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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與穆儒尊全力對轟一掌,二人連連後退。請使用訪問本站。
其中凌峰退了三步,而穆儒尊只退了兩步,誰勝誰劣,一目了然。
「好手段,沒想到如此一位年輕人,竟然已是界級二重實力,在下甘拜下風。」對于自己落敗,凌峰倒是毫不遮掩,很是爽快地說了出來。
而穆儒尊也是退回了風韌身邊,對于能夠過過招也很是滿意。這段時間,真心憋得慌。他不明白為什麼那三名女孩有好事全沖著風韌去,有壞事都朝著自己來,而且還必須是打不還手的那種。
按風韌的話說,這是看人品的,某人平日里太過招搖惹人煩,自然要遭受不同的待遇。
不過經過這一架,穆儒尊心中就舒坦多了,終于發泄了次。
當凌峰看出風韌才是這一批人的首領之時,雙瞳不由得微微一陣收縮。這副面孔他還依稀記得,只是沒想到一年那個除去有蒼宇教做背景之外自己幾乎不會多了看一眼的青年,現在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境界。
雖然沒有交手,也察覺不清對方的氣息,但是從穆儒尊這種人能夠甘心居于下位來看,凌峰能夠肯定風韌的實力絕對在自己之上。
「凌門主,好久不見了。剛剛穆儒尊可能有些無禮沖動了,我代他道歉。不過,你難不成就準備讓我們在這里敘話嗎?」風韌拱手說道,話雖這麼說,但是臉上卻是絲毫沒有歉意。
不過凌峰能夠佔據黑石域這麼久,這點心計自然還是有的,拱手回道︰「不礙事,這位小兄弟確實好身手,而且不過一年之別,風小兄已是經費喜碧,看樣子現在真的是年輕人的天下了。各位既然是代表蒼宇教的,那麼請進,我已吩咐下去準備一席上等酒菜,邊吃邊談如何?」
「最好不過了。」風韌心中如同明鏡,既然搬到酒桌上談,那麼基本就可以定了。按照之前自己手上的情報,北庭方面對于黑石域各股勢力施壓得並不輕,不歸並就剿滅的最後期限也不足一個月了。
席上,凌峰退去左右,孤身一人與風韌一眾五人圍在酒桌前,合上了大門,不讓任何手下旁觀或是聆听。門外羅剎門的眾人議論紛紛,很是不解為什麼這一次門主竟然擺出如此大的禮遇,像上次北庭方面的人前來之時,可是沒給他們好臉色看。
桌上,各色精致的菜肴彌漫著陣陣誘人的香味,半透明玉質酒壺中淡綠色的液體看上去很是妖艷,經過小爐烘焙之後,醉人的芳香四溢。然而,在座的六人並沒有什麼食欲,他們很清楚這次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現在沒有旁人了,說說你們的條件吧。」凌峰自己倒了一杯淺綠色的酒水,端起杯子示意一敬,隨後先行干掉。意思很明顯,一是表示自己的誠意,而是證明酒里面沒問題,可以放心喝。
風韌抬起筷子敲落了雀試圖探向一旁糕點的雙筷,無視她一臉的怨氣,看著凌峰回道︰「北庭發兵之事天下皆知,目標自然是宿敵晉軒。而卡曼和天勛暫時沒有表現出態度,就算是援助晉軒也需要再過些時日才可能。晉軒國力強盛,不是北庭能夠輕易撼動的,所以他們的做法也很明智,逐步蠶食,釜底抽薪。」
凌峰點頭道︰「不錯,北庭方面的人已經全部找過黑石域四大勢力,開出的條件都是臣服他們,到時候可以擁有自主統治權。」
「自主統治權?那幫人究竟是自己太傻還是把你們看得太傻了,在皇權之下,怎麼可能擁有這種玩意?到時候,基本上就是鳥盡弓藏的結局。要不是看在你們盤聚此處太久、根深蒂固,再加上此處魚龍混雜,外來介入者難以有效管理,就憑他們的實力,剿滅你們一天時間足矣。」風韌說出真相的同時也是絲毫不給面子,根本沒將羅剎門的實力放在眼中。
別說北庭來的人了,光他這五人就足以將他們徹底滅門了。
凌峰眼中微微掠過一絲怒氣,但是沒有發作出,他也知道自己這邊實力無法抗衡目前的任何一股外來勢力,之前他們能夠在黑石域稱霸,主要還是實力足夠之人根本不願意插手此地,讓他們自由胡來。否則的話,光憑界級一重實力坐鎮的勢力,怎麼可能抗衡?
