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不乏界級實力,其中更是有好幾位域級強者,他們自然知道隨著風韌這一掌所引發的天地異變究竟代表著什麼。請使用訪問本站。
但一樣武學的品級夠高,威力之強足以引起虛空之中各種元素之力的瘋狂暴動,一旦施展便好像有令這片天地都為此動容的異變景象,就好比當初風恆所施展的那一招天雷地火破九幽一樣。
那個層次,至少也是八品武學。
怎麼可能?
這個想法在無數人腦中浮現,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這種檔次足以成為一流勢力壓軸殺手 的武學竟然會在這里出現,而且使用者並非某位學院隨行的域級實力長老,僅僅是一名參賽的學員,實力不過界級一重。
確實,界級一重的實力如果是在一位年僅弱冠的青年身上出現很是不同凡響,但是這也並不代表著他就能夠掌控著足以令域級強者都會垂涎的八品武學。這種層次的功法,修煉之時的所需求的大量真氣,根本不是一位這種修為之人能夠消耗得起的。
再者,就算能夠施展,經脈中高速流轉的狂暴勁力也不是界級一重實力之人的體質能夠輕易承受的,很有可能在真正出手之前,就由于力量的無法控制而自我爆體毀滅了。
不過這一切,卻是超乎常理的實實在在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雖然不少強者從風韌的這一招中能夠感覺到了的能量波動並不強,別說不及韓負邪此刻施展的萬焚穹天刃,甚至遠遠遜于之前他所施展的皇龍劍罡,但是沒有人會懷疑這武學的層次。
八品武學特有的引發天地異變,這可假不了,也絕非能夠輕易偽造的。另外,無論如何,韓負邪的赤焰巨刃終究是被風韌上揚的右掌給接了下來。
「怎麼可能?你這招是什麼?」韓負邪失聲叫道,卻是發現任憑自己如何催動雙臂間的真氣,都無法再讓這招殺手 繼續下劈哪怕一丁點,被火光映紅的猙獰面孔之上,流露著不可置信的震驚。
風韌並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沒有喜悅,也沒有戲謔,只是淡淡地開口說道︰「乾坤天地,千古輪回;日月星辰,皆在此列;道法自然,森羅萬象。」
語氣很是平淡無奇,但是隱隱之中卻讓人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肅然,仿佛此刻擺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尊神靈,那種與之俱來的威嚴感難以抗拒。
而此刻在風韌的雙眸中,左眼充斥著如同夜空般的無盡漆黑,右眼則是如同烈日當空似的璀璨金光。
手掌再度微微扭動,一圈圈若隱若現的半透明淡金色符文從周身各處彌漫,環繞著他那不算高大雄偉的身軀緩緩轉動,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未知儀式,一股森然肅靜的氣息猛然浮現,席卷整個賽場。
這一刻,天地之間仿佛一切為之凝固,只剩風韌一人在盡情舞動,譜寫著屬于自己的獨有樂章。其余之人,僅是陪襯,只能靜靜觀看、聆听著他的演繹。
韓負邪胸中怒火翻騰不止,他沒想到一個修為不如自己之人今天竟然在這場上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風頭盡出,完全將他也在氣勢上壓倒。
「別再裝神弄鬼了!給我去死吧!」
撕心裂肺般的一聲暴喝,韓負邪的雙瞳之中再度被漆黑所充斥,手中巨刃重新抬起掄至背後,原先的赤紅色迅速被從他雙臂中注入的如墨漆黑所覆蓋,轉變為一種很是詭異恐怖的暗紅色。
萬焚穹天刃再次斬落,這一次,威勢更勝之前。以至于韓負邪為了出動這一擊,雙臂之上長袖盡碎威化灰燼,粗壯的手臂表面筋脈突兀,而且不斷地裂開一道道猩紅血痕,數百點血滴灑入空中。
誰知,結果還是一樣,在風韌的右掌抵觸下,絲毫不能繼續斬下。
「徒勞而已。」風韌搖了搖頭,攤開的五指猛然間合攏一握。
剎那之間,暗紅巨刃寸寸崩斷,破碎的大片光焰並沒有席卷長空,而是在從風韌身上彌漫出的圈圈符文包圍下悄無聲息地徹底泯滅,消散得不剩一絲一毫。就如同,一切都回歸了本源,從未存在過一樣。
這一次的踫撞波動,還遠遠不及當初晉軒二隊對陣鴻武隊時炎龍冰凰制造出來的聲勢浩大,讓早就緊張地守在賽場邊緣隨時準備出手布下結界阻攔的裁判席成員一陣唏噓,很是不解。
場下,諸葛天策臉上露出了之前除了在牛頭山外從未浮現過的震驚,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多少八品武學,而是如同風韌這般毫無強橫能量波動的八品武學倒是首次看到,但是就是這樣風輕雲淡的一招,卻是能夠輕易瓦解那記威勢無匹的萬焚穹天刃。
「這是……森羅萬象?風韌他竟然練成了?真是可惡,竟然瞞了我們這麼久,我還以為……咳咳咳……」好不容易睜開眼楮蘇醒的宇文坤無奈一笑,之前從昏迷開始死死握住的左拳也是無力地張開,掌心之中靜靜躺著一枚沾滿鮮血的儲物戒指。
「你知道這招?」
諸葛天策聞言問道,而宇文坤立刻就沉默不語,任憑眾位同伴怎麼追問,也不再開口。不過晉軒隊的數位學員也沒有在此事上糾結太久,因為場中的戰況依舊沒有結束,風韌與韓負邪的戰斗還在繼續。
雙方的招式都已經耗盡,韓負邪直接從空中墜落地面,仰面躺著,臉上泛著陣陣病態的蒼白,四肢輕微抽搐,很是虛弱。
而風韌也好不到哪去,化解完那一招萬焚穹天刃後,他身邊環繞的圈圈符文也是隨即消失,右掌瞬時無力垂下,隨即整個人也是仿佛被抽干了力氣似的倒在了地上。
二人都倒地不起,裁判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該如何宣布勝負,只得扭頭望向席位高處,卻不是裁判席的位置,而是北庭皇所在。
北庭皇見到裁判用詢問似的眼光望向自己,只是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對方先不要宣判比賽結果,而是就這樣等下去。
接下來的一刻鐘過得好像有幾十年那麼漫長,萬眾矚目的那兩道身影幾乎是同時再度站了起來,搖搖晃晃,但是終究還是重新站穩了。他們隔著十余米距離互相對視了一眼,沒有設麼多余的話,同時持出了自己的兵刃。
鏈劍嗡嗡作響在半空中盤旋,災厄炎劍的光焰雖不如之前狂暴,但是同樣不容小覷。而在韓負邪的背後,猩紅的凝形雙翼全力舞動,暴漲的烈焰匯聚成的羽翼每一只都足以十米多長,如同真正的翅膀般很是靈巧地扇動。
他的速度,瞬時暴增,就連之前巔峰時期也不曾有過這樣的迅捷。
最後一擊,紅色,三倍速!
