彩的雞尾酒;閃爍著急促的霓虹燈光,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頹廢。

空氣里到處都是奇異的蠱惑的味道,我坐在吧台前,一臉無奈的望著台上扭動身軀的分外妖艷的女子,真不知道為什麼會答應跟著他來這里。」來過幾次,不過這里仍然沒能讓我的心情好些。「我認真地回答。」這里的人都卸下了平日里的偽裝,他們可以在這放任自我,還原自己最初的本質。歸根結底還是你的心沒有完全被這里的氣氛影響而敞開。「秦晨耀一語就擊破了我。」那你常來這種地方嗎?這種地方我很討厭!「吧台對面,一中年女人與一青年男子正耳鬢廝磨,男子輕摟女人柔細的腰間。我不僅感嘆,當時間剝奪了眾多女人的青春容顏和多姿身形時,竟額外開恩地賜予她依舊曼妙的神力。來這個酒吧消費的人據說都是些比較有檔次的。所謂的檔次,也就是卡一大堆,錢一大堆,情人也一大堆的那種。突然想起那句話,越上流的人越下流。」呵呵,照你這麼說,我更不敢來了。「他輕啄了一口剛調好的雞尾酒。」結婚後,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我也希望你也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我不是那種作風不良的人,只是有時談生意也要逢場作戲一下。你的私生活我不管,但你婚後必須遵守婦道!他轉頭看向我時,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帶著笑容。

我不知他現在是喜是怒,但那笑容絕不是喜。

番外71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間。」等秦晨耀離開後,我開始有種緊張和恐懼感。

「小姐,要不要一起玩?」似乎是剛進來的一行人,目光落在單獨一人的我身上後就過來搭訕,我慌忙躲開,使勁搖搖頭︰「不要。」

「小姐第一次來?」為的男人是個猥瑣的大胖子,胖得連眼楮都看不見,一看就和正常人不一樣,他看著我的目光還有些呆滯,我慌忙身子後傾,轉過臉去不再搭理他。」今晚我請客,小姐賞臉?」男人卻是執拗的再一次轉到我面前逼問道。

這一行人顯然是已經在其他地方玩一遍又換場子繼續嗨的,看說話神情都有點僵硬而又變態。

我緊張的一下子站起來,就想要躲開去喊秦晨耀。

「裝什麼啊來這種地方的女人……」為的男人和身後的同伴相視一眼,大聲的嚷嚷起來,幾雙手伸出來就開始拉扯我……

「放手,放開我,再拉我我就報警了!」我奮力的掙扎,身上的衣服幾乎都被那些人扯掉了,露出大半截縴細白皙的腰肢。

推拉之間,我一抬頭,卻正好看到夢野酒吧的入口處一臉陰郁的殷爵然走進來,我立時像看到救星了一般大喊起來︰「殷爵然,救我!」

嘈雜的音樂幾乎將我的呼喊淹沒,而此刻我已經被幾個男人拖到人群中準備向包廂方向走去,我尖聲的嘶喊在震耳欲聾的聲響中幾不可聞,而那走進來的男人卻像是有了心電感應一般眸光向著我的方向掃過去……

她白色的身影在人群里時而顯出時而又隱沒,一下子映入他的眼簾中,原本酒氣上涌頭昏腦脹有些不爽的心底一下子清醒過來,接著蹭的躥出來大片的怒火,他低咒一聲,修長的腿立刻大步邁開擠向魚龍混雜的人群中去……」殷爵然,救我……」我大聲的喊,死死掙著身子不願意被拖進去包廂,手臂似乎都被那些人拉斷了一樣痛的難忍,我卻絲毫顧不得,只死死盯住那不遠處人群中昂藏高大漸漸逼近的身軀,我從來沒有現,他竟然也有這般讓人心動的時刻。

他的目光不曾從她身上挪開一分,似乎眼底的陰霾和怒火已然逼近爆,我忽然覺得心底涌上大片的安定,我似乎知道,他不會讓別人傷害我,我可以在這樣的時候,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他。

「你他嗎的,快放開她!」他暴怒低吼,接著極快的出手,揮手一拳就砸在離我最近的男人臉上,那些被毒品摧殘的毫不中用的男人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只三兩下他就將她身邊的人影踹開,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我雙眸璀璨,牢牢的鎖住面前那張臉,卻只能看到冷峻的側臉在震天響的音樂中漸漸陰寒冰冷起來,他握住我手指的掌心很用力,幾乎將我的手指捏碎,從人群中擠出一條路,他飛快的拖著我向外走,我不覺得痛,也不覺得他此刻過分的粗魯,我甚至唇邊含了淡淡的笑意,眼楮明亮的直直望住他結實而又迷人的背影。

我願意被他這樣一直拉著手,一直向前走,我願意乖乖的跟著他的腳步,什麼都不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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