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在有些緊張的氛圍中很快就過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學院爭霸賽的第一輪循環賽也接近尾聲,所剩下的賽事將在這一周內完全結束。而接下來的便是十六強賽,由在循環賽中合計積分最高的十六支隊伍參加。
目前的排位中,北庭隊穩居第一,晉軒一隊排位第五。而經過了這三天近十場新的賽事之後,晉軒二隊的積分排名滑到了第十三。不過幸好,還沒有掉出十六強之外。
當風韌急匆匆一人趕到賽場之時,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過去有一小會兒了。不是他起晚了或是磨蹭才遲到,而是諸葛天策故意動了些手腳在他的房間上設置了一個微型的空間法陣,導致單單是出個門就花了半個時辰,想不遲到都不行。
不過就當他踏入休息室時,卻是立即感覺到了幾絲的不對勁,所有的學員都呆著這里,並沒有出場參賽。而在他們的臉上,都是清一色的有些憂郁與不安。
「什麼情況?就算是敗陣了也不應該這麼快吧?」風韌很是不解,目光很自然地望向了諸葛天策,而後者的臉色很是陰沉,幾乎都能滴出水來。
「比賽延遲到今天下午了。而且,對手還變了一個,天勛一隊。哼,這一輪撞上積分排行榜第六的隊伍,有些難辦啊。」皇甫閑說出了實情。
風韌隨口回道︰「我們還剩兩場,就算這場輸了,應該還有扳回來的可能吧。」
不等皇甫閑回答,宇文坤搶著說道︰「最可惡的就是這點!我們臨時更換對手是因為彼此間的原定對手都放棄了比賽。注意,是放棄,不是認輸。按照大賽章程,如果相近時間內出現兩支隊伍遇上這樣的情況,那麼會臨時調整比賽的對陣情況……剩下的兩支不戰而勝的隊伍進行比試,獲取積分翻倍。」
「你的意思還是,因為我們的對手和天勛一隊的對手都放棄了,所以我們兩隊撞上了?原先的最後兩場,現在只有一場了?對我們而言,這一局便是決定能否晉級十六強的關鍵。」風韌一點便知。
「不錯。真是該死,這顯然是北庭動了手腳!」副隊長李於很是惱火。
風韌點點頭說道︰「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那兩支都選擇放棄的隊伍,恐怕所屬帝國皆為北庭的附庸吧?」
宇文坤「嗯」了一聲,就在他還準備補充些什麼的時候,門「 」的一聲被人從外面用腳踹開了。
挑釁似的巨響瞬時令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了門口,幾名身著戎裝之人緩緩走了進來。其中為首之人根本無視一群學員幾乎能夠噴出火的眼神,伸手指著宇文坤和風韌說道︰「就是他們兩個,帶走!」
隨著一陣整齊的回應聲,他身後的幾名惡狠狠地撲了上去,手中都拽著粗壯的鐵鏈,來勢洶洶。
「你們做什麼!」
一道寒光揚起,離門最近的李於大刀一橫,攔下了那幾位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那人的軍士。而其余學員也是將手都放在兵刃之上,只等一聲令下,隨時都能夠動手。
豈知為首看都不看李於,直接嚷道︰「我們是狼梟城刑罰監的,奉命拿人。阻礙者與犯人同罪,皆是北庭的敵人!還愣著做什麼,把人帶走啊!」
那幾名軍士听了首領發令,底氣也充足了不少,迎著眼前的刀刃而上,其中一人還叫囂道︰「有本事就砍啊!傷了老子,你們都要牢底坐穿!」
李於本身脾氣就不太好,更何況在這段時間的賽事中壓制了很久,再加上剛剛晉軒二隊遭遇的不公平對待,頓時怒意上騰,氣不打一處來,竟然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斬刀,迎著那人的頭顱全力斬下。
管你是誰,砍了再說!
凌厲的刀風將大片寒意傾瀉到那人的身上,不過卻是驟然止住。李於只覺得刀上傳來一股巨力抵抗著,自己的刀鋒無法繼續斬下。
「老夫在這里,哪里輪得到你動手。」
諸葛天策手指一晃,李於連人帶刀摔在一側,不過卻是沒有絲毫怨言。至于那位本身要被砍中之人,更是被一股無形勁力震到了牆壁上。
「說吧,究竟什麼事。要是不把話說清楚,管你是誰,在這里都不能把任何人帶走!」
言語間,威勢盡顯。
那名首領被諸葛天策的氣勢震懾住,有些踟躕不前。不過在想想囑托自己此事之人的身份後,他還是有恃無恐地說道︰「刑罰監辦事,你們無權過問!知道嗎,老東西!要麼把人交出來,要麼我把你們統統綁回去!」
啪啪啪!
