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苦逼的男人,一個剛剛失戀,一個被疑似基佬的家伙嚇得離家遠行。
在鳥語花香的森林里,相遇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肩並肩的走上了一條道路。
一路上,面癱冰山沉默寡言的鼬堅持著以往的風格,閉緊嘴巴不說話。
與他一比,不習慣這種沉悶氣氛的旗木卡卡西就像個話嘮,基本上沒話找話說。
從人生到理想,從理想到信仰,無一不揭示著現實的殘酷。
比如宇智波鼬小時候的夢想和漩渦鳴人一樣想要當上火影,改變這個戰爭不斷的世界。可惜,命運弄人,他走上了叛忍的道路。
比如旗木卡卡西小時候的夢想是當書店老板,沒錯,身為木葉第一技師•拷貝忍者•寫輪眼旗木卡卡西的夢想就是那麼沒出息。
等到兩人聊天內容胡扯變為大蛇丸怎麼怎麼樣,卡卡西發現鼬開口的頻率顯然增多。
「鼬,听說佐助和大蛇丸在……一起了。」旗木卡卡西心里好奇的要死,理所當然要八卦一下當事人的哥哥。
宇智波鼬面無表情,淡淡「嗯」了聲。
張了張嘴,旗木卡卡西震驚鳥。
不是吧,和大蛇丸有一腿的不是你嘛,腫麼變成佐助呢?
不行啊鼬,就算你是個好哥哥,也不能把自己男人拱手讓人啊!
砸吧了兩下嘴,旗木卡卡西抓了一把自己的銀發,面罩下的神色糾結萬分。
腦子比較活躍的旗木卡卡西想到了不久之前看過的小說橋段。
一對相愛的情侶因為分隔兩地,開始彼此每天都要通上好幾封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深厚的情意一點點消磨殆盡,最終和平分手。
夫夫分隔兩地,再深厚的情意都會蕩然無存,原來是真的。
眼前真實案例讓旗木卡卡西明白小說也完全是瞎編亂造,它是有科學依據的。
黑眸冷冷掃了銀發上忍一眼,宇智波鼬開口道︰「我是不會輕易同意他們在一起的。」
不同意就對了。
誰會同意另一半和別人搞在一起,太大度了吧。
親弟弟又怎樣,拱手把人讓出絕逼不行。
旗木卡卡西倒是沒想到鼬行動如此迅速,剛得家里那位勾搭上小舅子,就找上音忍村,大大的行動派,必須得點個贊。
宇智波鼬可不知道銀發上忍腦補的橋段,猩紅色的眼眸平靜無波的看著前方,他聲線低沉而冷淡道︰「佐助太天真了,大蛇丸那種男人絕不是伴侶的最佳選擇。」
原來是擔心弟弟跟著生性風流的男人過不好日子啊。
模著下巴,旗木卡卡西點頭受教。
不過,鼬,說這話的時候,請把醋瓶蓋子擰擰緊,酸味溢出來我就當沒聞到算了。
旗木卡卡西一雙死魚眼盯著腳面,一眨不眨。
「那你去音忍村……」听鼬的口氣確實是要找大蛇丸算賬,不過所算的爛帳和他設想的有些差距。
宇智波鼬冷然一笑,清雋的臉上一閃即逝的淺淡笑容讓人驚艷。
但是,旗木卡卡西完全沒有那種驚艷的趕腳。
渾身毛發都要豎起來了,沒有驚艷只有毛骨悚然啊!