「北庭的手段一向狠辣,與他們合作無異于與虎謀皮。只要你事後能夠留我和我的手下一名,我同意加入蒼宇教。」最終,凌峰還是決定妥協。至少蒼宇教名聲在外,斷然比和北庭的那些陰謀家合作要好得多。
風韌卻是搖了搖頭道︰「凌門主誤解我的來意了。這一次,我們沒有吞並的意思,只是想暫時的合作。完事之後,你們原來怎麼樣,接下來也怎麼樣,和我們再無關系。」
听了此話,凌峰面露狐疑之色,憑借他多年的經驗,總覺得事情不該有這麼好才對。
穆儒尊看到此景,抬手猛然一拍桌子喝道︰「怎麼了?我們這麼好的條件你還要考慮?既然如此,那麼請閣下還是重新去找北庭的那些人合作去吧,我們這就告辭。出了此門,雙方便是敵人,不死不休!」
凌峰聞言也是隨即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回道︰「威脅我?我凌峰把話放在這里,要是你們這麼做的話,在我眼里便和北庭無異,自然也是拒絕!而且,到時候我羅剎門大不了誰也不靠,全部戰死方休,你們誰來殺都行。要是退後一步,老子不是男人!」
啪啪啪啪……
就在此刻,有些稀松的掌聲響起,風韌微微笑道︰「凌門主好魄力,在下佩服。好了穆儒尊,坐下吧,你的戲演得不錯。」
穆儒尊隨口嘀咕一句︰「下次,別惡人總是我來做。」
凌峰頓時臉色一變,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你們試探我?」
風韌點頭回道︰「不錯。我可不想自己的合作伙伴到時會是一個見風使舵,背後插刀子的人。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就此自罰三杯,賠不是了。」
說罷,風韌端起酒壺將玉杯倒滿,一口飲盡,隨後兩杯動作也是迅捷無比,沒有絲毫的猶豫。別說在,這酒確實不錯,入口有些綿綿的,順著喉嚨直接滑落月復中,至于滿口芳香,還沒有絲毫的後勁。
「好酒。」風韌放下酒杯之時,不由贊嘆一句。
凌峰有些心痛地說道︰「這可是取上百種草藥和鮮花,在地下埋了五十年的佳釀啊,可不是你這種牛飲的方法喝的,我手上總共才三瓶。不過既然雙方願意合作,那麼就算全部喝完也不要緊。等會兒,我去拿另外兩瓶來。」
「不急。有些找死的雜碎已經模上門來了,先去料理掉再說吧。這次,誰去?」風韌看了看穆儒尊,又看了看雀穎眉、雀兩姐妹,最後才把目光放到了蘭瑾身上。
穆儒尊完全不去理會,一把奪過酒壺說道︰「別總找我,這麼好的酒,我還沒嘗過呢!」
雀似乎還對風韌先前敲落她筷子的事耿耿于懷,扭過頭根本不忘他那邊看。而雀穎眉看上去也似乎沒有想要動手的打算,只是和她妹妹低聲說著些什麼。
「既然如此,我去吧。」蘭瑾見狀隨即起身,卻是被風韌橫臂攔下。
「來者有兩個界級一重實力,你一個人對付不了。走,我也去。」
風韌說話的同時從蘭瑾身側穿過,看那架勢其實早就打算自己上了。
凌峰聞言也是有些震驚,先且不說北庭方面顯然是針對自己才派出了兩名界級一重實力之人。更為詫異的是,風韌竟然隔著這樣的距離就能夠察覺到,這種感官能力,強悍得令他無法想象,他可是一點動靜都沒有察覺。
誰也沒有發現,隨著風韌的離開,他們腳下的地板似乎微微顫抖了一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從下面鑽了出來。
羅剎門大門口,一幫手持兵刃之人有些忌憚地看著外面的五道人影。而地上,一灘鮮血中已經躺著七八個人了,都在捂著自己的傷口痛苦地**著。
「叫凌峰出來,不然的話,休怪我手中之刀無情了!」
北庭來者中站在最前面的那人揚著手中的直刀,耀武揚威,地上躺著的那些人自然出自他的手筆。而那刀也並非什麼靈刃,只是最常見的北庭直刀,但做工也很是精細,根本不是這群羅剎門眾人手中尋常武器能夠相提並論的。
眼見對方僅僅是很是充滿敵意地回望自己,並沒有人去通報。持刀之人冷哼一聲,手中直刀劃出一圈寒意彌漫的銀虹,閃電般出手,又是幾道鮮血飆飛,距他最近的幾名羅剎門之人應聲倒下,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弱,太弱了。我真不知道,為什麼上頭要收編你們這樣的實力。垃圾就是垃圾,根本不入流,就算真的加入了我們,也只有淪為炮灰唯一用途。」持刀之人倒是絲毫口無遮攔,將自己真實的想法全部都說了出來,更是引得那群人一陣怒斥。
「叫叫叫,只會叫卻沒有出手的勇氣,這連狗都不如啊!」
那人見到無人敢出手交戰,更加囂張,憑借著他武級九重的實力,這些大半都是武級五重左右的羅剎門之人,根本不是對手。
誰知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我看這里叫得最歡的便是你了,既然找死,我成全你!」
話音化為落下之時,一道漆黑的身影驟然閃現在那北庭持刀之人的身前,猛然間暴起的一拳重重地轟擊在他小月復之上,強橫的勁力硬生生將其擊穿,只見一個透徹的窟窿出現在身體正中央,大量的鮮血噴出,卻是沒有灑到出手之人身上絲毫。
「下一個,來送死的是誰?」
身著一襲黑袍的風韌面不改色地站在一眾羅剎門門人的身前,好像剛才被擊殺之人根本和他沒有關系似的。
還帶著少許涼意的初春之風同時拂過,陣陣清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