話音未落之時,那名首領突然在一陣清脆的聲響中側身飛出。摔倒在地的他支起身來時,所有人都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鮮紅的五指印。
「沒人教過你,和老人家說話要注意禮貌嗎?」諸葛天策並沒絲毫的動作,但是誰都知道剛才必是他動的手。
可是另一個聲音隨後而至︰「諸葛天策,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嗎?在北庭的地界上犯了事,那麼就乖乖地接受相應的懲罰!另外,教訓這樣的小嘍,你不覺得有**份嗎?」
與此同時,一個又矮又胖的身影突然在房間中出現,幾乎沒有人發覺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而當他現身之時,諸葛天策的臉色很是明顯地一變。
「項安智,你來做什麼?」
霎時間,穩若泰山的這位晉軒學院大長老心中暗暗覺得有些不妙了。他覺得,自己等人已經鑽入了對方設下的一個套子中,恐怕是有些難辦了。
項安智,北庭帝國學院內院大長老,域級強者,實力略遜于諸葛天策,不過差得也不對,二人之間也都了很多次,關系不善。
「你的人犯了案子,我估模著光憑刑罰監的軍士是沒有能力從你手下把罪犯帶走的,所以只好出面了。不過我向你保證,現在只是把他們帶回去問話,最快一天,最遲三天,絕對完璧歸趙。」項安智說得很是平淡,不過任誰都可以從中覺得沒這麼簡單。
諸葛天策冷哼道︰「北庭的刑罰監,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機構,進去後至少月兌層皮才能出來。先把我的學生帶進去?門都沒有!項安智啊,項安智,明的不行你玩暗的是吧?先把賽事調整得對我晉軒不利,而後還要帶走我隊中的得利干將。這麼毒的計策,在你看來也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早就成家常便飯了吧?」
項安智對于諸葛天策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他冷笑道︰「這里是北庭,不是晉軒。就算你們是前來的參賽的,也要遵守我們的規定。要麼交人,可以讓你們繼續參賽。要麼趕緊滾蛋,說不定還能因此逃過一死。」
「你!」諸葛天策有些動怒,不過卻沒有動手。就在項安智剛才說話的同時,他感覺到了一絲很是隱晦的氣息在附近出現。那人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若是和項安智聯手的話,他就完全沒轍了。
明白了諸葛天策難處的風韌卻是主動走出,他絲毫不躲閃地迎上項安智森寒的目光說道︰「要帶我走,可以,不過怎樣也要說出理由來。就算這里是你們北庭的地界,也不能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隨便拘捕學院爭霸賽的參賽學員吧?」
項安智對于風韌敢于直視自己暗感詫異,不過老奸巨猾的他又豈會在乎這樣的年輕人的戳戳逼人的說辭,于是回道︰「你自己犯了什麼事,難道會不清楚嗎?乖乖地和我回去,不然的話,哼哼,休怪老夫以大欺小!」
「這麼說來,還真是‘莫須有’了?連個理由都說不上來還要抓人,你上半輩子活到棺材里去了吧?」風韌倒是絲毫不懼怕項安智的威脅,依舊站在那里毫不避讓。
諸葛天策隨即補充道︰「不錯!沒個理由還想帶人走,就算這是北庭也由不得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據,你還是自哪來回哪去吧,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你……」項安智倒是有些啞口無言了。根據那邊交代給他的話,也僅僅是懷疑風韌等人和最近接連的幾件事情有關聯,並沒有直接證據。
不過有懷疑存在,總比完全空穴來風要好,項安智微微思索一番後還是故作鎮定地說道︰「大約一周前,崇浮城中一處宅院慘遭滅門,根據城中守護者上報的信息來看,似乎你的幾位學員在現場出現過。還有三天前的夜里,龍雀大街死了幾個人,凶手也懷疑是他們。這些,夠了嗎?」
「當然不夠!有證據嗎?直接的證據有嗎?還懷疑呢!要是懷疑就可以定罪的,老子還懷疑是你干的呢!」諸葛天策對于風韌等人做過的事情自然心知肚明,不過此時明顯要裝糊涂。
雖然他們有理,但是一旦承認的話那麼依照對方陰險的手段,白的都能夠說成黑的,絕對不行。
風韌和宇文坤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在各自的眼色達成了共識。
上前一步,風韌笑道︰「你說的那些,我完全不知道是什麼。另外,我想問問,這個什麼刑罰監,應該是和北庭軍方有關的機構吧?」
項安智也不知道風韌為什麼有此一問,隨口回道︰「不錯。那又怎樣?在北庭,就要按照我們的辦法來辦事,你管它是什麼律屬機構。」
「那就好辦了。我記得,在北庭,軍官級別的人物是有豁免權的,沒有直接的證據是可以不必被拘捕的吧?」風韌說話的同時,揚手間一道金光射向項安智。
項安智接過那道金光,正欲再反駁些理由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了自己手中拿著的是什麼玩意。
天雄軍,金狼匕!
有此物者,身份堪比北庭編制中的師團長,自是軍官級別。
頓時,項安智有些不知所措了。在他得到的情報中,根本沒有這一茬啊?
「這金狼匕分量如何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吧?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嗎?不是說要按照北庭律法嗎?那麼我的豁免權恐怕不是你們這種人能夠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