「……」從鼬的笑容中,旗木卡卡西森森感受到來自死神的召喚。
默默轉過腦袋,旗木卡卡西淚流滿面。
嚶嚶嚶,求八卦,好可怕,以後再也不要隨便八卦別人的私事。
和家里那位神經質的家伙待久了,他八卦的毛病越發嚴重。
壞毛病,必須改。
之後,旗木卡卡西配合著宇智波鼬的心情,一臉嚴肅,保持沉默。
當他遠遠看見音忍村張燈結彩,大紅燈籠高高掛,更加沉默,對身旁面癱忍者默哀三秒鐘。
趕路趕得再快,也阻止不了家中那口子攜手陷入愛河的弟弟步入婚姻的殿堂。
常言道︰近水樓台先得月。
佐助這孩子了不得,才多久啊就和男人拜堂成親進喜堂,行動迅速敏捷,出手快、狠、準,一點也不像他哥哥那般磨嘰。
不過……
听說大蛇丸和藥師兜貌似也有些貓膩,繞過藥師兜直接和佐助領結婚證真的可以嗎?
不怕那個喜歡推眼鏡整天一副假笑的月復黑狐狸憤怒之下,麻煩不斷嘛。
難道這就是真愛!
看著一臉嚴肅冷凝的鼬,旗木卡卡西趕腳到對方心中的苦,心中的怨,趕腳到他心中的沉重心情。
嗚呼哀哉,可悲可嘆。
兩地分離短信聯系的確不靠譜,真乃情侶大殺器。
與之一比,日久生情甩了它何止兩條街。
再次看了一眼面部表情壞死僵硬的宇智波鼬,旗木卡卡西心中溢滿了無數同情淚。
鼬君啊,一路好走莫悲傷。
戀人與弟弟婚都結上了,認命吧。
等到心里隱約有一絲幸災樂禍的旗木卡卡西看到尊在音忍村大門口充當石膏體的面具男銀時,張俊臉立馬扭曲起來。
陰魂不散的家伙,不是說去曉基地嘛,腫麼跑到音忍村了。
與旗木卡卡西現在才發現他的存在不同,宇智波帶土遠遠的看到了即使一身便裝也帥得冒泡的銀發忍者。
自那次不小心的意外之吻,宇智波帶土想明白了一件事。
狗血橋段狗血場景真特麼的不錯,那種觸電般的美妙感覺比想象中的美好多了,就跟《親熱天堂》里描述的一樣。
神秘的男人一個意外,將俊美的青年壓倒在身下,薄厚適中的唇戲劇性的與青年的薄唇相貼,鼻尖抵著鼻尖,交換著彼此獨特的氣息。
周圍的空氣似乎因為曖昧的氣氛灼熱起來,男人像是受了蠱惑一樣,拇指摩挲著青年形狀優雅的菱唇,然後低身……
不知想到何種程度的不和諧畫面,宇智波帶土雙手捧著紅透了的臉頰,「羞澀」地扭了扭腰,一臉蕩漾。
從他腰部扭轉的程度來看,柔韌性可不是一般的好。
未來被銀發上忍推到的可能性還是存在的……
啊喂!
夠了。
不要再臆想了好不好,你沒看見噴嚏不停的卡卡西嘛!
宇智波帶土當然看到了,見銀發上忍噴嚏連連,立馬飛奔過去,像個小媳婦一樣關心著自家那口子的身體健康。
那問東問西緊張兮兮活像旗木卡卡西得了不治之癥一般的夸張模樣,煩人的要命。
就像有千萬只蒼蠅縈繞在耳邊,嗡嗡亂叫。
旗木卡卡西一手按上了對方的漩渦面具,懶懶道︰「你怎麼在這里。」
眼神一閃,宇智波帶土抬眸看著旗木卡卡西,猩紅的兔子眼含著泡眼淚。
「卡卡西前輩好過分,自己出去享樂,把阿飛一個人丟在家里,照顧可怕的小一小二還有喜歡鬧脾氣撓人的毛球。阿飛好傷心,前輩太壞了。」
小一小二毛球表示窩在狗窩貓窩里也中槍。
「……」
同志,你盡情的嚶嚶嚶吧。
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見多了,旗木卡卡西一點面子都不給的扭過頭去。
他永遠都不會同情裝瘋賣傻的蠢貨。
站在卡卡西身旁的宇智波鼬淡定地看著老男人撒嬌的雷人場面,然後甩給旗木卡卡西一個露骨的眼神。
接收到宇智波鼬那道「始亂終棄是敗類」的眼光,近期被木葉村民們誤會甚多劃分在基佬隊伍里的旗木卡卡西懶得解釋。
