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何人?為何要插手我等之事,竟然還一上手就是殺招,是不是太過分了些?」北庭剩余四人中為首的一人怒意彌漫地喝道,看樣子隨時都可能出手。請使用訪問本站。
風韌冷笑道︰「和你們這群不懷好意的豺狼打交道,還是先下手為強最好。羅剎門已經與我達成了同盟的協議,你們也不用在白費心思去巴結了。當然,也沒必要就這樣走了,因為你們的命,我全收下了!」
北庭首領怒道︰「好大的口氣,只不過擊殺了一名武級九重之人就如此囂張。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嗎?」
「天下無敵當然不敢稱,不過要對付你們幾個還是足夠了。一起上吧,省得麻煩,里面還等著我回去喝酒呢!」
「狂妄!看來你小子根本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那名首領將手一招,麾下兩名武級九重實力之人在另外一名界級強者的帶領下成三角陣型竄出,清一色的北庭直刀呼嘯斬下,頃刻間便將風韌周身近乎兩百七十度的方位全部封鎖,只余下僅能後退的狹窄之道。
「想我示弱退後?沒可能。」
風韌冷笑一聲,挺身立于數道凜冽刀風之下絲毫不去避讓那三道滲人寒光,雙手一翻掌心中紅光躍騰,一對灼熱的炙魂劍赫然出手。雖然當初在與韓負邪交手之時劍刃崩斷,但是經過這近兩個月的真氣修復也恢復了七成左右的威力,抗衡眼前的對手足夠了。
乒!乒!
清脆的兩聲兵刃崩斷聲幾乎是同時響起,兩道暴起的赤光鋒利無匹,縱使是百煉精鋼打造的北庭直刀也無法抵擋,同時揚起的狂暴劍風更是凶悍,在截斷直刀之後劇烈地從一左一右兩名北庭武級九重實力之人身上卷過,數十道血痕驟現。
特別是二人咽喉上的那一道,幾乎將整個頸脖切開了一半以上,一晃眼間便全無生機,而且劍勢速度之快令他們至死都不能瞑目,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
至于隨後攻至的那名界級之人,風韌更是沒有出招應對,僅僅將頭扭向一旁,仍憑那支寒光耀眼的直刀斬至自己肩頭。
刀刃落下,距離風韌左劍僅剩最後半寸不足之時赫然停下,持刀之人臉色一變。並不是受到了什麼巨大的阻力,相反,這一刀可以算得上沒有絲毫地阻攔直接落下的,只是即將斬中的那一瞬間,持刀者忽然覺得自己手腕之中爆發出注入直刀的力量全部莫名消失,不余絲毫。
那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究竟是什麼情況,風韌的身形已然向前一撞,微微前傾的左肩幾乎是從刀刃之下擦過,隨後再掠過他的手臂,重重地擊在了胸口之上。
趁著對方受到撞擊後退之時,風韌手中之前上揚的炙魂雙劍向內一劃成風雷之勢驟然一剪,若是擊中,足以將其腰斬。
然而,那名對手畢竟是界級一重的實力,又哪里可能同樣在風韌劍下走不過一招。只見他持刀之手猛然一翻,那柄亮銀色北庭直刀在攤開的五指掌心中飛速轉過半圈,以倒持之勢重新握住往身前一插,刃上突然爆發出的一圈銀虹瞬時迎上雙劍,竟然震得炙魂劍嗡嗡作響,停在半空中顫抖不止,無法繼續剪擊。
風韌眼見此招無用,也不糾纏,抽身便退,雙劍揮至背後之時又掠出了一股凌厲勁風,以至于對手忙于格擋,無力追擊。
「比起之前那三人,你的實力確實強上不少。只可惜,還是不夠。」雙掌一翻,風韌將炙魂劍散去,雙手背在身後,似乎沒有想要繼續出手的打算。
那人冷哼一聲,將直刀橫于胸前,另一只手伸出雙指緩緩從刀鋒側面拂過,刃上閃爍的寒光仿佛受到了某種刺激,變得更加狂暴,躍騰不止。
「夠還是不夠,還是手下見真章吧。你收劍又是何意,難不成覺得不用兵刃也能夠接下我的刀不成?」
聲音之中,略帶著幾絲不屑還有被輕視的憤怒。
風韌傲然回道︰「是又如何?對付你一個人,我還用不著出劍。」
「劍」字剛剛出口之時,驟然暴起的身形化為一條漆黑流光已然闖到對方身前,上揚的手掌將長袍下擺一揮,注入真氣後如同刀刃般鋒利的袍角邊緣處仿若劍勢上挑,一弧如墨漆黑硬生生從直刀刃上斬過,竟然飛濺出了數朵火花。
北庭強者對此微微一愣,對方棄劍之後竟然將身上穿著的長袍當做兵刃使用,招式可謂古怪到了極點。但是他也沒有過多思考,手腕扭動令刀刃下斜而後劃弧線重新挑起,從風韌長袍下擺內部刺入,徑直襲向他的腰眼。
「棄刀收手,快!」唯一沒有出手的那名明顯是首領的北庭強者突然開口提醒,神色很是緊張。
「晚了!」風韌大喝一聲,長袍下擺一塊瞬時自動卷起,將整支刀刃都盡數包裹,只聞得一陣乒乒聲響,一向以堅硬鋒利聞名大陸的北庭直刀竟然就這樣斷裂成了數截,無數還帶著絲許寒光的刀刃碎片隨即從袍中墜落,灑了一地。
不過那名北庭強者卻是在同伴發出警報的時候幾乎是本能地無條件服從照做,還算及時地將手臂抽回,並沒有落得個和那柄直刀一樣碎裂的下場。不過,在他的手背之上,依舊割開了一條觸目驚心的血痕,深可見骨。