風韌也是不甘示弱,赤紅的炙魂劍一開劃出拖在身體兩側,黯淡了很多的幻離燎天翼八翅一振,速度也是絲毫不慢,不過相較韓負邪此刻還是差得有些遠。
一貫還是鏈劍率先甩出,韓負邪咆哮著舞動著左手上的那弧橙光,仗著他的速度,迎面之間便將炙魂雙劍硬生生蕩開,而後隨之突刺的災厄炎劍徑直對著風韌門戶大開的胸膛而去,那陣勢明顯是要將對方身軀直接擊穿。
電光石火間,風韌身形邊緣處泛起大片幻離光影,隨著背後八翼地不斷變幻,整個人瞬時一晃平移而出,威勢凶猛的災厄炎劍僅僅刺穿了一道殘影。而下一刻,炙魂雙劍猛然回斬,直削韓負邪的側頸。
韓負邪見狀臉色一凜,嘴角微微抽動,鏈劍一彎急速刀刺劃出,猶如靈蛇般盤旋翻滾,竟然轉眼之間就將風韌的雙劍全部圈住而後收縮,全力一絞。
之前在戰斗中鋒利無比的炙魂劍此刻卻如同煮熟後蛋殼似的脆弱,被鏈劍一纏劍刃就從中間直接截斷破碎,化為點點紅光。
可惡!風韌心中一聲怒吼,同時急忙抽身後退,重新化為一弧橙光的鏈劍幾乎是緊貼著他的腦袋掠過,刃上的灼熱之意清晰可覺。
借助著森羅萬象的調和之力,風韌總算是把體內混雜在一起的光和暗兩種屬性重新分開,一切剛剛回歸平靜。可是也正因此,他經脈間能夠流轉的真氣已經接近枯竭狀態,剛才的那一記還算華麗的閃躲幾乎耗盡了最後的幾絲內勁。
否則的話,炙魂劍也不至于失去後繼力變得那麼不堪一擊。
韓負邪的鏈劍不斷呼嘯劃出,配合上他暴漲的速度,風韌很是狼狽地躲閃著,布滿鋸齒的鋒利劍刃一次次從他身上劃過,一聲水藍色的長袍轉眼間便只身片片敗絮殘布,更為顯眼的莫過于身上新鮮的數道血痕。
「之前不是很能打嗎?不是連我的七品武學都破解了嗎?那麼來啊,繼續啊!你真以為自己能贏嗎?我告訴你,不可能!」韓負邪獰笑不止,鏈劍的舞動更加迅猛。他的意圖很是明顯,根本不是現在就直接擊殺風韌,而是準備就這樣不斷創傷對方,而後看著他失血過多、絕望而亡。
嗤!嗤!嗤!嗤……
絲絲鮮血從風韌身上濺飛,現在的他可比前面的宇文坤更加稱得上傷痕累累,不過右手卻是一直有力地垂在身側,掌心中躍騰著很是微弱的漆黑電芒。
「死吧!死吧!死吧!趕快給我消失!」韓負邪的獰笑聲更加刺耳,此時的他臉上幾乎僅是扭曲的暴戾之意,災厄炎劍依舊持在一旁,僅用鏈劍不斷展開攻勢,帶起絲絲鮮血。而見到這些猩紅,他更加興奮不止。
又被三劍劃過,風韌無奈之下只得抬起自己的左臂橫在身前格擋,轉眼之間長袖盡碎。
韓負邪神色越加猙獰,在一劍如同長鞭般抽退了風韌之後,背後血翼一振躍入空中,一弧凌厲的橙光凌空橫掃而出,目標正是對方咽喉。
「結束了!」韓負邪的狂笑聲彌漫長空。
幾乎是同一時間,風韌猛然抬頭,一抹冷厲從眼中掠過,之前已經消散的幻離燎天翼又一次展開,雖然無論是尺寸還是光亮都遠不如前,但是同樣隨著他身形晃動幻化出道道虛無迷離的殘影,很是極限地一斜身躲開了這樣致命的一劍。
「沒這麼簡單!」
風韌一聲怒喝,蓄力已久的右掌猛然探出,正好擊在了抽回的弧形鏈劍之上,狂暴躍動的漆黑電芒瞬時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