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項安智還是帶著那幫刑罰監的軍士離開了。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在北庭,軍方的權位很重,他們動不了有金狼匕在手的風韌。而且連同宇文坤,他們也動不了。因為這種豁免權,是可以將一個案子之中和自己有關的人一同豁免的。沒有準確證據,根本不能抓人。
至于對方能不能找到準確證據,那就不是晉軒二隊這邊管的事了。而且一向做事謹慎的風韌敢肯定,自己等人留下的破綻少之又少,如果只是人證的話,完全可以搪塞過去。
「人都走了,現在你可以說實話了吧?那些事情,是不是你們做的?而且,據我所知在北庭金狼匕的擁有者絕對不會超過二十人,你竟然會有?」皇甫閑恐怕看出了點什麼,口氣有些生硬。
風韌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看了諸葛天策一眼,在得到後者一個代表著盡管放心意思的眼神答復後,他才沉聲說道︰「不錯,都是我們做的。不過那場滅門血案,純粹是路過,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被攪入局中。至于幾天前的血案,是那些輸不起的盤口負責任人找來了幾個殺手伏擊,于是就全部解決掉了。」
有諸葛天策的空間封鎖在,他們完全不必擔心被人竊听。
「這麼說來,反倒是你們佔理了?不過,好像你還是沒有解釋那金狼匕是哪里來的。身為晉軒帝國之人,卻手中持有北庭軍中信物,你究竟是什麼人?」
皇甫閑的追問隨即便至,似乎他對于和北庭有關的事物都有一些莫名的仇恨感。
宇文坤有些看不下去皇甫閑此時的變化,這種審犯人似的對待任誰見了都不會好受。他索性替風韌辯解道︰「我相信他有金狼匕肯定是事出有因的,倒是你現在的口氣算什麼回事?這是對待自己同伴的態度嗎?」
風韌抬手示意宇文坤不必繼續話說下去,他在皇甫閑的緊緊盯住的目光中走近了幾步,隨後說道︰「我當初到達峒龍城時那也正好遇到了獸人部隊大舉進攻,全城戒嚴。後來為了能夠快些離開那個是非之地,就幫天雄軍的統帥齊賢打退了幾次獸人的進攻。時事後,他出于感謝就送了我這柄金狼匕。」
至于地母之眼那些事情,風韌還是決定不要說出來為好。
「當成答謝禮物送你的?這可是金狼匕,甚至可以直接調動三千天雄軍部隊的信物!你一個他國之人,竟然能夠得到北庭統帥的如此饋贈,這其中恐怕還有些隱情沒交代清楚吧?」
皇甫閑卻是依舊一副警惕的樣子,或者說其中憤恨之意都暗含不少。別說風韌和宇文坤了,就是李於、王喵、唐倩兒這幾個平日里熟識之人都沒見過他現在的樣子。
在他們的印象中,皇甫閑一向都是處事冷靜,鮮有沖動。而今天,卻莫名不合常理。
「夠了!北庭方面都已經玩了那些陰謀專門整我們,皇甫閑你竟然還有工夫在這里盤問自己人起內訌?風韌的為人我清楚,絕對不可能是北庭的奸細!你也不想想,如果他是的話,怎可能被那些北庭的人為難,還不得不當眾出示金狼匕?」
宇文坤的咆哮聲瞬時在房間內回蕩,其實他說的和在場不少人心中所想差不多。
見到場面有些不對,諸葛天策終于出聲主持局面︰「你們都停下吧!皇甫閑,我暫時解除你的隊長職務,什麼時候冷靜下來了,什麼時候再恢復。宇文坤,你暫代隊長一職,別讓我失望。」
「哼!」
皇甫閑氣不打一處來,他直接摔門而出,想要沖上去制止的李於卻是被諸葛天策制止︰「讓他一個人冷靜會兒去。我們現在開始商量下午的對策,天勛一隊可是一個勁敵,正面對上的話勝算不大……」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間便來到了下午。
賽場中觀眾席的呼喊聲震耳欲聾,在上午被放了鴿子之後,他們的情緒很是不滿。不過在得知下午他們可以免費進場觀看一場更加精彩的比賽時,本身的有些不滿瞬時高漲成了熱烈的興奮。
天勛一隊,這是一支在歷屆比賽中都能夠最少進入到前八強的存在,而此次繼承了該名號的一干隊員也是絲毫沒有辜負自己學院或是觀眾的期待,循環賽中一路上沒有敗績。
至于晉軒二隊,相對于一隊的勢如破竹來說有些不怎麼起眼,之前循環賽中的六場比賽有一次敗績,一次平局,導致整體分數不高。不過在前一局宇文坤一人挑下整支金固隊後,這支本身有些淡出看客視線的隊伍再次迎來了大量的關注。
還剩最後半刻鐘賽事就要正式開始,在晉軒二隊的休息室中諸葛天策正在做著最後的安排。而皇甫閑,依舊沒有回來,但是他們也顧不得這點了。
比賽模式延續原定的組隊戰,分成五場進行,出場人數依次為一二一二一,任何隊伍統一為學員不得重復出戰,無論之前的勝負。