要是再慢一點,恐怕整只手掌都會被直接斬下。
而風韌也沒有就此放過他,騰在空中的身形一橫,斜里連環劈出兩腿盡數印在其胸口之上,雄渾的龍象之力輕而易舉破開了界級實力的護體勁力,強橫的沖擊透過他的胸膛涌入體內,瞬時在重創的同時將內息徹底攪亂。
一大口夾雜著內髒碎塊的濃稠鮮血噴出,要不是同伴出手扶住身形,那名北庭強者恐怕要直接倒地。
這一次,風韌倒是沒有繼續追擊,停下了進擊的步伐,冷眼相看,有些不屑地說道︰「現在,你覺得我的實力夠不夠?」
那名北庭首領橫臂制止自己受傷的同伴開口反駁,而是避開了這個問題回道︰「我沒猜錯的話,你這身長袍,恐怕本身就是一件靈寶吧?」
風韌聞言一笑道︰「是又如何?能夠駕馭靈寶,本身也是一種實力,不是嗎?」
「對,我承認這點。你有能力得到靈寶並且如此熟練地使用,這確實也是自身實力的一種。另外,我听說差不多兩個月前結束的學院爭霸賽上,獎品中有一件玄階中級靈寶,名為遮天蔽日袍。而獲勝的晉軒二隊中,實力最強橫的那人據說平時最喜穿著黑色長袍,擅使雙劍,名為風韌,想必就是閣下吧?」那名首領繼續開口說道,有條不紊。
風韌微微一愣,隨即回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反正,你也活不過今天了,知不知道這點也無所謂。」
那人回道︰「就沖你剛才一晃眼間的失神,我就可以判定你就是那個在賽場之上所向披靡的風韌。那麼,我們之間就不一定要拼個你死我活。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目的。」
「我和北庭之人,沒有任何好談的。你再不出手的話,那麼只好我先出招了。」風韌直接回絕,垂下的右掌一晃,淡金色的劍罡幻化而出。
「等等,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那人見狀一急,猛然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物擺在面前,點點金光閃爍,不過僅僅是一晃眼的功夫便重新收起,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沒有看清那究竟是何物。
不過風韌倒是將那物徹底看清,略微吃驚地說道︰「你怎麼會有此物?」
那人見風韌的殺意終于褪去了不少,微微松了口氣,扶著自己受傷的同伴緩步走到對方身前很是低聲地說了幾句話,不過隨後看到的卻是映入眼簾的狡詐微笑,連忙大喝一聲︰「你怎麼能這樣不講道義?」
只見風韌閃電般出手,往眼前雙人的側頸上各切一掌,沉悶的踫撞聲驟生,兩人隨即軟綿綿地倒下,卻是又被他伸手扶住。
不明所以的蘭瑾開口問道︰「什麼情況?」
風韌故作神秘地一笑,拖著那兩人扭頭便往羅剎門內部走,還不忘加上一句︰「抓活的,總比全殺了好,多少能夠問出些情報。」
而那些羅剎門的成員自然不會阻攔這位他們根本不知底細之人帶著兩名敵人踏入機要之地,光憑風韌之前肯為他們出頭迎戰就已經足夠了。像他們這些一直混在這充滿著罪惡的黑石域中之人,雖然平日時為非作歹之事也沒少做,但是還算恩怨分明。
回到了凌峰擺宴的房間之內,風韌看到的竟然是雀和穆儒尊兩人在爭搶著一只酒壺,而雀穎眉只是抬手捧著臉笑嘻嘻地看著這些,並沒有阻止自己那位一向惹是生非的妹妹。
「我在外面和人過招玩命,你們卻在這里搶酒喝,良心何在?」風韌帶著調侃的語氣說道,隨手將提著的那兩人扔出,任憑他們倒在地上。
凌峰那兩人望了一眼,有些詫異地說道︰「還抓了兩個活口,不錯嘛。」
風韌笑道︰「原本的打算是將老師之人全部斬殺,一為立威,也是向北庭正面宣戰,徹底斷了你羅剎門的後路;二為結盟,剩下的那三股實力肯定可以在短時間內就到此時,到時候想和北庭對抗卻又下不了決心的自然會主動找上門來。」
「那現在呢?」
沒有直接回話,風韌身形一晃躍到桌前,探出的手臂隱隱夾帶著劍勢從穆儒尊手中搶過了那只酒壺,在雀很是不甘心的眼神中一口飲盡了最後三分之一的美酒,而後擦了擦嘴說道︰「現在,我們至少還可以多一個盟友。」
凌峰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指著地上兩人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你是說,他們?」
「不錯。好了,齊焚,在這里監視你的人是看不見了,就別裝了。」
風韌話音剛落之時,先前那名北庭強者的首領撫摩挲著自己側頸之前被擊打出緩緩站起來,同時有些怨氣地喝道︰「都說了是假裝的,你下手那麼重做什麼?」
瞬時,房間中其余幾人有些傻眼,一時間沒能明白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他們兩個人竟然私下達成了什麼協議?