見卡卡西和鼬眉來眼去,宇智波帶土笑容一僵,壓下心中那絲不舒服的感覺,他笑著對鼬打招呼。
「好久不見啊,鼬前輩。」
宇智波鼬抬起腦袋,仰望著蔚藍的天空。清風浮動他的發絲,好一副唯美的畫面。
「……」被人徹底無視面子盡失的宇智波帶土。
面具差點跟著笑容龜裂,宇智波帶土磨了磨牙,勉強從牙齒縫里擠出了一句話,「阿飛剛剛見過鼬的弟弟吶……」
宇智波鼬扭頭就走,實實在在表現出對話嘮的不待見。
還是去見佐助吧,順便見見弟媳。
比起某個裝純賣傻的老男人,勾搭弟弟給他堵心的大蛇丸好多了。
「……」目送著那道縴瘦的身影離去,宇智波帶土整張臉扭曲的可怕。
轉臉看著旗木卡卡西,他眼淚汪汪,動作熟練地飛撲了過去。
「卡卡西前輩,鼬前輩欺負阿飛。」
盡可能欺負吧,他舉雙手雙腳贊同。
被大齡問題青年當眾抱住了腰,旗木卡卡西表情木然道︰「可以放開我嘛。」
「前輩……」懷中的男人身體沒有女人柔軟,性格沒有女人溫柔,性子倔,臭毛病多,但是卻讓他舍不得放手。
臉向那縴長優雅的脖頸湊了湊,宇智波帶土低沉的語氣帶著濃濃的委屈︰「你一點都不關心阿飛。」
宇智波帶土像只被主人厭棄的大型犬一樣,瞬間勾起了旗木卡卡西的憐惜之情。
要不是兩人靠得太近,噴在頸側的氣息拽回了旗木卡卡西的理智,給大型犬順毛的事他絕對干得出來。
默默推開貼在他身上的男人,旗木卡卡西毫不留情道︰「我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不需要關心你。」
「卡卡西前輩是想讓阿飛……」眨了眨眼,宇智波帶土不好意思開口說明。
「……不,你想歪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兩人的腦波完全不在一個頻道,旗木卡卡西懶得和他較真。
衣服一拍,走人。
「……」干望著走人的宇智波帶土。
在他身後,圍觀的音忍村忍者大聲議論。
「沒想到木葉上忍居然這幅德行。」
「就是啊,始亂終棄就始亂終棄唄,還不承認,真不是東西。」
「可憐這位面具仁兄,由于自身條件太差,被眼高于頂的上忍拋棄也是在所難免的。」
「是啊,若我是基佬,情願選擇長相俊美的男人。要是對方是大蛇丸那樣的男人,一輩子被壓也願意。」
「切,大蛇丸大人會看上你,少做夢了。你也不怕被兜听見……」
「嘰嘰喳喳……」
「……」因為自身條件太差被眼高于頂的上忍始亂終棄的面具仁兄宇智波帶土。
嘴角抽搐了一下,宇智波帶土眼楮一轉,突然朝著旗木卡卡西消失的方向跑去。
他一邊跑,一邊大喊︰「卡卡西前輩,不要拋棄阿飛啊。只要能和前輩在一起,阿飛什麼都願意做。」
為了防止旗木卡卡西被不明臭男人勾走,還是給他貼上標簽吧。
即使弄臭兩人的名聲,也在所不惜。
誰讓卡卡西長得那麼合他口味,讓他無時無刻不惦記著他的美色。
偷窺過卡卡西真容的宇智波帶土好不害臊的想著。
旗木卡卡西你就認命吧,被反派boss惦記上,你一輩子都逃月兌不了。
宇智波帶土淒厲的喊叫,嚇得大聲議論的民眾菊花一緊,背脊發涼。
果然,那個銀發死魚眼蒙面忍者是個始亂終棄的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帶土發現潛力情敵一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