「還是那句話,安全第一,比賽第二。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話,立刻認輸,別亂來。我真不希望,再看到有誰出事了。」諸葛天策沉聲囑咐著眾位學員,神色嚴肅。
「明白。」
總共八位學員同時應道。
作為打首陣的李於提刀入場,看他的背影倒是氣勢十足。而他的對手,天勛一隊的崔林山已經在場上等了一小會兒了,他的修為也是準界級。
這一戰,勢均力敵,勝負難料。
隨著裁判的一聲令下,二人身形齊動,陣陣勁風激蕩。寒光閃爍中,刀芒凌厲;呼嘯大作時,劍意縱橫。
「你覺得這場有勝算嗎?」
雖然覺得這樣說有些不太好,但是風韌還是問了出來。
宇文坤看了會後微微搖了搖頭到︰「難說。李於的刀法精湛,不過那個崔林山的巨劍也很是厚重,在力量上二者平分秋色。不過屬性上,他的火可真不見得能夠奈何對方那嚴實的土啊!」
火擅攻,土主防。
可是,要能夠擊穿厚實的土屬性防御,對火焰的需求終究高了些,根本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實現的。而風韌的火,是由于存在著光屬性的加持才能夠那般威力巨大,本身存在著一定量的變異。這一點,李於根本做不到。
交手時間一長,原先不相伯仲的局面出現了變化。有些後勁不足的李於連續落空兩刀,被崔林山反擊的巨劍逼到了場地的角落處。按照比賽規定,出界者亦是判輸。
最後的掙扎也沒能持續多久,在一記暴漲的烈焰刀芒被崔林山強行斬開後,李於也是被隨即席卷而至的強橫勁風掀翻落到了界外,勝負瞬時分曉。
肩負首場的重擔最後戰敗,一向脾氣很直的李於如同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很是懊悔。不過好在其余的學員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勝敗乃兵家常事,誰也不敢說能夠完全掌控戰局。
值得慶幸的是,李於幾乎沒有受傷,這倒是算個好結果了。
「第一局敗了也在預算之中,天勛一隊果然名不虛傳。下一場,雙人戰……王喵,洛亥濤,你們兩上吧。盡可能,打贏這局。」
暫代隊長之位的宇文坤隨即下令,而諸葛天策倒是坐在一旁靜靜觀看,並沒有再直接插手具體的出陣安排。本身,這就是一場學員間自己的較量。
王喵聞言臉上一喜,隨手便抽出了自己的那柄長刀,寒光熠熠。較之北庭直刀,她的這柄名為「雪漱」的玄階中級靈刃自是強上不少,在制式上刀鋒也長上幾分。連柄帶刃,足有一米三。而她自己的身高,也不過一米六出頭。
一向以沉著示人的洛亥濤繼續著自身穩重的性子,不急不緩跟在激動得快步入場的王喵身後,他左手上家中祖傳的祖傳銀盾已經浮現,但那柄配合使用的黑劍依舊在盾內鞘中,並沒有立即被握在手中。
這一次,倒是晉軒二隊的兩人先來到了場上。過了一小會兒,天勛一隊這次的出戰隊員才姍姍來遲。組合搭配也是一樣,一男一女。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對面的那人有問題。」
忽然間,台下觀戰的風韌神色微變,雖然他體內勁力依舊處于受制封印狀態,但是本能的直覺讓他察覺到了一絲的不太對勁,目標卻是場中天勛一隊的那名女學員。
宇文坤贊同道︰「確實,她的氣息太弱了些。武級七重?這絕對不該是天勛一隊派出來的學員的實力。」
出陣的洛亥濤與王喵也是發現了對手的不同尋常,在他們的印象中出戰學院爭霸賽的學員中,重要還是以武級九重實力的居多,八重的都比較少見。這一次,竟然在奪冠熱門隊伍中看到了武級七重之人,無論如何都舉得有些不可思議。
而且,之前天勛一隊的戰報中,從未有過這位女孩的出現。
就在晉軒二隊模不清具體情況之時,另一邊場下天勛一隊的隊長時凱倒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還帶著些狡詐的微笑。好像這次的比賽,他已經能夠看到自己隊的勝利了。
「隊長,循環賽中就讓包詩嘉上有些不太合適吧?這可是我們學院的秘密武器,留著至少八進四時更好些吧?」副隊長陸妙芬終究還是有些不明白這樣的做法。
時凱搖了搖頭說道︰「反正我們到了循環賽最後一場,再雪藏下去也很有可能在十六強賽開賽前就被北庭或是其他方面的人打探到些情報,干脆我們自己直接抖出來算了。晉軒二隊,可有些不簡單啊。只可惜,他們遇上的是我。」
停頓了一會兒,他冷笑著繼續低聲說道︰「局早已布好,他們也如同計劃中的一般跳了進來。這場比賽,我們勝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